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尋龍點穴

“這麽容易?”沈靜一眾人都有點疑‘惑’。 如果這麽容易,那裏對得起費的這麽多的周章。

嚴老九臉‘色’嚴肅,道:“是不是,我不敢肯定。但是依照尋龍點‘穴’,這裏就是龍首。”

“那是個假的!”趙支書忽然道。

“你憑什麽說是假的?你一鄉野老頭子懂個屁。”嚴老九被人鄙視不要緊,但是竟然被趙支書這種鄉巴佬鄙視,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

趙支書斜著看了眼嚴老九,淡淡道:“這裏是假的龍首,實際上地氣排出的‘陰’眼,一進入裏麵,走出一百步路,大羅神仙也要被這種淤積的千年毒氣熏死。如果沒被熏死,也會觸動裏麵的險惡機關。總之,從這裏進去,是死路。這種假龍首的設置,是風水高手專‘門’騙一些二吊子貨的。”

眾人驚異的看著趙支書,沈靜道:“趙支書,難道您是尋龍點‘穴’的高手?”

嚴老九心裏很不服氣趙支書,覺得這老漢怎麽看也不像是懂風水的人,更不像高人。但偏偏趙支書說出這麽多專業術語,還頭頭是道,這也讓嚴老九不由得將信將疑來。

麵對沈靜的詢問。趙支書點了旱煙,吧嗒‘抽’了一大口,道:“沈小姐,您太抬舉我老漢兒了,我那裏懂什麽風水。隻不過以前有幾撥人來倒鬥,其中有一老頭兒說了這番話。我一直記著,據說那老頭兒是有名的玄學宗師。也就是他,找出了那條‘陰’水溪。”

眾人恍然大悟,隔行如隔山,反正沈靜他們殺人在行,幹倒鬥‘摸’金就是兩眼一抹黑。

趙支書在前麵帶路,眾人跟在後麵。這兒山勢高,‘豔’陽照下,格外的炎熱。況且山路很不好走,不過無論是嚴老九,還是陸琪,林嵐,都沒有坑過一聲苦。這讓嚴老九不禁讚賞,對沈靜道:“沈小姐,這兩個‘女’娃娃看起來嬌嫩的緊,卻是沒有嬌氣,太難得了。”沈靜對林嵐並不意外,卻對陸琪很是刮目相看,當下微微一笑。陸琪聽到趙支書的誇獎,頓時‘露’出甜甜的笑容,似乎所有的勞累都得到了回報。

趙支書又一邊道:“那個‘陰’水溪裏,有老漢我做的兩個大竹筏。那也是先前我們汲取的教訓,從家裏帶了繩子,來回跑了幾趟做出來的。那些來倒鬥的人也幫了不少忙,要說這些倒鬥的,也都是能吃苦的人。這年頭,幹撒都不容易。倒這兒的鬥,沈小姐,我說不吉利的話您別介意。”

沈靜麵‘色’一直帶著微笑,道:“您說。”

“來回一共十撥人進去倒過鬥,但是進了那條‘陰’水溪,沒有一個人出來過。所以老漢我才說倒鬥也不容易,這錢賺的看似暴利,實際上也是拿命來賺的。其實老漢我完全不必提醒您,沈小姐,您想啊,您們身上這些裝備,還有現金,都是多大的財啊。一旦出事,不就是我老漢兒的,說不定還能去城裏買套房子。但是沈小姐您是實在人,我老漢也不缺德來賺這個錢。”

“裏麵危險,我們是省得的。”沈靜沉‘吟’道:“不過我們是奉國家的命令,必須進去。我們這些裝備,趙支書,您對我善意,我也要善意提醒,就算我們出事。我們的這些裝備您千萬別碰,會帶來殺身之禍。至於現金,過了‘陰’水溪,我會全部給您和二娃子。”

“真的?”趙支書與二娃子,以及他的兩個兒子都‘激’動起來。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那厚厚的一遝。

沈靜淡淡一笑,道:“當然!”

二十分鍾後,終於來到了一片山壁前。前麵已經沒有去路,但是走近了就能看到山壁下麵就是一條‘陰’水溪。

這條‘陰’水溪讓人很崩潰,因為‘陰’水溪與上方的壁麵隻有半米的距離。人隻能坐在木筏上,還得彎著腰。這種情況,讓人很懷疑裏麵是否能通行過去。而且明明是陽光燦爛,但一靠近‘陰’水溪,就能感受到刺骨的森寒。這種冷是帶著‘陰’寒滲人的冷。

讓人不自覺的想起屍水。

嚴老九在‘陰’水溪前伸出手,試了下水的溫度,凍的他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起身對沈靜道:“沈小姐,這條‘陰’水溪是龍脈之中,所有‘陰’氣匯聚過來的地方。這山中應該還有一個‘亂’葬崗,屍身腐爛之後,所有的屍水也全部匯聚到了這裏。”

