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又一情敵(萬更)

神農文鈺走至陸尋歡麵前。“你有沒有殺人。”

陸尋歡一翻白眼,一臉你在說笑嗎?“怎麽可能。”她陸尋歡隻殺該殺之人。

“那就夠了。”

說著,神農文鈺就一把抱起陸尋歡,不到片刻人就消失不見了。

陸尋歡為了防止自己掉下來,緊緊摟著神農文鈺的臉,看他寒著臉,無奈地開口。“你就這麽將我搶出來,不怕城主通緝我,連累你。”

“文昌會解決。”神農文鈺回答道。

陸尋歡想想,也是,元聞禦和神農文昌關係這麽好,文昌王肯定會出手幫忙的。

而神農文昌才跑了進來,就見沒人了,隻好跟著追出去,想想不對還是留下來。

蘇昧兒眼睛哭的紅腫,一瞧見神農文昌和他身後的三人,知道是和神農文鈺一夥的,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哭著喊著。“這位大哥,也救我出去吧。”

神農文昌隻是淡淡地看向蘇昧兒。“蘇小姐就繼續呆著,你傷了綠萼可是不爭的事實。”蘇昧兒囂張跋扈,可也是有耳聞,就讓她多吃一點苦比較好。

問詢趕來的城主大人,一聽說有人劫獄就趕來,結果就看見了文昌王威風凜凜地站在牢房中央,不怒而威地看著他。

城主趕緊行禮,他沒想到遇到的竟然是三王爺。“下官參見文昌王。”

“陸尋歡我人已經帶走了。”

“這……”城主為難看著。“陸尋歡殺人,不好帶……”神農文昌一個淩厲的眼神,城主把後麵的話吞回去。

“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陸尋歡家中已有許多美俾小妾,並不需要為了一個蘇昧兒而殺人,其中必有什麽誤會。陸尋歡和我好友,更是皇上的至交好友,除非你想得罪皇上,不然你這事不要插手為好,我們也會盡快查處真相,也讓你好做人。”

城主知曉文昌王也是好說話的主,本來還想爭取什麽,結果文昌王將皇上都抬出來了,他嚇得哪敢說不。龍德皇朝誰不知道皇上是個凶殘的暴君,要是得罪皇上,他肯定如傳聞般,死的痛苦,或者生不如死過一生,趕忙連連答應。

“謝,文昌王體諒。”

而陸府,一堆人圍著陸尋歡問長問短,陸尋歡都笑著回答,她早就預料到自己不會在裏麵呆太久了,嘲笑大家窮緊張。陸尋歡也細細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也說出了自己所疑惑的地方。

“我隻是有些意外那小丫鬟竟然會死掉,早知我當是就應該去看看。”

“會不會有人想陷害你。”墨綺殤想來想去,將自己心裏的疑惑告訴她。“按道理的確傷不至死,而那仵作卻又說的確是因手而死,想來想去都不對勁。”

對醫術了解頗深的左樂也讚同地說。“是的,我對身體結構非常了解,就算整隻手臂都斷了,也不會輕易死亡,更何況隻是手部。”左樂想了想,又說道。“不如我去檢查一下屍體,看是否死因真是手的原因。”

左樂的提議,惹來了陸尋歡和其他人的目光,都驚奇地望著她,平時左樂性子柔柔,說話也柔,為人處世也溫吞,十足大家閨秀風範。

本來覺得她會武,又懂醫術已經很難得,現在竟然還會驗屍。

陸尋歡大笑著,摟著左樂。“樂兒,你太厲害了,我突然好崇拜你。”

左樂也被大家灼熱的目光,看得害羞地低下頭。

隔天,陸尋歡和神農文鈺與左樂一起來到停屍房,神農文昌早就打好招呼,所以他們能暢通無阻地走進去。

找到了綠萼的屍體,陸尋歡也確認這人的確是當初喊著說不會讓她蘇昧兒好過,喊打喊殺的綠萼。

陸尋歡認真地看著左樂拿著一些工具,開始驗屍,她則從旁幫忙。而神農文鈺早就被她趕出去,雖然綠萼已經死了,怎麽說也是女屍,男子就不該看,神農文鈺也隻好出去,如門神般在停屍房門口等待著。

左樂將綠萼的衣服脫掉,開始仔細的研究著屍體,先是查看她的失去手部位,在查看身體其他一些小傷口,基本判斷這些部分不會致人死亡。“尋歡,這綠萼姑娘並不是死於蘇昧兒之手。”

“真的?”陸尋歡興奮地說著。

“我再看看有什麽其他致死的傷口。”

左樂更是全神貫注地檢查著綠萼的身體,經過無數仔細的觀察,終於在綠萼頭部找出一枚細長的銀針,用鉗子拔出後,放在白淨的絲帕上。

興奮地喊著陸尋歡,臉上露出如釋負重的笑容。”找到死因了!”

