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時隔一年多，莫前輩再次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南宮世家。”
“嗯？該不會是師父也喜歡上南宮明香了吧？”
“當然不是。”天刑笑著搖頭，卻又無奈的一歎，“謝門主說，如果是就好了，那也不會有以後的波波折折，唉。事情是這樣的，南宮明香與秦悅人久居在穀底，食物是不缺，隻是缺少了一些人體必須的礦物質，結果二人的頭發都是稀稀落落，而且黃忠帶白，極是難堪，秦悅人年紀大了，倒還好說，那南宮明香正是花樣年華，人雖美麗，可這一頭長發卻讓人難以生出親近之感，加上她離群索居慣了，不善與旁人交流，而長久居住在穀底，乍一來到講究繁文縟節更是勾心鬥角的大世家，也總顯得格格不入，好多人背後稱呼她為野人。而南宮望起初見了南宮明香心中高興，可過了一段時間，也就不那麽關心了，因為畢竟他當時已經有了數位妻子，也有了好幾個很寵愛的子女，而且他還有這麽大的家族要管理。南宮明香見自家的親戚朋友、兄弟姐妹都不是很喜歡自己，也懶得理會他們，平時就將自己關起來不見人，這個時候常來陪她的就隻有秦悅人，再就是年紀還很小的南宮馨雅，所以南宮馨雅對南宮明香的事情知道的甚是詳細。”
方旭點點頭，卻又急道：“那師父到底為何出現在南宮世家？”
天刑啞然失笑，道：“看來我這個人真是羅嗦，不擅長將故事哪，講的連我自己都亂了，嗬嗬嗬。要說莫前輩哪，嗨，真是讓人讚一聲先。莫前輩是那種受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高人，南宮明香救了他的命，他總覺得有些難以心安。便思忖著做點什麽報恩，所以不辭辛勞的跑到極北苦寒之地，花費一年多的時間才尋找到一種可以令頭發轉黑的奇特藥材。莫前輩高人高義，任憑南宮明香百般詢問，他也未曾將其中的辛苦表露半分，隻是說自己運氣好。碰巧就找到了這個藥材，可旁人卻也能從他麵上那寒霜之色瞧出他找得定然很辛苦。南宮明香服藥後，調理數日，蒼發變成青絲，恰巧當時四大家族舉辦了一場隆重的龍舟比賽，南宮明香在莫前輩的陪伴下去觀看，誰知道甫一出現，便豔驚全場，從那時起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家人對她的態度大為改觀，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諂媚。一是因為她無敵的美麗給家族又增添了一道耀眼的光環，二來嘛。當時莫前輩是公認的武林第一人，逍遙門勢力龐大，作為門主的他未曾娶妻，卻對南宮明香如此關心，很多人便開始揣測他的用心，以為他對南宮明香有所圖。武林世家多是些勢利眼。為了籠絡上逍遙門，南宮家怕是也巴不得南宮明香嫁給莫前輩吧，所以南宮明香一夜之間稱為南宮家族的一號人物。就連她的父親南宮望對她也是殷勤到了極點。而她的性格還是很冷淡，隻有與莫前輩相處的時候才能笑出來，而且對莫前輩也很是依賴，莫前輩怕她變得孤僻，也就時不時陪她逛街解悶，據南宮馨雅前輩說她很多時候也有幸陪著二人。過了一段時間，莫前輩離開南宮世家。隻是行走江湖之際也沒有忘記她，每到一處看到一些稀奇古怪好玩的東西便托人大老遠的送到南宮世家。南宮馨雅說，莫前輩當時應該隻是出於一種愛護或是報恩的心理，不過…”
