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再次開始

何相濡的麵部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他自己知道內心深處有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這是他一直幻想著的家庭生活,和自己的父母一樣,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可是對象卻發生了錯誤。

在這樣的情況下提離婚,自己實在說不出口。

兩個人安靜的吃著早餐。

電話在這個時候突兀的響起。

何相濡走到客廳拿起電話。

“相濡,我真的很想你,昨天晚上,我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的角落裏,想了你一夜,你不要離開我,我好愛你。。。。。。,一會你能來看我嗎?”

“好,我一會就去看你。”何相濡麵對苑顏顏的時候,與其總是不經意的放柔,仿佛是在守候著易碎的瓷娃娃。

可是這些在齊以沫眼中卻是那麽的刺痛,眼淚已經氤氳出了她的眼角,可是她隻能憋住呼吸,讓眼淚不會掉下來,盡量保持麵部的平靜,早餐即使再美味,也已經食之無味。。。。。。

因為近日以來兩個人關係的好轉剛剛鼓足的信心,卻又開始承受毀滅性的打擊。。。。。。

何相濡接完電話,站在客廳裏麵沒有動。

他寬闊的肩膀在陽光的撫摸下形成了一個寬大的暗影。

何相濡內心中的充滿了掙紮,但是最後他必須有個決定。

相對於苑顏顏的舍命相救和幾年陪伴培養下來的感情,齊以沫的溫暖真的微乎其微,何況曾經何相濡那麽討厭她,甚至以為是她強求了兩個人的婚姻。

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何相濡走到了餐廳。

沒有吃完的早餐讓雙方都開始食之乏味。

沉默伴隨著尷尬蔓延著整個屋子。

終於何相濡開口了。

“以沫,我們離婚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一貫的冷漠。

像似平天裏突然響起的一聲悶雷,巨大的響聲驚覺了齊以沫本來就已經很受傷的神經。

伴隨著悶雷到來的閃電,聚焦在她的身上,電的自己外焦裏嫩,體無完膚。

淒然和悲愴一並衝著她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

她已經控製不住眼淚的肆無忌憚,他們已經開始像大雨滂沱。

上一次自己提出離婚是多麽的絕望,那種心裏被撕裂的痛楚還曆曆在目,可是當自己抱著希望麵對離婚這晴天悶雷的時候,痛苦都要窒息。

齊以沫的小臉顯得異常的慘白,她開始強迫自己機械式的呼吸,否則自己一定會窒息的死掉。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多說無益,雖然愛何相濡已經是自己的生命,可是沒有道理讓另一個人在這樣單方麵的婚姻中陪著自己一起痛苦。

齊以沫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頻頻顫抖。

嘴角終於哆嗦的說出幾個字,但是卻十分的堅定:“好,離婚吧。”我成全你們。

在這場婚姻中齊以沫承載了太多的苦痛,卻隻字未語,無論是誰,她從來沒有抱怨過。

可是現在“成全”這兩個字是不是在無聲的痛斥著何相濡的背叛、漠視、甚至是傷害?

何相濡的心像似被活活生生的挖下了一塊,痛苦非常,這樣的感覺在過去20多年的生涯中,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悶悶的點了點頭,自己和自己說過,再見也是朋友,更何況是曾經水乳(和諧)交融的夫妻!

”以沫,結婚一場,我不會委屈你,尤其是我和你之間。。。。。。”何相濡在此有了一個停頓。

他說不出口,關於兩個人之間的情事。

沒有一次是在正常情況下進行的,雖然他發瘋的想念這種感覺,他發瘋似的想要。

齊以沫畢竟把自己最好最純的東西都給了自己。

看著對麵的她坐在那裏,無助的用手捂住牛奶的玻璃杯,白皙的手已經開始露出了青色。

何相濡不免更加的心疼。

尤其是看見那一顆顆落在餐桌上的眼淚,仿佛是灼燒在自己的心裏,讓人燙的身心俱裂。

強迫自己繼續開口,感情就是要快刀斬亂麻,否則彼此都會更加的痛苦。

“以沫,這套房子我會更名到你的名下,會給你一個億的現金及何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至少能夠保證你衣食無憂。”

何相濡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安排好齊以沫的下半生,這樣的自己會因此少了很多的內疚。

”嗬嗬,我不用。”齊以沫此時終於知道,什麽叫高冷的嗬嗬,此時的自己應該就是如此的吧!自己愛的是何相濡這個人,無論他貧窮或是富有,就像是婚禮誓詞說的那樣。

可是即使兩個人不能最終相濡以沫。白頭到老,齊以沫還要固執的守望自己的尊嚴。

她本平凡,平凡的生活也一直是自己的期待和向往,對於物質的要求本來就不多,又哪裏有需要衣食無憂一說?

