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前車之鑒

吳文忠淡淡道:“小陳,你是聰明人。我知道你心裏肯定已經明白了一切。”

陳瀟沒有說話,他在揣測吳文忠打這個電話的用意。

“沈‘門’是我們的前車之鑒,所以作為軍方的各位老同誌來說,都不希望大楚‘門’成為第二個沈‘門’。”吳文忠直言不諱。

陳瀟一字字道:“大楚‘門’絕不會成為第二個沈‘門’。”

吳文忠道:“小陳,我知道你的決心。但是將來呢?你的後代也能照你的意誌執行嗎?上下五千年,哪一任朝代的開國皇帝不是英名蓋世,而後麵卻腐朽,乃至危害社稷,百姓。”

陳瀟道:“老將軍,您說的沒錯。所以我認為,任何東西都需要製約,不能無法無天。包括大楚‘門’,也包括····中央。獨大,永遠是腐朽的根源。我覺得我們應該找一個共同的生存點,而不是俺您所覺得的,將大楚‘門’馴服。這是不健全的。”

“我們所做一切,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社會,為了人民。所有的人民群眾,都可以監督我們中央。但是中央有中央的尊嚴,也絕不允許有人淩駕於法律之上,踐踏法律,踐踏國家尊嚴。”吳文忠緩緩道。

“哈哈····”陳瀟忍不住笑了。半晌後,道:“老將軍,我相信您的心情決心,但您真應該走出來看一看,看一看這個社會。”

吳文忠淡淡道:“我理解你說的是什麽,社會主義的發展中,沒有那一個國家能避免得了你所指的現象。但這些現象,也絕不是你大楚‘門’淩駕於法律之上,踐踏國家尊嚴的理由。”

“如果我說我是在維護國家的人‘性’,人民的尊嚴,老將軍您相信嗎?”陳瀟緩緩道。

“你所說的,是不切實際的烏托邦。任何問題,都需要按照章程,章法來去辦事。這樣國家才會有法製可言,我們的官員不能,你大楚‘門’也更不能恣意妄為。”吳文忠一字字道。

“如果有一天,法製真能普及至每一位官員,大楚‘門’肯定會消失。”陳瀟淡淡道。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小陳你應該懂。”吳文忠緩緩說道。

陳瀟沉默一瞬,隨後蒼涼一笑,道:“您堅信您是對我的,我是錯的。但正如我堅信我是對的,您是錯的,所以您說服不了我,同樣,我也說服不了您。既然如此,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

“等一等!”吳文忠忽然道。

陳瀟停止了掛手機。

“東方靜來自西昆侖!”吳文忠說道。

“西昆侖?”陳瀟微微一怔,同時好奇吳文忠為什麽會告訴自己。

吳文忠道:“她們是一群西昆侖修行的隱世高手,平常每個人都會入世鍛煉,但從來不暴‘露’身份。西昆侖一直以來都是軍方的高級機密。在很久以來,她們都遵守一個規定,不能參與紅塵爭鬥。而這次,據東方靜說是她們的宿敵已經出現,所以西昆侖要出山,與我們軍方聯合,共同守住這一場氣運。”

陳瀟道:“所以我明白了,因為軍方有了西昆侖。所以不再容忍不聽話的大楚‘門’。”

吳文忠沉默,表示默認。這位老將軍不屑於說謊。這一點陳瀟很欣賞。

“您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陳瀟奇怪的問。

吳文忠微微一歎,道:“我是從抗戰時期走過來,經曆過了新中國的成立,大躍進,文革的慘痛。我們的國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們無數老同誌用鮮血來染成的。我時常從夢裏嚇醒過來,我害怕我們的國家會再次出現動‘蕩’,進入萬劫不複的地步。沒有經曆過我們那時的慘痛,你們就永遠不明白今天的和平是多麽可貴。有時候,我看到網上的一些年輕人對我們國家的攻擊,對現狀的不滿,我感到痛心。這些年輕人不會明白,當初我們賭上身家‘性’命,賭上國家的命運,隻是為了有一口飽飯吃,隻是為了不受列強的欺辱。而現在的年輕人,享受著改革開放的果實,卻在空調房裏,喝著碳酸飲料,來咒罵著我們。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小陳你懂嗎?”

陳瀟默然,老一輩的革命家,永遠值得陳瀟終生尊敬。即使吳文忠和喬老都曾想過對付自己,但對這樣兩個老人,陳瀟依然會去尊敬。

“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也很珍惜今天的和平,幸福。”陳瀟道。頓了頓,又道:“但是過往的成績,也不能是今天一些渣滓危害社會,踐踏人‘性’尊嚴的理由。”

“是是非非,對對錯錯,百年之後,自有後來人蓋棺定論。”吳文忠道:“陳瀟,西昆侖的人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但目前,東方靜是不打算跟你善罷甘休。她已經答應我,不會因此去引起大的動‘蕩’,會跟你保持克製的來解決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希望你也要顧忌社會影響。我不是威脅你們,為了國家的安定,如果到時你們誰先做出危害社會的舉動,軍方會去支持另一方,這就是軍方的態度。”

