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替身遇上正主

“小姐~”楠嫻總是不改風風火火的急性子,這不,穹王爺的車駕,才剛剛停下,這邊就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朱顏惜停下了正提筆描繪的畫作,微微皺眉“楠嫻,別老是風風火火的,怎麽了?”

“小姐,穹王爺派人前來,請小姐一同遊湖。”欣喜的表情,在楠嫻的臉上一覽無餘。

“不去!”朱顏惜二話不說地回絕。

“小姐~”楠嫻不認可地叫喚著。

“回了就說我身體不適,去吧。”楠嫻見朱顏惜一臉的嚴肅,仍想說什麽,卻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思及拓跋元穹昨日的行為舉止,朱顏惜潛意識地,想要逃離,對於拓跋元穹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力,朱顏惜直覺的,自己若不小心,隻怕將萬劫不複。

當楠嫻回複的消息傳到穹王府,天無則急匆匆地,出現在了朱顏惜的別院,閉目午休的朱顏惜,渾然未覺天無的到來。

未被掩蓋的畫作,盡管隻是半成品,卻令某人的臉上,勾起了醉人的笑容。

睡夢中的朱顏惜,感到唇上一陣溫熱,睡眼朦朧地,渾身一陣僵硬後,才發現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顏兒,是我,別怕!”脫口而出的親密稱呼,總是令朱顏惜不自覺地,想到拓跋元穹那種冰塊臉。

接連幾日被兩個不同的人輕薄,朱顏惜惱火地“你來做什麽?”

得意地勾起未完成的畫作,“我不是來解顏兒的相思之苦嗎?”

沒有預想到的惱羞成怒,朱顏惜隻是不悅地推開了天無,打開了書案旁的畫卷,勾唇一笑“若如你所言,我豈不是,要思念的人有很多?”

隻見朱顏惜手中畫卷,宗政無賀手執玉笛,仙氣飄飄地映於紙上。

笑容,在天無的臉上僵硬著,吃味地“他就那麽好?”

朱顏惜睫毛微顫,垂眼低笑“至少,宗政大哥不會和你一樣,這樣與我為難,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瞥見天無越發難看的臉色,朱顏惜不以為然地,伸出雙手,淡淡說道“拿來。”

天無的臉上,仍掛著不悅,朱顏惜奪過畫,平鋪在了案桌上,執起畫筆的手,行雲流水般地繼續未完成的畫。

天無正要欺身向前,朱顏惜嬌喝道“別動,畫著呢,到時候畫成醜八怪,可別吹胡子瞪眼睛的。”眼見天無僵硬地呆在原地,朱顏惜暗暗發笑。

半個時辰後,在朱顏惜的潤色之下,畫作終於宣告結束,而天無接過朱顏惜的畫,眉毛,糾結地擰在了一起。

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內室響起“朱顏惜!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慵懶地掏了掏耳朵,朱顏惜狡黠的笑意,布滿眼眸,臉上的笑容,令天無微微失神,“不滿意的話,你還我啊!”朱顏惜伸手討要著,下一秒,手腕便被天無一抓,撞入了天無的懷裏。

“我可以理解為,顏兒對我別有不同嗎?”天無噙著笑意問著懷裏的人兒。

朱顏惜微微皺眉,對於天無說的不同。自己偏偏對於拓跋元穹,怎麽畫都心浮氣躁,思及被自己丟棄了無數張的宣紙,連個輪廓都無法成形。

見朱顏惜分心,天無霸道地捧起垂眼他顧的人兒的臉,“顏兒,我說的,都是認真的”,對上深如幽潭的雙眸,天無認真的神情,令朱顏惜的心微微一緊,別開了頭,“情之一字,對我而言太重,天無,我們之間,隻是朋友可好?”

“我可以等。”深邃如潭水的眼,直直看著朱顏惜,看著朱顏惜一臉迷茫,天無微微歎氣,“顏兒,別把自己戒備地那麽辛苦。”

當天無留下了這話離開後,朱顏惜頭痛地,緊鎖眉頭。

離開了將軍府,拓跋元穹仔細地卸下偽裝,好心情地將畫卷放入暗室後,正欲前往將軍府,便聽到了屬下回傳的信息。

此刻,在遊濤麵前販賣雲然畫作的小丫鬟,一臉肅然,一襲暗紫色衣暗衛裝束,畢恭畢敬地朝著主子回稟,“王爺,昨日雲然已經勾起了濤世子的注意了,而且~”

看著暗衛小魚支支吾吾的,拓跋元穹揚了揚眉“說!”

“昨夜二人飲酒賦詩,濤世子酒後迷亂,但是,一直喊著,朱大小姐的名字。”看著王爺臉色愈發難看,小魚低下頭,不敢再看拓跋元穹的臉。

果然,沉香木製的高椅,隨著拓跋元穹一掌拍下,赫然碎裂,而拓跋元穹的臉上,不見絲毫波動。

“本王要雲然,最快的時間,入主遊王府,若中間有和差池,你玄部的人,全部提頭來見。”冷漠的話,在拓跋元穹的口中,更顯刺骨的寒冷。

早在洞悉了朱顏惜的計劃時,拓跋元穹就已經謀劃好了,拓跋元穹一邊暗中支持著朱顏惜的計劃,一邊又強勢自私地,不願意朱顏惜以自己為餌去接觸遊濤,這才有了雲然急匆匆出現在畫館的一幕。

當楠嫻再次回稟道穹王爺親自前來探望時,朱顏惜無奈地歎氣,無論是對天無,還是拓跋元穹,自己都充滿著無力感,一個油腔滑調,一個狂妄清冷,卻都有著不容自己拒絕的霸道,而這偏偏,不是一個人,兩份炙熱的執著,都讓自己覺得壓力重重。

漫不經心地隨著拓跋元穹走進望塵樓,卻意外地瞧見了,遊濤和雲然,四目相接,遊濤熱烈的愛慕視線,在穹王爺的冷冰冰的視線中,燦燦的收了回去,苦澀在心裏流過,當上次穹王爺在宴會上宣告穹王妃的位置非朱顏惜不可時,自己就知道,這一切,隻能留在心裏。

清冷的眼眸,移開了相接的視線,在看到遊濤身邊的女子時,朱顏惜的身軀,忍不住一震。

拓跋元穹及時扶住自己,而朱顏惜在抬眼撞入拓跋元穹的眼裏時,也沒有忽略那一抹得意之色。

隨著二人走上廂房,雲然一臉受傷地“世子昨夜叫的,莫非就是這位姑娘?”

看著相似的臉,遊濤終究點了點頭。

垂下頭的雲然,隻是苦澀的,“世子要納雲然為側妃,是否也隻是因為,把雲然當做替身了?”

見遊濤不語,虛弱慘白的笑容,在雲然臉上牽強地掛著“雲然隻希望,有一天,可以不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