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老天憐憫

所以這樣的微笑,在她看來完全是對電台這種說法的嘲弄,這麽多年,他已經改變了副駕駛代表著在乎和戀人這樣幼稚的想法。

齊以沫嘴角勾出了一個弧度,她看向了車的窗外,不夠有一點卻是真實的,何相濡和高旭育一樣對待車都很專一。

他還是那麽喜歡邁巴赫。

何相濡的薄唇清溝,他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齊以沫的表情,但是那樣的弧度,不知道意味著什麽樣的含義。

何相濡一向費解女人,所以在情感上才走了這麽久的彎路,這和他在商場上的穩準狠完全是兩個反差,好不容易意識到自己愛上了齊以沫,甚至用5年的時間去回想,去分析,他還是得不出一個結論,關於她的切實想法。

這個認知讓何相濡從所未有的挫敗。

車子終於到達了明城公寓。

齊以沫走下了車,回到了十五樓,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衣服和洗簌用品後出了房間。

雖然時值初夏,但是擔心西山的山區過冷,所以還是帶了一件外套出門。

看著齊以沫走出門來,何相濡的心裏卻產生了微微的激動,他不能否認,剛才他有一瞬間的錯覺,就是真的擔心齊以沫再也不會下來。

這次一眼是何相濡為齊以沫開門。

齊以沫依舊是輕輕勾起嘴邊的笑意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讓何相濡感覺到深深的無奈。

又是一個他讀不懂的表情。

而這個含義對於齊以沫來說,卻隻是覺得,離婚了,受了那麽重的傷害後,反而對方可以對自己這樣的客氣,能夠跟紳士一樣,給自己開車門了!

可是因為關注這個問題,齊以沫隻是在一刹那就看到了何相濡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個自己在五年前,傾盡了所有買的情侶戒指!

自己怎麽能夠不認識?

當時世界上僅有的一款,自己設計的!

這個認知讓齊以沫的心瞬間就有了些許的氤氳,甚至感覺吞咽有些困難,她情不自禁的淚眼茫茫的看著何相濡,想要問一個答案。

可是又在瞬間恢複了理智,何相濡目前的地位和財富要想追他的人應該是很多吧,所以帶著戒指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現在他還有苑顏顏,還有那麽一個孩子。

想到這裏,齊以沫還是能夠感覺到嘴角蔓延的苦澀。

不去深究,齊以沫將頭輕輕的轉向車窗的一邊,然後看向疾馳的路。

車子穿過沿海大橋,走上了去往西山的路。

“為什麽沒有團隊?”齊以沫才反應過來,她看向何相濡問道。

“這次考察的隻有我們兩個。”何顯儒平靜的說道,這個男人就有這樣一種本事,即便如此平靜的話語,到了他那裏都會變成冷酷的聲音。

“何總,對不起,我需要和專業的人一起討論西山計劃。”齊以沫找了個借口,雖然自己告訴自己對何相濡已經無愛,但是她還是無法單獨麵對他。

“齊總你的意思是我不夠專業?”何相濡薄唇輕勾,雙眸深幽,讓人看不出給所以然。

齊以沫一語凝噎。

對啊,自己說是什麽爛理由,何相濡對何氏集團的成長付出了那麽多的心血,凡事親力親為,這麽多年無論是從精力還是專業上都是事無巨細,怎麽可能不專業!

齊以沫舔舔嘴唇沒有說話,但是這樣的借口,自己已經說出,所以也不能做什麽改變,看來這趟西山開發案之行在所難免。

“那好,何總,我們都拿出我們的專業,公平客觀的對待這個計劃。齊以沫看起來十分的平靜。

“好。”何相濡的語氣也讓人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緒。

車子經過兩個小時的行駛,終於來到了西山建築。

這是一篇以遊樂設施為主打的建築群。位於西山最裏端。

整個下午齊以沫都在認真的工作,她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拿出皮尺,不停的寫寫畫畫。

