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細思恐極
洛基被捕了。
卒於話多。
厄瑞玻斯在前天開始就滿世界到處找洛基真身在哪裏，然而悲傷的是他並沒有找到，或者說，他找到了好幾個，看起來都是真的，實在是無法確定。
而巧的是，這個時候，塔耳塔洛斯因為波塞冬的問題跑去找卡俄斯了。
卡俄斯簡直是受寵若驚。
結果就是深淵之神一開口，混沌巨巨一點之前的矯情都沒有，幹脆的點頭直接就出手了。
手段極其簡單粗暴，既然洛基有那麽好幾個似真似假神力濃厚的影子，那就幹脆把那些影子一把抓了，總歸能抓住的。
童理和厄瑞玻斯知道之後幾乎是一口血湧到喉嚨，半晌一個字都沒能憋出來。
最終他們所做的也僅僅隻有逮住了洛基在那幾個地方的影子，確定了地址，讓卡俄斯好去抓人。
雖然同樣是神位極高，但像鴻鈞、卡俄斯和耶和華這樣曾經化身天地或者幹脆本身就是創造天地的存在，那跟其他大神也是不一樣的。
他們有個很牛逼的技能。
叫看破世間虛妄。
什麽意思呢？
就跟洛基的技能差不多，就是挑戰一切騙術的意思。
什麽影子啊，魍魎啊，什麽妖魔鬼怪啊，他們就算不能一眼看出來，也能幹脆的直接動手。
這個動手的意思，是透過眼前虛妄，直接狠狠抽到人家本身臉上的耳刮子。
就是不管你本體在哪，隻要你的影子被抓住了，那抽你的影子跟抽你本人效果是一毛一樣的。
而且還能透過影子直接逮住本體的存在。
整個北歐神係就沒有這樣的神祇，雖然就力量上來說，他們不一定會輸給其他神係，但從對天地的了解，那他們就差上不少了。
洛基也是吃了這個的虧，他絕對沒想過那些管著如今裏世界的存在裏，有幾個能直接一巴掌把他拍得翻不了身。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天賦壓製，隻能怪洛基運氣不好。
要不是童理恰巧跟深淵之神提到了波塞冬，要不是恰巧深淵之神想起了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爹，要不是恰巧卡俄斯做夢都想跟他兒砸好好相處，那洛基說不定還就真能蹦躂著扇這邊聯盟一個大巴掌。
畢竟那些至高神們其實是真的不太想管這些事的，比起這些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考慮。
比如怎麽才能讓如今這個軟綿綿的一戳就破的世界，重新變得堅.挺起來。
在他們眼中看來，大約除卻羅睺之外，逃出去的那幾個還真沒什麽需要特別關注的。
而且不是本神係的事他們也真的是不樂意管。
更惘論混沌巨巨連本神係的事都懶得管了。
下麵的神知道他們不樂意管，理所當然的也就不會去跟他們說,。
橫豎提出了請求也是要失敗的，於是任由洛基蹦躂了這麽久。
也的確，要不是塔耳塔洛斯去跟卡俄斯說了，估計他們還真得再跟洛基打幾回合才行。
童理跟在男神身後看著被關進最深處的洛基，探出頭去看著伸手擦擦嘴角血液的洛基，這位神祇看起來狀態十分糟糕。
畢竟是被直接一手捅進了靈魂呢，整個人都萎靡下來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後來卡俄斯巨巨還滿臉嫌棄的說洛基的神格就像濕滑的泥沼，觸感糟糕透了。
童理摸摸自己胸腔正中，覺得自己的神格大概是水一樣清涼的感覺吧。
畢竟是海神的神格呢。
“你要那些神器做什麽？”童理看著他，突然開口問道。
洛基抬眼看他，“那些本就是不該屬於阿薩神族的東西。”
“那也不屬於你呀。”
“那也是借由我之手賜予他們的。”洛基哪怕渾身狼狽也並不準備在這種事情上退讓。
