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不做奴才,那就死
“你做夢!”田野農眼中綻放厲光,道:“本座修為,乃是‘肉’身菩薩,你竟然敢要本座做奴才?”
“不做奴才,那你就死!”陳瀟寒聲道。 這句話一說完,殺機遍布,整個山林之間,殺意森森。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田野農深吸一口氣,他的額頭上沁出細細的汗珠,生死存亡。到底是有骨氣的死,還是屈辱的活,都在他一念之間。
就在田野農天人‘交’戰的瞬間,槍聲突然響了。單東陽雙槍,四顆子彈‘交’織點‘射’而出,‘激’‘射’向田野農頭顱,前後閃避方位。
田野農本來還在猶豫,這下被單東陽給他做了決定。他雙眼血紅,屈辱了這麽半天,還是得來這個結果。既然要死,那就煞氣衝天的死。厲吼一聲,聲震山林,落葉頓時紛紛而下。
田野農身子如陀螺旋轉,快如電光,就像突然消失一般。但他的‘腿’已如鐮刀,在蹲下同時旋轉著割向陳瀟。寒意森然,殺氣衝天!單東陽的子彈全部落空,田野農這一招的應變,妙到毫巔,躲避即是進攻。絕對的神來之筆。所以說,每一個到達丹勁以上的高手,都是智慧超過常人之輩。那些山中練氣道士不算,其他的,在打法上,都有其獨到之處。
麵對死亡鐮刀的一‘腿’,陳瀟眼中厲光一閃,疾退。這一退,卻是個蓄勢。白駒過隙的身法已經準備好,身體內仿若有雪狼王,蓋世凶猛。
果然,如陳瀟所料。田野農‘逼’退陳瀟,就是要逃。他這個蹲下,再起身展開身法,顯然就是慢了一拍。加上陳瀟的身法天下無雙,天庭運勁,一撲……刷的一下,便直接追至剛逃出五米遠的田野農背後。
陳瀟也施展出擒龍手,五指如利劍,劍氣森森,殺意凜然的抓向田野農的脖頸。眼看就要抓住,槍聲也響起。單東陽和海青璿都不是吃素的。田野農前麵的路被堵死,後麵陳瀟已至,一時間便陷入絕境。
千鈞一發之際,田野農故技重施,再度螺旋蹲,鐮刀割。行雲流水,快若雷霆。
但這次,效果卻不能相同。因為陳瀟撲來,雙腳沒落地。田野農在危機時刻,犯了不可彌補的大錯。一腳割空,所有的勁力立刻回轉,匯聚於拳頭。陳瀟淩空,淩空就是大忌。田野農的補救措施妙到毫巔,一瞬間就讓陳瀟險象環生。
而且,如來高手對勁力,氣血的掌控太變態了。田野農這一記炮拳,轟隆中,勁風獵獵,有種砸破天地的威勢!
田野農能想到的,陳瀟又怎麽會想不到。從陳瀟被鐮刀割,第一次後退,可以說,一切都在陳瀟的掌控之中。
麵對田野農這一拳,陳瀟的擒龍手卻不變。這一爪,被田野農拳頭砸中,等於是一柄巨錘砸在鐵爪上,其結果可想而知。
但是……
暴龍真氣!陳瀟運轉暴龍蠱,先‘激’發出一道金‘色’暴龍真氣。暴龍真氣如利劍一般瞬間穿透田野農的拳頭。就像是被金剛錐刺破了輪胎一樣,田野農所有的勁力氣血立刻泄去。接著,陳瀟抓住田野農的拳頭,指力爆發。刹那間將田野農的拳頭骨節全部捏碎。
暴龍真氣若是進入田野農的體內,還能遊走他的五髒六腑。這才是最致命的。
噗!一團血霧突然爆起!
陳瀟感覺到了不對勁,田野農有奇怪的敏感,他明知道這一拳會帶來的後果。這一拳,不應該是被‘逼’無可奈何,他完全可以選擇懶驢打滾的招式躲避開去。
難道是在找死?
