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戰二龍

看到那邊遠遠的美麗夜景,陳瀟不禁微微感歎。 這些美麗輝煌,就一如自己現在這個距離,隻能遠遠觀看,不能深入其中。若有一天,能帶著葉璿,唐佳怡,小傾,許晴四‘女’一起融洽的遊湖於維港之中,該是多麽愜意。

可惜,太不現實了。陳瀟搖搖頭,眼神到了前麵副駕駛的梁家司機身上。通過後視鏡,兩人眼光互碰,那司機眼裏頓時‘露’出驚駭之‘色’。實在是剛才,陳瀟表現的太逆天了。陳瀟淡淡一笑,小人物的心理變化,不是他關心的範疇。

梁峰的別墅外有高高的圍牆圍著,給人一種守衛森嚴,高牆大戶的感覺。別墅前,燈火輝煌,幾名‘門’徒來回梭巡,嚴密守衛。作為一方大佬的梁峰,他的安全工作一向很到位。

入夜後,梁峰與梁承豐書房裏下象棋。梁峰的象棋下的很不錯,武者能雷霆而動,自然也能入淵嶽而靜。倒是梁承豐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下的心不在焉。道:“叔公,他們怎麽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

“你多慮了。”梁峰淡淡道,並下一子,道:“將軍!”

梁承豐看了眼棋盤,無奈的道:“叔公,您厲害,我又輸了。”

梁峰一笑,道:“是你小子心不在焉。越逢大事越要有靜氣,你擔心老大和老二抓不回他麽?”

“叔公,我覺得您應該讓四位師兄全部去,這樣最保險。”

“‘混’小子,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梁峰道:“老三去了緬甸辦事,老四最近回了趟內地。”頓了頓,道:“老大和老二的氣血,打法都已經是爐火純青,他們不可能失手的。”

梁承豐聽這話就覺得不妙,今天雪先生牛‘逼’哄哄,還說來兩個化勁巔峰高手,都不是他對手。結果劍都沒拔出來,就被陳瀟瞬秒了。

人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便在這時,別墅的管家蒼伯神‘色’惶恐的前來,道:“老爺,大少爺和二少爺回來了。”梁峰無子嗣,這四個弟子,他都當成了兒子一般。所以管家尊稱為少爺。

梁承豐大喜,道:“那抓的人呢?”

蒼伯苦著臉,道:“老爺,承豐少爺,你們還是自己出去看吧。”

“走!”梁峰意識到不對,連忙起身,讓蒼伯帶路。

梁承豐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別墅的客廳裏,客廳並沒有很豪華,上首倒有關二爺的牌坊。這客廳肅穆得給人一種公堂的感覺。

梁峰踏進客廳,看到客廳的狀況時,腦袋暈眩了一下,差點沒暈死過去。梁承豐也是駭然失‘色’。

大廳裏,數十名‘精’悍槍手瞄準了陳瀟,陳瀟單薄白衣,麵目清秀,此刻卻給眾人一種魔神一般的感覺,他手中分別提著羅浩然與藍維科。

那些槍手‘門’徒的眼神也有如見鬼一般,大少爺和二少爺的厲害他們都是見識過的,現在竟然被這個青年像提小‘雞’一樣提著,這個青年恐怖到了什麽程度啊!

梁承豐並沒有因此而逃跑,這麽多槍手圍住了陳瀟,隻要叔公一聲令下,這家夥立刻死無葬生之地。可惜的是,梁承豐知道叔公肯定心疼這兩個徒弟的命。

梁峰掃視羅浩然與藍維科,兩人都受了重傷,但看起來並無‘性’命之憂。他不由驚駭至極,要知道殺人比抓人難多了。就算是自己對上化勁初期的高手,雖然有把握擊殺,但說要活捉,卻也是萬難。麵前的青年,竟然活捉了自己兩個弟子,他如何不驚。

梁峰看向陳瀟,陳瀟也淡淡的注視著他。

“放了我兩個弟子,我梁某就此認栽,梁家與你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何?”梁峰凝聲說道。

陳瀟本來臉‘色’淡漠,這時忽然爽朗一笑,道:“三叔公義薄雲天,我早就敬仰。叔公開口,我自然照辦。”說著便放下了羅浩然與藍維科。羅浩然與藍維科兩人萎靡至極,麵對師傅的目光,均是羞愧萬分。梁峰微微一歎,對蒼伯道:“找人扶他們下去歇息,去喊劉老中醫過來給他們調養。”

“是,老爺!”

蒼伯很快派人來抬走了兩位少爺。梁峰看陳瀟的目光則有些怪異,道:“閣下如此輕易放了我兩位弟子,不怕我現在一聲令下。你縱使修為通玄,此刻怕也是躲不過這槍林彈雨。”

梁承豐目光閃爍,他想著如何製造機會,讓人開槍斃了陳瀟。

陳瀟注視梁峰,誠聲道:“叔公您說的沒錯,我現在的命已經在您手上。之所以抓了兩位貴徒,不過是想向叔公您證明一下我的能力。若我被抓來,您也不會聽我說話。現在我主動將命‘交’到您手上,也不過是想讓叔公能認真聽我幾句話。我想這個誠意應該足夠了,對嗎?”