陸尋歡開心極了,不停地追問這左樂死因,左樂耐心地解釋著,手裏捏起這枚銀針解釋道。“就是這枚銀針,才是至綠萼死亡,相比是蘇昧兒在砍下綠萼手時,有人躲在角落裏,將這枚銀針刺入她的腦袋,才會導致綠萼死亡。”

陸尋歡皺著眉頭,拿過銀針,細細觀察。“銀針隻是普通的銀針,而有人能相隔很遠將銀針刺入,相比武功了得,到底是誰想要我和蘇昧兒死?”

陸尋歡不斷的思考著,最近她也沒得罪誰?或許是蘇昧兒得罪了誰把!隻是這人竟然連帶她也要陷害,她必須將此人給抓出來,想要誣陷她,就讓那人付出慘痛代價。

陸尋歡和左樂趕緊帶著新找出的罪證,再找了臨城的仵作,一起將發現告訴城主,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就洗脫了罪行,蘇昧兒也被釋放出來了。

蘇家人在接到蘇昧兒時,不停地感謝著陸尋歡,而蘇昧兒早就被牢裏的環境弄得崩潰,看著陸尋歡的眼神也沒過去那麽囂張,看見娘就一直躲在蘇娘懷裏哭著訴苦。

麵對蘇澤和蘇塗兩兄弟熱情邀約,陸尋歡怎麽推拒也推拒不了,隻好和左樂神農文鈺一起被請去蘇家做客。

為了慶祝蘇昧兒和陸尋歡沉冤得雪,蘇家人準備了豪華的晚餐,山珍海味,奢華至極。陸尋歡忍不住心裏感歎,首富就是不一樣,吃得那個奢侈,平時她在家也就隨便吃吃,好吃就好。

姍姍來遲蘇父蘇一瀾出現時,讓陸尋歡無禮地站起來,一臉吃驚地看著蘇一瀾,嘴中自然而然地吐露了許久沒喊出的詞。“父親。”

陸尋歡看到蘇一瀾的時候,簡直吃驚到無以言語,眼前的蘇一瀾竟然和自己前世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十年未見父親,看到時候忍不住紅了眼眶。從小就失去媽媽,跟著父親一起長大,從小在父親的寵溺下長大。性子溫吞的父親,在爺爺在世時也極少管理乾坤盟,在她才十幾歲,爺爺去世,父親就將乾坤盟整個讓她管理。

雖然父親不怎麽管理黑幫的事情,但是從年輕時候,就開始走向正道,也是為此,她也沒有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黑社會老大。在父親關愛慈悲下長大,她很愛自己的父親。來到古代,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現代的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又相依為命十幾年,在得知她死掉,必定痛苦不堪。

突然,遇見蘇一瀾,和自己父親一模一樣,忍不住紅了眼眶,喊出十年未曾再喊的兩字。

蘇一瀾先是一愣,然後想到什麽,笑著點頭說笑。“陸公子這是忍不住喊我父親。”然後曖昧地看向蘇昧兒。

這陸尋歡儀表堂堂,小小年紀已經能一人擔當,做事新穎能賺錢,行為舉止穩重大方。這次如果不是他,昧兒也不會如此快就出來,背後還有個文昌王撐腰。年輕有為,比過去見到的富家公子哥強太多,雖然身邊已經有個美妾,但哪個成大事的身邊不會有幾個女眷,昧兒要是能嫁給他,那是極好的。

蘇父一直在心底對陸尋歡評頭論足,越看越滿意。

蘇昧兒一聽父親的話,嬌嗔地怒瞪陸尋歡,然後害羞地低下頭吃著碗裏的食物。蘇一瀾見狀,更是樂得開心大笑,而蘇霸和他夫人更是開心的直樂嗬,最疼愛的孫女有托福的人了。

而蘇澤更是開心的笑著。“陸兄這是忍不住要當我們蘇家的女婿嗎?哈哈哈……”