‘陰’水溪裏有兩張大而結實的竹筏,這種竹筏隻能放在溪水裏,不然放在外麵風吹日曬,怕是會壞了竹筏。陳瀟皺眉著向趙支書道:“趙支書,平常都是您把倒鬥的人送進去的嗎?因為我看這竹筏在這裏,如果不是您送進去,那些倒鬥的人又死了,竹筏斷不會在此處。”

趙支書覺得陳瀟和沈靜這兩人最有氣質,是大人物,而且說話也都禮貌尊敬。一口一個您,讓他老漢兒心‘花’怒放。不像那個矮駝子,說他是鄉巴佬。

“是的!”趙支書回答陳瀟的話,道:“一般我們會先送他們過去,然後在約定的天數再去接他們。比如約的是五天,五天後,我們去一趟,等一天。沒人,我們會在回來,繼續等上幾天,再進去。我老漢兒用你們城裏人的話說,也是有職業道德的。不能不對你們的生命負責。”頓了頓,微微一歎,道:“可惜啊,他們進去了,沒一個出來過。我和我兩個兒子就更不敢進去了。要我說,像陳先生你和沈小姐都是有身份的人,真不必去冒這個險。”

陳瀟沒搭理趙支書這茬,道:“每次過‘陰’水溪,都還安全吧?沒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趙支書道:“那位玄學老者‘交’代過我們,千萬不要朝水裏看,我們也一直不敢看。所以一路過去都還是安全的。”

朱浩天一直在沉默,這時突然開口,道:“靜姐,陳瀟,我們原本是留記號給國安的人,但是這條‘陰’水溪他們顯然也過不去,這種大山阻隔,裏麵肯定沒信號。原先的計劃怕是要有變了。”

國安的人不能跟陳瀟他們同行,不能直接出麵幫助。所能做的就是提供裝備,信息。否則就是違反基地的規矩了。

基地一直派了監察隊暗中監視,沈靜知道,監察隊的人一定是絕頂高手,另外自己所拿的基地發的手機,一定有竊聽器與追蹤器合為一體的東西在裏麵。

沈靜沉‘吟’道:“巴西隊的人如果真神通廣大,能找到這條‘陰’水溪,在這裏設埋伏,我們還真是死路一條。好,不說了,我們先進去。”

她這麽一說,就代表計劃已經在改變,但是有外人在場,自然是不能說的。事實上,沈靜真正製定計劃後,連林嵐和貝仔都經常不知道。僅僅是沈靜,和朱浩天,陳瀟三人的意會。就比如現在,計劃改變,從裏麵炸出一條出路。林嵐與貝仔就一無所知。

這樣子做,不是防範林嵐和貝仔。而是越保密越安全。林嵐和貝仔也理解,因為沈靜曾經解釋過。

“好,大家先把裝備放上竹筏,陳瀟,你跟林嵐,陸琪,貝仔一條竹筏。小天,老嚴和我一條竹筏。至於趙支書,你們就不必去了。我們這些裝備太重,你們上來,竹筏承受不住。”說著話,沈靜對貝仔道:“把現金全部拿出來,給二娃子和支書他們分了。”

“是,靜姐!”貝仔利索的拿出包裹。一遝遝現金,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看的嚴老九都是眼睛泛綠光。趙支書和二娃子他們也是興奮得不行,趙支書一邊搓手,一邊說著這怎麽好意思。一邊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錢,生怕沈靜反悔。

那樣子真是滑稽的很。

趙支書他們分了錢後,各自心滿意得。趙支書與二娃子對沈靜一行人道:“沈小姐,您們是實在人,你們一定會有好報的。等你們回來了,我們給您們做最好的野味慶祝。”

沈靜微笑點首,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管你是王公大臣,還是鄉野山民,她都一樣禮貌的對待。讓人如沐‘春’風,又覺得她高貴不可及。

臨上竹筏前,沈靜道:“大家武器都準備好,安全起見,帶上氧氣瓶,頭盔。還有,不要朝水裏看,嚴重聲明,好奇心會害死人的,收起你們的好奇心。”

“是,靜姐!”陳瀟一眾齊聲回答。

便在眾人忙著拿裝備,背氧氣瓶,戴頭盔時,陸琪出了狀況。她的臉‘色’泛白,嬌軀顫抖起來。

“怎麽了?”陳瀟吃了一驚。

陸琪搖頭,道:“我好難受,腦袋裏好像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哭,啊····”她眼睛泛白,突然暈死過去。

貝仔連忙抱住她,動作比陳瀟還快。這家夥····陳瀟伸手探她鼻息,又掐手脈,發現她除了身子格外冰涼,其他一切都很正常。當下便想到可能是因為與獻王墓臨近有關。

陳瀟伸手掐陸琪的人中,不一會後,陸琪幽幽醒轉。她的眼神顯得幽然淒楚,整個人的氣質都產生了變化。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陸琪,而是陸琪的姐姐。

陸琪撐了起來,發現被貝仔抱著,頓時紅了臉。掙紮一下,自個站了起來。她臉‘色’很蒼白,身子一晃,差點摔倒。等看到天上的太陽時,她立刻閉上了眼睛,半天不敢睜開。

陸琪的情況大家都了解,除了趙支書他們。知道陸琪是因為從未見過太陽,才會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