“好,你說,我會認真的聽。”梁峰微微意外。

“多謝叔公!”陳瀟按照武林禮節抱了下拳。

這時梁承豐冷笑一聲,道:“說吧,就看你舌綻蓮‘花’,是不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陳瀟淡淡瞥了梁承豐一眼,道:“師爺,我還沒說你好像就急了,是心虛了麽?”

梁承豐微微一笑,道:“這一套對我不管用,對我叔公更不管用。莫非你今天要告訴我叔公,所有的一切,我大哥二哥的死,並非梁華所為,而是我下的手麽?你一個外人,對我們梁家的家事還真上心,如今梁華成了植物人,你這算盤打的不錯。是要騙到我叔公,然後把這梁家的基業轉移到我大嫂母子手中,然後你再跟我大嫂好上,順便做個便宜的爹,將梁家基業攥入手心,是也不是?你好大的野心啊!”

梁峰聞言,眼中發寒,看向陳瀟道:“閣下苦心積慮,冒這麽大的險,謀劃這麽大的動作。莫非是將我梁某人當做了三歲小孩?”

陳瀟不卑不亢的道:“叔公,我還什麽都沒說。難道您看不出,是有些人做賊心虛。他若沒有這麽肮髒的心思,又怎說得出這麽肮髒的謀劃。”

梁承豐厲笑一聲,道:“夠了,賊子!你敢說你今天來不是要搬‘弄’我與叔公的是非。我與叔公雖非父子,但在我眼裏,叔公比我爹地還要親上幾分,我……我豈能容你……”說到後來,悲憤至極。

“承豐……”梁峰心下感動這孩子的實誠,道:“你放心,叔公眼睛雪亮得很,我連你都不信,還信誰呢?”

“啪啪……”陳瀟鼓掌,道:“好一個聰明的小畜生,好一個老糊塗蛋。”

“罵我不要緊,敢侮辱我叔公,殺了他!”梁承豐可算找到了借口,‘激’動的對為首的槍手趙濤嘶聲道。

陳瀟淡然的看著梁峰,眼神裏沒有一絲慌‘亂’。

“老爺?”趙虎看向梁峰,接近二十支槍瞄準陳瀟渾身上下,隻要梁峰一聲令下,陳瀟立刻會被打成篩子。

“我答應過你,要聽你說話,你說吧。如果不能讓我滿意,那就請你即刻離開香港,永遠不要再踏入香港一步。”梁峰緩緩說道。

陳瀟冷瞥了眼梁承豐,道:“承豐少爺,不要心虛,你如果真行得直,坐得穩,根本需要害怕我說任何東西。”梁承豐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這家夥太篤定了。不過梁承豐堅信自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以也保持了漠然,淡淡道:“你說吧,我聽著。”

陳瀟轉向梁峰道:“叔公,你我都是習練國術。我看您身法站樁,太極拳已經到了不‘露’‘混’元,神行機圓的地步。大家都是拳術高手,當知一句話,人情如刀,世故如拳。一個人的話會騙人,但是拳法騙不了人。我演練一拳給叔公您看,您當知我陳瀟是個什麽樣的人。”

梁峰微微訝異,因為陳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拳法,他可是就站著,什麽都沒做過。光是這份眼力,就已不在自己之下。難怪能抓了自己兩個弟子。

陳瀟深吸一口氣,剛才對付羅浩然與藍維科時,肝髒的損傷還有些重,一運氣就有些疼痛。他意識到長期用這招,遲早有一天肝髒會吃不消。除非是到了沈靜身體通靈的境界,能隨時給自己治療,那就可以無所顧忌的來用。

陳瀟眼中‘精’光綻放,身子弓起,前踏一步,嗤的一聲,空氣爆裂,疾速帶起熱‘浪’,快得出了殘影。由極靜到閃電,接而忽然一頓,又陷入絕對的靜。接而陡然竄起,如拔高的魔神,那一刹,氣勢如山崩海嘯一般磅礴,鎮壓一切,砸碎一切的氣勢散發出來,須彌大山轟然壓下。

剛,猛,狂,暴。每個人都感覺陳瀟瞬間仿佛成為了魔神,那一座大山壓向他們心坎,個個臉‘色’泛白,不由自主的後退。除了梁峰,不過他眼中也閃過震撼之‘色’。這一拳,說是世間至剛一點也不為過。一個能打出這樣剛烈拳法的人,絕不是一個卑鄙小人。

這一刻,梁峰對梁承豐產生了懷疑。剛剛梁承豐對陳瀟指控的一切,在這一刻都已經不成立。不需要別的理由,陳瀟的拳法已經說明了一切。

“陳先生,你的拳法梁某佩服,我們裏麵說話。”梁峰說著揮手讓趙虎一群槍手撤掉,然後對陳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梁承豐心思咯噔一下,但他知道此刻絕對不能‘露’怯。這個陳瀟絕不可能有證據,告誡自己莫要因為害怕而壞了大事。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梟雄,這一刻也表現出強大的心理素質,鎮定自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