陸尋歡尷尬地坐下來,左樂捂著嘴不停地笑著,神農文鈺的眉尾不停地抽出著。

陸尋歡輕輕地咳嗽。“抱歉,失禮了。其實,我看到蘇父,竟然和我許多年未見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才會失禮。”

眾人一聽,都笑著說,沒事沒事,可看她和蘇昧兒的眼神越來越曖昧。而最讓陸尋歡無語的,蘇昧兒看她的是什麽眼神。不會被這個大小姐喜歡上了吧!不要啊!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

一頓飯下來,陸尋歡都沒吃什麽東西,都被蘇家人看女婿般的看了許久,而且還是越看越滿意。

吃了一個很長的感謝宴,眼看就要尾聲了,陸尋歡在心底樂嗬著,想著終於可以脫離了。

結果跑進一個下人,緊張兮兮地俯在蘇霸耳邊低語,蘇霸一聽眉頭皺起,神情凝重地起身。

“各位抱歉,府上有事,我去處理。”說完,就疾步離開,蘇一瀾喊了幾聲,都沒喊住,擔心的和大家說一聲也跟了去。

其他人麵麵相視,最後都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陸尋歡也樂的去看熱鬧,反正不要被人一直當猴看就可。

在蘇家後花園的池塘旁,圍了幾個下人,交頭接耳。都在議論剛剛從河裏撈起來的女屍,女屍穿的是蘇家的下人服,大家紛紛猜測到底是哪個下人被想不開自殺。

屍體已經被水脹得很大,但未發出陣陣惡臭,說明死亡時間並不久。好奇心很重的一群人同時來到後花園,一瞧見躺在地上的女屍,女眷們都驚呼著捂起雙眼,不去看。

當陸尋歡等人趕到時,看到屍體也驚訝,想不到竟然是死人了,還以為有什麽好熱鬧瞧。

蘇澤走進一瞧,趕忙走至左樂麵前,彬彬有禮。“左姑娘,這樣要求可能有些過分,你過去看看那名丫鬟是怎麽死的,我瞧著麵色有些奇怪,嘴唇發黑,怕不是自殺。

左樂瞧瞧陸尋歡,經過同意後才走上前,先是擺正頭觀察麵部,再按壓腹部,經過一陣檢查後,這才在眾人的目光中告訴大家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名丫鬟可能是死因並不是自殺,從屍體腐爛的程度看,大概昨天被人陷害,嘴唇發黑,胃中有毒,而肚子裏並未有太多水,說明是被人毒殺之後丟進水裏。”

左樂的判斷,瞬時引起眾人的議論,在新管家口中得知是在蘇府工作十年之久的小丫鬟,因為昨天才死,並未馬上發現人失蹤了。

而小丫鬟年芳十八,長相清秀,人緣不錯,大家麵麵相視都猜不出是誰殺害,最後隻能移交官府解決。

回家的路上,陸尋歡瞧瞧左樂的麵色,平靜無常,忍不住問。“你怎麽會驗屍,還懂醫術,而且還不弱,你有沒有試著治治自己的失憶症?”

左樂苦惱地搖頭。“我怎麽想都想不起來過去的事,對於自己會的,都十分順手。俗話說,醫者不能自醫,我也曾經試著診治,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它自個兒恢複,吃再多藥都無濟於事。或許,根本就是我不想回憶起過去的一切。”

對於過往記憶,她曾經也惶恐過,但在陸尋歡的照顧下,她感覺到大家真心對待,已經對於能否恢複記憶,已經不再執著了。

“下次不要再驗屍了,你女孩子家的,做這種事不好,以後我還想好好風光讓你出嫁呢。”陸尋歡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好,驗屍這種事對於左樂真心不適合,屍體啊,讓她觸碰都惡心,左樂就適合拿繡花針和針灸。

“我都聽你的。”左樂溫柔淺笑著,陸尋歡瞧著更覺得自己想法是對的。

當陸尋歡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殺到解赫這個逗比那,一腳踹開解赫房門,正在喝茶的解赫被嚇的噴出口中的茶,抗議地嚷嚷著。“老大,你這是幹嘛,嚇死我了。”

“哼。”陸尋歡冷哼。“你怎麽沒有告訴我蘇一瀾長的和我爹地一模一樣。”想到這,陸尋歡就想抽眼他,竟然將如此重要的事忘記告訴她,不要說他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她才不信他在蘇府呆了這麽多年,會不知道。絕對是故意的,就想看她出醜。

果然,陸尋歡才說完,解赫就一臉無辜地說道。“有嗎?我沒告訴你,我記得有啊!”

