除夕,一個特殊而普通的日子,但這對於韓雪而言,卻是一個相對平淡的日子,這天,好似煙花一樣瞬間乍亮後就四下飄散,美麗的背後隻剩下一片雲淡風輕的青青世界。

從清晨到入夜,從一年的最後一天到衣色闡珊,歡樂的隻是晴朗朗的天,紅豔豔的春聯,孩子們愉快的笑臉,隆隆的鞭炮聲,或許還有那豐盛的團圓飯。

相對其他場所,別墅區的物業顯得很有人情味,夜色下五顏六色的***使天空清亮的星光亦黯然失色,流氣中流動著濃濃的火藥味。韓雪看著那些明亮的窗口,仿佛能聽到笑語喧嘩——這並不是一個安靜的夜,可她的心情卻仍是淡然的,因為她總在不經意間想起遠方的他,飽受相思之苦。

雖然一家人難得歡聚一堂,但韓雪並沒有融進這歡騰的世界中,僅以旁觀者的身份,分享著別人的喜悅,她一直在一種傷感孤寂的情緒中,感受著除舊迎新的氣氛,雖然窗外好似革命勝利般的炮聲陣陣,可她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熱鬧歡樂的背後掩藏著多少逝去,又留下多麽深長的憂思,一種從未有過的深深哀愁彌漫韓雪全身。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由於藏著心事,韓雪的心情很難改變。這除夕之後的春天雖然越來越近,可心裏的春天反而越發寒冷,迎春對韓雪而言變得沒有意義,不知不覺,去年發生的點點滴滴仿佛就在眼前,過去的美好時光也清晰在腦海中浮現。此刻,韓雪多麽期望能夠靠在男友肩頭。一起度過這值得回味的時光。

“馬上十二點了,俊宇會給我電話嗎……萬一他打來,我該怎麽回答呢?”

坐在沙發上,沒有等到男去承諾的電話。韓雪深刻感覺對男友地愛意竟是如此刻骨銘心。而是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中每每能喚醒內心的真實感覺。

慢慢的,伴隨時間流逝。韓雪從思緒中回到現實,客廳裏與多年前一樣,韓柔雨依舊對電視裏地春節晚會情有獨鍾,弗嘯天夫婦則閑聊著一些瑣碎地事。偶爾也看幾眼熱鬧的節目,發表些意見。

然而這時。韓雪卻不知自己想做什麽,眼睛看著電視,目光再停留於電話機上,腦中再次空茫一片,即使瞬間閃出些靈光,可未及細辨,就斷了,散了,留下些許期待、不安、遊移地感覺。

新年?究竟是怎樣一個新年?

和以前一樣,韓雪和家人在笑,在說,在鬧,可為什麽心底的寂寞、憂鬱卻如此深戮?仿若回春的大地深入那些冰封的記憶。

韓雪一直把玩著手機,沒有等到那期待地電話,反而無數的短信載著祝福漏進手機,雖然都是寫手們以謀生為昏地的傑作,但依然能鮮明的感受到朋友們那一棵棵真誠而火熱的心,但他在哪呢?

“咚……咚……咚……”

新年的鍾聲在一片熟悉的歡呼中叩響了。

這一霎那,韓雪下意識的看下手表,沒有興奮,沒有激動,卻有那麽一絲絲不安,一絲絲惶恐。

子夜已過,黎明將至。

隨著電視機裏主持人的一句“我們明年再見!”,韓雪家人也逐個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韓雪孤獨的走迸臥室,坐在床沿上,望著窗外同樣孤零零的梧桐樹。

雖然衣已深,窗外煙火絢爛,映亮了天空,那極至的炫目燦爛,真像一場華麗的迷夢,即使意圖回味,卻無法追憶,而煙花爆竹響徹雲霄,震耳欲聾,則直白地透露出喜慶,昭示著一個盛世華年。

“俊宇會忘記那個電話嗎?我的偽裝使他望而生退了?”