眼淚已經在餐桌上匯聚成一條小溪,靜靜的流淌,尋找著桌子的邊緣,齊以沫心中的眼淚卻已經泛濫成了海。

。。。。。。

雖然齊以沫說不要,但是何相濡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所以這也是他固執的所在。

沒有多說什麽,一切都有何氏集團律師團搞定。

“你明天請個假,我們去把離婚證領了吧?”何相濡站起身來說道。雖然麵無表情,但是何相濡已經感覺到心中異常的煩悶,內心中有一個缺口正在肆無忌憚的擴大,即便一向強硬的自己都無力阻止。

齊以沫聽到這句話,無力的淒笑了一下,果然是一點都等不及了啊!

已經無力顧及內心裏洶湧蔓延的傷,齊以沫現在唯有強迫自己的呼吸才能坐在那裏。

費勁了自己所有的心力,齊以沫終於說出了一個字:“好。”

何相濡沒有繼續多說什麽,他回到主臥裏的衣櫥,換上上班時候的西裝,走出了門。

當確定何相濡終於走出了家門。

齊以沫像似一個氣球一般,咻滴放出了所有的氣體,順著椅子癱坐在地上,她蹣跚著爬行,使出了身體裏全部的力氣,終於爬到了主臥,自己喜歡的那個角落,像似終於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像似貓一樣的軟軟的倒了下去。。。。。。

許久,她才緩過勁來。

痛苦撕咬著她無比脆弱的內心。。。。。。

人要卑微到什麽程度,才能靠屋子裏的角落才能給自己安全感?

就這樣眼淚陪伴著齊以沫從日出直到日落,中間除了院長來了電話善良的詢問一下她是不是有不舒服,多休息幾天以外,齊以沫的世界裏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回答完校長的關心,她的力氣全部已經被抽空。

可是眼淚還在順意流淌。

晚上了,她沒有開燈,或者說她沒有力氣去開燈。

心痛已經無法形容。

愛他一場,齊以沫是真的痛了。

可是直到現在齊以沫都無法否認,她還在愛著。

正常的女人離婚都會像禿嚕一層皮,何況是這麽多年根深蒂固的愛?

漫長的深夜開始,齊以沫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奢望。。。。。。

奢望那個自己愛的男人回家。。。。。。

雖然自己能夠強撐著甚至倔強的等到明天離婚,可是齊以沫卻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以後沒有了他的心,和怎樣在這個世界上獨自的生活。。。。。。

。。。。。。

當苑顏顏從何相濡的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是欣喜若狂!

可是聰慧如她怎麽能夠感受不到來自何相濡心中深深的失落和內疚?

離婚是早晚的事,不差這一步,與其讓何相濡在想念中,長期愧疚,不如早點動手段,讓齊以沫沒有機會再翻身!

苑顏的眼神中閃爍出陰深深的光,唇邊不經意的**,更顯現出她的咬牙切齒,她拿出電話,撥打到何家大宅。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苑顏顏把聲音變成了特別低沉的中音。

“你好,我找下何啟明。”苑顏顏道。

“請問你是?”傭人有些疑惑。

“我是何啟明先生的朋友,請他接一下電話。”苑顏顏繼續說道。

傭人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正在看報紙的何啟明。

何啟明像似了然他的含義,拿起了座位旁邊的分機。

“喂,我是何啟明。”何啟明的聲音理性清朗。

“何啟明先生,我是齊以沫的朋友,她讓我通知你,明天何相濡要跟她離婚。”袁顏顏的唇邊發出滲人的笑意。

“什麽?”何啟明聽到這個消息,震驚的手有些發抖。

但是他仍然保持冷靜,何相濡的心髒開始有些不舒服、

“那以沫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呢?”何相濡有些疑問。

“可能是不知道怎麽麵對您吧,畢竟您對他那麽好。”苑顏顏非常清楚何老爺子和齊以沫之間的關係。

她此次的電話,就是要火上澆油,老爺子有很嚴重的心髒病,何相濡說過,何啟明受不了一點刺激。

小暖碼字碼到抽風,哎,異常艱難,還有一章,各種難,各種卡,求禮物,小暖神神叨叨模式置頂開啟。。。。。。

連何相濡不禁哀歎,小暖發瘋,誰也拯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