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麽了

我剛剛踏進城堡的大門,就被萊茵特一把攬在懷裏。

“我的小鳥,你可回來了。沒有你,你的萊茵特哥哥好寂寞。”萊茵特像個孩子似的貼在我臉上輕吻。

不用這麽誇張吧,我才走了幾個小時而已。

我笑著推開他,“萊茵特哥哥,我很累。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萊茵特注意到我身上的血漬,“你……流……血了?”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的聲音有些怪。

一直站在我身後默不作聲的耐夫突然跪了下去,“屬下無能。”

萊茵特緩緩轉向他,臉色非常難看,冷冰冰地問,“你拔刀了?”

“是,屬下……”

“啪!”一聲脆響,耐夫的臉偏向一邊,嘴角浸出了血。我一驚,連忙拽住萊茵特的衣袖,“哥哥,為什麽打他?”

萊茵特冰綠色的眼睛裏充滿怒意,惡狠狠地說,“向純血種索求血液,是永禁的大罪!”

耐夫的身體一抖,沒有說話。

永……永……永禁?不會吧,這麽嚴重?那個陰冷、潮濕、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地牢出現在我眼前。

“萊茵特哥哥!”我閃身擋在耐夫身前,“什麽永禁呀?也太嚴重了吧?你別小題大作好不好?是耐夫救了我的啊。”

看到萊茵特的眼睛,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的眸子裏滿是怒意與不可動搖的堅定。“耐夫他沒有向我索求。我是自願給他的,不關他的事,哥哥。”

“你自願?!”萊茵特的聲音大得震得我耳朵直嗡嗡。

這麽大聲音幹什麽呀?懂不懂什麽叫“有理不在聲高”呀?

“你怎麽可以自願?怎麽可以?!你別忘了你是郡主,是純血種!”萊茵特緊緊抓著我的肩,使勁搖晃著,“你這是怎麽了?被太陽曬暈了?”。

純血種,純血種,又是純血種!為什麽每個人都在重複這句話?我本為就不是什麽純血種,為什麽這麽介意我是不是純血種!一直以來壓抑在心底的不平感,終於洪水般暴發!

“我好像不是純血種吧。”我陰陽怪氣地說,扶著萊茵特的手,努力讓自己的身體擺脫晃動。

萊茵特楞在當地,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剛剛說什麽,小鳥?”

“我說,我不是純血種。聽清楚了嗎?”聲音很溫柔,但臉色卻難看的要命。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萊茵特的目光浸滿了寒意。

“大人,發生什麽事了?”夜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嚇得我向旁邊一跳。

正在氣頭上的我,也顧不得許多了,衝著夜大喊大叫,“你能不能別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呀!”

夜的臉上出現了四個字“難以置信”。他湊過來,小狗一樣在我身上嗅,“殿下,您流血了?”

啊?你們這都是怎麽了?我流不流血關你們什麽事?!

“對,你說得對!”我一把抓住夜的鬥蓬,“我是流血了,怎麽樣?我的血……”我轉向萊茵特,“我想給誰就誰!誰也管不著!”

萊茵特臉色一變,陰沉得可怕,轉身向樓上走去。經過之處,擺在兩邊的薔薇花迅速枯萎。

他…在…生氣?

“我明白了。”夜冰涼的手捏住我的臉,把我從萊茵特的背影裏拉出來。“我會向親王如實報告的。”說完,他轉身欲走。

“站住!”我冷冷地轉向他,透過他黑色的眸子,可以看到我的眼睛如血般紅豔,“你要對親王說什麽。”

“如實報告。”夜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然後不管我是何反應轉身就走。

我咬牙切齒地盯著他的背影,狠不得戳他十七八個窟窿。

耐夫還跪在地上,我走過去扶他。他抬眼看著我,銀色的眸子裏映著我的影 子,“殿下,屬下……“

“不關你的事,我會解決的。”我輕歎一聲,無奈地向樓上走去。

親王,萊茵特,耐夫,夜……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介意我是不是純血種?我是不是純血種並不是我能決定的吧?萊茵特,你究竟在生什麽氣呀?