天刑頓了頓，望著方旭正色道：“若是換了你是南宮明香，一個天下無敵的美男子對自己如此關心，便是明知道他對自己沒有別的心思，也知道他的年齡要比相貌大的多，你會如何？”
方旭苦笑著道：“怕是也會愛上他吧？”
天刑笑著道：“不錯，南宮明香便是如此。而當時南宮明香應該有二十多歲了，也早到了婚配的年紀，因為南宮世家的威名與實力，再加上南宮明香無雙的美貌，一時間無數的青年才俊紛紛前來提親，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莫前輩的小師弟、號稱中原第一劍客的玉麵神君莫名煥。”
“原來師父還有個師弟哪？他怎麽從不提起？”方旭奇道。
“起止一個…，嗨，看來莫前輩真是很少提自己的威風事跡，連我這個外人都知道當年逍遙門聲威如日中天，武學獨步天下，威震寰宇。而逍遙門七君一後，個個都是不世出的天才…。”
“不對吧。”方旭打岔道，“我聽師父說，逍遙門從來沒有女弟子，那‘一後’是怎麽回事？”
天刑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謝門主他們也是語焉不詳。不過這些資料都是南宮馨雅前輩整理的，我想不會有假，這‘一後’絕對不是杜撰，定有其人。”
方旭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我師父早先的那個徒弟，又是何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故事中他隻是個微不足道的配角，提及他時都是寥寥幾筆一帶而過，據謝門主他們猜測，應該是個女子，哈，說不定就是那個‘一後’。”天刑笑了笑，複又講道，“我接著說，莫前輩當年是掌門大弟子，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在江湖上闖出了大大的名頭。你師祖去世的時候，莫前輩還不到三十歲，已經盡得氣真傳，不過他的六個師弟最大的也才十二歲，也就沒學到多少武學。唉，要不說莫前輩重情重義嘛，他又是教文又是授武，將幾個師弟辛辛苦苦拉扯大，唉，可能莫前輩怕自己娶妻後會疏遠了幾位師弟，或是沒時間教導幾位師弟，如此一來對不起恩施的在天之靈，也對不起眾師弟，所以便沒有娶妻，這樣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耽誤了。莫前輩當時正值青壯年，正是在江湖上大顯身手的好時候，他卻甘心為了自己的幾個師弟一隱居就是十多年，如此重情重義，當時全天下的武者誰不是由衷的佩服，便是那些黑道巨孽也對令師敬重有加。即便令師久不在江湖走動，他們言語間也不敢有絲毫的冒犯。後來莫前輩的幾位師弟紛紛練成武功，也漸漸在江湖上闖出了大大的名頭，莫前輩這才卸下了擔子，自在逍遙的遊曆天下，身邊跟隨的就是他的徒弟。師父說當時莫前輩文采風流、瀟灑倜儻。功力又高的嚇人，四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如同二十幾歲，讓很多人都看走了眼，渾然不知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威震天下的逍遙神君莫問天。而莫前輩的幾個師弟中，名聲最響的就是莫名煥了，當時武林人稱‘逍遙七君，末者為龍’，這末者就是年紀最小的的莫名煥，所謂‘末者為龍’其實隻是一些前輩的抬愛，蓋老門主曾說莫名煥連莫前輩三成的功力都沒有，而當時的黑麵神君莫無涯、長笑神君莫滄浪、自在神君莫笑吾武功都比他高的多。不過一來他們這幾人跟莫前輩性格接近都淡泊名利、不喜爭強好勝，在武林中的名頭就沒有少年氣盛的莫名煥響亮。而來他們都喜愛這個小師弟，所以yeiu不與他爭名，當時武林好虛名，為了排名高下親兄弟也能爭地血光衝天，而逍遙門兄友弟恭，團結的讓所有人都佩服。也心生畏懼，故而也沒人敢招惹逍遙門。”