電話與短信漸漸少了,那份期待反而越發強烈,韓雪有些按耐不住,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受不了那份期待與孤獨,她起身打開音樂,聆聽與除夕喜氣無關,屬於沉靜心靈的清韻,那一段憂傷的旋律給了她這個夜裏最特別的回憶。

“此情苛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臨晨2點了,看來這個煙火之夜注定是一場繁華落盡的傷感。

躺在床上,韓雪用一絲清明記錄下這個除夕的心緒,一份平和,一份期待,一份驚喜,一份情思和一份釋然……

烏雲低垂的夜空下,夜晚顯得格外晶瑩剔透,而中國城夜總會門前***通明,照耀著這座不夜城,而這個除夕後的臨晨,總是最瘋狂的日子。

連續不斷的槍聲,瀕死的慘叫聲持續入耳,預示著原本平靜的夜晚已然結束。

得到溫可命令,三名G4組員取出MP5輕機槍,利用防彈車門掩護,騰出空間,以敏捷的動作把MP6架在車門上,迅速起身瞄準不遠處麵包車的輪胎,伊然一副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模樣。

三把MP5一槍一槍的點射輪胎,麵包車的兩隻後輪很快被擊中,引得車身一陣搖晃,而那些麵包車內掃射的子彈同時失去準心,雜亂射在停靠路旁的轎車上。

“老大,輪胎被打中了,怎麽辦?”司機試圖保持汽車平穩,可現實情況顯然十分糟糕,迫不得已,他帶著哭聲,麵色蒼白的向副駕駛座位上的濃胡男子求救。

“媽的,幹不掉老頭子,我們也是一條死路!”濃胡男子殺紅了,不顧握槍的指節已隱隱發出了白色,他還是端著AK47朝富興義的社團成員瘋狂掃射。

“老大……”

麵包車司機通過反光鏡,看眼後車廂的同伴,剛想說什麽,可伴隨幾聲清晰的MP5點射,一顆子彈撞破了後玻璃。透過座椅鑽進他的下顎骨,猛地擊碎骨頭。在司機還來不及哀號之際,另一顆子彈又將宛如一片龜裂幹涸大地的玻璃完全擊破,然後劃破他地頸子。切斷動脈。鮮血刹時噴湧出來,灑滿了濃胡男子的右手。

由於子彈最先擊中駕駛者。前進的麵包車馬上失去了控製,與路旁停靠的汽車猛地撞在了一起,隻聽見“轟”地一聲巨響,麵包車前頭已經冒出白色地煙霧。

還好車速並不是很快。除去已經死亡的駕駛者外,五名歹徒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濃胡男子從撞擊中回過神來。看著腦漿迸裂,死於非命地同伴,一股怒火立即在心底燃燒起來。雖然他們是一夥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但是彼此間的感情還是十分深厚的,眼見自己地兄弟死在麵前,報仇的欲望,未完地任務,這些已經壓倒了逃往的理智。

“媽的,今天不把老家夥幹掉,我就把命留在這裏。”濃胡男子咬牙切齒地說完,身後的四名歹徒顯然也受情緒影響,怒氣勃發,通紅的雙眼裏凶關四射,不及考慮,幾個人一起跳了出去,各自開槍對準人群和奧迪A6後的G4組員瘋狂射擊。

雖然趴在保護者的身上,溫可還是留意周圍的一舉一動,發現麵包車停下以後,他就已經知道情況不妙,因為目前這種情況下,歹徒離人群越遠越好,可目前的情況顯然相反,歹徒們端著重武器,刊用街道兩旁的車身做掩護,正慢慢向此處逼近。

一時之間,路中槍聲大作,警匪雙方各自躲在車子後麵相互射擊。

“啊!”

蹲在車子後麵換彈夾的G4組員突然腳上中彈,他在發出了一聲慘叫之後,立刻就滾倒在地,身上再次冒出兩股血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一命嗚呼了。

我與亨利趴在地上,但離斃命的G4組員距離最近,對方砰然倒地的一刹那,我立刻醒悟過來,明白到剛才一定是對方爬到地上,先射中G4組員露在車子底下的腳,等他摔倒後再在他身上補了兩槍。

“溫督察!”我喊了溫可一聲,眼神瞟下倒在血泊中的G4組員,朝溫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OK!”接受過專業訓練,溫可當然讀懂我的手勢,不等我再次說話,他猛的跳起來連續扣動扳機,以此吸引敵方火力,而我則掏槍爬到汽車輪胎邊,準備開槍射擊歹徒的腳,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亨利不解兩人之間的手勢比劃,先是愣了一愣,但馬上回過神,一言不發,貼著我身體躲在輪胎後麵。

“混蛋!”

