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津津樂道著今天的瓜真好吃,先是溫敬的潛|規則醜聞,後是周清皖的錄音,最後再是溫敬疑似出櫃的回複。

一時之間,紛繁的線索就像西瓜瓤裏的黑籽,吃一口吐幾粒兒——雖然瓜瓤很甜,但也搞得吃瓜人們實在是忙得很。

尤其是當#我在追他啊#爆上熱搜,汪成海這心思活泛的老頭終於坐不住——汪成海他就沒見過這麽虎的,人還沒追到,先把櫃出了?!

雖說近些年,群眾對同性戀愛的容忍度大大提升,但《正折枝》是bg劇啊?!汪成海可不想未播先撲啊?!

於是,趁著網民群眾們還在懵,汪成海趕緊轉發溫敬那條,替溫敬解釋:

【他追個屁啊!你們還不了解溫敬嗎?!溫敬的嘴騙人的鬼!!但沒潛是真的!臨時換臀替的是老子!!具體澄清看我們新發的公告!!】

汪成海為了《正折枝》的男女主cp粉不要跑光,替溫敬這惹事精先兜了一手,等劇拍完播完,溫敬到底要出櫃還是出軌,都不關他的事,但現在不行!——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就先能把櫃出了?簡直胡鬧!

汪成海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挽回《正折枝》劇組的聲譽,保全男主粉絲大盤,於是最後將話題引回今天的鬧劇上。

可網友們翻遍了汪成海的微博,找了大半圈,都沒找到這人所說的公告。直到整整十分鍾後,汪成海的視頻才審核通過。

隻見那視頻上,汪成海的一張的老臉寡著,跟刷了漆的老黃瓜似的,印堂還發黑,表情老大不高興,連聲音也氣悶得厲害:

“大家好,我是《正折枝》導演汪成海。”

“很抱歉占用公共資源,我們剛開機的新劇,劇透照片,被某些惡意競爭者,以非法的途徑透露給了黑站營銷公司,這一舉動,對我們劇組演員,和整個《正折枝》劇組,都起到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因此,劇組內部召開緊急會議,決定由我這個總導演,對今天出現在網絡上的謠言,進行澄清。“

“首先,那位自稱臀替的賬號,並不是我們原本選定的‘臀替’演員,我們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我們原本選中的‘臀替’演員姓彭,是個和女主身材體型相近的女士,但由於在開拍前,我個人——咳,我個人——發現,這位彭姓小姐,雖然身高、體重、甚至長相都和女主相似,但臀部的特寫鏡頭,並不符合我們的拍攝要求,所以我臨時做出了替換演員的決定,完全是達成拍攝效果,才做出了這個,與我們的男主演沒有半點關係。”

“其次,這完全是一起有預謀、有組織的黑營銷,《正折枝》將查明組內將劇照的泄露人——今日的下水戲拍攝時,我們是特意請場了的,隻有內部的工作人員才可能將劇照泄露出去。查明真相後,《正折枝》劇組將把細節公布,接受大眾監督。”

“最後,我僅代表我個人,向網民朋友們發出呼籲,理智吃瓜,文明上網。謝謝大家。”

視頻下方評論區:

[人家報料人可是有錘的啊,你有啥證據?]

[汪成海v 回複:有視頻的底片為證,還在做不劇透的打碼處理,一會放。]

[如果是假的,還弄這陣勢,是真想整死溫敬?]

[溫敬真是天選挨罵人哈]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黑子為啥專啃他不啃別人?熱搜裏亂搞性|關係的裏麵就屢屢有他,現在還想搞同性戀洗白?真無語]

[建議移步去看那個周清皖的微博,溫敬彎得不無道理(狗頭)]

[我去看了,我有點迷糊]

[我真的拴Q,美人的屁股摸著,擱誰誰不迷糊?(狗頭)]

吳理等在任令愷的房車外麵,他認識任令愷的房車。

周清皖上去的事後,他眼看著周清皖上去,然後便一直在外麵等著,這會兒,周清皖下來了,吳理趕忙跑上前去。

“清皖,是房姐也在裏麵呢吧?”吳理笑著來拉周清皖的胳膊“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跟她提了沒,怎麽樣啊?”

