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殘情 首席的纏寵
簡子墨心裏很滿足,見她笑了,甩了甩手,對著旁邊的吳媽使勁眼色,吳媽會意立刻將手中還在冒著熱氣的營養粥再次遞給她,她愣了一會,沒有接,簡子墨又開始嚷嚷,“呀~吳媽,感覺這個粥好香哦,這不大老遠的跑過來,連早餐都沒吃呢,肚子都開始直嚷嚷了!”
吳媽一笑,“好,表少爺,吳媽這就給去盛!”
說著,就要放下粥,簡子墨伸手將她手中的粥接過來,也不管楚泠諾願不願意,往她手裏一塞,“小表嫂,你不吃也得吃哦,餓著小侄子可不得了,你家那位還不把我宰了!”
楚泠諾端著粥,有些晃神,簡子墨也是他叫來的麽?他還是怕她心情不好,所以擔心她?想著她嘴角不自覺浮起一絲笑容,拿起勺子舀了粥往嘴裏送。
見她已經吃飯了,簡子墨還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多苦逼,大清晨的,萬惡小表哥還要不要人活啊,一直打到懷裏的美女都想死,這不就趕緊趕過來了麽……嗚嗚嗚,人家還傷心著,怕美女說人家不行,不行耶……多打擊人的!”
“何況人家還是活生生的男人啊!”簡子墨繼續幹嚎,恨不得淚奔。
楚泠諾笑,依舊吃著粥,簡子墨性格真的很好,雖然平時口沒遮攔的,但是她也是真的打心裏喜歡他這樣。聽著他的話,她心情倏地變好了,再回頭想想剛才她自己那副模樣,也實在是太小心眼了。何況她現在還有孩子,保持好的心情真的很重要。
想著吳媽已經端來一大碗粥了,簡子墨笑嘻嘻的接過,大口大口的吃著,抬眼看了看安靜吃著粥的楚泠諾,稍稍舒了口氣,剛才他可是下了血本了,連那方麵都拿出來說事了,不過見她笑了,也就算了,誰叫他家小表哥的事情他從來就比自己的事情還上心呢。
說真的早晨知道範如雪死了的事情,他也震了好一會,才戰戰兢兢的給宇文紹琰打電話,打了好幾個他才接,直到後來,他打電話過來說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又說了楚泠諾今早的表情,勒令他過來看看,聽著他的語氣和態度,他就知道自己一直萬能的小表哥這回也遇到瓶頸了,也沒管懷裏的小女人,起身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範如雪可以說從小跟他們一起長大,不管她以前怎麽樣,人死了,該有的態度還是有的,何況他小表哥曾經那麽疼愛她,她這一走,無疑也給他心裏帶了些傷痕,他再次抬眼看了看坐在對麵的楚泠諾,隻希望範如雪的這件事,不要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任何影響才好!
吃完早餐,簡子墨陪著她說了好一會話,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似乎是他的秘書來了電話,接完電話,他一改平常的嬉皮笑臉,說是有事,楚泠諾也沒有強留,叫他趕緊去處理,畢竟他能陪她幾個小時已經很好了。
巴黎某私家醫院VIP手術室
範如雪麵色慘白的躺在手術床上,一旁的範母已經止不住的流眼淚,範父摟著她,眼裏也微有濕意。
宇文紹琰看著她,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微微的酸,她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靜靜地躺在那,讓人忍不住想要心疼。
她從小就很喜歡自己,從小就什麽事情都跟在自己身後,哪怕是上課還是選擇學校。她總是小心翼翼的維持著他們之間的關係,他花天酒地,流連於花草叢中,她從不幹涉,也從不過問,每天過著同樣的生活,好像從來沒有那些事情一般,久而久之他也變得慢慢地開始習慣了有她的生活。
這樣的習慣好像一過就很久,沒有遇見楚泠諾之前,他以為他也是愛著範如雪的,即便那不算是深愛,他也願意以後都與她生活在一起,可這些都隻是如果而已。
他還是遇見楚泠諾了,他也最終離開她了。
他知道她難過,可他卻不想欺騙她,更不想欺騙自己的心。
那天她讓他一起去星巴克,他明明看見了不遠處的人,他心心念念很久,朝思暮想的人時,他卻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麽去麵對她了。
他心裏徘徊,迷茫,不知所措,所以他故作無視。
現在看著手術床上這樣虛弱的範如雪,他不禁又一次心疼,可他卻不能給她任何承諾,他的心早就不屬於她了。
“你就是媽咪常說的紹琰哥哥嗎?你好哦,我是範如雪……”
“紹琰哥哥,你知道為什麽我叫如雪嗎?”
“媽咪爹地說,如雪的皮膚一直都像雪一樣白皙,所以我就叫如雪哦……”
“紹琰,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吧,你知道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
“紹琰,我愛你,不管你愛不愛我……”
突然耳邊開始回想起她所說過的一切,如雪,如雪的肌膚,此刻她的皮膚在微弱的燈光下變得更加吹彈可破,白的讓人不敢相信,宇文紹琰心裏一顫,走上前緩緩握起她冰冷的手,突然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如雪,我來了……”
聞言,握著的手微微一動,宇文紹琰心裏一喜,握著她的手又加重幾分力道,手術床上的人緩緩睜眼,“紹琰……哥哥……我終於……等……等到你了……”眼淚似乎也知道她的虛弱,一滴一滴地從她的眼裏緩緩流出來,再順著兩頰滑下,宇文紹琰心裏一疼,伸手幫她擦掉,“乖,如雪,對不起!”
範如雪沒有太多的力氣,想要拉住他的手,卻無能為力,隻能任他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痕,“不,沒有,紹琰哥哥……不要說對不起,我……很開心……還能夠看見你……我知道……我快死了,可是……”
“如雪,我的乖女兒,別瞎說,你走了,你讓媽咪怎麽辦……”那邊的範母聽見範如雪那麽說,早已經哭開了,範父看了手術床那邊的兩個人,再看看哭倒在懷中的妻子,出聲喝住,“你少說兩句,我們出去,讓他們兩好好說!”
“老範,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們的女兒,她還年輕,怎麽能……怎麽能啊!”範母沒有理會他,依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範父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眼眶也紅了,可是作為男人,他還是忍住了心裏的傷心和不舍,對著那邊的宇文紹琰點點頭,“你們好好說會話!”說著便把範母拉出去了。
偌大的手術室隻剩他們兩個人了,靜靜的似乎還能聽見她微弱的呼吸聲,宇文紹琰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