“操蛋的有!”陸尋歡火大地揮手,一掌拍向他的後腦勺,不解氣地一腳蹬掉他屁股上的凳子。

解赫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臉討饒。“好啦好啦!我當是看到蘇一瀾時候也嚇了一跳,還丟人的又跪又拜,痛哭流涕喊,為此還被蘇家兄弟嘲笑了許久。”他也隻是想要讓陸尋歡吃驚一下。

“哼!”

陸尋歡想想,還是不解氣地追著解赫打,本來好好的,結果這麽一喊,被蘇家的人以為,自己已經喜歡蘇昧兒到看到她爹就喊父親。

而後續,也如陸尋歡當初的瞎想,越來越讓她頭大,害她往後漫長的人生,受到了許多拜托不掉的折磨。

這蘇家,不知道得罪了誰,後續的事情越來越複雜。本以為隻是一場人命案而已,結果被官府的人追查。說是蘇一瀾和死掉的丫鬟有染,結果丫鬟有孕在身想要扶正,但是迫於彪悍的蘇夫人,蘇一瀾不敢,隻好殺死了丫鬟。

而人證物證也齊全,有人看到他曾經和丫鬟親密,也有人看到丫鬟死當天晚上,他鬼鬼祟祟在後花園池塘邊走動。

也在丫鬟身上,找到了蘇一瀾貼身之物,更被人判定是定情之物。

最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鋃鐺入獄。

而事情,並沒有就這麽解決了,和蘇一瀾的事也隻是剛開始。先是天香樓傳出好幾名客人中毒,上吐下瀉,後查出是天香樓用了病鴨子,導致客人中毒,甚至還有小孩子吃了,鬧出人命。天香樓一時間全部被查封,進一步調查。

而蘇家其他的產業,比如茶葉,在南方運輸來的茶葉竟然被官府查抄,說是在裏麵發現私鹽。在龍德皇朝,運輸販賣私鹽,可是殺頭之罪。

蘇家的男子們,全部被抓入獄,連家也被抄了,全部家財毒充入國庫。

蘇家可是龍德皇朝的首富,竟然在一夕之間,大崩盤,讓整個龍德皇朝的人唏噓不已。蘇家可不是一般的富豪,可是首富。誰都沒想到,會在一夕之間就衰弱。

而陸尋歡在聽聞時,破然大怒。決定一定要被蘇家人平凡,這件事情一看就有鬼。從蘇昧兒的事情開始,到蘇一瀾,到最後被抄家,怎麽看都是有預謀。

當初蘇昧兒的事,怕是她被牽扯其中,也搞垮蘇家的其中一步。如此明顯的陷害,她決定必須幫助蘇家。不僅因為和蘇氏兄弟關係不錯,有生意往來,蘇家的衰落會導致她一大筆金錢損失,生意做不成。最重要的事,她不想這世上和父親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消失在這世上,就算這人不是自己的父親。

陸尋歡才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大家,結果蘇昧兒找上門了。

穿著不再錦服,隻是普通衣服的蘇昧兒,就算穿上普通欺負,依然擋不住她嬌豔的容顏,因家裏巨大的變化,臉上有些憔悴。見到陸尋歡的瞬間,立即撲向陸尋歡懷中,嚶嚶嚶哭起來。

“陸大哥,你幫幫我,幫幫我。”

陸尋歡歎口氣,將蘇昧兒推開,認真承諾。“放心,我必定會幫你的。”隻是!你能不要轉變這麽快,前幾天還臭男人,喊打喊殺,今天就換著喊陸大哥了。

“謝謝陸大哥。”蘇昧兒再次撲進陸尋歡懷裏。

陸尋歡翻翻白眼,看向四周看熱鬧的幾人,無奈至極。她現在可以後悔,當初要利用蘇昧兒的事嗎?可以嗎?可以嗎?

