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之躲開林世平飛來的書後,小心翼翼地勾著手去撿。
見林世平沒有再發火的征兆,林微之才嘿嘿一笑。
“爹,您這是做什麽,兒子才剛回來,不至於惹您生氣吧。”
林微之縮頭縮腦地,就怕林世平再朝她扔個什麽東西過來,她躲不及。
林世平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青州白記茶行怎麽回事?喬家說你揍了他妾室弟弟,又是怎麽一回事,讓你前去青州接人,你給我惹一堆事回來。”
林世平啪的一聲將一封信扔在桌上,林微之走過去,將書放下拿起來一看。
好家夥,這是倒打一耙啊。
“爹,分明就是那混小子當街調戲良家姑娘,被我胖揍一頓,不知悔改,還打著爹的名頭,他這是倒打一耙。”
林微之氣呼呼的,走之前倒是把這混蛋給忘記了。
看她生氣的模樣,也深知林微之是個什麽脾氣,林世平倒是相信自己閨女的話。
“那這白記茶行大小姐又是怎麽回事?說與你相識,明日登門拜訪。”
“這就是那混蛋欺負的姑娘,白小姐自小與茶打交道,深諳茶道,我想多了解關於茶的事,就跟她處的十分融洽。”
林世平看她一副不開竅的模樣,真是又氣又無奈。
“白家托人來打聽你是否婚配,許是有意將白大小姐許配於你,此事,你自己掂量。”
林微之:……
【不是,這都什麽事兒啊,我怎麽沒看出來白幼儀對我……有意思?】
林世平聽到她的心聲,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這傻閨女。
翌日
林微之率先約了白幼儀去茶藝閣品茶,白幼儀欣然赴約,身後帶了兩名丫鬟。
才到店門口下馬車,就聽到裏麵傳來祁成峰的聲音。
“生意都沒有,也能開的下去,別不是每個月都做賠本的買賣吧?”
“林微之不是很能耐嗎,怎麽這茶樓開起來不到三個月,便這般德性。”
“要本皇子說,不如早點關門,學什麽不好,學人家開茶樓……”
林微之聽到他的聲音,直接走進去,見祁成峰站在大廳中,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蒲東海和一幹侍女小二站在一旁不敢吭聲,原本有幾個客人,也被祁成峰給趕跑了。
白幼儀跟在後麵,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低聲吩咐身邊的丫鬟:“去請所有鏢師前來品茶,費用我出。”
“是,小姐。”
丫鬟快速離開,她跟在林微之身後進門,看到林微之,祁成峰稍稍收斂了一些,見林微之身後的白幼儀,他眼中閃了一下。
看到他的目光,林微之本能地抵觸,對蒲東海道:“蒲叔,把白小姐帶去樓上雅間。”
蒲東海連忙將人迎去二樓雅間,白幼儀道:“一會兒我請了鏢師們喝茶,還請林大人擔待。”
林微之錯愕,沒想到白幼儀竟然如此細心,頷首點頭以示回應。
待白幼儀離開之後,林微之才看向祁成峰,祁成峰被她的眼神看得發毛。
“大膽,你,你這麽直視本皇子,乃不敬之罪。”
林微之冷哼一聲,找了個位置坐下。
“五皇子真是好閑情逸致,趁著微臣前往青州,跑到微臣茶樓鬧事,就不怕失了皇家顏麵?”
“還是說,五皇子軟禁沒被關夠,抄書沒有抄夠,還想犯點事被罰一罰?”
祁成峰被她這番話說的麵紅耳赤,這都是他的黑曆史,臭女人,竟然擺在明麵上來說。
“你敢這般跟本皇子說話,小心本皇子在父皇麵前摻你一本,不過是小小的從四品典儀,你敢跟本皇子叫板。”
林微之絲毫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成天遊手好閑,花天酒地,一點上進心都沒有的皇子,林微之相信,皇上還沒有瞎到這個地步。
“那就請五皇子好好寫,最好讓微臣頭頂上的烏紗帽摘下來,那就再感謝不過了。”
看她有恃無恐的模樣,祁成峰氣得一甩袖子,臨走前放下狠話:“你給本皇子等著。”
林微之絲毫不懼,看著他氣呼呼的身影離開,就在祁成峰前腳離開,後腳,白幼儀的鏢師們就到了。
林微之吩咐蒲東海安排人招待,她則去了二樓雅間。
白幼儀儀態萬方地端坐在位置上,看到林微之過來,麵帶笑容地站起來。
“林公子。”
“白小姐,請坐。”
白幼儀同林微之一同坐下後,方才開口。
“林公子,你這茶樓裝飾獨特,是我見過格局最好的,美中不足的,是你這茶樓中的茶葉,可能不是很好。”
林微之也在想這個問題,她回來之後了解了一下,茶樓生意出在茶葉上。
溫家在這方麵到底是前輩,那些好的茶葉被他們壟斷打壓,茶藝閣拿不到好茶葉,如今茶藝閣的茶葉,與茶藝閣的格局完全不搭。
“不知白小姐有什麽好的意見?”
白幼儀道:“白記茶行可以為你提供茶葉,價格都好說。”
白幼儀眼神灼灼地看著林微之,林微之眼睛一亮,沒想到白幼儀肯跟她這小小的茶藝閣合作。
“白小姐,我茶藝閣才新開起來不足三月。”
白幼儀抿嘴笑道:“但我很看好,茶藝閣格局和經營想法都讓人耳目一新,我相信有我白記茶行供貨,定能更上一層樓。”
這簡直就是打瞌睡送枕頭,林微之自然是求之不得。
與白記茶行達成合作,兩人有針對合作擬定合約。
等敲定之後,白幼儀讓人立刻送來一批茶葉,看到她效率之高,林微之道:“你不會一開始就已經打算為我茶藝閣供貨吧?”
之前在青州時提到過,她在京城開的茶樓。
白幼儀也不否認,點頭說道:“確實,當時你在青州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此想法,看過你茶藝閣之後,就更加堅定我的想法了。”
“多謝白小姐能看得上我這小小茶樓,家中備了午膳,白小姐若不嫌棄,還請到府上吃個便飯。”
“宰輔府可不是誰都想去的,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微之讓蒲東海去醉香樓給白幼儀的鏢師們定了兩張桌子,她則帶著白幼儀回府,剛到府上,在門口與祁月白碰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