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曖昧的感覺
出了華清殿，郭晞長長地舒了口氣，馬上對楊晞作禮致謝：“多謝楊元帥的幫助，真是感激不盡。”
“郭都尉客氣了，”楊晞擺手示意郭晞不必多禮，“這種事上不存在謝與不謝，都是為了平叛的大業麽。在下可是很敬佩郭節度使和李節度使，還有其他那些將領在北方立下的功業，要是沒有他們牽製叛軍，給予叛軍以打擊，說不定長安早被他們攻下了，皇帝也沒現在這麽自在。”
楊晞說這話時候不由的長歎了聲，以示自己心裏的感慨，完全無視郭晞的驚訝。
李隆基在叛亂未平時候依然很逍遙地生活著，聽曲賞樂一點不拉下，似乎叛亂沒有對他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這是很讓人不解的，“……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緩歌謾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叛軍未攻破潼關，沒打到長安來，就驚不破李隆基的音樂夢和他和楊玉環的愛情嗎？其實李隆基與楊玉環間有真正的愛情嗎？楊晞有點懷疑。
或許有，但肯定不是現在，依然精力充沛的楊玉環與已經過了古稀之年的李隆基，兩人間要是再有激情，楊晞是打死也不相信的。男女之間的激情與愛情，有時候隻靠精神方麵的感情是維係不住的，要是沒有身體的交流，沒有身體激烈衝撞時候激情的釋放。再熾熱的感覺也會淡去。
至少楊晞在楊玉環這裏感覺到了這個女人身體的空虛與對男人的渴望，如狼似虎的年歲。天天守活寡，怎麽可能還有激情？李隆基為了那些虛的東西。竟然把大唐江山折騰成這個樣子。
能不能說是曆史的罪人呢？
郭晞不明白楊晞為何感慨了句，此等受皇帝寵幸之人，怎麽可能還對一切有微詞呢？
看著郭晞驚愕的神態，楊晞也知道自己剛才那句感慨有點過了，衝著郭晞笑笑，“郭都尉，讓你見笑了，隻是一點感慨而已。對了，我也想問你。你父親軍中真的缺少軍械？”
“是的，”見楊晞說到這個，郭晞趕緊點頭，“父親與李節度使軍中不但缺少軍械，而且將士的冬衣也不足!”
郭晞很是擔心，要是他父親與李光弼等部奉令攻擊範陽後，因為軍械及冬衣不足，導致戰事的失利，那該如何是好？他很想懇求楊晞幾句。讓楊晞幫忙，但有點開不了口。
楊晞讀出了郭晞的擔心，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笑著道：“郭都尉不要擔心。這些問題我盡量想辦法幫你解決，決不讓將士們在冬天時挨凍，用不上武器。吃不飽飯。還有，”楊晞說著頓了一頓。看了看郭晞，壓低聲音道：“想必郭都尉也知道我軍中有一種剛剛製作出來的武器。正是這種武器的使用，讓陝郡的守敵嚇破了膽，棄城而逃，要是郭都尉有興趣，過幾日可以到潼關軍中，觀摩一下這種武器的威力。”
聽楊晞如此說，郭晞大喜，“多謝楊元帥的好意，在下不勝感激。”他很想說，能不能送贈他一些這種厲害的武器，但楊晞沒表示，他又不敢明說。
楊晞當然清楚郭晞有此意，但現在他並不想提，而是換了個話題，“其實郭都尉不遠千裏回京請命，已經足夠勇武，隻任一個果毅都尉的職實在太委屈你了，在下一會定會向陛下建議，讓陛下獎賞於你，晉你職務。”
郭晞更是大喜，楊晞的熱情太出乎他的意外了，但還是作謙道：“不敢當楊元帥此意，在下並未立下軍功，連父親都不願意晉在下的職!”