“……你想過被你忽悠的那些矮人的感受嗎。”童理覺得這簡直就是神邏輯，“而且那些神器，現在也不屬於阿薩神族了。”
它們早就安靜的呆在神器博物館裏了。
“我當然知道。”洛基說著嗤嗤的笑起來，他瞅著童理，搖搖頭語氣嘲諷：“我以為我給你的提示已經夠明顯了。”
童理一愣。
洛基哼笑兩聲，滿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半晌，涼涼的吐出兩個字：“天真。”
童理眉頭擰起，伸手輕輕握住塔耳塔洛斯的衣角，懷裏的三叉戟嗡嗡作響。
塔耳塔洛斯掃了三叉戟一眼，揮手將洛基掩藏在層層混沌之後。
“你知道他在說誰。”深淵之神語氣篤定，他垂下眼看著沉默不語的童理。
“除了雅典娜，還能有誰呢。”童理歎了口氣，三叉戟重新回到了他的脖子上，想到洛基幾番暗示，依舊不確定雅典娜能有什麽所圖。
深淵之神領著身後的小尾巴離開了塔耳塔洛斯。
如果雅典娜跟洛基合作了的話，那麽雙方肯定是有什麽共通利益的。
洛基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弑神的意思，他所企圖的就是威脅他們這邊把那些阿薩神族的神器都交給他。
童理並不讚同洛基這種為了威脅他們，將人類的生命視之於無物的做法，但多少也為洛基不同於他們所猜想的那樣凶殘而鬆了口氣。
不過不管怎麽樣，那些神器都是絕對不可能放出去的，就是一個很聽話的神祇拿了他們都不能放心，更惘論讓居心叵測的洛基獲得了。
何況洛基還這麽作死。
童理比較傾向於雅典娜和洛基所達成的共識，是洛基在前麵吸引火力，而雅典娜在背後偷偷幹點什麽。
雅典娜其實還挺受大神們重視的，“厄瑞玻斯先生不是一直在看著雅典娜嗎？他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深淵之神聞言一頓，事實上厄瑞玻斯的確是一直都有看著點雅典娜的，但並不是特別專心，因為塔耳塔洛斯當初的意思是，如果雅典娜去找童理了，那就把她的想法直接掐死在搖籃裏。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童理一直沒能見到雅典娜的原因。
至於其他的事情，畢竟神祇們之間多少都是有點私交的，厄瑞玻斯還沒有變態到要把人家的隱私也探聽得一幹二淨。
這麽一來，在雅典娜一直都沒有表現出想要去找童理的情態下，厄瑞玻斯理所當然的就沒有太花費心思去看著她。
男神不說話，不意味著童理不能從他細微的神色變化中找到蛛絲馬跡，“所以……厄瑞玻斯先生之前也是一直都處在被蒙騙的狀態下？”
深淵之神略有點不情願的緩緩點頭。
童理默默閉上了嘴，他覺得再說下去要發生什麽兄弟鬩牆的戲碼了。
洛基的目的很明確了，不管他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特意給他們這邊上眼藥，還是真的目的就僅僅隻是想要那些神器。至少能夠知道的是，他們合作之後，雅典娜是肯定會去探探那些神器被封印在哪裏的。
雖然東西方神怪們都知道，那些威脅極大的神器都被自己這邊頂尖的大神收去了一個地方，但到底位置在哪，始終還是個謎。
即便是雅典娜也是不知道的。
負責情報和地下工作的愛麗舍知道位置，也有在至高神們的允許下拿取神器的權利，但那些危險的玩意兒，其實是由東方的神仙負責看管的。
畢竟東方的神仙一貫都對封印和鎮壓之類的研究比較深，就比如如今的塔耳塔洛斯，跟當年神話時代，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幾位至高神為了不給自己研究這個世界添麻煩，那都是對關押犯人們的牢籠下足了本。
