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煞胎

李鬆竹與王明臭味相投,或者說是情投意合,兩人聊得不易熱乎,我偶爾也會插上兩句,是對李鬆竹為什麽會在哈爾濱而感到疑惑。

李鬆竹說他前些年是在長春也是幹這個行業,近幾年沒什麽生意,所以跑到哈爾濱來。去年年初的時候他沒在家裏過年而是在外麵旅遊,直到我家鄉的小縣城裏。

當李鬆竹聽到我的家鄉,也就是陳村的豬被什麽東西咬死了,已多年的經驗他就想到了是僵屍,於是那天就來看,果然不出所料是僵屍所為,於是李鬆竹就留下來幫鄉親除害。

可因為李鬆竹是來旅遊的準備不夠充分所以差點喪命,幸好當時我出現了,***敗了僵屍,可是當時我匆匆的離去,他想要答謝我出手相救之恩,就在陳村裏晃悠了幾天也沒有找到我,他並不知道我因為林菲菲的事突然北上了。

直到現在才見到我,說到這李鬆竹對我說:“小兄弟那次沒來的急感謝你,這次說什麽也要好好的謝謝你。”

我擺了擺手對李鬆竹說:“李大哥別這麽說,你也救過我啊,你也是為了我陳村的事,是我該感謝你才是,等事一完我請大哥喝酒。”

李鬆竹笑著說道:“哈哈,好,要是其他的我肯定不答應,要是喝酒我絕對答應,兄弟要是不嫌我沒用我們就當個兄弟吧。”

我連忙說道:“那敢情好,我也是這麽想的,大哥。”

李鬆竹笑道:“哈哈,好兄弟,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王明看著我們認了兄弟,著急的說道:“你們都成兄弟了捎帶上我唄,李大哥你好,我叫王明。”

我對李鬆竹說:“李大哥這是我的兄弟,他叫王明,是出馬弟子。”

李鬆竹吃驚道:“出馬弟子?好好,兄弟身邊真是臥虎藏龍啊。王兄弟給臉我肯定兜著著啊,愚兄癡長幾歲那就卻之不恭,當個大哥了哈。”

我和王明都點頭說道:“應該的應該的,以後還要勞煩大哥照顧。”

李鬆竹笑著道說:“我這老東西要兩位兄弟照顧才是,兄弟有什麽用得上我的,盡管招呼。”

這時靜芬聽著我們的對話顯得很吃驚她對我問道:“雨橋你不是王大師的徒弟嗎?怎麽這會論起兄弟來了?”

我笑著對靜芬說:“對不起妹子,我之前看見你怕你懷疑我是神棍所以編了個謊話,那個不是我師父,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

靜芬驚訝的說道:“雨橋真沒想到你還會抓鬼啊,好厲害啊。”

我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麽厲害的,差點就餓死了。”

就這樣我們四人一起聊天聊到晚上,吳正德帶著我們出去吃了個飯就離開了,說是有急事,李鬆竹悄悄的對我說是他的老婆在召喚。

回到張文萍的家裏我和王明稍微準備了一下,就是王明和李鬆竹開眼,李鬆竹的開眼法有些特殊,他是拿著什麽灰抹在腦門上,這也算是商業機密所以我沒問。

張文萍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躲在靜芬的房間裏,王明和李鬆竹開了眼之後便打開電視看起了電視。將羅盤擺在桌子前一有風吹草羅盤應該會有反應。

我還是一樣在房子裏逛了一圈沒有任何,便回到沙發上陪著李鬆竹王明看起了電視,一直到深夜羅盤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王明和李鬆竹的眼睛已經開第二次了,之前的一次因為時間太長失效了。

李鬆竹直誇我的眼睛好使,現在是好使了,可是當年差點沒嚇死,一不小心就能看見鬼,半夜憋尿都不敢起床。

就在我們看著午夜新聞昏昏欲睡的突然一陣冷風把我打得一激靈,我感覺到似乎有東西在看著我,果然我往羅盤上一看隻見羅盤的指針正一個勁的亂顫和亂轉。

我輕聲的對王明和李鬆竹說:“大家小心,那東西來了。”