方旭心中倍感自豪，點頭稱是。人心齊泰山移，這道理一點不假。
天刑頓了頓，又道：“莫名煥年少得誌，又有這麽多的師兄撐腰，為人難免驕縱了一些，不過他出身名門，為人處事刻刻以逍遙門的門規約束自己。武林中人對他的評價也很不錯。而莫名煥年少風流，武功高強，傾倒無數少女，但是他眼光高，一般的庸脂俗粉壓根看不到眼裏，後來便碰到了南宮明香，驚為天人，自此一見鍾情，誓要娶她為妻。而他追求南宮明香時沒有亮出自己逍遙門傳人的身份，想來是打定主意要憑個人實力追求南宮明香。隻是南宮明香當時根本就不接見那些登門造訪的青年才俊，莫名煥數次求見都被拒絕，也是莫名煥運氣好，那時候因為世局動蕩，黑道高手對富甲天下的四大家族虎視眈眈，後來便大舉進犯，首當其衝的就是南宮世家。在南宮世家危急的時候，莫名煥挺身而出，而當時一直沒有顯露武功的南宮明香也一起出手，二人聯手打敗所有入侵者，這一戰後南宮明香一舉成名，‘姹女銷魂功’的美麗迷倒了在場的所有人，也包括莫名煥。二人因為聯手退敵，被好事者稱為天造地設珠聯璧合的一堆，也有人稱他倆為‘龍君鳳後’。而南宮望對莫名煥更是感恩戴德，以上賓之禮待他，知道莫名煥的身份後，也有意撮合他與南宮明香，因為他也看出莫前輩對南宮明香沒有兒女私情，南宮明星隻是單相思罷了，而莫名煥與與南宮明香年紀相當，更是莫前輩最疼愛的小師弟，傍上他，也等於傍上了逍遙門。可誰知南宮明香仍然對聯手退敵的莫名煥不理不睬，莫名煥也頗是有些無計可施，不料沒過幾天，南宮明香竟然與他主動交談。”
方旭奇道：“莫非我這個師叔運氣來了，守得雲開見月明？”
天刑搖搖頭，道：“哪呢？莫名煥倒是如此想，高興壞了。他卻是不知道，南宮明香自父親的口中知道莫名煥就是莫問天莫前輩的師弟，這才熱心起來，其目的無非是想通過莫名煥多了解莫前輩，莫名煥也以為南宮明香隻是出於對莫前輩的崇拜，而莫名煥對師兄也是崇拜的很，所以便將莫前輩的事情細致入微的告知南宮明香。一來二去莫名煥在南宮世家住了足有半年多，南宮明香對莫前輩也了解的極是透徹，南宮馨雅因為總是來找姑姑玩，也就常聽到莫前輩的故事。這一段時間裏，南宮明香沒有表示什麽，可莫名煥卻是很有信心，每天對著天下第一美女南宮明香，也有些樂不思蜀，最後莫前輩便找上門來。”
“師父找上門來，為了什麽？”
“逍遙七君一後平時都在各地遊曆，但是每年的重陽節都會回到逍遙門列祖列宗安息之地‘萬仙穀’去祭拜恩師，數年來年年如此，今年卻獨獨少了莫名煥。莫前輩自然心急，擔心他遇到什麽危險，後來才知道莫名煥在南宮世家，當時莫前輩愛弟心切，還是要來看個究竟。”
方旭微微皺眉，語氣略帶不滿，沉聲道：“我這個師叔多少也有些過分，**是人之常情，可若是連恩師的忌日也忘卻了，實在是不該。”
天刑笑著道：“我起初與你的想法一樣，其實我們都誤會莫名煥了。”
方旭一愣，訝道：“莫非裏麵有什麽隱情？”
天刑道：“當然，這是南宮明香搗的鬼。她從莫名煥口中得知他重陽節要回家祭拜師父，便在重陽前幾天裝病，而且還一幅病的極為眼中的樣子，把莫名煥嚇傻了，憂心忡忡的留下照顧她，不過他也細心，派了南宮世家一個高手捎信給莫前輩。說明一切，他知道以莫前輩的性格，肯定會原諒他。”