不然之前被撕開一道裂口，逃出去的可就不僅僅隻有那麽幾個，而是一大窩了。
東方的神仙負責看管，他們可就隻認神力氣息不認人了，除非有幾位至高神的力量氣息作為憑證，不然想都別想進去。
“那雅典娜能有什麽所圖的？”童理始終想不明白。
深淵之神步伐緩慢的跟童理一起在精神病院裏四處遊蕩，半晌，他看了一眼似乎頗為苦惱的童理，道：“宙斯。”
童理一愣，“宙斯怎麽了？”
塔耳塔洛斯沒回答，但童理馬上就反應過來。
當年雅典娜有多忠誠於宙斯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現在宙斯始終沒有蘇醒，雅典娜肯定是急了。
“塔爾先生，宙斯跟我父神都沒醒過來，是不是……”童理微頓，小心的抬頭看向男神，帶著些微的試探。
深淵之神腳步停下，偏頭認真的看了童理好一陣。
而後向他頷首，“是我做的。”
童理被他這樣直白的承認整得一愣，反倒是自己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男神直接這麽承認了，倒是讓他之前特意留下來的普羅米修斯的聯係方式根本用不到了。
站在原地呆了好一陣，童理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愣愣的半抬起頭，對上塔耳塔洛斯眼中比冥土更黑的深淵，“原因呢？”
塔耳塔洛斯略沉吟了一下，“麻煩。”
童理被這個答案噎住。
深淵之神看著童理，神態非常之認真，“你很介意？”
童理沐浴在塔耳塔洛斯的目光下感覺呼吸一滯，被男神突如其來的在乎打得整個人都懵了。
“那……那是我的父神。”童理回過神來，躲開塔耳塔洛斯的目光。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掌握著節奏一點點進攻，現在似乎突然調換了地位，讓童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麵對男神，他頭一次感覺……慫了。
塔耳塔洛斯仿佛感覺到了他的退縮，收回落在童理身上的目光，繼續慢悠悠的往前溜達。
童理鬆了口氣，摸摸三叉戟，保持著落後於深淵之神小半步的距離，安靜的跟著。
不過他是很明白塔耳塔洛斯說的那兩個字是什麽意思的。
波塞冬有多不服管教，經曆過宙斯統治的神王時代的神祇都都知道。
畢竟老牌的海神們都沒法把波塞冬調.教好，更不用說管吐不管養的克洛諾斯和瑞亞了，在發現根本無法調.教好這個新上任的海皇之後，一直也都不太愛管奧林匹斯那邊那些破事的海神們，幹脆也就隨他去了。
唯一值得高興的，大概就是波塞冬好歹還是耳濡目染了海神對於子嗣的護短的。
呃……當然不是指的那些私生子。
當年波塞冬光是因為那些凶殘又奇葩的私生子，在海神和奧林匹斯那邊吃了不知道多少掛落，然並卵，他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打罵勸全都不管用，占著海皇的位置，心情好了就處理一點大海的事務，心情不好了就把事務扔下自己出門浪。
過的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其實如果他不總是跟奧林匹斯那邊互掐的話，這個海皇再怎麽浪，也是沒人會去管他的。
壞就壞在波塞冬看宙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這估計是打娘胎和爹肚子裏都帶出來的不順眼，基本上沒有化解的可能性。