眼見溫可移動著跳了出去,我立即趴在地上尋找歹徒露在車子底盤下麵的腳,可是我運足了目力都沒發現到想要找的目標,最後在一無所獲之後,我不得不咒罵著站起身來,想必對方站立的位置正好是在車輪的後方,所以才會讓我無機可乘。

警匪雙方的持續交火下,原本寧靜的夜晚現在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來襲的歹徒利用強大的攻擊力和黑夜的掩護,向富興義的社團成員步步逼近,此刻震耳欲聾的槍聲,慘叫聲,咒罵聲,嘶叫聲……夾雜子彈射中物體的火星,整個夜總會門口宛如地獄般一樣,在這樣的混亂狀態下,僅憑手槍守住部分人群的G4組員陷入困境之中。

“中國城夜總會門口發生持槍案件,請附近的員警,立刻前往處理!……重複,歹徒火力強大,我們很難抵擋,已經有兩名警員受傷,請馬上派人前來協助……重複,情況緊急,請飛虎隊火速支援!”

兩把MP5與五把AK47對持,實力也算相差懸殊,親眼所見五名失去人性的武裝歹徒展開隊形,一路狂射著向自己走來,手持MP5,蹲在奧迪A6車旁的G4組員再次拿起對講機,向警察總部求救。

“車後麵的兩個家夥交給你們,你們兩個跟著我!”

濃胡男子將AK47內所有的子彈都射在一處地方,即使彈匣裏已經沒有子彈。他還是拚命扣板機,直到暗紅色的濃濃鮮血在他的法蘭絨襯衫背後擴散開來,他才知道重新換彈夾繼續攻擊,繼續前進。

一陣又一陣的機槍掃射還在持續。我躲在車胎後麵。不時注意警匪交戰地局勢。

緩緩站起身,透過防彈車窗。發現歹徒分為左右兩批,企圖正麵強攻,把固定在原地的警察屠殺殆盡,見到這一情況。我想加入戰局,但又怕被子彈打中。就算隻射中手腳,恐怕也有殘廢的可能,一時之間,我猶豫不決,驚魂未定。

“天那,我既不是執法者又不是罪犯,怎麽會無辜的卷入這殺戮戰場?”我心裏叫苦連天,知道如果連G4組員都對付不了這些悍匪,那我也沒有幸免地可能。

於是抱著這種想法,我豁了出去,先把亨利塞迸防彈車,然後又拉過齊冰與蘇陽,讓他們偷偷鑽進車,以保一時平安。

“俊宇,你也進來擠一擠!”狹小地車廂內已然沒有多少剩餘空間,而齊冰依然用力擠,希望給我留出一塊容身之處。

“不了,你們呆在裏麵,我去幫溫督察!”我果斷的搖搖頭,想要輕輕關上車門,卻被齊冰地雙手死死擋住。

“不行,你的性命重要,我和像交換!”此時此戮,齊冰十分清楚她的職責,身為軍人,她不允許自己逃離戰場,因此紅著雙眼,不分時機的與我爭辯。

我感激地看了齊冰一眼,硬是把門關上,也顧不得齊冰的叫喊,自己則盡量貼近地麵,尋找遮蔽地東西充當掩護,此時我的感覺和靈敏度都提到了極限,如今才知道什麽是生死一線的感覺。

“不行,她不能去送死!”印象中懦弱的男人居然有如此英勇的一麵,受此感染,齊冰再次打開車門,奮力向外擠。

“齊小姐,你這樣衝出去對俊宇有幫助嗎?你這樣反而會連累他!”雖然不知道好友手中為何突然出現一把手槍,但理智下,蘇陽還是死死拉住齊冰身體,不讓她離開暫時安全封閉的車廂。