方旭微一思索，濃眉一挑，道：“該不會南宮明香搗鬼，這個高手沒有把信送到吧？”
天刑嗬嗬輕笑著道：“聰明，的確如此。”
方旭思量著，道：“莫非南宮明香本意就是要我師父來南宮世家？”
在得到天刑肯定的答複後，方旭疑道：“那她幹脆跟隨莫名煥一起到逍遙門祭拜得了。那她不就如願以償的見到我師父了，又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天刑搖頭歎息道：“要不說咱們男人的心思到底不如女孩子細膩。當時我也是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可天昀師妹一聽就明白了。你想，如果南宮明香隨著莫名煥回到逍遙門，莫前輩會怎麽想，一看南宮明香陪著莫名煥千裏迢迢來祭拜先師，再看看莫名煥眉梢眼角的喜色，二人不是情侶也差不多了。”
方旭這才恍悟，暗道，“這個女人的心機倒是也蠻深的嘛。”
天刑接著又道：“南宮明香知道隻要莫名煥呆在南宮世家。莫前輩終究會因為牽掛他而找上門來。而莫前輩一路上的行蹤早已經落入南宮家探子的眼中，南宮明香在莫前輩快到南宮世家的時候，徒然大病痊愈，莫名煥自然喜不自勝，南宮明香便催促莫名煥快點回逍遙門，說如果他不回去祭拜恩師，自己肯定會內疚難安的。莫名煥心中雖不舍，可也不願意給南宮明香留下一個貪圖女色、忘卻師恩的壞印象，而他也對沒能在重陽回師門祭拜師父很是內疚，當下立即動身。我想應該是在南宮明香的巧妙安排下，莫前輩與莫名煥沒在路上遇見，所以莫前輩不知道莫名煥喜歡南宮明香的事情。而莫前輩到了南宮世家知道師弟已經離開，心中有些失望，可從南宮望口中得知師弟做了有恩於南宮世家的事情從而大大露臉，也很是高興，而南宮望也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竟也沒向莫前輩提及莫名煥追求南宮明香的事情。而莫前輩聽說南宮明香大病剛愈，很是關心，便入內探望，莫前輩此舉讓南宮明香心中既感動，也暗自高興不已，認為莫前輩心中也有自己。南宮明香當晚便大著膽子提出要莫前輩帶她行走江湖，說自己在家裏悶的發慌，所以才會生病。莫前輩起初沒有答應，後來禁不住她苦苦哀求，而當時莫前輩與其他幾位師弟正要分頭去找尋一樣很珍奇的東西，極需要武功高強的人手，便在征得南宮望同意之後帶南宮明香出發了。哦，對了，聽說南宮明香可能在穀底生活慣了，有一個很怪的習慣，就是腳上從不穿鞋子，赤著一雙天足，便是回到南宮世家也改不掉這個習慣，南宮望隻好隨著她。”
天刑歎了口氣，道：“我想跟莫前輩闖蕩江湖這幾年是南宮明香一生最開心的日子，莫前輩是怎樣想的，我就不敢妄自猜測了。這一段時間時不時自各地傳來二人行俠仗義的事跡，三年後莫前輩陪著南宮明香回到家中，而江湖上卻再也沒有莫名煥的消息，好像他突然間消失了一般。事後又隔了半年多，教廷教皇與日本武學第一高手宮本宗居勾結在一起，趁著中原動蕩不安之際，率領無數高手前來趁火打劫，最後便打到了南宮家，南宮明香當時的武功已經罕有敵手。可仍是寡不敵眾，關鍵時刻莫前輩到來，大顯神威，擊退所有敵人，可是卻被一個神秘人出手偷襲，受了重傷。南宮明香因此照顧莫前輩好長時間。莫前輩養好傷後不辭而別，而南宮明香瘋了般的滿天下去找尋莫前輩的下落可總是一無所獲，好像是莫前輩刻意避開她。