我躺在床上,手指輕輕撫上唇瓣。一條,這個假期為什麽這麽長呀?為什麽我的心會覺得好痛。我抱著枕頭,滿腦子都是一條的身影。

你的吻……

你溫柔地抱著我的感覺……

一條,隻有你,隻有你,不會介意我是不是純血種。隻有你,會溫柔地呆在我身邊。隻有你……

我……好想你……

淚水,一滴滴浸濕……

哭累的我有些口渴,“麗婭,麗婭”我叫了幾聲,沒人應聲。這個麗婭,跑到哪兒去了?

我起身,發現桌上的水晶瓶裏是空的。這個麗婭,搞什麽?

我走出房門,四處張望。

嗯?走廊盡頭,萊茵特的房間裏傳出一陣□□聲……是麗婭?

我提著睡裙,鑷手鑷腳地走近。門口散落著幾件衣服,淡紫色的長裙,黑色絲製的襯衫,他們不會是……

房門開了一道縫,我探頭張望……

麗婭跪坐在萊茵特身上,光潔的背正對著我,披散的淡紫色長發隨著身體的起伏擺動著,□□聲直衝耳鼓。

這種場麵……啊,我看我還是走吧。

剛想轉身,萊茵特突然坐起來,冰綠色的眸子從麗婭肩頭直視著我的眼睛,他環著麗婭的身體,尖利的牙齒錐進麗婭柔嫩的頸,麗婭發出一聲低低的□□。

血,順著他的嘴角,順著麗婭的光潔白晰的背向下滑落……異常刺眼。

令我感覺非常不舒服的不是這種場麵,而是萊茵特的眼睛。他冰綠色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目光中的邪惡令我不寒而栗!

我轉身就跑,逃也似地跑回房間,快速關上門,靠在房門上喘息。

這是怎麽了?等等……這感覺是什麽?房間裏有陰冷的感覺,有人在這裏?嗯?我未加思索地衝到床邊,從枕頭下掏出槍,轉身……

臨行前,我拜托黑主理事長在槍身上加了結界。肉體碰到結界產生的熱流帶著刺耳的燒灼聲,伴著一股焦糊味兒散布在房間裏。

夜的手正抓著槍管!

“這種槍,傷到我的機率……”夜一手抓著槍管,從手心裏冒著煙,一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向他,“等於零。”

我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雙眸,後背發涼,“你……你……要幹……什麽?”

“殿下,您不想知道親王的決定嗎?”趁我走神的一瞬,夜繳獲我的槍,扔到床上,鉗製著我的手仍然沒有放開。

突然,他環上我的腰,抱著我坐在床上。我掙紮,卻換來更緊的束縛。“不要亂動,”他在我耳邊吹氣,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我會很興奮。”

興奮?不是吧,你好變態!救命呀!

還沒等叫出來,他把臉貼在我臉上,聲音沙啞低沉,“不許叫”。

地獄的魔音呀,我好害怕!

他的唇吻上我的麵頰,一點點輕吻,他的唇冰冷的像湖底的冰。我連牙齒都在發抖,好……好……可怕。

“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喘息著,心亂如麻。他到底在幹什麽?這種吻的感覺,實在是,有些怪。

“殿下,”他一隻手鉗製著我的頸部,強迫我轉向他。一隻手解開領扣,露出雪白光潔的脖子,眸子深處湧動著血色。

“我……想……給您……我的……力量……”

一道閃電突然劃破夜空,刹那如白晝!

作者有話要說:噢吼吼,亂七八糟的關係,嗬嗬。

小沁,不要罵偶,被萊茵特吸血應該也不錯的吧,嘿嘿嘿

月月,耐夫的形像還不錯的吧,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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