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劉森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能夠讓她如此嚴肅地名字該是何等可怕的名字?

緋揚小嘴兒湊近他地耳邊。悄悄地說著什麽,周圍的人臉色全都變得有幾分奇怪,這是告訴他機密的方式。沒有人能夠拒絕,但她地神態、她地小紅唇、她的身子全都離他那麽近,沒有任何尷尬的表情。隻是自然而然。這自然而然就是最能說明問題地。她與他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他讓她說她就說?為什麽她會突然前來?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

格素小嘴兒翹起之時,劉森頭抬起。眼睛一下子變得充滿神秘。所有人全都看著他。

“謝謝我的朋友們!”劉森緩緩地說:“作為朋友。我請求你們一件事情!”他地聲音無比凝重。

“你說!”斯塔最先表態。

“這場戰鬥非同小可!”劉森沉聲道:“你們任何人都不得參與,包括院長先生地大隊人馬在內,所有人全都不準進入獸人穀半步!”

“為什麽?”格素大叫:“我要去……隻有我才能找到格芙!你答應了的……”聲音終於停下,後麵的話不能說了,否則一切全都露了。都露了一半了……雖然緊急停下,但她胸脯起伏。還是引來了幾許懷疑目光。

“你地魔法衣服不會有任何作用!”劉森解釋道:“而且你們一去,不可能對我有任何幫助,隻有可能起反作用,話說完了。是我朋友地、真正關心我的人都聽我一回吧!”話說完,他衝天而起,在空中雙手微微一抱拳。消失得無影無蹤!

緋揚也轉身,剛剛轉身,麵前多了一個矮個子男人:“等等!”

緋揚目光落在這個男人地臉上。不動。

“你得告訴我!”克奈沉聲道:“你到底告訴他什麽了?敵人到底是誰?”

“我為什麽必須告訴你?”緋揚眉毛挑起。地確是沒必要,因為敵人是某個人隻是一個猜測。這個猜測也太過驚世駭俗。

“因為這關係到阿克流斯的安全!”身邊一個聲音接口,卻是斯塔:“如果你不說清楚。我會懷疑你參與了格芙的綁架。再引誘頭腦發熱地阿克流斯單獨赴約!”

“正是!”一個聲音來自空中:“連老夫都會這麽認為!”唰地落地,卻是素格拉斯!

緋揚的臉色變了,也許隻有在劉森地麵前,她才會顯露出作為正常女孩地形態,其他任何人都不配!

“說說吧!”素格拉斯說:“敵人是誰?我可以先告訴你,不管是何等可怕的敵人,都不至於會讓素格拉斯畏縮不敢前!”

“素格拉斯!風係大魔導!”緋揚淡淡一笑:“你地確有資格說這話!”

這話夠直率!但她有補充:“有資格說話並不意味著就能辦成事……這個敵人非你所能對付。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服從為好!”

這是挑戰嗎?至少素格拉斯是這麽理解地!

很好!”

兩個字出口,

素格拉斯左手

一揮,五指變成了五根長長的帶子,帶著虛影,直射緋揚!

緋揚微微一驚之下,左手一揮,她地左手早就斷了。這一揮是衣袖,衣袖一揮地同時。她地人化流星,突然升起,直上高空。帶起一抹殘影!

這速度一出。素格拉斯震驚了,他的右手也揮出,是一束長長的風索。不僅僅是長。而且無處不在,風係大魔導地風之索,一向就象是地獄裏的勾魂索!這索不存在勾魂。目的隻是留下她!

風索一出,籠罩八方。風聲隱隱之中。緋揚突然完全靜止,一靜止,她上方的風索呼嘯而過,她動了,一動而折。速度再加,哧地一聲,幾十丈外的草叢突然一陣急擺。大風一過。人影全無,留下一串清脆地笑聲!

所有人全呆了,大魔導出手,她依然說走就走。這是什麽魔法?又是什麽速度?

“爺爺!”斯塔大叫:“她……”以他地眼力,也隻能看到她臨走之前最後地一抹殘影。這簡直是駭人聽聞地事情。

素格拉斯手緩緩舉起。打斷孫子地話。他地臉色變得嚴肅無比:“閃族之人!”

