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八年之約

黑蛇雖然被雷公劈沒了,但是齊思銘父親的腿還沒有好,依舊躺在炕上不能動彈,此時見劉先生回來就知道打贏了,頓時欣喜若狂,

劉先生走到齊思銘父親的身旁,齊思銘的父親剛想道謝卻見劉先生突然冷冷的問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吃了蛇肉,有沒有打過蛇。”

齊思銘的父親頓時懵了,不知為什麽劉先生要問這事,於是想了想對劉先生說道:“沒有啊,我都沒有打過蛇啊。”

齊思銘的父親說出這話劉先生的臉頓時放了下來,厲聲說道:“還敢狡辯,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必不救你。”

齊思銘的父親聽到劉先生的話後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的想了半天才說起兩年前的事,兩年前齊思銘的父親還沒有結婚,還是個半大的混小子,以前人結婚早嘛,特別是東北,所以齊思銘父親當時的年紀也不大,

有一年夏天,中午的時候齊思銘的父親在農地裏幹活,突然風雲變色,狂風驟起,抬頭一看天空隻見天上烏雲密布,黑的嚇人,看樣子是要下大雷雨了,

於是齊思銘的父親就放下手裏的活急忙跑了回去,從農地裏回去的要經過虎跳澗的山下,齊思銘的父親跑到那裏時驚奇的看見了一條蛇,這蛇還挺大,腰部足有飯碗大小,有一兩米長,全身通黑,盤在樹蔭下似乎在乘涼,

齊思銘的父親看到這一幕著實嚇了一跳,這麽大的蛇還是很少見的,但是隨即腦袋裏又想起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今晚終於可以開葷了,

以前的人窮嘛,平日裏哪有什麽錢賣肉,一年到頭就連地主家也沒吃幾回肉,這回看見這大玩意頓時就打起了它的主意,心想著怎麽著也要扛回去嚐嚐鮮,

半大的孩子也不知道什麽是忌諱,想到什麽是什麽,於是乎齊思銘的父親就高高舉起鋤頭朝那黑蛇劈去,

黑蛇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想要逃跑卻因為盤在樹上一時之間也沒來的急跑掉,齊思銘的父親手起鋤頭落,頓時黑蛇成了兩截,

成了兩截黑蛇還沒有死,發出嘶嘶的哀鳴,蛇頭還想逃跑,可是齊思銘的父親有鋤頭在手見黑蛇還不死頓時驚呼一聲,又舉起鋤頭劈向黑蛇的蛇頭,

再一次手起鋤頭落,黑蛇的蛇頭飛了出去,黑蛇在地上滾了兩滾再也不動彈了,齊思銘的父親並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反而嘴角一翹,心想今晚終於有肉吃了,

齊思銘的父親正想著,突然大雨落下,齊思銘的父親急忙撿起地上的兩截沒有蛇頭的蛇往家裏跑去,跑回去之後齊思銘的父親也不敢說是虎跳澗打來的,隻好說是山上打來的,

這事就這麽過去了,誰也沒有在意,畢竟那時候窮,誰也沒有勇氣把到嘴邊的肉丟了,於是就一家子大吃大喝足足吃了兩頓,才把那條大蛇吃完,

以前的人吃兩頓才能吃完的肉可想而知有多少,好在那時候也沒有發生什麽事,大家漸漸的就忘了,誰也沒有想到現在會被蛇找上家來報仇,要不是有劉先生在場,整個村子都得玩完兒,

劉先生聽完這事也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時間萬物有總法則,那就是弱肉強食規律,人吃蛇肉就是強吃弱,但是對成氣候的黑蛇來說人又何嚐不是弱小的呢,

很多野生動物都是自生於大自然,人類沒有權利吃它們,敬告各位,咱還是隻吃吃家養的豬啊,羊啊,別去打那些野生動物的動物主意了,或許它們中也有成了氣候的妖怪,再說了野生動物本就生存不易,

