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有蹄聲隱隱,三人同時站立,有風聲起,山穀中突然鑽進來幾十人,是魔法師和劍師,這些人一鑽出來之際,劉森的麵孔已改變,阿克流斯!他臉上浮現起笑容:“院長閣下!”
深深一鞠躬,素格拉斯呆了,他身後的黃金組成員和導師也全呆了,他沒事,跟兩名美女站在一起,快活逍遙,這是怎麽回事?預想中的大戰根本不存在!
“你沒事?”格素目光在兩位天仙般美女臉上打轉,好象有猜測這兩人的身份。
“本來是有事的,獸王陰謀報複,幸好有聖女幫助!”手微微一指魔君:“這就是天境聖女!”
天境聖女?所有人全都呆了,婭娜兩眼放光,搶上幾步:“參見聖女!”激動難以自製,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境聖女?果然是國色天香,讓人自慚形穢,一看就不是塵世之人。
“參見聖女!”後麵幾十人一齊躬身。
魔君臉上有淡淡的微笑,也有淡淡的聖光:“各位不用客氣,你們要找的人已脫離獸王虎口,成為我的客人!”
“多謝聖女!”
又是一齊躬身,恭敬之情,溢於言表!
劉森微微一笑:“格芙很幸運,沒有任何事情,我更幸運,將為聖女去辦一件事情。”
眾人激動不已:“有什麽事情請聖女吩咐!”“不必!”魔君輕啟朱唇:“有阿克流斯先生前往就夠了……阿克流斯,那紮文西幾時可到?”
“會很快的!”劉森一躬到地:“我先去了!”
“我們也可以去了!”魔君一句話說完,身子飛起,她身邊的斯琴也飛起。=在飛起的瞬間,天空彩雲飄飄,兩人宛若站在彩雲之上,甚至空中都有仙樂飄飄,就此而去,眾人個個拜伏在地,不敢起身。
“天境聖女!”婭娜感慨萬端:“原來她是這麽年輕漂亮!”
“她也許早就幾百歲了!”身邊地格素激動地說:“隻是天境妙法神妙無比。她看起來永遠不老!”她的確是有激動,隻有她知道,那紮文西就是她的男人,那個聖女不找別人,專門找那紮文西,這是何等榮耀的事情?會不會傳授他什麽奇妙的法門?至於這兩個美女會不會成為她的情敵,她暫且忽略。因為世上有一種美女是不會讓人嫉妒的,這種美女自然就是聖女這樣地女人。
“回去吧!一切結束了!”素格拉斯起身:“有這幾位神人同時出現大陸,大陸將不會有事!”
千裏而來,現在是回頭的時候,回去遠比來時輕鬆!
大草原之上,三條人影並立,身邊是三匹白鹿,這裏已是吉布草原,草原上因為有三人而增色不少,以他們的身法與魔法。也許白鹿根本不配成為交通工具,幸好白鹿有時候也不僅僅是交通工具,而是一種讓人看得見的東西。
從吉布草原而過,已有太多的人看到了那紮文西,也看出了他對身邊美女的尊敬,略一打聽就知道,這女人居然是天境聖女,那紮文西就是她的部下!他所做地大事全是聖女安排的。這下可不得了,聖女一路北去,沿途風光無限,所有人全都跪地相送,而他們所到之處。基本沒有閑人,沒有人敢在他們麵前放肆。
“那紮先生!”魔君臉上是日漸高貴的笑容:“你做得真不壞!”
“聖女過獎了!”劉森恭恭敬敬地說:“屬下一點點薄名,全都拜聖女所賜!”
魔君笑了,清脆的笑聲傳揚開來,大草原上的花朵兒也迎風而放,好象在迎接她的到來。^^
“明天就能到達京城!”劉森說:“過了明天,我們就算完成了任務。從此大海與陸地兩不相通……”他的目光落在斯琴身上。聲音轉為悲涼:“斯琴,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斯琴身子微微一震,這一天下來,她的目光始終不與他相接,但並不意味著她沒有關注過他,關注他又如何?她不能殺他,因為魔君留他還有用,說,說什麽?他們之間有什麽好說的?“過了明天,我們就將天各一方,今生也許都不會相見!”劉森低聲說:“不管將來是死是生、也不管明天後會是什麽結局,我都想告訴你……別因為我而恨天下的男人,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斯琴猛地回頭,眼中淚花閃閃,你還說這話,人家地身子給你了,被你汙辱了,你還說這話,你知不知道這很無恥?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知道,一個女人是不能帶著仇恨去生活的,否則,她的一生都將是灰色的世界!”劉森迎上她的目光:“你是一個最可愛的女孩,忘了那段讓我汗顏的往事,擦掉淚水,走入一個沒有陰影、隻有恩愛纏綿的新世界,好嗎?隻有這樣,我才能略微心安!”