“希望他平安無事吧,否則……”蘇陽的話語直中要害,齊冰冷靜下來,望著已經遠去的身影,意識到即使衝出去也於事無補,不由全身脫力,自言自語起來。

小心翼翼的向前逼近,可激烈的槍聲很容易讓人那慌張失措,但我還是奮力加入戰火,即使耳朵略有嗡嗡的耳鳴,我也義無反顧的開槍射擊。

“這些人都不要命了!”我明明擊中濃胡男子的胸口,可對方好似沒事一般,繼續前進,而他掃射的子彈則全部擊在我的周圍,使我根本無法動彈。

溫可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與他並肩作戰,當他看見掩護我的汽車開始漏油後,他馬上大聲叫喊,利用聯絡器,與手下一起發動反擊,“潘先生,車子要炸了,我掩護你,快跑!”

耳邊的槍聲一輪又是一輪,我略微聽見溫可的叫喊聲,心裏也是一驚,趕緊掙紮著半蹲起來,快步向溫可所在方向靠去。

由於G4組員一致行動,第一次壓製了悍匪的襲擊,兩名歹徒身重數彈,倒在血泊中無法爬起。

“總算幹掉兩個!”見我暫時逃離危險來到身旁,溫可與我苦笑一聲,利用無線電向防彈車內的G4組員要求道:“命令歹徒棄槍投降!”

“是,長官!”得到命令,一名年輕的G4組員果斷拿起車載喇叭,通過對講器勸說歹徒投降。

可惜麵對一群亡命之徒,這種方式當然毫無起色,不過持續交戰五分鍾,以犧牲兩名同伴為代價,剩餘的三名悍匪終於來到富興義龍頭的汽車旁,濃胡男子一把拽住富興義的龍頭大哥,拿AK47頂著對方額頭。

“求求你,別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已經年過半百的社團大哥像個活靶似的跪在地上,看著為保護他而死死傷傷的手下,他哭喪著臉哆嗦著求饒。

三名悍匪躲在車後,雖然表情苦澀。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種死而複生,喜極而泣的悲哀在他們的笑容裏渲染開來。

望一眼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子彈擊中濃胡男子右胸。為忍受疼痛。他地牙齒深深陷入下唇之中,麵對昔日高高在上的社團大哥。他眼裏又露出嗜血的目光,“媽的,你給我去死吧!”

濃胡男子連續扣動板機,一顆顆子彈準確地設在社團大哥地腦袋上。腦殼破裂,腦漿直接染紅了地麵。白的白,紅地紅,還冒著絲絲熱氣,而那沒有被打碎的部分腦袋則靠在車身旁,慘不忍睹。

“兄弟們,我們去找幾個人質!”完成任務,耳旁逐漸清晰的警笛聲使濃胡男子冷靜下來,他舔了一下手背傷的腦漿,沙啞著說。

“是地,老大!”兩名悍匪提起AK47,一邊繼續向前推進,一邊按留意四周,終於在街頭拐角處,像老狼捉小雞似的,拎著兩名早已嚇得全身癱軟地年輕女子擋在身前。

“來啊,臭警察,有種開槍啊!”貼到牆角,三名歹徒好像有了擋箭牌,歇斯底裏的喊叫聲道。

“頭,怎麽辦?”警笛聲逐漸清晰,G4組員向溫可投去詢問的眼神,持續已久的槍聲難得平靜下來。

警察最怕歹徒利用人質,見此情景,溫可也別無他法,隻能幹耗著,等待悍匪提出要求,但在此之前,他還是向手下說道:“等等現場指揮官來吧,你去看看有多少兄弟受傷!”

“知道了,我這就去!”G4組員根快退去,留下我和溫可躲在最前麵的防彈車後靜觀局勢的變化。

香港的夜空還是一如往常的布滿漫天繁星,盈盈的星光伴隨天邊銀月顯示出夜的美麗麵貌。

片刻之後,雖然已是臨晨時分,但今晚卻是除夕之夜,九龍尖沙咀夜生活在香港又是出名的,晚歸的市民得到消息,從四麵八方湧來,短時之間,成百上千雙眼鏡共同向警察圍起的警戒線裏張望,而警方的現場指揮官正與悍匪對話,他們的每一句話語都使現場的警察心懸著,緊繃著……

