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能,還請主子責罰。”
“確實挺無能的,再去,這次再失敗,就提頭來見。”
言罷,他一腳踹到那人肩膀,那人直接滾了出去,隨後立刻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屬下遵命。”
待那人離開,黑暗中的人才漸漸顯露身影,赫然,便是當朝淩王,祁成淩。
隻見他一臉陰鬱之色,雙眼迸發出嗜血的光芒。
“既不能為我所用,那便隻能毀滅。”
手中一枚飛鏢擲出,錚的一聲,釘入牆上掛著的一幅畫,正中眉心,畫上之人,不是林微之又是誰。
“主子,明空大師求見。”
聽到外麵聲音響起,祁成淩才收回冷冽的表情,換成那與世無爭的模樣,打開門走出去。
再道林微之他們,因著一直在趕路,路途上一直沒能休息好,入住小鎮的驛館後,林微之就睡得個昏天暗地。
半夜的時候,她突然被夢驚醒,聽到外麵傳來動靜,她穿好衣服打開門,卻見紀施譽居然到了。
【不是說明日才能到,半夜就到了?還是說我睡了一天一夜?不能吧。】
林微之心裏想著,祁月白原本在樓下跟紀施譽說話,聽到她的心聲,朝她看過來。
被人發現,林微之也不閃躲,從樓上下去,就聽到紀施譽說。
“……人已經抓了,那裏麵除了明麵上裝的是一些金銀珠寶,裏麵全部都是鹽,一半細鹽,一半粗鹽,那個孟長生很硬,已經單獨關押。”
前麵的林微之沒聽到,雖說隻聽了一半,但也大概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
“你讓他們把孟長生的商隊給端了?”
【什麽時候的事,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也沒見他有什麽動作啊。】
祁月白點頭:“我讓暗衛傳的信,老紀帶人快馬加鞭地將孟長生商隊攔下,我懷疑他商隊是裝的鹽,所以才讓他們去查,沒想到,被我猜中了。”
實際上,祁月白在懷疑孟長生和儋陽郡那些官員有關係的時候,他就讓暗衛給紀施譽傳信。
在他們之前,紀施譽就已經帶人趕來了,隻不過林微之並不知道,查出孟長生的商隊確實是帶的私鹽,紀施譽當場命人拿下。
商隊人雖然多,但不足以與紀施譽帶的人對抗,孟長生嘴硬,他咬死不承認。
“那要怎麽辦?”
對於審案,林微之表示,自己是一竅不通,若係統沒抽風,還能從係統那裏得知,如今,也不知係統何時能夠升級完成。
【係統,什麽時候升級完成?】
這都幾天了,還沒好,簡直讓人感到無比煩躁。
係統:【叮,升級進度百分之四十一,請宿主耐心等候。】
林微之:【……合著一天隻能升級百分之幾,最後要是功能太少或者實用性太低的話,我也擺爛了,這官,不做也罷。】
係統:【叮,宿主請注意,名臣係統與宿主生命息息相關,若宿主半年內未晉升,名臣係統將會隨之消散,宿主的性命,也會因此終結,請宿主慎重。】
祁月白聽到這話,心中十分驚訝,這個係統,居然與林微之生命是綁在一起的?
林微之在心裏頗為咬牙切齒:【那升至最高品階之後呢?】
之前係統不是沒說過,隻不過她沒怎麽放在心上,但她沒想到,半年不升官,係統就會消散,玩兒真的?
係統:【當宿主升至最高官階,係統將全麵完善,永久保留,宿主便不會再為係統消散感到憂慮。】
林微之氣地磨牙,不過沒有再同係統較真,距離升至最高官,還差得遠呢,慢慢來吧。
她心中歎了口氣,回過神來聽祁月白他們談話。
“你扮作孟長生的商隊,讓人模仿筆跡跟對方溝通,至於孟長生,我親自審問。”
祁月白吩咐下去後,轉頭看向林微之道:“明日停留一日,等我們的隊伍到了再出發,今日尚早,你再去睡一覺吧。”
左右這裏自己也幫不上忙,林微之點點頭,轉身朝樓上走去。
祁月白趁夜去審問了孟長生,之前在軍中時,就有不少拷問細作的酷刑。
孟長生沒能挺過第三種刑罰,就堅持不了,他喘著粗氣,對著祁月白淒慘一笑。
“我猜到你們身份不凡,卻沒想到,你……你竟然是……是靖王。”
祁月白冷著臉,沒回答他的話。
孟長生繼續說來:“我叫常岐之,確實是儋陽郡下安平縣認人士……”
常岐之不是佃戶,而是安平縣最大的地主。
安平縣內,三分之二的鹽田,幾乎都在他名下,二十年前,曾子固收集儋陽郡下所有貪官罪證,包括各縣的地主,縣令等等。
安平縣是受影響最嚴重的,安平縣縣令啟圩田,一直都盯著這一塊,隻不過啟圩田上麵無人,所以,他隻暗中收集了不少的證據。
在得知曾子固調查此事的時候,把他多年收集來的證據一並給了曾子固。
原想能夠還百姓一個安樂之所,沒想到曾子固卻被判流放,啟圩田也因此受到影響。
啟圩田明麵上,確實是辭官歸隱,但實際上,是,被暗殺在家中,等發現的時候,屍體都快臭了。
啟家滿門,一夜之間,全部喪命,就連繈褓中的嬰孩都沒逃過。
常岐之這裏,確實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因為安平縣受影響重大,上麵便把常岐之推出來頂罪。
暗中,又把常岐之救走,常岐之名字便改為孟長生,在為各地運送私鹽。
“把人送回京,先關押,等事情全部水落石出後,再上達天聽,等候發落。”
紀施譽著手去辦,祁月白也回了房間休息,林微之起來的時候,祁月白都還在睡覺。
在這駐留了一日,等大部隊都到了之後,再次啟程,因著紀施譽帶人接手孟長生的商隊。
找了能夠模仿字跡的人與儋陽郡溝通,傳達錯誤情報,後半路程,倒是極為順利。
走了將近一個月,終於抵達儋陽郡城外。
儋陽郡郡守收到林微之到達的時候,還有些震驚:“不是說他們走的小道,正被我們的人截殺嗎?人怎麽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