“好,我明白了,老將軍。”陳瀟說完掛了電話。

看來戰鬥的號角已經吹起,東方靜這個‘女’人果然也是睚眥必報。確切點,也不能說是睚眥必報,而是因果。道家人最講因果,你給我恥辱,我若不還回去,便是道心不暢。

陳瀟和莫妮卡上了開往靖州的動車,目前他是不會坐飛機的。吳文忠雖然是這麽表態了,但萬一被一枚跟蹤導彈轟死了,找誰說理去。

隻要不上天,誰想殺陳瀟這位如來佛祖,都是萬難。

不管東方靜去不去找羅飛揚,陳瀟都決定去無錫,找到羅飛揚,擊斃了這個畜牲。

一個小小的羅飛揚,牽扯出這麽大的動作。這個畜牲死也死的光榮了。與此同時,吳文忠‘交’代羅毅,不得‘插’手羅飛揚的事情。

羅毅自然不敢違背老首長的意思。

從上海到靖州一共八個小時的車程,在中午時分,陳瀟收到了李紅淚的電話。已經抓住了羅飛揚。

陳瀟卻是心中一凜,這個時候抓住了是好事還是壞事真說不準。“把他殺了,腦袋割下來。”陳瀟決定不打算親自動手了,先把這個禍害給殺掉為好。

“是,‘門’主!”

靖州,正午時分。乘坐飛機航班到達靖州的東方靜和兩名白衣青年男子冷漠的看著前方。

前方是一個四合院。四合院的四周是一排綠樹成蔭的柳樹。

空氣裏幹燥得沒有一絲風。

大楚‘門’的李飛鳳和小三兒為了找到羅飛揚這個畜牲,已經在靖州待了很久。剛才突然被線人找到了羅飛揚的蹤跡,所以李飛鳳和小三兒立刻火速趕來,正好將易容的羅飛揚堵在了四合院裏。

羅飛揚最近過的很淒慘,原本帥氣的小夥子,因為擔驚受怕,瘦了好幾斤。

四合院的偏房‘床’上,壓力太大的羅飛揚忍不住出去找了個小姐回來耍。李飛鳳一身黑衣,冷‘豔’無雙。小三兒冰冷刺骨,兩大美‘女’堵住羅飛揚時,羅飛揚正在小姐身上馳騁痛快。倆人突然闖進來,差點沒將羅飛揚嚇**。

小三兒見這畜牲到了這步田地還是‘色’心不改,不由殺意大起,恨不得將這雜碎當場撕碎。李飛鳳阻止小三兒,道:“‘門’主要活口,你別‘亂’來。”小三兒想到了尊敬的‘門’主,這才略略冷靜。

李飛鳳對那小姐冷哼一聲,立刻滾。

那小姐感受到了李飛鳳的可怕殺氣,理解嚇得屁滾‘尿’流,哪裏還敢多待。抱起衣服,慌忙穿上,好在這是熱天,穿衣服方便。與此同時,羅飛揚也快速穿了衣服。

待小姐走後,小三兒上前先對著羅飛揚狠狠兩個耳刮子,然後對準他的下身一腳。痛得羅飛揚嗚呼大叫,哀鳴不已。別看他在他老子麵前一副頹廢不怕死的樣子,但此刻卻孫子得緊。

“帶走!”李飛鳳對小三兒說。小三兒點頭,不顧羅飛揚的求饒,上前提起這畜牲的後脊椎,跟提一個小‘雞’兒似的。

隻是,剛一來到四合院的庭院時,李飛鳳的電話響了。是李紅淚打過來的,“紅姐!”李飛鳳喊。

李紅淚一絲不苟的道:“飛鳳,‘門’主有‘交’代,就地格殺羅飛揚!”

“好的!”李飛鳳掛了電話,對小三兒道:“‘門’主有令,就地格殺羅飛揚。”

小三兒聞言大喜,羅飛揚則嚇得屎‘尿’齊流,臭氣衝天。

“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很多錢。”羅飛揚哀嚎,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爺,現在也比一個地痞‘混’‘混’的膽量強不了多少。

小三兒將羅飛揚丟在地上,羅飛揚爬起來,便去抱住小三兒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你們不能殺我,我爸爸是將軍,我爸爸····”

“你爸爸是如來佛祖你今天也得死!”小三兒眼神森冷,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將羅飛揚‘門’牙鏟得合血飛了出去,由此可見小三兒對這畜牲有多痛恨。

便也在這時,東方靜這位出塵仙子,白衣如雪的走了進來。後麵的兩名白衣男子則站在四合院‘門’口,如‘門’神一般。

李飛鳳和小三兒都被東方靜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吸引了目光。因為東方靜恬恬淡淡,但是就這麽一出現,卻讓李飛鳳和小三兒有種她是主宰的錯覺。

“你是什麽人?”李飛鳳警惕的看向東方靜。

東方靜麵‘色’平靜,在李飛鳳麵前立定,她掃了眼羅飛揚,道:“我來,要帶羅飛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