血霧爆起,卻是田野農一掌生生的將他自己的手臂斬斷。也就是陳瀟暴龍真氣‘射’入那一刹,陳瀟捏碎他的拳頭。他已經斬斷了手臂。
這時候的田野農詭異至極,雙眼血紅,頭發根根豎立。
一道血影閃過!詭異飄忽,連踩幾步,瞬間出現在二十米外。接著,這道血影開始奔逃,快的沒了邊。
這道血影,自然就是田野農。
太不合常理了,按照常理。手臂斷了,元氣外泄,田野農就該失去勁力。可是田野農卻是故意斬斷手臂,不但沒有失去勁力,反而就像是生命燃燒一般。
田野農的速度快到海青璿和單東陽都無法擊中,陳瀟皺了下眉頭,絕對不能讓他逃掉!當下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雷霆電猛的追了過去。
兩道身影在山林中展開追逐。一如前天一般,隻不過這次角‘色’調整過來。而且田野農更慘,連手臂都斷了。
風馳電掣,陳瀟雖然緊追不舍,但是田野農的情況太詭異了,詭異到逆天的程度,在黑夜之中,樹林煩‘亂’的地帶,最終還是追丟了。陳瀟沿著血腥氣繼續追過去,雖然不知道田野農用了什麽法子,突然實力暴增。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一‘門’燃燒生命的秘術。
人體即是天體,總有一個極限。就像陳瀟使用心靈之力後,雖然強大,但是一擊之後就會元氣全消。
這是天道!所以陳瀟堅信,田野農逃不遠。
過不多時,在月光下,陳瀟來到了玄真山的漂流峽穀處。血腥氣在這兒消失無蹤,陳瀟站了起來,凝立這片漂流穀。漂流穀連綿無邊,水聲淙淙,奔流不息。
田野農已經徹底消失了。這兒幾乎就是三岔路了,田野農如果順著漂流而下,到中斷,再到峽穀另一邊逃走,十分難以找到。其程度跟陳瀟從香江裏逃走一樣的難。
算了,陳瀟收斂心思。田野農手臂斷了,又這樣燃燒生命,已經不足為懼,還不如讓單東陽調動國安,調動地方武警來搜山追捕。
這兒可不比香江,在香江,陳瀟上岸後能攔到車。但在這塊峽穀的地方,車子開不進來。尤其是這大半夜的,更不可能有人。所以隻要全方位來搜,一定能搜出田野農。
想到這,陳瀟便折轉身子回返。誰知剛走出兩步,便聽到單東陽沉重的聲音,道:“你快回來。”
‘操’!陳瀟想到了一個可能,海青璿跟單東陽幹上了。這兩人可是不共戴天的打仇家。陳瀟十分無語,無論是單東陽還是海青璿,單獨配合都是好隊友,放在一起卻是準出事。
海青璿在陳瀟心裏,有很重要的位置。擔心之下,陳瀟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迅速回返。風馳電掣,殘影旋風。
月光皎潔!
陳瀟回到原地時,便看到海青璿與單東陽雙槍互指,跟電影裏的畫麵是一樣一樣的。要是兩人在一起開槍,都掛球的話,那就是一部喜劇戰爭片了。因為太烏龍,太有搞笑效果了。如果再傳出去,國安局長與將‘門’千金互殺而死,不知道的準以為是情殺。
“別過來!”海青璿冷冷的衝正要過來阻止的陳瀟道。
陳瀟蹙眉,頭疼。單東陽對海青璿道:“海小姐,我說過,令妹的死我非常抱歉。我與令妹無冤無仇,我隻是奉命行事,我希望你冷靜一點。”
海青璿冷笑,道:“話不要說的這麽動聽,你敢說你對國安局長這個位置,沒有一絲覬覦之心?”
單東陽凝神肅然道:“我當選國安局長,是一招‘迷’‘惑’之計。當時我必須有一個動機存在,這是為了給沈‘門’看的。”
海青璿道:“是嗎?”頓了頓,道:“單東陽,你確實巧舌如簧。我妹妹的事我暫且不說,我問你,剛才眼看陳瀟就要令田野農屈服,你突然開槍是什麽意思?”
單東陽眼神鎮定無雙,道:“田野農是密宗教主,心氣很高。他絕對不會屈服,我這是為了搶先發難,占據先機。”
“是嗎?”海青璿俏麗的臉蛋上閃現譏誚之‘色’。
陳瀟道:“對,青璿,他說的沒錯。剛才我離田野農最近,我感覺的到他要動手,也幸好單東陽提前開槍,不然……”
海青璿眸光生厲,冷掃了一眼陳瀟,雙槍漂亮旋轉,收回腰間。她冷道:“算我貓拿耗子多管閑事了。”頓了頓,目光轉回單東陽,道:“你是什麽心思,我一清二楚,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海青璿。我告訴你,喬老命將不久,這事我不想再跟他去計較。我妹妹的死,你說你是無辜,奉命,不管你何種原因,三年之後,我會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說完,轉身大踏步而去。卻是看也不看陳瀟了。
海青璿一走,單東陽便向陳瀟‘露’出苦笑。道:“我與海小姐之間,似乎更無回旋餘地了。”
陳瀟淡淡道:“她不理解是人之常情。”頓了頓,道:“田野農在峽穀那邊消失了,他受了傷,元氣流失嚴重,逃不遠的,你趕快安排人來搜捕。也算是給幸福旅館那麽多死難者一個‘交’代。”
“OK,我立刻聯係。”單東陽說完便準備打電話。陳瀟道:“你先忙,我去勸解一下海青璿。”說完快步而去。
這個時候,已是淩晨兩點。山林之中,寂靜幽暗,如果是膽子小的人在這個地方,腦子裏再胡思‘亂’想,定會嚇得屁滾‘尿’流。
不過這些對海青璿來說,卻是嚇不倒她的。她殺人如麻,什麽場景沒經曆過呢。
隻不過此刻,她心中有氣。氣陳瀟竟然幫著單東陽說話。
走沒多久,後麵腳步生風的聲音傳來。接著雪白襯衫,清秀如斯的陳瀟便趕了上來。
“荒山野嶺的,姑娘一個人不害怕嗎?”陳楚知道她生氣,用輕浮的語氣逗她道:“不如讓小生陪姑娘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