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第三十九章 手到病除
楚陽微微眯著眼的眼睛突然睜開，眼中射出一道精光，輕輕歎了口氣。
旁邊，左麵那位黑衣人有些急迫的問道：“怎麽樣？可治得嗎？”
楚陽舒了一口氣說道：“哎，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位病人……怎地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一直是說話的左麵那位黑衣人說道：“怎麽講？”
楚陽道：“說起來這位病人的身體底子不錯，他原本的家境，應該是極好的！相信就算是在這紫霞城，也必然屬於大富大貴之流！”
“隻不過，正因為大富大貴的環境，才養成了這個不良的毛病。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就破了童男之身……根據脈象來看，他**的時候，隻怕還不超過十三歲！”楚陽很有把握的說道。
“這也看得出來？”那黑衣蒙麵人懷疑的說著。隨即轉頭問道：“是不是這樣子？”
這次問的卻是那位病人。
病人歎了口氣，道：“神醫看的極準，是的，我當年委實是年少全然不知節製，記得第一次接觸女色，乃是在十二歲生日之後……哎……”
左麵那黑衣人猛轉頭，看著楚陽，眼中已經流露了一絲歡喜。
像這樣的情況都能夠在脈象之中看的出來，這位大夫的水平已經不言可知。
“正因為年少時不知節製，而且家境優裕，所以接觸的女子肯定不少，欲取愈予……少年人初嚐迷醉，對這些男女之事極為迷戀，所謂人力有時窮，日日馳騁，豈能持久……大抵在二十七八歲，就感覺到力不從心了吧？！”
這一次，不等問。那位病人自己就先點頭了。
“從二十七八歲開始吃藥，前後想來是吃了不少的好東西。但卻是越補越虛，補不勝補，最終在你三十歲光景的時候，徹底的……不行！是不是？”
“……是的。神醫當真慧眼！一切有如目睹一般！”
“然後你的家境定然是遭遇了突變，變得一貧如洗，一直到現在仍是貧困，是不是呢！？”
“恩？……確實如此！”病人口中應答。眼中流露出猶如看到神仙一般的驚奇眼神。
隻憑著兩根手指，居然就能將自己一生際遇推測的八九不離十？這還是一個醫生麽？簡直是可以去算卦了。隻要一伸手搭住手腕。直接就是財源滾滾啊。
左麵那黑衣人也有些歡喜，道：“既然已知病況，到底能不能治？”
楚陽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病源所在，自然是能醫的……說來他這一類，並不算是很複雜的類型，承惠兩個紫霞幣即可。”
“現在就要錢？”
“錢到病除！給錢卻病！”
那黑衣人等著眼睛看著楚陽，楚陽臉上一派和煦的微笑，抬起頭對著這人的目光。半步不退。
“好！隻要能治好病！”黑衣人手腕一翻，手心中憑空出現了兩個紫光瑩然的晶幣。才一拿出來，整個房間裏都被一片紫瑩瑩的光華充盈。
當當兩聲。
黑衣人大拇指熟練一挑，那兩枚紫霞幣就被扔在了桌子上，滴溜溜的打轉。一邊轉著，一邊就在油燈的照射下發散出熒熒紫光。就好像是漫天紫霞在此刻都統一降落在這件小房子裏麵。
楚陽看到這大拇指挑錢的動作，忍不住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即才將注意力集中在紫霞幣上。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紫霞幣”。
貌似連眼睛都看直了！
這就是傳說中最大幣值的“紫霞幣”。果然是好寶貝。雖然沒啥具體用途，但就是這樣子在桌子上轉，也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不是。
楚陽想起來這兩天聽到的一個笑話，說一位富豪有一天進入了紫霞幣倉庫，然後就賴在那裏死也不肯走了，最後活活把自己餓暈了過去。才被人抬出去，要是沒人抬，餓死了也不出奇。
成為九重天闕見錢眼開和財迷心竅的個中楷模。
但現在，楚陽看到這兩枚紫霞幣，終於明白了：若是一個人貿然看到一大堆的紫霞幣，那種瑰麗……
真的會迷失了心竅啊。
既然見到了錢，楚神醫見錢眼開。立即就開始進行了治療。
單從表麵上看，這兩枚紫霞幣花得貌似還挺值——
楚神醫那叫一個忙碌啊，先是當麵的選了幾味藥材，然後又打開一個個的小紫晶瓶子，從這裏倒出一點點粉末，從那裏倒出來一點點腥氣撲鼻的東西，然後又是酸味撲鼻……