態度十分的專業,此時已經日落西山,陽光在遠處美麗的山尖上形成了最美好的金圈。

因為溫度要比西市內低上幾度,所以齊以沫穿上了來西山之前自己帶的風衣外套,風衣外套的腰帶將她的腰係的顯得十分的纖柔,和上麵領口的張開形成了截然不同的風景,再結合她露出的完美的小腿,和絕色的臉蛋,以及工作中認真專業的態度,更是讓人不由的癡迷。

這樣的她更讓何相濡十分的著迷。

還是那句話,曾經的自己早一點發現自己的感情,果斷的追求,那麽結果肯定會不一樣,現在的兩個人,應該會很幸福。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怕你權傾天下,卻偏偏沒有那個如果。

何相濡不由的苦笑。

西山的開發案已經開始建設,現在是鋪地基的階段,對遠景進行測量完畢後,齊以沫要到地基上麵去進行近處的測量,因為地基上麵鋪滿了石頭,顯得坑坑窪窪,所以齊以沫早有準備的要拿出在何相濡車裏的鞋。

“何總,我要取下在你車裏的鞋。”齊以沫說道。

“好。”何相濡從追逐齊以沫癡迷的眼光中抬頭,帥氣的麵孔露出一些尷尬。

何相濡邁開頎長的身軀來到車子旁邊,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齊以沫拿出在隨身便攜式包包中的平底鞋。

隻是一個穿鞋的動作,讓何相濡在迷戀的同時感到了異常的口幹舌燥。

齊以沫的腳沒有穿襪子,白皙卻嬌小,骨幹中還帶有些許的軟嫩,尤其是指甲上塗有亮色的指甲油,更是將她的腳顯得如此的完美。

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在何相濡的眼裏,卻成為了一種紅果果的誘惑。

這個世界上,隻有齊以沫才會有這樣的能力。

“咳咳。”何相濡尷尬的轉過身,手指握拳堵住了自己的嘴,企圖以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齊以沫倒是沒有注意到何相濡的舉動,西山的後端和前端並不一樣,西山的前端已經被各種房地產開發項目所囊括,可是後麵因為交通等設施的限製,還有開發,何相濡這是第一個開發西山的房地產商。

站在群山的懷抱中,齊以沫難得的恢複到清麗而又純真的本性,她張開雙臂,眯起雙眸,嘴角扯出微笑的弧度,擁抱著這個美麗的地方。

雖然在都市中生活這麽多年,甚至近幾年為了報仇,甚至放棄了所有的休息時間,可是齊以沫骨子裏還是一個很熱愛生活,熱愛自然的人。

現在站在群山的懷抱裏,就難免顯現出一個小女孩的心態來。

這麽多年沒有過的感覺,在今天不停的出現,何相濡看著這樣的齊以沫,心中湧向出了所有的暖,原本以為今生從她離開自己以後,將不會再有愛情,

一個人即便擁有了所有俗世中糾結的所有,但那時卻沒有最愛的那個人,隻是為了責任。

可是現在老天憐憫,這個女人就在這裏,即便可以看著她微笑,也是一種最大的幸福。

所以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放手。

何相濡的心裏愈發的篤定。

終於愜意的欣賞完了西山的風景,齊以沫走上了地基,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哎呀!”齊以沫驚叫了一聲!