但可惜的是，如今能夠用得上的神祇，大多都是奧林匹斯一方的。
沒見海神們都躲在深海懶得露麵麽。
對於掐不到宙斯就掐雅典娜的波塞冬，塔耳塔洛斯光是想想這個神祇醒過來將會有的場景，就覺得還是讓波塞冬永遠睡著比較好。
這些道理童理其實都懂，但畢竟波塞冬跟他關係不一般，心裏多少還是偏向於波塞冬一點。
哪怕神話時代他同樣也勸不動波塞冬，可這位父神對他好，那是真正實打實的好，一點都不摻假。
童理歎了口氣，他覺得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是希望波塞冬能夠蘇醒過來。
“我父神……我清楚您為什麽會阻止他蘇醒。那麽宙斯呢？我記得宙斯作為神王，並沒有什麽不妥的作為。”
“所以才阻止。”深淵之神馬上就回答了童理的疑問，對於童理能夠馬上想明白為什麽不讓波塞冬蘇醒，塔耳塔洛斯是感覺略高興的。
童理沉默下來。
他幾乎馬上就理解了塔耳塔洛斯的意思。
就因為宙斯作為一個神王十分優秀，並沒有什麽能讓人動搖他地位的黑點，所以他並不適合如今的裏世界。
畢竟神話時代，他們這些大神大多都早已沉寂，任由他們那些新興神祇鬧騰，除了蓋亞總喜歡插手一些事情之外，其他幾個都是非常之低調的。
所以宙斯上麵從來沒人壓著，下麵更不用說了，兒子不討他喜歡，女兒又是他的腦殘米分。
別提多滋潤。
這麽滋潤的日子，一覺醒過來告訴他，你不能當萬人之上的那個了，你頭頂上好幾個壓著你呢，東方更是好幾個跟你平級的。
童理覺得宙斯肯定是忍不了的。
這跟其他神係就不太一樣了，比如隔壁北歐神係，如果奧丁醒過來了，那他們是可以直接給奧丁一個管理者的名額的，畢竟奧丁完全能管得住整個神係。
但宙斯行嗎？
看看哈迪斯，再看看波塞冬，頭頂上還有那麽多二代提坦和五大創.世神。
宙斯撐死了隻能管住奧林匹斯一係。
如今的裏世界需要的可不是一個僅僅隻能管住一部分神祇的管理者。
而是要像卡俄斯這樣，能力壓所有神祇的，或者是像塔耳塔洛斯這樣，其本身就能作為鎮壓之所存在的神祇。
這換了誰，醒過來都不會甘心的。
倒是剩下的末代主神們，蘇醒過來之後倒覺得其實沒啥，當年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橫豎他們也沒有特別依賴宙斯。
宙斯壓著，那當然是為了防止他在內部鬧騰起來讓別人看了笑話，也免得給他們添麻煩。
波塞冬壓著，跟宙斯差不多是一樣一樣的理由，誰讓雅典娜醒得早，而波塞冬不服管教呢。
這倆一起壓著，那當然更好了，畢竟波塞冬對手撕宙斯的執著度簡直堪比斯托卡。
而波塞冬都要撕到臉上來了，就算宙斯對管理者的位置沒興趣，那肯定也是會毫不猶豫的撕回去的對吧。
童理略一想象，就覺得畫麵實在太美。
塔耳塔洛斯覺得童理能夠理解他的苦衷是再好不過了。
雖然其實讓那兩個醒過來關進精神病院裏不放出來也是可以的，但那又得耗費多少精力啊，何況看看這次，這倆跑出來了可不會在意這個世界如何，該掐就直接掐了，誰來都不管用。
說真的，像希臘神係這樣不擔心外憂，反而是內患比較嚴重的，在所有神係裏算是獨一枝的。
簡直有個性極了。
不過童理也清楚明白為什麽男神不讓他父神蘇醒了，說來說去還是波塞冬自己的鍋。
一直梗在心裏的疙瘩散了之後，童理感覺渾身都舒暢了不少。
“那麽您的意思是，雅典娜所圖的，是讓宙斯蘇醒？”如果是這樣的話，童理其實是能夠理解雅典娜的心情的。
他雖然沒有父控到雅典娜那樣的程度，但內心其實也差不多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總得像個辦法讓父神醒過來。