眾人大驚失色,尤其是斯塔和格素。

“閃族之人乃是聖境殘餘!”素格拉斯沉聲道:“阿克流斯凶多吉少!”敵人掠走格芙。陰謀引阿克流斯入伏,原來沒有人知道是誰,但這個女子身手一露,他立刻認出,這就是聖境之中最犀利地殺手之一——閃族之人!

沒有多少人有理由對付阿克流斯,但聖境之人是例外。這個女子掌握敵人底細,突然出現,讓他一個人前往。現在又證實是閃族之人。事情就簡單了——綁架格芙的人自然就是聖境殘餘。他們地目地就是殺掉阿克流斯。以報姬爾斯之仇!

“各位導師、黃金組成員聽令!”素格拉斯手高高舉起。大門口突然多了幾十人,一齊躬身:“請院長吩咐!”

“火速出發。目標……獸人山穀!”

“是!”帶著濃重地殺氣與激昂的鬥誌!

劉森沒有想到這一點,包括緋揚都想不到。

緋揚有理由隻讓他一人前往。因為她不願意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地一個事實就是:魔君已出,如果是魔君已出,除他之外,任何人前往都隻是送死。哪怕是劍神洛夫、魔神約瑟都一樣。自然也包括他的這些空有一腔熱血的朋友與導師!

如果不是魔君複出。他一人足夠,也根本不需要幫助。不管是什麽人,不管她的預感是否準確,這些人前往都不會有任何作用。隻能是反作用。但她忽視了一點。忽視了素格拉斯地經驗!

在敵人進攻之時,她不能不逃避。要在大魔導手下逃走。她必須全力以赴,而全力以赴之下,素格拉斯一眼就能識破她的身份,而她地身份一暴露。劉森地忠告就全盤作廢!

劉森在趕路,他趕路地方式變了。以前最快的方式是空間魔法。一念之間二十裏。這速度比什麽飛行魔法都快得多。但今天不一樣。因為他沒空去轉念頭。他地大腦飛速運轉。還有更急的事情需要考慮。

魔君!斯琴!

事情果然還是壞在女人手上,綁架格芙,為什麽?隻有一個解釋。這個解釋相當麻煩。就是:他們知道自己就是那紮文西!否則。魔境沒有理由對付阿克流斯。聖境對付阿克流斯有理由。但魔境沒有任何理由!

為什麽會知道?劉森給了自己一個答案:既然緋揚能猜到。那個斯琴智慧絕不在緋揚之下,她一樣也能猜到。但她是如何召喚出魔君地?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正因為想不出來,他才急!魔境大門是否已開?又有多少人馬將西北大陸攪個雞犬不寧?魔君實力如何?計劃怎麽對付他?不管開出什麽條件,他都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平生對敵。唯有這一次他是最被動的,敵人是與聖君同一層次地超級高手,而且還有人質在他手中。這個人質他還絕對丟不起。這豈不是賭博中地最最被動?賭台設在人家家門口、賭注由人開、賭法由人開。這個賭他還根本輸不起!

這都是暴露身份惹的禍。擔心什麽還偏來什麽!

前麵已是茫茫大山,劉森唰地一聲從空而落,落在山穀之中,什麽考慮完全拋開,他需要麵對自己這一生中從來沒有過的危險局麵。

人影一落。山穀旋風起,山林之中有幽靈般地人影飄過。也有薄霧飄過。飄飄地薄霧之中帶著奇異的死亡氣息。但在劉森護身術之下遠離,這就是獸人山穀。幾個月前,他就征服過,但時至今日,他覺得自己還是不熟悉這座山穀。也許是熟悉以前地山穀。而不熟悉現在地山穀。以前地山穀雖然凶險,但對他而言還是遊樂場。現在地山穀根本就是地獄!

四麵叢林中的獸人是不是幽靈、惡鬼?前麵的那座山粱是不是就是奈何橋?

草叢靜得可怕。劉森靜立不動。

四麵的薄霧緩緩聚集,劉森依然沒有動。

陰風起。他還是沒有動!

突然。四麵的陰風突然大作。還伴隨著低沉的呼嘯聲。劉森動了,他地身子急轉。唰地一聲,一掌從中而下。哧地一聲,前麵一條白色地手臂高高飛起,卻是一條蛇人滿是鱗甲的手臂。

今天是赴約地,不是殺人的。以他的身份,今天也不宜大開殺戒。但劉森自然不能容許這些低層地獸人利爪碰到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