何相濡此時正在遠處看著她,無論她做什麽都是最好的風景。

聽到這聲尖叫,他急忙邁開頎長的身軀飛奔了過去。

”以沫怎麽了?”何相濡的聲音透漏出急切的關切,心被高高的揪起,以至於忘記了叫齊以沫為齊總。

“沒什麽,就是崴腳了。“齊以沫已經從最初的驚慌中晃過神來,這聲以沫,還是引起了她心中巨大的漣漪。

她能夠感受到心跳的加速,這樣的感覺已經在一天內出現了很多次。

齊以沫把頭扭向了另外一邊,整個人已經十分的尷尬。

“已經腫起來了。”何相濡感覺到十分的心疼,皓白的皮膚上,已經湧現出了紅腫的顏色,並且越來越大,腫成了一塊。

何相濡的心像似被活生生的揪掉了一塊。

“走吧,我們回酒店。”何相濡不由分說的抱起了齊以沫,在齊以沫的驚呼聲中,走下了地基。

齊以沫感覺到了自己臉上的緋紅,其實她已經不知道這樣的緋紅已經到了脖子根。

“何總,我可以自己走的。”齊以沫尷尬的說道。

“你要是不想殘廢你就給我閉嘴。”何相濡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有些吼。

齊以沫老實的閉上了嘴,不是因為和何相濡的吼叫,而是現在的腳,即使自己不動,也會發出劇烈的疼痛,讓她覺得好漢不該吃眼前虧。

何相濡更是惱怒,不是為了別的,看見齊以沫,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她怎麽可以那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何相濡就會覺得氣的七竅生煙。

他的嘴唇緊繃,齊以沫身體上還是有一種他魂牽夢繞的觸感,還有她身上那股任何香水也匹配不了的體香合著沐浴露的味道,通過何相濡的感官源源不斷的進入了他的神經,讓何相濡不由更加的惱火,因為自己的不受控製,因為現在自己和齊以沫的局麵。

還因為她身體的纖瘦。

以前不是沒有抱過她,但是她卻是纖瘦了很多。

何相濡將齊以沫抱上了車,開著車子來到了西山前端的西山酒店。

當然西山酒店是何氏集團名下的產業。

在侍者恭敬的問候中,何相濡來到了自己的總統套房,這間總統套房,一直為何相濡私有。

將齊以沫輕輕的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何相濡拿起內線電話。

“送跌打損傷酒上來。”

何相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酷到沒有表情。

這個世界上,隻有齊以沫才會讓他的世界裏有溫暖的笑意。

電話那頭傳出了侍者唯唯諾諾的回答聲。

沒有多長的時間,跌打酒就送了上來。

何相濡走到齊以沫身邊,依舊陰沉著臉,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在跟自己生氣。

在齊以沫離開自己的日子,他發誓,隻要她回來,哪怕是傷痕累累的回來,自己也不會讓她再受到一點的傷害。

可是今天,卻在自己的麵前,還是受了傷。

何相濡走到了齊以沫麵前,伸出棱角分明的大手,拿起藥水在齊以沫的腳裸部分用力的揉搓著。

齊以沫因為他的動作,臉色瞬間就緋紅起來,她想要躲閃,但是卻被何相濡的大手緊緊的摁住,隻有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

何相濡耐心的揉著齊以沫的踝骨,白皙的小腿散發著光潔的光亮,手下細膩的觸感,讓何相濡更加口幹舌燥。

而齊以沫也能夠聽到心跳的聲音,如同鼓敲。

“還疼麽?”何相濡揉完了齊以沫的腳,問了一句。

“還行。”齊以沫有些恍惚,不禁更是緋紅了臉。

何相濡走到了酒櫃旁邊,拿出了一瓶82年的拉菲,倒出在酒杯裏,搖勻,遞給了齊以沫一隻,自己拿過來一隻,親抿一口,然後一飲而盡。

“喝下吧,可以減輕你的痛。”何相濡說道。

腳崴的疼痛,他知道,很痛。

齊以沫結果酒杯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一飲而盡。

她的腳真的很痛,但是這麽多年她已經學會了堅強。

何相濡神眸如星,卻十分的睿智,這樣的齊以沫是他沒有見過的,明明是很疼痛的感覺,但是她卻可以這樣的堅強。

想到高旭育說過的話,何相濡的嘴角蔓延著濃重的苦澀,這些年,她真的應該是吃了不少苦。

心痛在一點點的蔓延,以至於何相濡不得不倒出另外一杯酒,飲下。

他看向齊以沫的杯子,眼神勾起了一個詢問的弧度。

齊以沫點了點頭。

何相濡拿起酒瓶又給她倒了一杯。

齊以沫一飲而盡,兩杯酒讓她的疼痛好了許多。

為了更好一點,她又要了一杯。

這樣她的腳傷確實是好了一些,但是人也有些暈暈的。

來到西山項目開發的地點,何相濡當然不能僅僅是單純的來看項目的具體設計,如果隻是這樣的工作,肯定不用他這個何氏集團的總裁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