當然了，他會在能夠控製住波塞冬的前提下考慮這些。
他本身是不願意看到這個世界變得千瘡百孔甚至轟然崩塌的。
不過雅典娜似乎是沒有這麽個顧慮的。
塔耳塔洛斯對於這個曾經給童理掛上她的蛇的末代神實在沒有什麽好感，“她就這點追求了。”
說著，塔耳塔洛斯伸出手撩起童理脖子上的三叉戟，輕輕點在他的鎖骨中心。
然後深淵之神攤開手，手心裏是雅典娜曾送出的蛇形吊墜，原本蒙上黑暗的項鏈與吊墜再一次煥發出燦爛的光芒。
童理一怔，“雅典娜沒有拿回去嗎？”
塔耳塔洛斯搖搖頭。
童理恍惚想起來，“我戴著它去過神器那邊……不過那時候吊墜已經被厄瑞玻斯先生的神力……”
說著，他的聲音停下來，他想起之前他們得出的結論，頓時有些瞠目結舌。
如果厄瑞玻斯一直都處在被洛基和雅典娜聯手隱瞞的情況下的話……
那麽厄瑞玻斯的神力所監控的，可能並不是雅典娜本身，而雅典娜本身，也許一直都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做著些什麽。
雅典娜能做什麽？
當然是找到讓宙斯蘇醒的辦法了，但至少洛基會盯著她，讓她去幫忙找神器。
而洛基所偽造出來的雅典娜的蹤跡卻是黑暗之神所無法把控的。
甚至她能清楚的知道在童理摘下吊墜之前的任何一點行蹤。
吊墜上所附著的黑暗力量，也會是洛基給他們造成的假相。
“雅典娜恐怕是知道那些所在的地方了，但她並沒有告訴洛基。”不然洛基不會提出將神器給他的要求，而是直接跟雅典娜配合著將東西直接拿走。
而洛基在被抓之前幾天，就來找過他，還提醒他要當心雅典娜。
那麽意思就是，他一直以來作為假設的洛基那邊的“意外”，就是雅典娜她……過河拆橋了。
她背棄了跟洛基的合作。
洛基在那天突然出現的時候，顯然是希望能夠通過他的話語來轉移童理這邊的主要目光的。
但他小看了童理對他的惡感，也小看了這邊諸神對雅典娜的信任——或者說，雅典娜會跟他合作這個可能，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諸神的假設裏過。
即便是對雅典娜有所不信任的童理，也毅然的選擇了先弄死外麵搗亂的，再考慮怎麽處理內部矛盾。
何況作為希臘神係這邊的戰力代表之一，雅典娜還挺受重視的，童理就算是懷疑，也根本沒法對諸神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唯一一個會相信他的，估計就隻有普羅米修斯了。
但是一個普羅米修斯有什麽卵用呢？並沒有。
諸神都恨不得這位先知閉緊嘴什麽都別說最好，不然一個預言出來，那肯定又是人心惶惶。
不管是當初的哈迪斯還是修普諾斯，都沒想到這一層去。
即便是深淵之神，對雅典娜的不喜也僅僅是因為擔心她又針對童理做點兒什麽，以及單純的圈地護食的行為。
至於雅典娜勾結外敵什麽的，那是從來沒想過的好嗎？
“如果要讓宙斯蘇醒的話，雅典娜需要什麽？”童理也覺得這次自己栽狠了，因為他在被洛基提醒之前，也沒想到雅典娜會跟別的神係的神——還是被關在塔耳塔洛斯深處的神祇勾搭在一起。
雖然在最後關頭狠狠的坑了洛基一把吧。
他一直都以為，雅典娜哪怕再一次欺騙他或者做了什麽糟糕的事情，那也是針對他來的。
沒想到隻是借由他當跳板，為宙斯圖謀。
深淵之神腳步一頓，他轉身，目光落在童理身上，許久，才緩緩開口：“神血……和神器。”
還有最虔誠純粹的信仰。
神血作為呼喚的媒介，而陪伴宙斯無數年的神器，則能像擴音器一樣，大大增強呼喚的作用。
信仰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