他上次說的事,就是找周清皖給房濱通氣兒,讓椰子娛樂把他也簽了。

吳理畢業後一直沒能找到公司,這是大多數表演係學生畢業後的現狀—,作為一個很難簽到經紀公司的新人演員,如果不趁著剛畢業的幾年,把自己推銷出去,後麵無非兩種選擇,像溫敬一般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或是做群演混出頭。

可事到如今,吳理居然現在還在妄想,椰子娛樂能簽他……

真是傻得離譜。

周清皖不鹹不淡地了了他一眼,麵不改色:“忘了問。”

“誒喲,那你怎麽不給我問問呢。”

一口嗆人的香煙,莫名吹至吳理耳邊。

吳理被嚇一跳,驀然回頭,就見身後的溫敬,一手抄著兜兒,一手夾著煙,眼帶笑意,麵泛桃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和周清皖!

又是這人!

本來吳理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張照片,能搞出這麽大的陣仗來,差點把溫敬這尊大佛扳倒——然而現在,不僅幫周清皖打開了知名度,溫敬也八成是屁事沒有。

吳理臉上的笑都掛不住,就聽溫敬不急不緩地開腔:

“說什麽呢?”但見溫敬像隻開屏的花孔雀,一邊說還要一邊繞著周清皖走半圈,“又不回我微信。”

周清皖本能向後躲,冷淡的目光向對方射去。

溫敬被那似嗔似怒的眼瞪了一瞬,隻覺心尖兒酥麻滾燙,於是直接撈起周清皖的手,也不拉腕子,直接握住涼沁細膩的手掌。

“跟我走。”

“幹嘛。”

幾乎是異口同聲。

“走嘛。”

“去哪。”

吳理看著周清皖的背影,隻覺眼眶濕潤——他認識周清皖這麽多年,周清皖從沒這樣。意料之外的,周清皖非但沒把抓住他的男人甩開,反而快步跟著溫敬的大步子,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麵。

車門關閉,車內光景再也看不到。

周清皖這才將溫敬的桎梏甩開,可溫熱的呼吸卻癡纏上來,周清皖反射性地後退,後背抵到車門上,就見一雙深沉漆黑都眼珠,目光粘稠地盯著周清皖的唇,微微俯下身。

就在周清皖以為對方要親上來,偏頭要去躲時,一個濕潤而微燙的濾嘴貼到唇畔。

“含著。”男聲低沉。

被牙齒咬過的香煙濾嘴,抵到了周清皖的唇畔。

溫敬將那隻快要熄滅的煙尾巴,略顯粗暴地塞進自己的唇縫之間。

周清皖柳眉微蹙,漂亮地眉頭皺起。

他從不抽煙,更討厭煙味,他半點都想不明白溫敬的瘋狂舉動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

“滾……唔!”冷懨漂亮的眸子,幾乎瞬間泛起了生理性的眼淚,慌亂間,周清皖看見溫敬在用一種近乎癡迷的目光望著自己。

男人伸出指腹,小心翼翼地揩去眼角的一滴生理眼淚。

“瘋了嗎你?——有病。”

周清皖近乎憤怒,拍掉對方的手,可溫敬卻毫不在意,仍然笑眯眯地看著他,任周清皖輕易地推開自己。

好看。

哭也好看。

生氣也好看。

溫敬清了清嗓子,笑得曖昧:“討厭我麽?”

周清皖柳眉冷蹙,沉默。

還沒開口,就聽那個低沉而惑人的聲線,自說自話:“哦,看來不討厭,那有空一起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剛“睡”出事,還敢睡!看來他真的很喜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