一百來名身穿防彈衣的警察嚴陣以待,所有的槍口一致對準三名劫持人質的悍匪。

第一時間趕到的飛虎隊員對以九人為一小組,使用CQB戰術分布劫匪四周,以此控製形勢發展,等待上級製定預備方案,從而試具體情況展開戰術,解救人質,而屋頂上的三名訓練有素的狙擊手則聚焦三點為一線,把劫持人質的犯罪嫌疑人牢牢地鎖定,他們在尋找擊發的最佳時機,等待擊斃歹徒的指令……

大規模的警察與歹徒對峙,夜晚的空氣仿佛凝固起來,隻有表針在嘀噠作響。

距離封鉸現場一米的一個角落裏,鳳凰衛視的攝像師正興奮的架起攝影機,選好最佳的地理位置,鏡頭從慌亂的現場移向被急救車運走的幾十名傷者,最後鎖定在實習主持人文思秀麗的麵容上。

“各位觀眾,這裏九龍尖沙咀的中國城夜總會門口,方才出現恐怖分子攻擊事件,整條大街變作了人間煉獄……目前波及的人數還不確定,不過歹徒還劫持兩名年輕女子與警方對持著……據我們知道,警方的談判專家已經進入現場,但情況如何我們目前還無從得知……這是近幾十年來最嚴重的暴力攻擊事件,警方正封鎖現場,做進一步的處理……大家跟著鏡頭往這裏看,遠處駛來的汽車是警務署長的車子,現在看來警方的高層人士已經到達現場,我們現在就去了解最新的情況。”

長著一副瓜子臉,一米六八身高,但摸樣討巧的文思舉著話筒,果真向警務署長的專車走去。

“對不起警官,請讓我過去一下,我想向署長了解一下目前情況!”

小警員麵對電視台的攝像機,聽見記者要去采訪警務署長,一時亂了分寸,正巧被機靈的文思抓住機會,不顧一切的突破警戒線,向封鎖現場走去。

“署長先生,我是鳳凰衛視的實習記者文思,可不可以說一下目前的狀況!”

幾名警方的高層人員正在警車後麵商量對策,不時向我和溫可詢問情況,突然一個看似小巧的美女出現在眼前,幾人不由同時皺眉。

“是誰放她進來的?”現場指揮官不管是否可能上電視,不由勃然大怒,向周圍的警察發火。

“對不起,長官!”幾名警察急忙抓住文思把她住外推,“小姐,請趕快離開,這裏不允許采訪!”

“請問歹徒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突然打傷那麽多人?請問警方下一步將如何處理?”即將被趕出去,文思依舊不依不饒的拿住話筒詢問。

“把她的攝像機沒收!”現場指揮官不厭煩的看了文思一眼,大聲命令。

聽見要沒收設備,文思這可不願意了,她著一眼高級警員和他們身旁灰頭土臉的溫可和我,振臂疾揮,不甘心的叫嚷說:“民眾有知道的權力,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警方不能這樣愚弄大眾。喂,聽見沒有?把攝像機還給我!”

受不了文思的窮追猛打,警務署長終於開口發話,命令強拉文思的一名女警:“你,如果她再吵鬧,就把這個記者以妨礙公務逮捕!”

警務署長的話音剛落,歹徒釋放人質的要求也從無線電裏傳出:“想要我放了兩個女的也可以,我要打上我的警察過來做人質,不然的話,我馬上殺了她!”

要被逮捕,這一下文思不僅安靜下來,準備乖乖的離開現場指揮部,但擴音器裏的聲音她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是誰打傷的濃胡男子?”聽到這,現場指揮官馬上向參加交戰的G4組員詢問。

眾人一一疑惑的搖頭後,我站起身,搖頭歎息承認道:

“是我!”

“他?”警務署長顯然知道G4保護的年輕男子非同小可,與現場指揮官對視後,真不知如何是好?

被趕出警戒線的文思與攝像師使個眼色,兩人悄悄來到某個角落,而後者巧妙的從攝像包掏出一直掌上攝像機交到文思手中。

“馬上拿去電視台播放,最好調查一下那個打傷歹徒警察的身份!”取出影帶,文思得意的笑笑,臨行先關照道。

“好的,我辦事,像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