陸尋歡無奈地看向神農文鈺,看到沒,你還沒追到我,又出現一情敵,還是個女的。

為了蘇家的事,陸尋歡和解赫要一起追查,可蘇昧兒偏要跟隨,說要哦也出一份力,而神農文鈺癱著臉,跟屁蟲一樣非要跟隨。

蘇昧兒被陷害之事,根本無從查起,之後慈寧宮已死的丫鬟查起,尤其那幾名指證蘇一瀾殺人的下人。逐一追查下來,發現根本沒有可疑之處,每個人說的是事實,看來蘇一瀾真和丫鬟有染。

可從這些下人口中得知,上一次瞧見也是三四個月前的事,聽聞三個月前蘇夫人為此和蘇一瀾大吵一架,而丫鬟也被趕去柴房工作。

可根據仵作的檢查,丫鬟懷孕不到月餘,怕這孩子的歸屬是誰都不知曉。而陸尋歡也頂著我背後有靠山文昌王,堂而皇之就得到許多外人無法知道的案件線索,進入大牢問了蘇一瀾關於此事。

從蘇一瀾口中得知,他和丫鬟是三個月前,互有好感,才剛確定關係,並沒有行苟且之事,所以孩子必定不是他的。

為此,陸尋歡開始從孩子父親方麵下手,丫鬟被派到柴房,能遇到人有限,而男子更是少數。為了查出始末,陸尋歡將可能的幾個男人都抓起來審問,而審問第一個之後故意傳出消息,說她對於奸夫進行追查,如果被找到,必定讓對方生不如死。

而心虛的柴房劈柴的玄參,當晚就心虛的包袱款款逃跑,早就鎖定好幾人的陸尋歡,早就派人定點看守,隻要有人逃跑立刻抓起來。

此刻,喧聲正被壓倒陸尋歡麵前,蘇昧兒麵對玄參,手中最愛的鞭子,狠狠抽向天空。而陸尋歡淡定地坐在身後,慢慢品茗好茶,一副看戲的神情。

而麵對父親冤枉和家中聚變,無處發泄的蘇昧兒終於找到發泄處,鞭子狠狠地抽向玄參。

“說,你和那丫鬟到底什麽關係,你最好老實回答,你應該聽聞我曾經差點抽死人吧,你是想自己去自首,還是被我活活打死。”

玄參瞧著,害怕的渾身顫抖,就是不敢說出來。玄參人醜年老,大約有五十歲了,至今未娶,蘇昧兒經常還將玄參掛在嘴巴,威脅丫鬟,不聽話就嫁給玄參。玄參人也膽小,被蘇昧兒幾個恐嚇,就嚇得全部吐露出來。

原來,玄參每日對著美貌的死者,在夜黑風高的夜晚,終於忍不住寂寞,強奸了死者。而羞於吐露的死者,都閉口不說,偷偷將事情瞞著。在前幾日,知曉自己懷孕後,不去找玄參,而是找到了蘇老爺,希望他能念在曾經有情,還她賣身契,再給銀子讓她離開。蘇一瀾也顧念舊情,偷偷瞞著蘇母準備銀子,約好隔日在後花園池邊給她銀子。而偷聽第一次對話的玄參,知曉後就在黑市買了毒藥,在確定死者拿了錢和賣身契,強逼著她喝下毒藥,再丟到池塘。

本來就沒人惦記的玄參,殺死人後就一直躲在房中不出去,也沒人會懷疑到他身上。在聽聞準女婿陸尋歡在追查此事,感覺包袱款款準備逃跑。

蘇昧兒在聽到準女婿的時候,害羞地紅了臉,看向差點噴茶的陸尋歡。

陸尋歡表麵淡定,內心不斷的在呐喊,什麽跟什麽,怎麽成了準女婿,這是大家都知道了嗎?

而解赫這小子,更是不給麵子的哈哈大笑,笑得都喘不過氣來,沒少收了陸尋歡的白眼。

審問結束,蘇昧兒挪著小步子走到她麵前。“陸大哥,下一步要怎麽做?”

陸尋歡淡淡地瞟向玄參,放下手中的茶杯,手中的折扇敲打著自己的左手,蹲在玄參麵前。

“你一個砍柴的有錢從黑市買下毒藥嗎?你又是從哪裏買來的,是哪一個,又是誰告訴你黑市的位置。”

玄參一聽,麵露驚慌,雙手緊抓的不停地揉搓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所隱瞞。”想在她眼皮子底下騙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玄參的雙眼心虛的四處看著。

陸尋歡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我記得你家中有一個八十歲的老母,我陸尋歡可不是什麽善類,未達目的可不不介意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

玄參一聽,臉色都白了,嚇得不停的叩頭,求陸尋歡不要牽連家中老母,這才將實時真相說出來。

除了藥在黑市買的是假,其他都是真的。是有人慫恿我下毒,本來我還為自己孩子還擔憂,結果被人一慫恿就去買了毒藥。而毒藥也是經他介紹去買的。”