後來江湖上出現一個勢力龐大的神秘門派，自稱黑衣會，行動時黑巾蒙麵，一身黑衣黑褲，與所有的門派為敵，專以殺戮為樂，手段狠辣血腥，好多門派被他們殺的片甲不留，一時間武林人人自危。最後黑白兩道聯合對抗黑衣會，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而當時南宮明香武功高，又與莫前輩關係曖昧，所以被白黑兩道共推為武林盟主。當時我們天字門沒有參與結盟，因為我們自認是魔門後裔，不願與黑白兩道有過多交往，就在當時門主龍天翱前輩的帶領下肚子與黑衣會作戰，當時天字門隻有雪蘊峰一處據點。地勢險要、機關重重，五六千米的高度讓人望而卻步，黑衣會來偷襲了幾次損兵折將也就不再來騷擾。可白黑兩道就慘了，他們門派眾多，相距甚遠，而他們在明黑衣會在暗，屢屢是接到消息趕來救援後隻見滿地的屍體。黑衣會早已得勝離開，一來二去損失慘重。後來南宮明香便在一次會議上提出破除門戶之見，將所有門派都融合到一起，這樣既能免得被人各個擊破，也能互相借鑒共同提高武學。”
“啊？”方旭不由的嚇了一跳，驚道，“莫非…莫非同盟是南宮明香一手創立起來的？”
望著方旭麵上那驚詫莫名的神情，天刑哈哈笑著道：“不錯，不過一百多年過去了，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少，恐怕隻有我們天字門與四大家族的家主知情，不過當時同盟建立的也很是辛苦，南宮明香甫一提出，少林、武當、華山、點蒼這些大門派的掌門都拂袖而去，甚至有人出言不遜，說南宮明香與黑衣會勾結，欲圖染指各派武學，南宮明香高傲無比，也不出言解釋，而為了抵抗黑衣會暫時結成的各派聯盟也因為這些大門派紛紛離去而徹底土崩瓦解。不過南宮明香在四大家族的支持下還是將自己的計劃得以實施，要不你以為四大家族憑什麽在同盟享有各種特權，而當時也有不少的小門小派支持南宮明香。這些門派將自己的地產什麽的全數賣掉，將據點盡數遷移到千仞峰，也就是現今同盟的所在，各門各派大融合，所有人都歸門主調遣。之餘融合各派武學嘛，南宮明香當先作出了表率，將‘姹女銷魂功’記錄成冊獻了出來給他人學習，這也就是為什麽現在同盟有幾個女人會姹女銷魂功的緣由，隻是她們陷於天資，隻是略有小成罷了，要想參透，一輩子也沒指望了。可惜別的門派可不會像南宮明香這般慷慨，大家都將自己最厲害的絕技藏了起來，而後來，便是‘姹女銷魂功’也與其他的一些絕學一起被藏在了同盟藏珍閣裏，隻有一些特權人士才能進去觀閱。融合各派武學，也成了一句空話。”
方旭歎道：“即便是這樣，南宮明香也足以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唉，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是啊。”天刑也自由衷一歎，又道，“而黑衣會也沒料到南宮明香會來這一手，同盟人數太多，而且聚集在一起，他們不敢擅自去招惹，便集中精力對付其他的門派，點蒼、崆峒就是那時候被滅門的，而一些起先對同盟抱抵觸態度的門派見得如此，也不由動搖起來，紛紛投靠了同盟。同盟的第一代盟主是南宮望，其實真正的領導權都在副盟主南宮明香手中。而同盟在南宮明香的領導之下勢力日漸強大，南宮明香也選派出很多的高手到處破壞黑衣會的行動，到了後來黑衣會實力大損，黑衣會會長孤注一擲，兵行險招，率領所有精銳殺上了千仞峰，因為他知道當時的同盟還是有很多不穩定因素，隻要殺了南宮明香這些重要首腦後，同盟就會土崩瓦解，不足為懼。”
