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二十七章 行雲流水
頓時,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傳來,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青霞漫天,滾滾的魔氣更是耀眼。
伴隨著炒豆子一般密集的撞擊聲傳入耳朵,法則之力四射,互相激撞之下整個天空都被犀利的罡風包裹。
說摧枯拉朽也不為過,霎時間,天地間化為一片風暴之海,方圓百裏,皆被籠罩在了裏麵。
那些魔尊級別的存在還好說,這樣的餘波並不能將他們如何,而渡劫以下的域外天魔可就慘了。
這時候魔岩城主哪裏還顧得了他們的死活,而林軒,更不會有手下留情一說。
於是,他們沾著就死,撞著就亡。
凡是被殃及,就沒有一個能夠僥幸逃出去,頓時,又清出好大一片空地。
剩下的,更嚇得遠遠離開了這裏。
而林軒與對方的一擊,並沒有分出勝負強弱,於是他對敵人實力如何,也就有一個大概的考量了。
神通且不提,光從法力的量來說,已能與昔日的寶蛇聖祖相比。
毫無疑問,是一難纏的強敵。
說他是第一魔尊自然是名至實歸地。
可惡,明明已經滅殺這家夥,為何能夠死而複活,且變得比先前還難纏許多?
林軒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懊惱的成分更多。
並非心智不夠成熟,這樣的大起大落,任誰也不會好過。
但林軒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修仙者,相反,有時候,他其實是相當執拗。
對方居然敢複活?
這是在嘲笑自己麽?
好,那我今天就一定要讓你隕落!
於是林軒動手了。
袖袍一甩,萬劍圖從他的衣袖中飛掠出來,徐徐展開,犀利的劍氣層層疊疊。如淵似海,朝著對方激射了過來。
漫天都是劍氣,看上去也有點像是九宮須臾劍的攻擊,但與林軒的本命法寶相比,數量多了何止倍許。
可以說,對方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隻能硬接林軒的攻擊。
“先天靈寶!”
魔岩城主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意,隨後卻獰笑起來了。
雙手往胸前一合,低沉晦澀的咒語喃喃而出,隨後他的背後光暈大做。竟浮現出一片火海來了。
而火海之中,有低沉的咆哮傳出,此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什麽活物。
即便以林軒見識廣博,也不由大為錯愕,這是什麽秘術?
看上去有點像法相神通,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隨後影影綽綽,火海之中,果然浮現出無數的人影來了。有些模糊,似乎是一些雙頭四臂的怪物。
每一頭怪物的手裏,還拿著弩箭似的兵器。
伴隨著嗖嗖聲大做,數以萬計的火矢從他背後一射而出。眨眼間,就與犀利的劍光撞在一起。
叮叮當當之聲大做,仿佛絢爛的煙火。
整個天鬥都布滿了璀璨的顏色,雙方卻是難以分出勝負強弱。
林軒眼中一縷異芒閃過。
左腳邁出。僅僅跨了一步,然而整個人卻颯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區區一名魔尊而已,林軒哪兒有心情與他在這裏囉嗦下去。
一招一式?
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興趣。
林軒要的是快刀斬亂麻將對方滅殺於這裏。
下一刻,空間波動驟起,林軒已出現在對方身前三尺之地。
手掌一翻,五指虛握,一柄仙劍霎時間由他指掌間浮現而出,薄如蟬翼,一眼望去,居然是半透明地。
那劍看上去脆弱無比,偏偏卻蘊含得有令人心悸的法則之力。
林軒手一抖,將他向著下方揮去。
剛才的仙劍圖,不過是誘敵。
有它分散對方的注意,眼前才是真正的絕殺攻擊。
林軒的動作靈巧以極,整個過程更是無聲無息,然而劈麵卻見一恢宏異常的劍氣,遮雲蔽日,聲勢宏大以極。
但一轉眼,卻又迅速隱去,所有的劍氣,仿佛被壓縮在一起,化為了一纖細的晶絲。
裏麵蘊含著驚人的法則之力。
混沌法則!
既然想要畢其功於一役,林軒當然沒有藏拙的道理。
頓時整個天地,都為之扭曲,那纖細的晶絲,卻蘊含有驚人的法力,向著對方的頸項切割而去。
速度勁急,雙方相距,又僅有丈許,於情於理,都躲不過去。
這一點,林軒清楚,那魔岩城主,又何嚐不是心裏有數,所以他根本沒躲,臉上還帶著驚愕,就將手中的另一邊朝著下方砸落。
轟!
巨響聲傳入耳朵。
一邊是蓄勢偷襲,一邊則倉促迎戰。
結果可想而知。
伴隨著巨響,光暈出現在了天空之上,由於太亮的緣故,晃得人眼睛看不清楚,但耳中卻聽見了一聲驚呼。
不……說慘叫最為適合。
魔岩城主的反應已經算夠迅速,但依舊是抵擋不住。
手中的狼牙棒已寸寸碎裂掉了。
但也因此,為他贏得了時間,勉強將身體一側,避開要害。
但一條手臂連肩膀卻被削下來了。
血雨漫天。
林軒臉上一絲喜色隱現,手上的動作卻是連綿不斷。
一張口,從嘴巴裏吐出一道火焰。
五色琉璃,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幻靈天火!
與雞蛋大小相差仿佛。
朝著對方的頭顱激射過去了。
看你怎麽躲!
而林軒的攻擊尚未結束。
手中的仙劍又是朝下一舞,這一次沒有劍絲激射而出,卻是五彩絢爛的靈光大做。
靈光中,真龍,鳳凰,金烏隱現而出。
說起來,還是這一劍太過倉猝,但能夠變化出三種真靈的虛影已經令人咋舌。
林軒左手也沒有閑著,手臂一動,就是向著前麵一拳搗出,頓時,虛空中再起波瀾,一金色的力量漩渦浮現。
林軒這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似羚羊掛角,完全不著痕跡,偏偏卻是連貫以極,將對方可能躲閃的角度全都考慮了進去。
“你……”
魔岩城住又驚又怒,但畏懼的成分顯然更多。
林軒已欺到身前丈許,發動這麽猛烈的攻擊,躲閃哪裏還來得及,甚至連變招都沒有餘地。
他勉強將那條完好的手臂往身前一豎,隨後整個人,就被犀利的攻擊給籠罩住,身形一陣模糊,這一次,甚至聽不見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