“我……我偏不!”斯琴哽咽道:“我就是要你……永遠不心安,我就是要恨你,恨盡天下男人……”
“這又何必?”劉森走近她:“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你現在就殺了我!”
“你以為……你以為我不敢?”現在聖女已經得到了眾人地公認,雖然沒有見到國王陛下,但有沒有他已不太重要。
這話劉森自己說出來了:“現在我的任務已完全一大半,有沒有我的引見,全天下都會認同聖女的地位與功績,你可以殺我了!”他的脖子仰起,就在斯琴地手邊。
斯琴的手在顫抖,突然寒光一閃,一刀刺向他的脖子,寒風吹過,劉森脖子上的汗毛都起來了,但他沒有動,這刀也沒有刺下去,並不是魔君出手攔阻,而是斯琴自己停下了:“你真的願意死在我手下?”
“願意!”
“好!”斯琴手一揚,哧地一聲,鋒利的尖刀突然刺出,微微偏一偏,準確地劃過劉森的頸部,鮮血狂噴!
斯琴呆了,手中刀嗆地一聲落地。
鮮血流過他地全身,流下身下地草叢,嫩綠的草叢上也是斑斑點點,一如春盡地殘紅,斯琴久久地看著這滴滴的鮮血,終於掩麵而奔,遙遠的風中傳來她壓抑的哭聲。
夕陽之下,一條人影站著,是永遠都不坐下的魔君,一條人影坐著,是很少受傷的劉森,遠處一個姑娘怔怔地看著麵前的一簇鮮花,鮮花上是不是還有露珠滴落,為什麽她眼前一片模糊?
魔君看著天空的滿天星,好象根本沒有看見這一切。
血很快就會幹,星星也很快就會沉入天幕,時間!不管時間過得有多慢,明天終究還是會來,明天也會到達京城,一行三人進入京城,又會給這個大陸帶來多大的震驚?又會掀起一場多大的風暴?
同樣是夜色下,獸人穀的某個地洞之中,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三張蒼白的臉,曼影的嘴唇是咬著的,白天的驚心動魄仿佛還在撕扯著她的神經,幾個獸人獰笑的麵孔也近在眼前,這時是略微遠了點,但依然足以讓她的心在狂潮中不得安寧,她知道敵人有多麽可怕,無聲無息地帶走她就是一個明證,帶走她的時候她沒辦法掙紮,當時甚至不想掙紮,因為她內心有一個奇怪的感覺:能做這種事情的隻有一個人,如果是他,不奇怪,她還會很興奮地陪他玩一玩劫持的遊戲,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不管他有多麽大的玩興,他都不可能允許這些醜惡的獸人那樣對她!
不是他,事情就可怕了,會是誰在對付她?又為什麽會對付她?她一概不知,但她知道,她麵臨著一生中最可怕的危機,比當時魔境大兵壓境還要恐怖得多!
這兩個姑娘是誰?她一樣不知道,其中一個叫喀約的樸素村姑表現得還平靜,坐在洞壁旁邊居然表現得極安然,這很讓她佩服,而這個叫格芙的小姑娘一語不發,呆呆地看著洞頂,兩隻小手兒合在一起,在做什麽?她在乞求上天嗎?
敵人如此魔法,求誰才有用?隻怕真的隻有神仙才能解救得了她們!除了神仙之外,也許還有一個神人!她心底的人!
她也在乞求:蒼天大地,洞外的風,請向遠方的人兒送個信吧,讓他……知道,他如果知道了,都能解除她們的危難!
風兒越來越冷,沒有任何信息,隻吹得油燈忽明忽暗,也讓三女在夜深人靜之時依然心頭翻滾著浪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