“這個黑衣會會長倒是個人物，換了我。怕是也會如此，不過…。”方旭疑道：“我師父當年應該還在江湖上遊曆，為什麽不出手對付黑衣會？”
“這個嘛，就不好說了，好像當時逍遙門的高手都在四處尋找失蹤了的莫名煥，一個個心急如焚。這些武林爭鬥怕是就顧不上了。千仞峰一戰，同盟死傷無數，不好好在關鍵的時刻黑麵神君莫無涯、長笑神君莫滄浪、血衣神君莫繁星、千手神君莫逐流、自在神君莫笑吾無人聯袂而至，同盟這才反敗為勝，而黑衣會會眾盡數授首，唉，如果沒有你這些個武功強絕的師叔幫忙，同盟與四大家族早就不存在了。而現在的中國超能者怕已經是黑衣會的天下。”
“那黑衣會到底是誰創建？這個人想來也極為了得。”
“這個嘛，可就沒人知道了。隻知道千仞峰一戰後。令師與你的五個師叔紛紛返回萬仙穀，遁世不出。而你們逍遙門自那時起，就出於半避世的狀態。南宮明香對莫前輩依然癡心不改，辭去同盟副盟主一職到萬仙穀與莫前輩比鄰而居，一住就是十多年，隻是後來不知為何，南宮明香徒然怒氣衝衝的返回南宮世家進入家族的禁室。再也沒有出來，幾年後江湖上便傳出南宮明香的死訊，而莫前輩同年宣布逍遙門徹底退出江湖，從此行蹤縹緲。”
天刑講完後。又自一歎，道：“南宮明香癡戀莫前輩一生，卻沒有得到心中所愛，想來也讓人難過，而莫前輩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始終沒能接受南宮明香，是因為莫名煥，還是別的女人，或者根本不喜歡南宮明香。唉，總之讓人費解哪。之餘神秘消失的莫名煥，究竟是死是活，也成了一個謎。”
方旭倒是沒料到一個南宮明香會引出這麽長的故事，雖然不知道真假，可聽了南宮明香對師父的一片癡心也喟歎不已，隻是想到了血盟盟主似乎也對師父有著很深的感情，當下問道：“天刑，你可知道血盟盟主到底是何人？”
天刑搖搖頭，道：“血盟盟主是個很神秘的人，謝門主也是不知，隻知道是個女子，武功高到不可估量的地步。我聽說你曾與莫姑娘交過手，難道她的武功你也不認識？”
“她的武功霸氣無雙，隻是無論是招式還是內勁，都超出我的認知範圍。”方旭歎口氣，話鋒一轉，又問道，“那南宮明香是真死還是假死？”
天刑不妨有此一問，望著方旭目中疑惑的神色，搖頭道：“這個問題謝門主他們也曾猜測過，在南宮馨雅前輩的講述中，南宮明香當年將自己關入禁室的時候已經有五十多歲了，可看上去仍如二十幾歲那般明豔動人，想來已經突破生死玄關，隻要不散功不受致命傷要死也還真是不容易，不過就怕她一個想不開，那就說不定了。不過即便她當時沒死，過了這麽多年，怕是也應該早死了。縱是功力通玄，能活上個一百來歲也就差不多了，你以為神秘人都能像令師那樣修成半仙之體。”
方旭卻暗忖道，‘師父說’姹女銷魂功‘記載有駐顏術，不但能青春永駐，而且能延年益壽，再加上南宮明香內力深厚，如果她沒有自殺的話，眼下還活著怕是也不是什麽太過離奇的事情。至於血盟盟主，一定是師父當年的紅顏知己，而莫問跟幾個師姐都性莫，她師父想來也姓莫，那此人會不會是師父當年的女徒弟，若是這樣的話，師父這家夥還真夠可以的，嗬嗬。不過也不是很像，如果她真是師父的徒弟，莫問的招式我不可能一點都不認識，退一萬步講，若她是天才中的天才，自創招式這個說法倒是勉強也說得過去，可若是連內功心法都能闖出來，那可就鬼了。除非逍遙門還有一種心法，或者她摒棄了傲天訣，又練了其他一種很少為世人所知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