“那個他是誰。”

“我也不認識,我是在外麵憂愁,遇到一個陌生人,陌生人給我出的主意,結果我一時衝動就買了毒藥,答應賣毒藥的人不需將他們事情告訴別人。我不是刻意隱瞞,求你不要連累我老母。”

陸尋歡一臉無奈。“想要我不連累,你最好接下來都老實回答我其他的問題。

陸尋歡慢慢的逼問下,終於知道了買毒藥的人下落,但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但有了玄參的口供,已經足夠給蘇一瀾洗脫罪名。

而陸尋歡馬不停蹄接著追查其他的事情。當然從天香樓的事情查起,經過檢查,確定死者小孩是中毒所致,而中毒的其他成年人,也確認了身份,並不是有人成心陷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從後廚下手。

但事情卻不像陸尋歡所想的好解決,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紕漏,就連購買鴨子的供應商,也沒有問題,此事整整花了陸尋歡兩天時間,都沒查出問題的所在。

就在陸尋歡苦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墨綺殤竟然押了一個人到她的麵前。

“陸兄,你看我幫你找到了誰。”說著將一個人推到陸尋歡麵前,陸尋歡一瞧,這人怎麽那麽熟悉。

“這人是?”陸尋歡努力的回憶,突然一張隻見過一麵的人,名字身份都跑進跑海中。“蘇府的新管家。”

“沒錯,雖然我隻是個遊曆四方的閑人,但是怎麽說也是居住在陸兄屋簷下,瞧著陸兄每日早出晚歸,也想著幫點什麽忙。”

說著,墨綺殤將一封信交給陸尋歡。心中的文字,陸尋歡一瞧,竟然是英文,而內容竟然並沒什麽,隻是普通的詢問事情發展到什麽地步。

“這幾日,我沒事到處溜達,正好瞧見這名管家,神色奇怪地收下這封信,為此我就潛伏進去,發現了這個符號。”說著,墨綺殤指著角落的一個符號,陸尋歡看到,馬上認出竟然是π。

怎麽會是這個符號。

墨綺殤指著這個符號解釋。“我遊曆四方,對整個大陸有著很深的了解,比如這個符號所代表的含義。這是龍德皇朝一個神秘的組織,也是近幾年新崛起,叫優雅閣。優雅閣在江湖上,看似隻是一個殺手組織,但是殺手隻是其中一個分支而已,他們還有一個組織就是門薩堂,門薩堂的成員一個個武功了得,專門為破壞龍德皇朝富人與江湖門派,聽聞現階段正在危害江湖第一神秘門派——靈門。他們的目的就是在江湖中成為第一大幫派,而為了這個目的就必須要有資金,而資金來來源就是從富人手中得到。想來蘇家首富的位置,被門薩堂給看中。”

“墨兄果然是見識廣大,這個符號我也見過幾次,幾次追查下來也找不出線索,為此我還苦惱一陣子。”

墨綺殤笑著搖頭。“不不不,這純粹是碰到狗屎運,因為我曾經救過叛變的門薩堂成員,從他們口中得知。這優雅閣也是奇怪的組織,所有成員隻要任務失敗,都選擇自殺,行事神秘,做事滴水不漏,連文字往來,也隻有他們自己人知曉,所以江湖中人也隻識得這個符號,而不知曉是何組織。”

看著手中的文字,細讀下來,的確是英文。“這英文……”這個時代有嗎?她怎麽從未見過。

墨綺殤驚訝地看著陸尋歡。“陸兄認識字?我怎麽看都看不出來。”

“是,上麵內容也隻是普通的往來問候,並沒其他的文字。隻是。”陸尋歡看著眼前的蘇家新管家。“蘇管家是門薩人?門薩人不是都寧死不屈嗎?”