王明與李鬆竹聞言打起精神往羅盤上看了眼,都提高警惕準備幹仗,我拿出身邊布袋中的“擀麵杖”慢慢的站起身,往後一看頓時“啊”的一聲尖叫,往後退去,腳拌到身後的茶幾上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王明和李鬆竹也是轉頭一看一聲怪叫。我轉頭時正好看見那鬼孩子的臉,而且貼的很近,鬼孩子渾身漆黑,像是剛從煤窯裏出來一樣,可是不同的是鬼孩子的皮膚是黑的。

鬼孩子當時正認真的看著電視,我一轉頭真好和它四目相對,我的一聲尖叫似乎也嚇到它了,它也不斷的後退,王明與李鬆竹的尖叫更是嚇到它了,隻見這鬼孩子扁了扁嘴哭了起來。

鬼孩子的哭聲很刺耳,聲音也很大就像救護車一般,這別人應該是聽不到的。李鬆竹看見這孩子之後很驚訝的喊道:“煞胎,這是煞胎,二位兄弟要小心了。”

其實我早應該想到煞胎的,這鬼孩子看上去太小,如果不是煞胎尋常夭折的孩子那根本不可能成為這麽厲害的鬼,甚至都不能成型。

煞胎應該有很多人知道,它就是多次被人打胎心中有著強大的怨氣而形成的鬼魂,這鬼魂無法投胎,憑著心中的怨氣存在於天地之間,煞胎也會慢慢的長大,就像這四五歲的孩子的模樣,一心想找打掉它的母親報仇。

據當年教我符咒的老東西跟我說,他曾經就碰到一個十一二歲孩子大小的煞胎,那時候正是老東西的鼎盛時期所以打贏了,縱使是鼎盛時期的老東西對付十一二歲的煞胎那也廢了九牛二虎的勁,自己更是受了很多的傷險些喪命。可見這煞胎絕非玩笑。

李鬆竹說完之後便舞起手中的鞭子抽在煞胎的身上,煞胎不知道鞭子的厲害沒有躲閃一鞭子結結實實的抽在煞胎的身上,煞胎身上泛起了一小片的白煙。

煞胎身上吃痛,頓時咧了咧嘴露出嘴裏尖尖的黑牙齒朝李鬆竹撲去。

李鬆竹不敢小視慌忙一扭身子脫開了煞胎的攻擊,李鬆竹雖然躲過了煞胎的嘴卻沒躲過煞胎的爪子,煞胎的爪子很長起碼有三四厘米那麽長,而且尖尖的,很緊固,輕鬆的刺穿李鬆竹的肩膀。

李鬆竹的肩膀瞬間就飆血了,染紅了李鬆竹的衣服,李鬆竹一聲慘叫坐倒在地上,臉上瞬間冒出冷汗。

煞胎從李鬆竹的肩膀上一蹬腿直朝王明撲去,王明見避無可避,隻好苦著臉拿著木劍擋在胸前,可是煞胎卻沒有撞向王明的桃木劍,興許他知道王明手中桃木劍的厲害,所以一口咬在王明的手腕上。

王明也是一聲慘叫丟了桃木劍,不停的甩動右手手腕。煞胎咬完王明一躍竟然坐到沙發上有滋有味的看起了午夜新聞。

煞胎一連攻擊的兩個人,一氣嗬成,且速度極快,我還倒在地上沒有起來,更可氣的事這鬼東西竟然無視我的存在看著午夜新聞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王明忍著痛跑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老陳,幫我們報仇,那你的擀麵杖抽這小畜生。”

說完之後不等我回話就跑開了,跑的遠遠的,這是要把戰場交給我嗎?當時並沒有在意王明的離去,這貨現在根本幫不了我,我反而有些擔心這貨會不會得狂犬病?要不要送去打疫苗?可是一想咬王明的是鬼,最多就得點狂鬼病,可是我沒聽說有狂鬼病的疫苗啊。

想完這些我知道我該辦正事,無奈之下隻好苦著臉慢慢的站起身,慢慢的朝煞胎走去。煞胎此時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午夜新聞,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