超過百種以上藥材，有多有少，分量各有不同。
看得人眼花繚亂。
眼看藥材挑選齊備，隨即端起來藥煲，說聲“稍候”就進去了裏屋。架在一個火爐上就熬了起來，熬得過程中，悄悄將三滴媾蛟血以及一滴生命之泉送進入了鍋裏。
整個過程天衣無縫。
這是第一個病人，而且楚陽也看出來不少別的，為了一炮打響，一炮而紅，所以楚神醫也是格外的下本錢，非但媾蛟血用得分量十足，更額外多添了一滴生命之泉，可確保病人那裏可以很精神之外，身體也可龍精虎猛。
良久良久，楚神醫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走了出來。
幾乎是在瞬間，外麵三個黑衣人還有貓膩膩四個人同時捂住了鼻子。
我了個草。
實在是太臭了！相信就算將全天下廁所的五穀輪回之物全部都集中在一起，然後統一發酵十幾天，也絕對出不來這種味道，太震撼了。
原來那種味道也是可以那麽震撼的！
“喝了它！”楚陽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病人發出隨時都可能嘔吐的聲音，聞聞就已經痛不欲生，更何況喝下去？
這會不是中人欲嘔，幾乎就是中人必死了！
“喝了它！”左麵那黑衣人聲音陰沉的催促道。
病人打了個哆嗦，用一隻手捏住鼻子，將那碗端到鼻子跟前，卻又是一連串的幹嘔，真喝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會被那味給憋死，就算不憋死，隻怕自己以後的人生也要那啥不可聞了。
喝還是不喝！
即使有巨大的壓力臨身、恐怖的威脅在前，那病人居然還生出了一點猶豫，那藥的味道如何，可想而知了！
“嗯？”左麵那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右麵那個一直沒說話，沒動作的黑衣人一步上前，一把將病人的喉嚨掐住，另一隻手扶住了藥湯。
那人因為窒息而下意識的張大了口，隨即那碗臭臭的藥湯就灌進了肚子。右邊那黑衣人居然體貼的幫他捋了捋肚子，用元力抵住他背心，迅速催化藥力。
良久良久，確定全部藥力已經都行開了之後這才放開他。
那人明明已將藥湯喝盡，卻仍自翻江倒海的幹嘔著，然而什麽也吐不出來了。
左麵那黑衣人冷眼看著，轉頭問楚陽道：“要多長時間才可以見效？”
楚陽算了一個，道：“一個時辰，至多一個時辰就能見效。”
“好！我就等足你一個時辰！”黑衣人陰沉沉的看著楚陽：“大夫，若是一個時辰之後沒有感覺，那麽……後果你知道的。”
楚陽淡淡道：“若是不能見效，不要說是那裏，就算是被切掉腦袋又何妨？”
聽他說得如此有把握，這位黑衣人有些慎重地望了他一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大抵半個時辰的光景過去了。病人突然很有些激動的樣子，從凳子上站起來，來回的走動著，不複之前病歪歪的德行，嘴裏不住喃喃道：“有了有了……有感覺了……”
“有了？真的有了？”
黑衣人似乎想要動手確認一下，但卻生生忍住了。
待到一個時辰之後，那病人閉上眼睛仔細感覺一下，突然哈哈大笑：“我……我又行了……”說著說著，突然嚎啕大哭，喃喃自語道：“就是因為這個見不得光的怪病，我散盡了家財，先是久補無效，後來又被人所騙，傾家蕩產，其中所費，何止億萬，沒有想到，在這裏就是一碗藥湯！一藥藥湯就此解我頑疾！”
右麵的那黑衣人探手一摸，點點頭。
“楚大夫，這次多謝了。但不知，這樣的療效，能夠維持多久呢？”
楚陽沉吟道：“醫要醫公道，就算你們不問，我也會言明，如這位一般，得我一治，今後隻要不如往昔一般的沉迷美色，又能時常滋補一二的話，我可保證從此之後再沒問題了。但若是再像以前那樣的……糜爛下去，那麽，此次的療效恐怕支持不過半年，若是舊疾重新撲身，便棘手了！”
那病人連聲道：“多謝神醫妙手，今後再不敢過分縱情聲色了，神醫妙術，我非但那裏行了，連身體也舒坦了許多，腿腳有勁了，當真是神醫啊！”
楚陽嘴上謙虛，心下卻到，老子給你用了三滴媾蛟血，你那再不行，就該切掉了，至於說腿腳有勁，半數歸功與生命之泉，半數卻要歸功於你體內積蓄的許多殘餘藥力，被生命之泉催化，怎麽可能不好？！要是你能適時的運功吸收，修為大進不敢說，起碼也能身強體健，百病不生！
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那份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