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家宴
禦泰宮
華燈異彩,宮人們早早地,便將這禦泰宮打掃的一塵不染,禦泰宮內的布置,也都極盡奢華,庭院中,數十缸荷花在花缸中綻開了花蕾,徐徐的清風吹來,帶來了微微的荷香,更添了一絲的清爽。
禦泰宮作為皇貴妃先前的宮殿,皇上自打皇貴妃離世,便命人每日打掃,這宮內的一切布置,也都是十年如一日,不曾變動過,隻是對於今日,皇上居然在這禦泰宮宴請墨台昊,倒是令人有些費解,自皇貴妃離世至今,十二年來,皇上對於禦泰宮,就一直是諱忌莫深,任何人都不敢,試圖提及皇貴妃一事,今日,皇帝的做法,也令後宮諸妃猜測不已。
安靜了許久的禦泰宮,今日卻是熱鬧得很。
諸位妃嬪皇子都早早入席,就連雲綺,也都出現在這禦泰宮,朱顏惜踏入禦泰宮,隆重的接待,可見皇帝對於這家宴的重視。
木嬪在小柳的攙扶之下,也款款而來,看著朱顏惜在門口停住了腳步,也柔聲道:“看了郡主是為這禦泰宮的奢華所驚呆了呢~”
木嬪的聲音,令朱顏惜回頭,今日的木嬪,一身淺黃色宮裝,素淨的裝扮,令她的清麗之姿更加突出,懷孕並未曾令她容顏憔悴,相反地,更添了柔美。
“顏惜見過木嬪娘娘!”朱顏惜施禮福身。
“郡主不必多禮,郡主想必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吧,所以本宮倒也不奇怪呢~”木嬪語帶譏諷,而小柳的眼裏,也有異彩乍現。
楠嫻和朱顏惜隻是看著木嬪身旁的小柳,看來,這木嬪,是有意而為了。
“木嬪娘娘說的是,顏惜從來不知道,皇貴妃娘娘離開十二年了,居然還在皇上的心中,占據著這麽重要的地位,顏惜還以為,木嬪娘娘的恩寵,是最深的呢,確實是顏惜,沒有見過世麵。”朱顏惜笑容淺淺,“顏惜就不打擾娘娘了,楠嫻,咱們走吧~”
見朱顏惜緩緩離開,小柳憤憤不平的“娘娘,你看她,說的什麽意思!”
“哼!朱顏惜就是伶牙俐齒,之前救了劉典正的時候,何嚐不是對本宮如此的無視!”木嬪故作惱怒地,在小柳麵前表現出來。
“說到這個,當初娘娘你被奸人所害,奴婢去求顏惜郡主,她也是見死不救,隻是當時,尚在這宮正司任宮正,就已然如此,如今貴為郡主,隻怕是更加肆無忌憚了。”此刻的小柳,極盡所能的煽風點火。
木嬪看著小柳,看來,這雨貴妃是下一步動作,就是對付自己和朱顏惜了,不過想想,也正常,雨貴妃本不是善主,那日太後一事,隻怕細細想來,對於自己和朱顏惜,還是有些懷疑的吧。
不過,就是她不來對自己伸手,自己,也沒有打算,要她黑舒雨有好日子過,那日,麗嬪事情敗落是真,可是這守衛,經過調查,卻是這雨貴妃的人,那麽,想害死自己的,不是麗嬪,倒是這雨貴妃,而這小柳求朱顏惜,不過是要以防萬一!如此的心思歹毒,自己又豈會,如此的善罷甘休。
木嬪盯著小柳許久,這才輕輕笑了出聲“郡主又如何,隻要她還在這後宮裏,本宮就不怕,奈何不理她!”
小柳看著木嬪的臉色,嘴角,勾起弧度,看來,貴妃娘娘的方法,很快就可以見效了,小柳扶著木嬪,緩緩走入禦泰宮。
稀稀落落,後宮妃嬪也都抵達,而貴竹國的皇帝,原本有五子三女,隻可惜都是早早夭折,現如今,除了二皇子拓跋元穹和四皇子拓跋巍君,便隻剩下太子拓跋思了。
朱顏惜看著坐落在最前麵的左側的男子,不似拓跋元穹的冷峻,也沒有拓跋巍君的溫雅,瘦弱的身姿,有些弱不禁風,臉上,也是白皙陰柔,一襲杏黃色的衣袍,四龍紋的龍像栩栩如生,隻是眼裏的落寞,卻令人看著,有些不忍。
朱顏惜皺眉,這太子為皇後姨娘所出,年齡與自己相當,應該是被皇後姨娘保護得很好才是,怎麽會這樣的,落寞!