“郭都尉客氣了，我可是非常敬佩你的忠勇，你父親不想晉你職，隻是嚴格要求你而已，要是陛下親賞，你父親也肯定非常高興的!”楊晞說著，又拍拍郭晞的肩膀，顯得很親昵，稍稍低了聲音道：“其實在下與郭都尉一見如故，覺得郭都尉是個值得結交的人，以後我們定還有更多交集，我們也不要如現在這般客套，我在府中排名第四，你就喚我楊四郎，或者子亮吧，我也喚你郭三郎，或者稱你一聲子陽兄吧。你覺得如何？”
郭晞，字子陽，楊晞想與這位郭子儀的三公子套親近，以後與郭子儀也處好關係，今日也進一步表示親密了。
郭晞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即使楊元帥如此說，那在下推辭的話就太見外了，那我以後就稱你一聲楊四郎，你就喚我郭三郞或子陽都可以。”楊國忠雖然以“奸惡”著稱，但郭晞卻覺得楊晞是個很直爽、很有風儀之人，無論哪方麵都讓他敬佩，認定是個非常值得結交的人。
還有，楊國忠現在在朝堂上一手遮天，連太子都奈何不了他，要是與楊國忠套上點交情，那對父親的事業也是挺有幫助的，這也是他父親郭子儀在他臨行前交代過的事，今日楊晞主動套近乎，郭晞如何還會拒絕。其實郭子儀派郭晞來長安，想通過楊晞而得楊國忠支持，再讓皇帝同意他和李光弼提出來的北攻範陽計劃，而不派他其他幾個在軍中的兒子，有一點因素就是因為楊晞與郭晞名中同有一個“晞”，想以此讓兩人有點親絡，隻不過沒說與郭晞聽而已。
“子陽兄，今日事兒已了，你父親交代的事差不多都完結了，你也可以回長安，與家人團聚一下，再回常山。待我事兒了了，今日下午也會回長安，若有閑，我們找個地方喝個酒，好生聊一下事。北方的軍情我不甚了解，你到時給我好生講講，還有，”楊晞頓了頓後，再道：“在下與子陽兄一見如故，不好生喝一頓酒都說不過去。我在陝郡打了一個大勝仗，正自高興著，子陽兄你就陪我慶祝一下吧，我也與你講講這次戰役的經過。”
“恭敬不如從命，我一定陪楊元帥喝個痛快!”郭晞也是個爽快之人，楊晞的邀請沒有拒絕，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也說了會兒話，約好到長安後如何聯係後，諸事己了的郭晞也先一步回長安了。
而楊晞在尋楊國忠未得，知道自己的父親又和皇帝李隆基商量事了後，也找楊玉環問事去了。
楊國忠代李隆基擬好命令郭子儀與李光弼等部此上攻擊範陽的詔令後，馬上回到華清殿，與李隆基密議朝事去了。楊玉環也趁機告退，自己回房。
剛準備派人去傳楊晞，卻聽楊晞在外麵求見，驚喜之下馬上讓他進來了。
作了禮，楊玉環屏退宮人後，楊晞也馬上問詢：“不知姑姑令四郎前來，有什麽事要吩咐？”
楊玉環沒好氣地瞪了眼楊晞，嗔道：“姑姑問你，剛才你殿上時候，你亂看什麽？”
楊晞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不明所以地反問道：“四郎不知道姑姑指的是什麽，四郎並沒亂看啊？隻是看到姑姑生出親切的感覺而已，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說話間，楊晞瞄了眼楊玉環那高挺的胸部，瞄了眼後又馬上低下了頭，這讓楊玉環再次惱怒。
“還說沒有亂看，”楊玉環伸手擰了一下楊晞，壓低聲音質問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何曾有故意？”楊晞很委屈，“昨日那樣，可是把四郎嚇壞了，姑姑要是再這樣說，四郎可不敢再替你按捏身子了。”
“啊？!你真的不願意了？”聽楊晞如此說，楊玉環愣了下後馬上換了口氣，“昨日你不說會答應姑姑的任何要求嗎？怎麽馬上就反悔了？”
聽楊玉環如此說，楊晞馬上露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看著楊玉環問道：“昨日四郎替姑姑按捏了身子，不知道姑姑的身子可爽利了點？”
“好多了，昨天晚上睡的可安穩了，”楊玉環稍稍露出點嬌態，“四郎，你按捏的手法真的不錯，今日起身後，一點酸痛的感覺都沒了。”
“以後有機會再替姑姑按捏，要是姑姑身子覺得酸痛，也可以喚四郎過來的!”楊晞嘿嘿笑著，又狡猾地說了一句，“隻可惜現在四郎還要到處征戰，姑姑的召喚不能隨時趕到。今日下午也要回長安了，下次再見姑姑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聽楊晞如此說，楊玉環有點黯然，收起了剛才嬉笑的神態，幽幽地說道：“是啊，以後身體酸疼，都沒人按捏了。”
“姑姑……”
“那就趁今日你還在姑姑身邊，再替姑姑好生按捏一下吧!待你按捏好了，姑姑再贈你一些東西!”
“好吧!”楊晞答應了聲，也馬上過去，扶著楊玉環在臥榻上側躺下。
今日的楊玉環一身盛裝，不能完全趴下，那樣頭上的發髻會全亂的，隻能斜靠著身子，讓楊晞按捏。楊晞已經感覺到今日楊玉環並不是因為身體酸疼而讓他按捏的，而是另外的目的，是想讓他按捏而要求他按捏的，隻是想享受一下某一種感覺而已。
明白了這一點，楊晞有惡作劇的想法起來。
因為今日楊玉環穿的比較正式，楊晞不可能再欣賞到與昨日那般展露無遮的胸前風光，但在身子動作間，他還是能時不時地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風光更誘人。楊晞在扶楊玉環躺下之時，把手摟在了她的腰間，胸部下緣。楊玉環隻是略微掙紮了一下，就任楊晞這樣攙扶了。
而楊晞因此大受鼓舞。這個女人，身體的渴望蓋過了理智，他如果再挑逗一下，結果又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