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當年曾妍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林微之要暴走了,怒擊係統:【她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還自詡發生過的事都知道,你坑我是真不手軟,我不管,把坑我的瓜能還給我。】
係統:【叮,宿主,請注意情緒,已扣除瓜能無法返還,若要查看曾子固當年舊事,需要前往邊關見到曾子固本人,係統才能詳細查詢。】
【你……好好好,這麽玩兒是吧。】
瓜能不少扣,話沒一句有用的,林微之大無語,坑爹的玩意兒。
不過轉頭想想,便宜老爹也不是那麽無情無義的,還知道保護人家女兒。
“家中還有什麽人嗎?”紀施譽看向紅姑再次問道。
“案發之前,奴家家中有二女一子,大姐早幺,娘親思念亡女,三年後才又懷上奴家,奴家出生後的第二年又有了小弟,出事之後小弟隨家父流放,就獨留奴家一人在這教坊司中,二十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二人過得如何。”
“好,多謝紅姑相告,我等就不打擾紅姑了。”
紅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抱著琵琶起身,朝他們二人福了福身:“未能幫到二位公子,紅姑慚愧。”
林微之還想說什麽,被紀施譽扯著衣袖離開。
“不是,你拉我幹什麽,我還有話沒問完呢。”
走出教坊司門口,林微之不爽地甩開紀施譽的手。
“出事的時候紅姑年紀尚小,林大人身為朝廷命官,不如幫忙去大理寺調閱一下卷宗如何?”
林微之雙手環抱於胸前,小臉上盡顯傲嬌:“你不是那麽能耐,自己去啊。”
“草民不及林大人,此事關乎重大,還請林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摒棄前嫌,幫忙查看一二。”
難得見他居然放低姿態,林微之也不拿喬,隻點頭道:“行,看看就看看去,等我消息吧。”
林微之應下此事便與紀施譽離開了教坊司。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林微之與紀施譽在教坊司與紅姑說話之時,京都的另一頭皇城大內之中。
皇帝、林宰輔、祁月白正在內廷召對。
“老三,如何看待易曾序的案子,若由你來定審,又該如何辦理”
“父皇是說印錢案?”
夏淩帝點了點頭讓祁月白繼續說。
“兒臣覺得這隻是一個小案子,疥癬之疾,林通議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兒臣認為根據我朝律法,依法辦理即可。”
“治大國如烹小鮮,別以為這樣的事是小事,易曾序有無過錯其實無妨,賺取一些錢財也無妨,可易曾序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員就敢藐視律法,以小窺大再往上數數,還會有多少無視朝廷法度的大臣。”
“兒臣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敢知,是明知還是嘴上隻能說不知”
“兒臣惶恐”
“林宰輔,易曾序一案必須大辦,匯同大理寺、刑部、監察道禦史台共同審理,由你親審。”夏淩帝轉頭向林世平說道。
“是,臣領旨。”林世平答道。
“老三,可知我為何讓林宰輔大辦此案?”
“兒臣不知。”
“林子裏,老虎是最大的,可老虎也有累的時候,有的時候會打盹兒,可老虎知道每過一些時候,就需要一些懾猴的雞,殺殺雞就能讓猢猻們知道老虎還在,還沒糊塗。”
“易曾序就是這次給那些京官大老爺們的緊箍咒,免得有些人忘記了天家的威嚴,隻有血才能讓一些人長長記性。”
“是,兒臣謹記。”
“還有一事,儋陽水災衝毀了鹽田,現在儋陽臨近幾縣已成澤國,難民流離失所,國家鹽賦也隻能靠蜀地支撐,如此大事,可下麵有人不想讓朕知道啊,事到如今已過去兩月有餘仍不見抵報。”
“竟有此事?”林宰輔與祁月白異口同聲的詫異道。
“他們不想讓朕知道,自以為能瞞天過海,若真有能力瞞天過海,朕倒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事情已經往不可控的方向在發展了。”
“老三,朕命你親自跑一趟儋陽,鹽鐵乃是國家重器馬虎不得,黎民生計也是重中之重,林通議協助你辦理此案,以她的才能協助你破除此案,事半功倍。”夏淩帝說道。
“是,兒臣領旨。”
“林宰輔還得陪朕在臣工麵前演演戲,明麵上咱們可什麽都不知道,隻能繼續裝作海晏河清的樣子,暗地裏你得對靖王此行多多支持才是。”
“你家小子此次破案有功,便升她一個河道巡查使,正好去巡查巡查儋陽,聖印已經蓋好了,怎麽寫你自己斟酌。”夏淩帝指了指放在桌邊的聖旨。
“微臣領命,微臣這就讓微之前來謝恩。”林世平拱手回答。
“不必謝恩了,辦好了差比什麽都強。”
“老三,朕不能給你欽差身份,但可賜你一麵【如朕親臨】的金牌,到了儋陽是仁慈寬宏還是殺伐果斷,你自己拿捏。”
說罷夏淩帝拿出金牌遞給祁月白,便讓其退下。
待祁月白走後,夏淩帝向林世平問道:“林宰輔,你說說靖王如何?”
“皇上,老臣隻一字,好。”林世平就回答了一個字。
“敷衍,怎麽官當的越大膽子越小,當日宮門前怒罵群臣的林世平也開始唯唯諾諾了?”
林世平笑著應和:“年輕時哪管得了這些,看見不平事就想上去管管,現在年紀大了膽子也就小了”
“林宰輔,你說靖王會不會走上曾子固的老路,若他也扛不起來,大夏將傾啊。”夏淩帝突然皺眉道。
“靖王吉人自有天相,所遇困難必會迎刃而解。”
“迎刃?看來你也想殺一批啊,剛剛還說你沒了脾氣,殺性依舊不減當年呐,豆腐掉在了灰堆裏,不拍不行,拍重了也不行,久而久之釀成大禍咯,也好,殺一批,從上到下的殺一批,為大夏肅清宵小。”夏淩帝以手做刀,揮了幾下。
“陛下是決定了?”林世平問道。
夏淩帝冷哼一聲道:“再曆練曆練吧,儋陽之事若是處理不好,儲君之位也輪不到他坐。”
林世平恭敬說道:“皇上所思極是,隻儋陽之事必然牽扯極大,可是要調回曾子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