楠嫻循著小姐的方向看去,附在朱顏惜的耳朵道:“小姐,那是太子拓跋思,我已經打探過了,據說皇後娘娘對於穹王爺的寵愛,更甚太子,對於太子的要求,自小就很是嚴苛,太子昨日歸來,皇後娘娘也隻是雲淡風輕地敘了敘家常。”
楠嫻的話,令朱顏惜的眉頭更深,諸位皇子之中,拓跋思雖貴為太子,卻不是受寵的,眾所周知,皇上對於穹王爺很是寵愛,對於君王爺,也都是重用,反倒是拓跋思,雖為太子,卻不上朝堂,毫無實權,就如同是一個須有太子頭銜的木偶一般,就連作為人質,也都是被毫無懸念地,推了出去。
相對比之下,宗政無賀是自己請纓,而拓跋思,確是被皇後和皇上,毫無不舍地送了出去,隻怕,太子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吧。
感覺到了朱顏惜的視線,拓跋思也望了過來,朱顏惜值得垂下了頭。
而此刻,宮殿外的來人,也引起了不小的動靜,朱顏惜抬頭望去,隻見墨台昊深青色的長袍,一臉邪魅的笑意,走入了禦泰宮,而身後,也跟著一名女子,薄紗覆麵,腰肢細細,淺綠色的望仙裙,拖著地上,姿態萬千地跟在了墨台昊身後。
四處的討論聲,也都或多或少地,傳入了朱顏惜的耳朵裏。
“昊王爺今日,怎麽會帶著女子進來呢?”
“據說昊王爺雖不風流,但是風流,但是這美妾也是不少,難道這個女子,是他在貴竹國遇到的?”
“總不會是要獻給皇上的吧~不過也不可能,今日可是皇貴妃的忌日,昊王爺應該也不至於如此~”
低下細細的討論聲,令朱顏惜的笑容更深了,這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最是可能,隻怕,拓跋元穹選擇要墨台昊來做這個事情,不僅僅是因為要令人害怕,更是因為墨台昊一向處事不按常規,這樣做,倒也合情合理。
墨台昊經過顏惜身旁,倒是意有所指地,停了下來,對著身後的女子,恭敬道:“這位,就是穹王爺的即將過門的妻子,顏惜郡主。”
墨台昊這個動作,倒是令原本猜測紛紛的人,愈加不解了,這昊王爺對於這女子的恭敬狀就已經令人費解,而此刻,居然還介紹著穹王爺未過門的妻子,這女子,究竟是什麽來曆!
就在眾人猜測之際~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尖細的聲音,自殿門口傳來,隻見皇上偕同皇後,一同步入這禦泰宮。
眾人紛紛行禮,而皇上,倒是和皇後很是夫妻同治地,牽著皇後的手,穩穩落座,這才沉聲道“平身~”
而後
皇帝這才轉向墨台昊“昊王爺一年未見,近來可好啊!”
“勞皇上記掛了,一切都好。”墨台昊笑了笑,“倒是這太後新喪,本王原本也以為,這姑母的家宴,是舉行不了了。”
這樣的場合,墨台昊提及太後離世,一臉的笑容,無疑不是在挑釁著,隻是,對於墨台昊的處事風格,此刻這樣,皇帝倒是見怪不怪,何況,太後離世,皇帝下旨賜婚,而這幾日,對於太後之事,也是極盡低調,美其名曰是太後的意思,隻怕,皇帝對於太後的事情,還是有怨的。
不過,如今來看,皇上和太後,倒是有些相似,自私,如出一轍!
“太後有命,朕自然是遵循太後之命,元穹的婚事便在四日後,屆時,昊王爺倒也可以,好好一敘。”皇帝的臉色雖然有些不快,但也很好地掩飾了下去。
“今日本王請皇上特許在這禦泰宮設宴,是有一禮物,要奉與皇上。”墨台昊起身道。
“哦?”皇帝挑了挑眉“昊王爺千裏迢迢,此番如此賣著關子,朕倒是好奇了~”
“相信本王的驚喜,能舒緩皇上今日的哀傷。”墨台昊拱了拱手,便側臉朝著身後的女子點了點頭。
隻見溫婉的嗓音,柔柔唱了起來,而皇後、雨貴妃等人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
皇帝端坐高位,眼裏,有些迷霧,握住椅把的手,微微顫抖著,一曲終了,女子這才蓮步輕盈,走到正中央,跪了下來“民女張蘭,叩見皇上!”
大殿裏,瞬間沉默了下來,眾人皆看著皇上的神情,各種各樣的心思,百轉千回。
許久之後,皇帝拓跋明翰這才晃過了神,明明知道今日之事,是元穹和顏惜設的局,自己居然也還是失了心神了。“拉下麵紗,朕看看你!”
皇帝的失神和此刻的話語,令眾位妃嬪忐忑不已,就憑借皇上旨意的話,隻怕,這女人,已經入了皇上的心了,隻是不知道,這麵紗之下的容顏,究竟如何!
隻見女子纖細的手指,覆上了發鬢,輕輕摘下了麵紗,而麵紗之下的容顏,令雨貴妃等老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氣,而這些不曾接觸過皇貴妃的人,卻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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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端午病到了現在,還是沒有多好轉,今天開始好一些了,明天會多更新一點,以後也會盡量,依雪上班,時間實在不多,謝謝一直以來默默無聞也好,冒泡支持也好,謝謝大家的體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