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零九章 天元聖祖化身隕落
林軒的選擇並沒有錯,甚至可以說,非常及時,因為林軒幾乎剛消失在天際,兩聲厲嘯就由遠及近的傳到了耳朵裏。
魔光一閃,兩道人影幾乎不分先後的在他剛才站立之處浮現,同樣的麵容,同樣陰沉的臉色,若一定要說不同之處,就隻有兩人所穿衣服的顏色。
不用說,自然是那神秘少年的另外兩大化身了。
陰溝裏翻船!
他們也想不到自己的同伴會三下五除二就被對方給滅殺掉了。
雖然三大化身以那黑袍少年為主,其他兩個,實力都要弱上許多,但按理說,也絕不是區區分神期修士可以對付,退一萬步說,就算打不過,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
然而想法固然沒錯,現實卻是殘酷的,林軒豈是用一般修士的標準能夠揣摩,那神秘少年他或許打不過,但隻是分離出來的一化身麽……
毫無壓力,林軒幹淨利落就將他送到了陰曹地府裏。
另外兩大化身想要救援也已經是來不及。
數十丈遠處,田小劍與天元聖祖分立兩側,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田小劍還好說,剛剛的一番爭鬥,雖然是疲於應付,但總算沒有吃太大的苦,身上一絲傷痕也無,隻是衣服沾染了不少塵土。
而一旁的天元聖祖,就沒有那麽好過,臉色鐵青無比,也難怪他臉色陰鬱,且不說,渾身大小傷痕無數,一條左臂,已不翼而飛了,且小腹有一碗口大的傷口,不知道被什麽神通,將身體硬生生打穿掉了,對於修士來說,這雖然不是致命傷,但也絕不會好過,實力會因此大打折扣的。
不過,這還不是他所麵對的最大難題,最讓他頭疼的,是對方的實力,與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
這家夥,雖然不是遠遠及不上渡劫期老怪物,但也遠不是自己區區一化身可以對付。
不……話也不能這麽說,關鍵是自己這具化身,根本就不是完美之作,因為時間倉儲,以及在煉製的時候,出了一點差錯,所以實力是大打折扣的。
否則若是真正的聖祖化身與自己易地而處,未必沒有一拚之力的。
難道自己今天竟然要隕落在這裏麽?
天元聖祖苦思著脫身之策。
但此刻那黑袍少年猛然回過了頭,用一雙通紅的眼珠死死盯著他不放,冷冽的殺機在臉上一閃而過。
“原本,我還給你機會束手就縛,不過如今本尊改變主意了,你們兩個都要死,而且慘不忍睹。”
話音未落,他又瞟了一眼那藍袍少年:“姓田的小子交給你對付,沒有問題吧,你若是打不過,隻需要拖延周旋就可以了。”
“哼,你不要將我當成剛剛那沒用的家夥。”藍袍少年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
“你們兩個的實力不是一樣麽。”黑袍少年麵無表情的開口,見對方還欲辯駁,一擺手:“不要說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本尊故意羞辱你有什麽意義,我隻是提醒你小心一些。”
“不用你說,我也曉得。”藍袍少年依舊不怎麽介懷的。
“哼!”
黑袍少年沒有心情再囉嗦,渾身魔光大放,此刻,他心中憋屈無比,將一口子怒氣全都發泄到天元聖祖的身上,速度奇快無比,惡狠狠的像對方撲了過去。
天元聖祖一見此景,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雙手連拍,一連數件法寶飛出了儲物袋,既然對方可怕無比,他當然絲毫不敢有藏拙之意,全力施展。
一時間,各色光芒交織,如同滾雷般的爆裂聲傳入耳裏。
……
另一邊,那藍袍少年也咬牙切齒的像著田小劍撲了過去,兩人的鬥法,雖然不及旁邊的戰況激烈,但也凶險無比。
“啊!”
突然,一聲慘叫聲傳入耳朵,天元聖祖的化身居然整個被那黑袍少年所化的魔霧包裹,他拚命想要掙脫,然而沒有分毫用處,很快就整個被吞噬融化掉了。
而這一次從交手,到他隕落,前後不過十幾息的功夫。
少頃,那魔霧一斂,黑袍少年在半空中顯現,而天元聖祖已蹤影全無,仿佛從來不曾在這裏出現過。
他轉過頭顱,看了一眼旁邊的戰團,那姓田的小子依舊是窮於應付,完全不是對手。
看來,不需要自己出手。
而且他也沒有時間繼續在這裏耽擱,雖然用霹靂手段滅敵,但那林小子畢竟已經跑了已一會兒了,絕不能讓他逃脫,居然敢滅掉自己的一個化身,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
與此同時,不知道多少千萬裏之外,一魔氣濃鬱的神秘洞府,驚怒之極的吼叫聲從裏麵傳出。
“不可能,我的一具化身,居然被滅掉了。”
洞府深處,盤膝而坐的儒袍修士颯然抬起了頭顱。
他的容貌身材,與冰炎穀中被隕落的魔修別無二致,然而所表現出來的氣度,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這也是難怪的,一個是真正的古魔聖祖,一個則是區區化身,那怎麽可能相同?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層麵地。
“究竟是誰這麽大膽,又有如此實力?”
天元聖祖鬱悶不已,雖然那隻是他的一具化身,而且是不完美的失敗之作,但依舊令人肉疼。
“難道是那林小子?”
他喃喃自語:“不會,那小子不過剛進階分神而已,哪有如此實力,能將老夫的化身毀去。”
袖袍一拂,一古舊的玉瞳出現在手中,他將神識沉入,片刻後抬起頭:“化身留下的最後消息,是說去冰炎穀,那裏發現了林軒的蹤跡,如今卻隕落在那裏,看來本尊隻有親自去一次。”
雖然他親自出手,太紮眼了,然而連化身都已經隕落,除此以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何況凡事沒有絕對,自己隻要小心一些,或許也不會引起寶蛇冰魄兩位大人的注意。
……
另一邊,見那黑袍少年終於走遠,田小劍的眼中閃過一縷異色,下一刻,真疲於應付的他突然像變 一個人似的,頃刻之間,扭轉頹勢,與那藍袍少年鬥法的局麵,一下子逆轉。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