墨綺殤點點頭,讓墨言將人壓倒陸尋歡麵前。“我就是知道此事,從抓到人時就點了穴,將口中藏的毒藥拿掉之後,才審問的。嘴巴可牢靠,我可是想了很多辦法才逼問出來。原來那個柴夫還是有所隱瞞,其實介紹他買毒藥的人就是蘇管家,而天香樓鴨子的事情,也他在掉包了。”

“墨兄,我真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我這不一籌莫展,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事情得到解決,陸尋歡這幾日煩悶都好了,開心極了。

“能幫到你也是開心的。”墨綺殤謙虛的笑笑。

陸尋歡開心的走上前,主動伸出右手與握著墨綺殤相握,上下幾個擺動,表示友好。墨綺殤麵色尷尬地看向交握的手,麵色一紅,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陸尋歡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竟然一時忘記握手是現代禮節,在古代男人這麽交握,的確看著很奇怪,隻是墨綺殤的表情怎麽有些奇怪。而站在陸尋歡身後的解赫,早就回過頭悶笑了。而神農文鈺,從頭到尾都冷著臉,殺人般的眼神盯著墨綺殤剛才握著陸尋歡的手,恨不得將人的手剁下來。

“好了好了!蘇家的事情,就差私鹽的事情沒有解決了。”說著回頭看向解赫。“老二,這蘇家發配邊疆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前幾日,蘇家男子都被判定了罪行,發配邊疆。

解赫想想,回答陸尋歡。“還有三日。”

“三天還,看來事情要快點解決,就怕他們被發配邊疆,沒到邊疆人就已經害死了。”就蘇家的事,必定會斬草除根。

一直沉默的神農文鈺突然走出來,開口說話。“城主有鬼,按照龍德皇朝法律,販賣私鹽會被抄家入獄三年,但不會被發配邊疆,也不會在短期之內就判罪。”

對法律不甚了解的陸尋歡,經他這麽一提醒,這才想到奇怪之處。“這城主的確有鬼,事情都不好好追查,此事漏洞百出,隻要仔細追查,花點心思必能查個水落石出,可他卻草草結案。再說,這優雅閣目的不是拿首富的錢?可這錢名目上可是說衝入國庫,錢又要去哪裏,除非城主和優雅閣有勾結。”

陸尋歡越想,可能性越大。

而蘇家管家,再怎麽審問,也不再吐露任何事情,最後還是在防不勝防的情況下,自殺了。

經過幾天沒日沒夜的追查,事情真相越來越清晰,而焦點也慢慢轉向了城主身上。

有了目標,事情就不難追查,為了蘇家的事,陸尋歡簡直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勢力,不但靈門的人都在查線索,就連客人墨綺殤都幫忙找到重要的線索。

又經過一天一夜的追查,先是城主大手大腳的花錢,再到家中人揮霍。而通常,男人枕邊人的嘴巴是最不牢靠,而男人在床上的時候,總會說一些有的沒的。

也虧了不牢靠的嘴和不知輕重的小妾,成功的知曉了城主最近大手大腳花錢來源,正是私吞了蘇家錢。也從小妾口中得知了,城主如何派人查抄蘇家的茶葉,還誣陷蘇家人販賣私鹽。

已得到消息,陸尋歡立即帶上,不對是請了在家做客的神農文昌,一起掀了城主的低。

陸尋歡帶著一大幫人直接殺到城主府,嚇得還沉浸在溫柔鄉的城主,連穿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解赫拖下床,帶到他們麵前。

陸尋歡將證人壓到城主麵前,逼問。“說吧!你還有什麽解釋的嗎?”

城主發現行跡敗露,討饒就不需要,竟然四周竄出許多殺手,將他們團團圍住,而他則在旁邊慢條斯理地傳著衣服。

“哼,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直在查蘇家事情嗎?就連我小妾透露的都是我吩咐的,為的就是將你們這群人一網打盡!”城主麵目猙獰地狂笑著。“這些人可都是優雅閣數一數二的殺手,就你們七八個人,以為能打得過五十人嗎?”

陸尋歡觀察四周人,發現還真的一個個武功都不弱,而且人數如此多,想不到她百密一疏,害他們陷入困境。

“昏官,你還不束手就擒。”神農文昌怒喝,走在最前麵。“你還知不知道何為法律,我乃堂堂王爺,你以為我無法走出去,你就能安然無事?你當龍德皇朝是什麽了?嗯?”

城主顯然不看在眼裏,輕蔑地看著他們。“我既然敢做,當然做好了後續準備,自然會有人冒充你們走出這裏,後續我也就不一一解釋,反正你們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大家上。”

城主的一聲令下,四周的殺手都湧上來,陸尋歡一開始還能輕鬆的抵擋著眾人的攻勢,可越到後麵,越吃力。在一群武功高強的手下,身上一點點出現傷痕,但是她慶幸這些刀上都沒有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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