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的火勢迅猛,一會兒功夫,就將整個驛館吞噬。
祁月白帶著林微之施展輕功,一路疾馳,大門的門梁掉下來,林微之嚇了一跳,祁月白神伸手擋住。
抱著林微之往外麵翻滾,躲開火浪,驛館裏,霖國侍衛護著霖國使臣和假公主出來。
但有兩名丫鬟被困裏麵沒出來,火勢越發迅猛,沒人能夠進得去救人,眼睜睜看著大火將人吞噬。
陳忠誠收到消息趕來的時候,整個驛館都已經陷入火海之中,他臉色變得鐵青。
“下官來遲,讓殿下受到驚嚇,下官萬死莫辭。”
陳忠誠顫巍巍地匍匐在地,要是三皇子和林大人在他這裏出事,別說他這頂烏紗帽,小命估計都不保了。
祁月白臉色冷得可怕,但也知道這並不能怪青州知府。
“起來吧。”
林微之看到祁月白手受傷,對陳忠誠道:“先安排霖國使臣住下,再找個大夫過來,三皇子受傷了。”
看著祁月白手臂被橫梁掉下來燒傷的一塊,她心中說不就的微妙感,若不是祁月白,剛才那橫梁是會打在她頭上的。
“一點小傷,無妨。”
話雖如此,林微之還是堅持請了大夫給祁月白包紮。
看著忙碌的眾人,林微之思緒放空,回想今晚的大火。
她毫無睡意,空氣中有火油的味道,很顯然,是有人故意縱火。
果真,不一會兒,夜影就來報:“主子,發現殘留的火油,縱火的人被抓住,但自殺了。”
林微之嗅到陰謀的味道,她想到罷工許久的係統,將係統揪出來。
【是什麽人想縱火,對方是想殺我們還是霖國使臣?係統,出來扒一個。】
係統:【叮,宿主,名臣係統為您服務,今晚的火是冉妃安排的人,祁成鈺在宿主離開京城的第五天暴斃,冉妃以為是宿主從中作梗,害死了祁成鈺,故而,冉妃當機立斷,派出殺手,青州驛館起火,正是冉妃的人。】
【祁成鈺暴斃,冉妃沒有皇子撐腰,已經與二皇子祁成淩合作,祁成淩想要爭奪皇位卻無母族可庇護,如今與冉妃不謀而合,祁月白回京,他感受到莫大危險,所以,祁成淩派出殺手去刺殺祁月白母族,欲斷其身後勢力。】
【次八卦耗費瓜能八十八點,餘九十四點,瓜能補充中……】
林微之猛地坐直身體,目光看向祁月白,心中盤算,該如何跟說白說這事。
祁月白也聽到了林微之的心聲但心裏卻並不是很慌張。
在回京之後,他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外公一家。
這些年他在軍中曆練,行為十分低調,又暗中培養了不少暗衛,還有許多暗衛是他從小就培養起來的,可以說一同成長。
這些人,他幾乎都給他們留了下來。
翌日
白幼儀得知驛館失火,特意前來邀請林微之去她那裏住。
林微之拒絕地話尚未說出口,祁月白就率先說道:“昨夜火勢迅猛,凶險異常,白小姐過來時應當看到了,驛館已成廢墟,若是晚一步,恐怕裏麵的人都要葬身火海,白小姐就不怕惹火上身?”
林微之也覺得不妥,拒絕白幼儀的好意:“多謝白小姐好意,我們就不過去了,原定明日啟程,經過昨夜一事,決定下午便啟程回京,以免再出意外。”
如此,白幼儀倒是不太好再繼續多言,命人將禮品放下:“如此,那就祝你們此番回京順利。”
“多謝。”
下午,午膳過後,林微之等人啟程回京,剛出城,便見白幼儀正召集大批人馬以及多家鏢局。
看到林微之他們出城,白幼儀對身邊人說了什麽,然後朝林微之他們走過來。
“京城有我白家分行,正好有一批貨要送到京城,方便的話,可以一路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白記茶行的茶葉不錯,白幼儀要進京,她自然也樂意一起。
隻不過每次見到白幼儀,祁月白的臉色就十分難看。
林微之回到馬車上直言相問:“三皇子可是對白小姐有什麽意見?為什麽每次她出現你臉色就很難看?”
祁月白看向林微之,動了動嘴,最後還是說道:“你不覺得她對你太過熱情?”
“三皇子,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了?白小姐可能見我對茶葉感興趣,你也知道,我開了一間茶樓,跟溫家打擂台呢,白小姐自幼跟茶葉打交道,而且白記茶行的茶葉不錯,興許可以跟他們達成合作。”
林微之眼中透著精明,看到她一副狡猾的模樣,祁月白在心中失笑:他在想什麽呢,林微之是女兒身,那白幼儀再想怎麽樣,也不可能跟林微之有什麽。
心境豁然開朗,對白幼儀要求的一路同行也沒有那般排斥。
於是,有白記茶行請的鏢師同行,就連路上的山匪都沒有遇到一個。
回京之路極為順利,行了二十多天的路,總算看到了京城麵貌。
與此同時,冉妃也收到刺殺林微之失敗的消息。
她在宮裏發了好一通脾氣,祁成淩就坐在下首位置,手中端著茶低頭喝了一口,以此來遮掩眼中對冉妃的鄙夷。
“母妃,有三皇弟在,想殺林微之確實不易,不過兒臣已經派人去了德妃回京之路,到時候德妃出事,三皇弟就算是折了羽翼,無暇顧及林微之,屆時母妃想要對付她,還不是易如反掌。”
祁成淩的母親隻是個小小的美人,生下他之後,尚未出月人就沒了。
自小被冉妃接過來養在膝下,他表麵恭敬謙讓,實際上在心裏一直懷疑是冉妃殺了他母親。
這些年,沒少拿冉妃當槍使,冉妃絲毫未察。
“你說的是,是本宮衝動了,你下去吧,本宮靜靜。”
“兒臣告退。”
從冉妃宮中出來,祁成淩的手下小聲匯報:“主子,南文玉擅自離開,意外死了,現如今被霖國使臣用一個侍女代替,如今他們已經到京城外三十幾裏地,不日就入京了。
“把南文玉身死的消息傳給霖國毛子義。”
“主子是想利用毛子義對付三皇子,毛子義恐怕沒這麽大能耐。”
祁成淩卻搖頭,眼中精光微閃,並不言語,隻輕輕揚了揚手:“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