其實之前的黑蛇妖能夠找上齊思銘一家也是因為齊思銘的父親放跑了黑蛇頭,成了氣候的妖怪有一種本事,就是一時之間死不了,哪怕你把它剁碎了,

那黑蛇應該是黑蛇妖的子孫,當時黑蛇妖可能實在閉關還是幹嘛,也算是齊思銘父親的命不該絕,所以黑蛇妖沒有及時找上齊思銘的父親,要不齊思銘的父親早完了,

齊思銘父親的腳不能動,那也是因為黑蛇妖記著自己的子孫是被齊思銘的父親砍成兩截,所以這才要齊思銘的父親受盡半身不遂之苦,

齊思銘的父親雖然殺了蛇,但是對人類來說他並罪不至死,於是劉先生便拿一張黃符點燃放在碗裏,並加上半碗水要齊思銘的父親喝盡,

齊思銘的父親不敢猶豫,急忙拿起碗,一飲而盡,黑蛇以死,所以它的本事不難破解,劉先生說喝了這符水之後三天就會好了,

全家人對劉先生又是跪又是謝,但是劉先生卻不在意這些,而是在意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齊思銘,劉先生看著齊思銘出神,全家人都知道劉先生的意思,此時齊思銘已經是劉先生的徒弟了,所以全家人都請劉先生賜名,

於是劉先生思來想去,最後想到齊思銘這個名字,齊思銘的一家子都是農民,也不知道齊思銘這個名字是什麽意思,但是一家子認為這是有道行的先生賜名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從此之後就這麽叫了,

一夜無話到天明,第二天劉先生便獨自離去,說是等八年後在回來教授齊思銘本事,全家人都把這事記在心裏,誰也沒有將這事告訴齊思銘,

齊思銘雖然小時候發了高燒,但還是聰明伶俐,和同齡的孩子一樣,有個快樂的童年,這樣的日子直到齊思銘八歲那年,

齊思銘八歲的時候劉先生再度回到小村子裏,還帶著一個男童,那男童叫劉思磊,比齊思銘小上一歲隻有七歲,是劉先生雲遊之時在路邊撿到了,當時劉思磊隻是三個月大的嬰兒,劉先生不忍看他被餓死便收了它為弟子,並賜名劉思磊,

那劉思磊似乎得了什麽病,整個人看上去骨瘦如柴,且臉色煞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但是劉先生對劉思磊卻極愛護,就跟自己親生的一般,

劉先生再度回來齊思銘的一家子這才記起了當年的誓言,於是乎全家人就把齊思銘給劉先生當了女弟子,劉先生自然是很高興,於是便在齊思銘村後的山上蓋了座茅草房,平日裏就劉先生和劉思磊住著,等齊思銘放假了才會上學藝,

劉先生本事很高,平日裏靠接手村裏村外的白事來維持生計,一直和劉思磊過的很好,直到齊思銘十七歲那年,那一年冬天劉思磊突然重病,隻病了三天就離開了人世,

劉思磊走後劉先生傷心欲絕,至那以後劉先生再也沒有教授齊思銘本事,隻是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齊思銘,年底的時候年邁的劉先生也離開了人世,和劉思磊葬在一塊,

劉先生臨死前要齊思銘發重誓要齊思銘繼承劉先生的衣缽,齊思銘無奈,一個女孩也走上了陰陽先生這條路,

當齊思銘說到劉思磊的時候表情頓時變得很傷感,我明白這丫頭八成那些年動了真情了,這可屬於嚴重早戀,

害怕齊思銘在哭,所以我也敢再問劉思磊的事情,隻能笑著對齊思銘說:“思銘,其實這條路也挺好的,我也和你差不多,我是天生陰陽眼,當年受一個鄰居大爺的重托才走上了這條路,其實這麽多年我們救了人也有自豪感,我覺得自己跟常人不同。”

齊思銘笑著點了點頭說:“我們的本事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可是我卻不喜歡,但是這個世界缺少不了我們這項本事,所以再苦再累我們也隻有咬著牙走下去。”

這是什麽,這就是深明大義,這個世界確實少不了我這項本事,不管是心疑也好,是真的也好,我們總是能給人安全感,

這時我剛想說什麽,卻見林菲菲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衣袖,我這才想起,現在時間不早了,該回醫院了,醫院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