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牌子

任小野和那隻蟑螂聊著聊著就睡著了,櫻井條山聽見隔壁終於沒有了聲音,竟然歎了口氣,這個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沒心沒肺,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麵臨死亡的時候,也是坦坦然然,看她年紀不大,竟已有了如此道高莫深的心態。

自己呢,從小練習空手道,跟隨過眾多高手,一直以將日本的空手道發揚光大而努力。而現在呢,竟然會跟人天天打擂台,完全背棄了當時奉承的空手道精神,就算能活著回到神月社,那又能怎麽樣?原來自己還不如一個黃毛丫頭。

櫻井條山想著,一夜未睡。

直到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一個大漢走進來說:“到時間了,出來。”

櫻井條山眼睛赤紅,一出門便看到正在伸懶腰的任小野,小家夥,看來睡得蠻香。

他低聲跟大漢說:“兄弟,我想跟那位小姐說兩句話。”

“說吧。”大漢今天心情很好,原因是昨天買的彩票中了三等獎。

櫻井條山感謝的點點頭,朝著任小野走去。

“大叔,早啊。”任小野搖著手打招呼,好像昨天在擂台上差點將她打死的不是麵前這個人。

櫻井條山麵無表情,回頭看了一眼,那大漢正在打電話,唾沫星子橫飛的向他老婆報喜。

“姑娘”櫻井條山壓低了聲音“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你。”

“什麽事,大叔?”

櫻井條山取出一塊牌子遞到任小野手上“以後你見到我兒子的時候,麻煩你把這個交給他。”

“你兒子?我怎麽會見到,再說,我也不認識他。”任小野撓著頭,感覺這個大叔真的很奇怪。

“他叫櫻井千玥,你放心吧,你不找他,他也會找你的。”櫻井條山諱莫如深的一笑,笑得任小野直發毛。

但她還是將牌子收了起來,“交給我吧,沒問題。”

“謝謝”櫻井條山道了謝,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任小野被帶到昨天的那個擂台,她的腦袋一下變得兩個大,還打?

淩宗澤揮揮手將她叫到身邊,笑說:“丫頭,今天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會再破例救你。殺了那個人,你就自由了,就可以回到殤宇的身邊。”

回到他的身邊嗎?這的確是個極大的**,但任小野隻是一笑,這笑容連淩宗澤都看不懂了。

“謝謝七爺。”

任小野翻身躍上擂台,正好對上櫻井條山閃星般的眼神,隻是,不再顯得像隻野獸。

而一旁有人適時送來了兩柄長刀。

淩宗澤說:“今天不來空手打鬥了,我們改換武器。”

兩人分別撿起一把,這刀的形狀極為像劍,隻是劍是直的,它有些微彎。

緩緩抽出刀鞘,刀身鋥亮,鋒利無比。

任小野將刀往身後一揮,說道:“大叔,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