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二十章 驚鴻一劍
劍勢淩厲,但也說不上偷襲,隻不過出招的時機,把握得比較巧妙而已。
一時間,林軒覺得自己被一股淩厲無匹的劍意鎖住,不論朝哪個方向躲,都沒有用途。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林軒自從踏入仙道以來,還從沒有遇見過如此厲害的劍修。
果然不能小視天下英雄!
自己踏上修仙之路,走到這一步固然曆經坎坷,然而邁入渡劫境界的修仙者,哪一個又不是如此呢?
這一境界的老怪物,就沒有哪一個能夠輕視疏忽,他們每一個,都有了不起的過人之處,必須盡全力應付!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一般在腦海中劃過,林軒的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了。
不對,不止是堅定而已,還銳利以極。
對方這一劍固然淩厲無匹,然而又有什麽關係,區區這一擊,難道就想要威脅到自己。
林軒屈指微彈,手中的九宮須臾劍化作一道銀色的匹練,似緩實急,斬落在紅光的前麵。
轟!
一聲巨響,兩道劍光,狠狠的在半空中激撞,在那一刻,陽光都黯淡了下來,天空中升起一團炙熱的火焰。
溫度暴漲,顯然紅光已壓過了銀芒,旁觀的劍湖宮修仙者,一個個露出大喜過望之色。
“師叔神功無敵,威震靈界!”
………一時間歡呼聲大做,然而才高興了幾息的功夫,那歡呼聲就嘎然而止了。
無他,原本已變得暗淡無比的銀芒,突然又毫光萬丈,雖然沒有完全壓過烈火,但彼此又呈相持膠著之勢了。
不分勝負!
這一記近似偷襲的攻擊,居然沒有起到效果,被林軒舉重若輕的擋下來了。
那神秘男子一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多的意外,他雖然是自視甚高的人物,卻也沒有想過一擊就能斬殺同階修仙者。
林軒臉上則是一派淡然之色。
這家夥很強,不過這種程度就想要打敗自己,無疑是癡人說夢,林軒可不是挨打不還手的修仙者,正準備狠狠的施展秘術。
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以林軒的性格,這種情況,怎麽可能示弱,當然要盡全力給對方一個教訓了。
否則,還真當自己好欺負。
腳下,鳳凰翅膀一扇,已有火焰的力量浮現,以火克火,對方修煉的神通,顯然是火屬性的,既然如此,就讓他見識一下火之神鳥的威能如何!
然而就在這時,一點靈兆在心頭浮現而出,仿佛有什麽危險已接近了此處。
盡管事先半分征兆也無,然而林軒的心卻在一時間收緊了。
實力到了他這般等級,對於心頭靈兆自然不敢視若無睹,隻是這危險究竟來自於何處?
林軒將神識放出,分毫發現也無,目光掃過,很快就落在另一位渡劫期修士身上了。
那身穿雪白宮裝的女子,依舊站在那青袍男子的身側。
臉上半分喜怒也無,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等等,冷眼旁觀?
他倆可是夫妻,擅長分進合擊之術。
與他們有關的情報雖然不多,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麵對敵人之時,他們不管對方人數如何,總是喜歡一擁而上的。
這一次又怎麽可能例外呢?
自己可是劍湖宮欲除之而後快的大敵,將對方總舵,攪了個天翻地覆,他們恨不得將自己抽魂煉魄,這種情況下,此女豈會有袖手旁觀一說。
這個念頭如電光火石般的轉過,林軒已隱約知道那危險的預兆來自哪裏了。
然而知道這一點又如何,現在才反應過來明顯已經晚了。
林軒背後丈餘遠處,空氣原本平靜無比,這時卻仿佛被投下一枚石子的小湖,一圈一圈的波紋蕩漾而出。
如鏡花水月般,在那波紋的中間,現出一美貌如花的容顏。
五官眉眼,與那宮裝女子別無二致,她的手裏,持著一柄仙劍,如一泓秋水,靈光燦然。
隨後一劍,狠狠的像林軒後背刺了過來。
時機角度,皆拿捏得恰到好處,這一劍若是被刺中,林軒的心髒會被貫穿。
如此傷勢,即便對於修仙者,也堪稱致命之物,雖然不會隕落,但肉身報廢卻是免不了的。
好狠的家夥,此女就有如一條毒蛇。
而這對雙修道侶,固然擅長分進合擊之術,誰說兩人聯手,就要一起攻擊,剛才,就是由那男子吸引自己的注意,此女再伺機偷襲。
不得不說,她的法術玄妙無比,究竟怎麽潛到了自己近處,林軒竟然絲毫察覺也無。
而那一劍,更是將自己的氣機完全鎖住,一股法則之力,彌散而出,威力談不上磅礴,但卻足以起到幹擾的效果。
有這絲法則之力的相助,他這一劍把握十足,林軒就算想要用鳳凰的空間秘術逃脫,也是半點機會也無。
這一劍,百分之百有著絕殺的效果。
此女信心十足!
俗話說鬥智不鬥力,偷襲,永遠比正麵擊潰對手省事得多。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鬥法似乎才剛剛開始,卻馬上就要結束,雖然渡劫期修士的元嬰,已凝固無比,但肉身一旦隕落,區區一個元嬰之體,有什麽資格麵對兩名同階修士。
林軒可以說必死無疑!
感受到了危機,他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絕望之色,前麵,那青袍男子笑了,卻沒有發現林軒絕望的臉色背後,隱藏著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眸,眸底深處,閃動著一絲狡黠之色。
算人者,人亦算之,不到最後一刻,豈能輕言生死。
眼看,那柄仙劍去勢勁急,距離林軒的後背還有半尺,卻突然凝住。
那女子臉上滿是驚愕,一縷雪白的從她的後背貫穿而出,時機角度,同樣拿捏得恰到好處。
“咳咳咳!”
此女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敵人明明隻有一個,而自己才是偷襲者,怎麽反過來,卻成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怎麽可能呢?
除了驚愕還是驚愕,但她卻沒有時間去感受太多,力量如溪流小河,快速從身體裏麵流出。
心髒被刀氣絞為了粉末,顯然這具肉身已經報廢掉了。
“嘭!”
爆裂聲大做,一元嬰浮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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