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 我願意給你所有最好的

輕飄飄的問話,卻讓烈兢一頓,眉頭也皺了起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шШ..?。

仔細回想,那天他看到的是少夫人的那位朋友蘭殺拿著針管幫少夫人在手臂上注‘射’**,他一眼看去,腦中便嗡的一聲,再看兩人都遮遮掩掩的神‘色’,便先入為主的以為少夫人是在做那種吸毒之類的不好的事情。

而且,少夫人的手臂上麵是密密麻麻的針孔,因此他並沒有懷疑什麽,此時聽烈夜這麽一說,他不由有些懷疑,當初他根本就沒有‘弄’清楚願意那就一味的這麽認為,難道是錯誤的?

可是,少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看起來非常好,除了瘦了一些以外,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情況,想起來六年前她中三號毒素時的症狀,烈兢便否定了這個答案。

搖了搖頭,烈兢許久才給出回答:“梧桐的醫術我信得過,她陪在少夫人身邊多年,想來毒素早就已經清除了。”

“想來?”烈夜皺眉,眼睛不悅的眯起:“烈兢,我要的是確定的答案!”

這種不確定的東西,他一點都不想聽到!

聽到烈夜這樣說,烈兢就知道,今天若是他不肯將他所知道的關於安恬的事情說出來,烈夜是不會放他走了。

隻是……早已經答應過少夫人的,若是他說出來,恐怕會得罪了少夫人的,畢竟當初,少夫人是明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態度。

猶豫了片刻,烈兢才抬頭,對著烈兢抱歉的鞠了一躬,誠懇道:“少爺現在叫我來,恐怕是知道了當初我威脅少夫人替我將梧桐找回來的事情了吧?”是問話,卻已經是陳述的語氣。

“少爺,我並不知道少夫人身上到底還有沒有三號毒素,也答應了少夫人不能將她的秘密告訴別人,不過……”頓了頓,烈兢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無奈:“少爺要是想知道,不如就多觀察觀察少夫人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吧。”

將“身上”兩個字咬得很重,說完,烈兢怕他又問什麽別的問題,趕緊轉身離開。

烈夜看他這副急切的表情,眉頭皺了皺,黝黑的眸子好似寒譚般深沉,讓人探究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許久,那坐在書桌後僵硬得猶如雕像的身體才動了動,起身,狠狠的拉開‘門’大步朝外麵走去。

安恬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的時間了,眯著眼睛想了好半晌,才想起自己昨天是怎麽睡過去的,等洗漱過後,才想起那被烈夜彈到‘床’底下的戒指,趕緊去找,卻發現別說戒指,連盒子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混’蛋!”小聲的咒罵了一聲,不用想,她也知道是烈夜那個‘混’蛋把戒指收走了!

看了一眼手表,知道他現在可能在公司上班,便想著先吃早餐然後帶之離去看他外公,等晚上烈夜回來了,她再去“興師問罪”!

抱著餓扁了的肚子下樓,低頭,卻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本應該在公司上班的那個“罪魁禍首”卻施施然的坐在那裏,手上還拿著一張報紙看得很是認真。

“誒?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安恬奇怪的問他,他昨天不是還說今天要很忙的?

聽到安恬的聲音,正在看報的烈夜將手中的報紙放下,抬眸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她來。

今天她穿得很是素雅,天空藍‘色’的連衣裙將她的皮膚襯得異常白皙,修長纖細的頸部線條優雅得如同天鵝般‘誘’人,米白‘色’的兔子居家拖鞋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討喜可愛。

未施粉黛的皮膚白淨粉嫩,鵝蛋臉上明眸如同平靜的天山湖泊。

她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非常正常!

感覺到烈夜那不加以掩飾的上下打量的視線,想起剛才經過兩個打掃的傭人時隱約聽到的“少爺和少夫人又住在一起了”等等言論,安恬不由臉上一燙,故作惡狠狠的瞪他:“你看我幹什麽?!”

被她這模樣給逗得好笑,烈夜彎了彎‘唇’,卻依舊上下的打量著她。

烈兢剛才的話,分明是想說她身上有什麽地方可以找到線索。

見烈夜竟然還在看自己,安恬不由咬牙,故意將拖鞋踩踏地板發出咚咚的響聲走到了他麵前,手一伸,道:“把戒指還給我!”

“丟了。”幹脆利落的兩個字,烈夜拿過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感覺到那醇厚的口感之後,再度滿意的點點頭,抬眸又繼續打量安恬。

安恬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的,見他居然還說把戒指丟了,不由發作:“你幹什麽丟我的東西?你太過分了!”

“那戒指太醜。”烈夜麵不改‘色’,十分淡然,“你要是喜歡戴,我送你。”十根手指都帶滿了沒關係,但是必須是他送的,別的男人,滾蛋。

被他一句話堵住,安恬張了張‘唇’,笑也不是氣也不是,這人還真是橫行霸道慣了!丟了她的東西還擺出這副樣子,還說什麽覺得醜?!

咬牙,安恬憤憤的道:“就算醜你也不能扔!那是我的!不是你的!”

