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之不管京中的風風雨雨,她美滋滋地帶著人出京,剛出城,就碰到祁月白在城外。
看到林微之等人出城,祁月白朝他們走過去,一行人見到他,紛紛向他行禮。
“參見靖王。”
祁月白虛扶一下手道:“不必多禮,出京後,我身份乃月公子,你們管我叫月公子即可,身份是名商人,有幸結識林大人,遂一路同行。”
“是。”
聽他說完,林微之這才發現,祁月白身著月牙白長袍,與平時的衣著大相徑庭,沒了往日的沉悶之感,輕鬆休閑了不少。
不過他這一身裝扮,倒是十分符合富家公子,說是商人,也不為過。
“你就這樣和我一起南下?”
“林大人有何高見?”
祁月白雖說未笑,但給林微之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
“挺好,那我們就走吧。”
祁月白點點頭,轉身上了他的馬車,隻見那馬車極盡奢華,林微之朝他馬車多看了幾眼。
【在京中還算低調,這會兒倒是高調的不行,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金子,怎麽給我一種暴發戶的既視感,嘖,沒眼看。】
那馬車在陽光的折射下,金燦燦一片,就連馬車的車簾,都是鑲著金絲邊的。
拉馬車的馬兒更是千裏良駒,總之,從頭到尾,不看他的物資,單單這馬車,至少也得值個幾千兩。
【這肯定不是祁月白的眼光,定是那狗東西及時雨搞的,行走的顯眼包啊,花裏胡哨,低俗,平白拉低靖王的氣質,哼。】
一行人往前去,林微之不斷在心裏吐槽紀施譽,祁月白聽得她心聲,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極為享受的紀施譽。
“你這麽看著我作甚?”
祁月白扯下一根金絲線攤在掌心,“連車簾都用的金線?”
雖說他語氣平淡,但紀施譽還是聽出他語氣中略帶威脅之意。
他猛地從位置上坐直身子,搖開手中折扇。
“還不是你說要扮做商人出行,這樣馬車,一眼就看出,你是個不差錢的商人。”
祁月白扔了手中絲線:“是不差錢的商人,還是行走的靶子?到下個落腳點,就把這馬車給換了。”
“嘖,行,換。”
祁月白什麽脾氣,他一清二楚,若是不按照他意思來,估計他就親自來跟你切磋了。
這不打緊,重要的是,說是切磋每次都能讓人疼的半個月下不了床,那哪裏是切磋,分明就是單方麵虐人。
林微之不清楚那馬車記得風潮湧動,馬車一搖一搖的往前駛去,她也昏昏欲睡。
等被人叫醒的時候,已經是到下一個小鎮,午膳時間都過了。
“林大人真是好睡眠,叫都叫不醒,您要再不醒,我們可繼續出發了,從這到下一個驛站,約摸得半夜了,到時候,您要想吃一口熱乎飯,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剛下馬車,就聽到紀施譽陰陽怪氣的聲音,林微之睡眼惺忪地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嘴炮。
祁月白朝店小二招手,店小二立刻將飯菜端上來。
“一直叫客棧的廚師備著,你醒了就能吃,等你吃完我們再出發。”
林微之這會兒到是不好意思了,她接過祁月白遞過來的筷子。
“不好意思,馬車上太好睡了,我吃完了繼續趕路。”
他們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的,不過祁月白對她似乎特別有耐心,林微之心裏感動之餘,還有那麽一點點的雀躍。
“嘖,看你們兩個我牙疼,出去賞景了。”
“誰也沒讓你看。”
林微之回懟了他一句,接著埋頭吃飯,連個眼神都沒看紀施譽。
【係統,紀施譽的好感度給我看看,這家夥一見我就陰陽怪氣地,也不知對我多大仇。】
係統:【叮,宿主,紀施譽對宿主的好感值為:48。】
【???48?死吧?果然,這家夥忒不是個東西,居然連及格線都還差得遠,哼。】
林微之一邊吃東西,一邊氣鼓鼓地在心裏瘋狂罵紀施譽。
紀施譽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懷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生病了。
初聽係統還有什麽好感度值,祁月白有些詫異,這是什麽時候有的?那自己對她的好感度又是多少?
林微之並沒有好奇祁月白對自己的好感度是多少,反正祁月白對她不錯,好感度必定不會太低才是。
隻不過林微之對這個好感度麵板還有些糊裏糊塗,【看來,隻有等係統升級完後,才能夠知道的更多,希望這次升級之後,多附曾些有用的功能。】
祁月白這才知道,她那個係統在升級,如今隻能看好感度麵板,但是不能吃瓜了,看來此行,確實困難重重。
沒有林微之的係統助力,時間就會拉長更多,他需得額外計劃一番了。
待林微之吃過後,也不在耽擱,他們繼續出發,晚膳是在路上吃的。
因著此行出行人多,所以帶的東西也不少,林微之拿出林喬氏為她準備的點心。
東西不多,故而就沒有分給下麵的人,隻祁月白和禮部兩位官員在內的五個人一起。
半夜時分,才終於趕到下一個驛站休息,林微之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
她還是坐馬車,如果是騎馬,約摸都走不了這麽久。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可以晚些起,不過也要趕在卯時出發。”
林微之點點頭,倒是沒說話,去了房間,倒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打鬥聲音,她猛地起床,承鳳提著劍進來:“主子,您沒事吧?”
“怎麽回事?有刺客?”
承鳳點點頭:“嗯,不過有護衛相護,還有月公子的人,那些刺客不足為懼,主子您休息便是,屬下在此守護。”
承影也在幫忙抵擋刺客,林微之哪裏睡得著,不過不到半個時辰,外麵漸漸沒了聲音。
“我出去看看。”
承鳳跟在林微之身後一同出去,祁月白他們也出來在查看屍體。
林微之看去,隻見驛站內外,屍體橫七豎八地倒著,血腥味濃鬱,不止有此刻的,還有她帶來的侍衛。
“有活口嗎?是誰的人?我們的人傷亡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