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林微之猝不及防,她瞪了他一眼道:“就你會說。”
祁月白寵溺一笑,將林微之送回宰輔府,祁月白才讓人掉頭離開。
林喬氏見他這麽晚還沒回來,親自走到門口來等,正好看到祁月白把她送回來這一幕。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興。
那也是因為這個女婿是實打實的對自己的女兒好,至少如今,還沒發現祁月白有什麽不妥之處。
“怎這麽晚才回,靖王來了,也不請進府坐坐。”
林喬氏語氣透著擔憂,林微之上前與林喬氏並行,笑著道:“長樂公主的小郡主被偷,我去幫忙,娘不用擔心,永寧侯府距離我們府很近,再說這不是有靖王相送,不會有事的。”
“小郡主如何了,找到了嗎?”
林微之道:“找到了,平安無事。”
天色已晚,陪林喬氏用了膳後,林微之就直接回了院子睡覺。
翌日
宮中設宴,為和親公主選駙馬。
三位公主身後的國家並不大,若選中三品以上官員且肯收她們入府,便隻能為側室,做不了正妻。
當然,若非要許她們正妻之位,夏淩帝也不阻攔,不過,估計沒人腦子有包,會將正妻之位給他國公主。
三品以下官員可直接娶為正妻,如若不然,三位公主可拒絕入府為妾,算得上是一種給予她們的尊重。
林世平率先進了宮,與夏淩帝禦書房議事,林微之就隻能在宮宴之前前來。
因著這場宮宴隻為三位公主所辦,故並沒有命婦入宮,來的都是朝中大臣或其子。
在宮門口的時候,遇到祁成淩,倒是挺意外,他居然來的這麽早。
“淩王。”
既然碰到了,不打一聲招呼說不過去。
祁成淩依舊那副笑意吟吟的樣子,隻不過在林微之看來,他的笑看起來很假。
“林大人。”
祁成淩也朝林微之拱手,林微之與他無話可說,打了聲招呼後,就朝裏麵走去。
卻不成想,祁成淩竟與她並肩前行,多少有些反感。
“林大人似乎不喜歡與本王同行。”
【這不是廢話嗎,就差把討厭兩個字寫在臉上了,笑麵虎。】
心裏雖然吐槽,但她同樣揚起與祁成淩一樣的假笑道:“下官不敢,與淩王同行,是下官的福氣。”
聽到她的心聲,祁成淩笑容依舊,絲毫看不出他的不滿,也裝作聽不懂林微之的陰陽怪氣。
“能夠與林大人同行,亦是本王榮幸。”
林微之扯了扯嘴角,算了,笑不起來,還是別笑了。
“林大人對這次三國公主,可有什麽看法?”
“沒看法,淩王可是看上了哪位公主?納為側妃,也未嚐不可。”
祁成淩哈哈大笑兩聲:“林大人真會開玩笑,如今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非林大人與三皇弟莫屬,你們二人尚未娶妻,不知有多少京中貴女等著。”
“淩王不必自謙,下官此生隻為大夏鞠躬盡瘁,從未想過娶妻,倒是淩王,據下官所知,淩王已經成親記載,怎靖王妃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說著這話,還將眼神朝祁成淩上下掃了幾遍,就差你不行這三個字刻在他身上了。
祁成淩有意跟她拉近乎,若是可以,他真不想與林微之為敵。
但她這也太侮辱人了,臉上的笑都差點沒能維持住。
“本王倒是想要個孩子,奈何王妃說想過兩年再生,一直在服用避子湯罷了,本王找太傅有事,就先失陪了。”
說完,祁成淩就朝文淵博走過去,林微之輕嗤一聲,步入大殿內,往屬於她的位置走過去坐下。
沒多久,就見其他人陸陸續續魚貫而入,這種推不掉又顯得極其無聊的宮宴,林微之隻坐在位置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
【奇怪,人都快到齊了,祁月白怎麽還沒來?】
有不少人來同林微之說兩句話,然後又跟別人一起走開,看著巳聿殿人都快坐滿了,對麵祁月白的位置還沒人。
織國與千島國的人全都已經到了,唯獨丘桑國隻見使臣,不見公主。
夏淩帝還沒到,宮宴即將開始,林微之注意力一直放在祁月白的位置上,畢竟昨天還在說宮宴一事,今日也沒聽說他不來。
“皇上駕到——”
夏淩帝到了,文武百官及其餘兩國公主紛紛站起來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淩帝伸出手示意他們免禮:“今日特意為各國公主舉辦的宮宴,大家不必拘禮,都坐吧。”
“謝皇上。”
眾人剛落座,就有太監匆匆忙忙地跑進來。
“皇上,翠煙閣出事了。”
翠煙閣是巳聿殿內換衣處,有四五個房間,聽到翠煙閣內出了事,眾人都在猜測到底出了什麽事。
“怎麽回事?如實說來。”
夏淩帝臉色難看,宮宴才開始就出了幺蛾子,任誰心情都不會好。
“是靖王和丘桑國的公主……”
嘶——
就聽到前麵,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所有人都看向林微之想看她是個什麽樣的反應。
不過讓他們失望了,林微之不僅沒有什麽反應,反而還在心裏吐槽。
【丘桑國的公主惹誰不好,惹靖王,嘖嘖,這等好事,怎麽能少了我這個觀眾呢。】
【我就說祁月白怎麽沒來,合著是跟人公主花前月下去了?】
【皇上怎麽不起身‘捉奸’,這我怎麽好意思提出來去看熱鬧,雖然我相信祁月白,可眼見為實啊萬一他背著我跟人家公主真那什麽呢,我也好及時止損不是。】
文武百官:……
就沒看懂,她到底怎麽還有心思吐槽的,難道對靖王就那麽自信?
他們可是見過丘桑國的公主,貌美如花,聲若黃鸝,整個人都柔情似水,沒有幾個男兒家能夠拒絕這樣一個女子。
而且,她那什麽及時止損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今後她跟靖王成親,還不準納妾了?
夏淩帝臉如黑炭,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去把人給朕帶過來。”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時候,祁月白一身幹淨整潔的白衣從殿外走進來,身後無人。
“兒臣來遲,還請父皇恕罪。”
他走到大殿中間,夏淩帝沒讓他起身,而是問道:“你與丘桑國的公主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