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雙灰白瞳孔沒有一絲溫度,死死盯著虞清音,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嘴邊腐肉隨著他的**掉落幾塊。
隨著它的出現,身邊的喪屍如同被召喚一般,紛紛向它湧去,所過之境,留下一地腐肉,腐肉之上隱隱可見蛆在上麵蠕動。
沒被她契約的喪屍紛紛向著強大的火係喪屍開始告狀。
“嗬——”二老大,這醜八怪來了!
“嗬——”二老大,這醜八怪太怪異了,不少兄弟都著了她的道了!
......
虞清音冷漠的地觀察著,她目光鎖定在被喪屍群簇擁在中央的火係喪屍,保守估計異能有五級吧。
果然是市中心,喪屍升級的就是快啊!
剛剛被她契約的喪屍紛紛站在她身後,開始七嘴八舌地勸她撤退。
“嗬——”老大,這屍是我們二老大,能力非凡,你不是對手,要不我們撤吧。
“嗬——”對啊,這二老大最喜歡耍陰招,比你異能等級整整高出兩倍,它還會挖屍屍的腦袋,老大你不是對手!
“嗬——”老大,你放心,我們在前麵幫你拖延時間,以你的速度,肯定能跑掉!
......
虞清音沒有動,靜靜站著,等著對麵出招。
比她強又如何?隻要打不死她,那就隻有被她契約的份!
突然,火係喪屍手緩緩放下,七嘴八舌的喪屍頓時停止喧嘩,街道再次陷入死寂。
它帶著鄙夷的口吻開口。
“嗬——”你現在臣服還來得及,否則你就想它一樣,成為我的養料。
說著,它手指猛地插入離它最近的喪屍頭顱裏,從中掏出一顆晶核,丟進嘴裏,咀嚼著。
“哢嚓哢嚓”嚼碎了!
被掏了晶核的喪屍四分五裂,而它身上散發著淡淡光芒,異能肉眼可見增強一分。
周圍的喪屍們紛紛跪倒,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它們。
站在虞清音身邊的喪屍們打了個寒戰,但仍然撐起自己為數不多的膽量,將虞清音護在身後。
“嗬——”老大,快跑!
虞清音聽得一時有些感動,明明害怕的聲音和腿都在顫抖,還想著護著她,真是可愛呢。
她輕巧地繞過麵前的喪屍,低聲給身邊的喪屍下達命令,“退到安全距離!”
下一瞬,她身後的喪屍紛紛撤退。
虞清音毫不猶豫衝向前方。
火係喪屍輕蔑一笑,“不自量力!”它隨手一抬,手中凝聚出一個如瑜伽球一樣大火焰球,整條街道頓時飆升好幾個度。
那火焰球如同一顆流星,直奔虞清音而去。
虞清音身形靈動,巧妙避開攻擊,同時迅速接近目標,順手契約離得近的喪屍。
她的喪屍大軍中再添新鮮血液。
火係喪屍看出她的小動作,一揮手,所有喪屍都退至它的身後,虞清音整個人暴露在攻擊之下。
無數火球如雨點般向她砸來,虞清音身形如鬼魅,每個火球都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未能傷她分毫。
火係喪屍灰色瞳孔裏的嘲諷越發明顯,它冷笑一聲。
“跳梁小醜,也敢在我麵前造次!”
說著它加大火力,突然整個街道被火焰牆籠罩,沒有一絲縫隙。
‘啪——’
“啪——”
玻璃爆炸聲此起彼伏,街道兩旁的垃圾桶、椅子、路燈在瞬間全部化為灰燼。
虞清音被迫停在火焰牆前,灼熱的溫度讓她頭發受不住的卷曲,下一秒,火焰牆急速朝她衝來。
虞清音迅速後撤,觀察四周,尋找牆壁上的下腳地。
這火焰高兩米,配合她的木係異能,越過去完全有可能。
她的視線觸及最近的一棟寫字樓高處開著的窗戶上,紅唇微勾。
手指尖綠光閃爍,一個藤蔓悄然凝聚。
下一秒,一道雷牆從她麵前拔地而起,阻隔了火牆的進攻。
兩道異能相撞,發出刺眼的光芒!
虞清音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當她適應這光芒,發現身邊多了一道身影,她側頭望去。
季宴禮站在她身邊,他精致的五官在火光的映照下,更顯立體,他表情冷漠,冷眸沒有一絲溫度,仿佛不可觸及的神明。
虞清音一時有些晃神,這到底是......
季宴禮機械冷漠的聲音傳來,“主人,我來幫你!”
虞清音視線從他身上抽離,安撫住心下的悸動,“不用,礙事!”
她說完,手中藤蔓瞬間勾出那開著的窗戶,身形一**,穩穩站在窗戶上,居高臨下地俯瞰下方戰場。
她手中的藤蔓仿佛與她融為一體,借助藤蔓的力量,幾個跳躍,她身影迅速逼近高級火係喪屍。
她找準位置,俯衝而下,借助藤蔓的緩衝,減輕下衝的力道。
火係喪屍似是察覺到什麽,抬頭向上看去,與虞清音視線交匯,火係喪屍勾唇冷笑,似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它隨手一抬,一個瑜伽球一樣大小的火球朝虞清音衝了過去。
虞清音險險避開,下一個火球接踵而至,虞清音抬手,藤蔓揮出,火球似陀螺一般被她抽向火係喪屍身後。
落入躲在後麵的喪屍群中,喪屍群發出慘烈的嘶吼聲。
火係喪屍灰白瞳孔終於有了一絲波動,憤怒地盯著虞清音,下一秒,火焰衝擊波直直衝向她,虞清音眸色一凜。
雙手擋本能地擋在前麵,腳在破碎的玻璃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印記。
身體被強大的衝擊波逼迫得連連後退,直直退出寫字樓的高度,衝擊波猛地一鬆,身體傳來一陣失重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腳下旋轉。
虞清音的身體直直墜落,冷冽的風在她耳邊呼呼作響。
她甩出藤蔓,剛剛勾出窗戶邊緣,卻被一道鋒利的火刃無情割斷。
虞清音身體無法控製地往下墜,每一次藤蔓剛剛勾出某一個支點,就被無情的火焰刃切割,化為灰燼。
在空中,虞清音努力調整身體姿勢,利用每次勾出那一瞬間力道,她像隻在風暴中掙紮的鳥,緩緩地,頑強地靠近寫字樓外牆。
她的身體即將接近地麵,似乎下一秒就會摔得四分五裂,在這生死攸關瞬間,她的手牢牢扒住窗戶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