“還沒離婚,你的就是我的。”烈夜雙手抱‘胸’,挑眉看她,滿意的看見她青筋直跳的額頭,嘴角終於有了弧度。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安恬就炸‘毛’了,扯著他的領子晃了起來:“你你你,說好的離婚協議書,怎麽還沒有給我?!”

之前不是說傷好了就把離婚協議書給她的嗎?現在都多長時間了?他的傷也早已經好了吧?!

呃……烈夜額角跳了跳,這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滿意的看到烈夜語塞,安恬不由得意,伸出手在他麵前晃啊晃的:“烈總裁,做人要講信用的!”

看著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的白嫩小手,烈夜瞥了她得意的小臉一眼,記得抓住她的手,低頭啄了一口,眸中極快的閃過一道亮光,道:“我的時間安排已經排到明年年底,你預約了嗎?”

時間安排?

安恬一怔,她自然是知道烈夜的時間安排的,畢竟當初她也曾在烈氏集團以“夜恬”的身份當過烈夜的秘書,所以,對於他說他的時間安排到明年年底這件事,可信度還是十足十的。

不過,安恬怒了:“簽個離婚協議書的時間,你總有吧?就簽個名字蓋個章而已,用得了你多少時間了?而且,你現在坐著看報紙的時間都可以簽好幾回了!”

他擺明了就是耍賴!

其實,安恬現在也並不是非要‘逼’烈夜簽離婚協議書,但是她就是看不慣他這麽無賴的樣子,丟了她的戒指不說,還一副臭屁的表情,真是欠揍!

烈夜見她滿腦子都是離婚協議書,眉角不悅的揚起,但見她不過是想和他鬥嘴,並不是真的非要和他決裂,當下也放心了些,索‘性’無賴道:“看報紙也算是時間安排裏的一項,不能挪用。再者,離婚還需要進行財產分割等事宜,時間太長。我沒時間。”

“不長,我淨身出戶,不貪你的錢。”下意識的,安恬脫口而出。

聽她竟然一點爭奪財產的意識都沒有,好似真的要鐵了心的和他分開過,烈夜額角的青筋終於隱隱跳動,看著她的眸子中也竄上了兩簇火苗。

但見她一點錯誤的意識都沒有,依舊歪著腦袋看他,還一副“我很善良我很有錢我一點都不缺你烈家這些錢”的樣子,烈夜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女’人……真是天生來克他的!氣她,他舍不得發火,不氣她,她偏生有無數種辦法惹惱他!

伸手握住她的手掌,一個用力,安恬便已經跌坐在他的懷中。

烈夜狠狠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以示懲戒,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想給你。”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得連他說話時呼出的風都猶如羽‘毛’般輕輕刷在她的臉頰,伴隨著那妖孽般的聲線,讓安恬好似順了‘毛’的貓咪般心尖發顫,意識到他在說什麽之後,臉上也不可遏製的紅了起來,心髒的位置猶如踹了隻瘋狂的兔子,幾乎要從口中蹦出來!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會說情話呢!

不管是在六年前,還是六年後,他都一樣能輕易的撩撥她的心緒,那怕過了那麽久,她都還沒有一點點免疫力,甚至在抗拒過後,更加容易淪陷。

看見懷中近在咫尺的小臉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粉嫩顏‘色’,烈夜心口的律動漏掉了一拍,接著以更快的速度跳動,讓他情不自禁的靠近,再靠近,終於貼上了那雙櫻‘唇’,呢喃道:“恬兒,我願意給你所有最好的。”

她值得所有最好的,她不貪沒關係,他想給。

轟——

那呢喃的情話如三月細雨般悄無聲息滋潤著她的心房,一簇火燙的電流自‘唇’上擴散,直擊她的大腦,讓她一瞬間怔住,隻任由麵前的人索取,幾乎淪陷。

可……好事一般都是多磨的!

兩人不過才親近的瞬間,一道滿含著笑意的輕咳聲已然響起:“咳咳!天幹物燥!非禮勿視!咳咳咳!”那狹促的笑意,是怎麽也藏不住的!

“媽咪和爹地真是不害臊!羞羞臉!”安之離笑得沒鼻子沒眼的,很是開心的模樣。

猛地聽到這個聲音,安恬的神誌瞬間回來,眼角瞥見瑟琳抱著安之離笑得正歡,心髒驟然緊縮,騰的一下趕緊推開烈夜站了起來!

烈夜本來是雙手環著她的手臂的,但見她這麽一推,一站之間,烈夜的手也扯到了她手臂上綁著的絲巾,那淡粉‘色’的絲巾,也在瞬間被拽得滑了下來。

下意識的,安恬趕緊偏過身去,手指將那下滑的絲巾快速勾了上來,按在了上麵。

可饒是她的動作再快,烈夜也還是注意到了她麵上一閃而過的驚慌和恐懼,那視線,也落在了她已經重新係好的紮在手臂上的絲巾上麵。

夏天炎熱,安恬穿著裙子素雅,從從前沒有什麽不同。

可不同的是,如今,她穿著短袖的時候,總是會在手臂上係一條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