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殘情 首席的纏寵
中午,她收拾好設計稿,剛要提包出去吃飯,手機正好響了,她淡淡的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人名,微愣一下,接起。
“怎麽那麽久!”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好。
“沒聽見!”她淡淡的回答。
“下次聲音調大點!”他低聲道。
“嗯!”
“吃飯沒?”他想了想還是問了。
“沒!”她依舊是冷冷冰冰的。
宇文紹琰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語氣,稍稍停頓了下道,“下來吧!”
“嗯!”她好像知道他會這麽說,隨即便應下,沒有拒絕,然後掛了手機放進包裏,轉身便走出辦公室。
H&D樓下,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已經停在大廈門前,宇文紹琰倚在車邊,駝色的修身粗線衣,搭著一條暗色圍巾,卡其色的休閑長褲,栗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好看,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漾著一抹耀人的笑容,一如從前般優雅迷人,卻又帶著極致的誘惑。今天的他就猶如一個陽光帥氣的鄰家大男孩,額前稀稀疏疏搭著幾縷碎發,整體給人一種親近溫熱的感覺。
他含笑看著她,楚泠諾心裏一暖,淡淡一笑,走上前,“等急了吧!”沒有過多的話語,僅僅一句抱歉的感歎。
“嗯,知道以後就早點下來!”他突然收了笑容,淡淡的道,然後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進去。
楚泠諾也沉默的拉開了車門坐進去。
黑色幻影飛快行駛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道路兩旁的建築物飛快的倒退。
車外一片喧囂,車內氣氛卻靜謐詭異。
半晌,“聖誕舞會你陪我出席!”他沉默著開口,語調平平,沒有詢問的語氣,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嗯!”楚泠諾點頭。
遇到紅燈,他緩緩停下車,扭頭瞟了她一眼,突然看見她手腕上帶的手表,微微蹙眉,“我送你的那隻呢,怎麽不戴?”
聞言,楚泠諾稍稍一愣,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淡淡的道,“我比較懷舊,所以暫時沒戴!”
“比較懷舊?”宇文紹琰冷笑一聲。
楚泠諾聽出了他的不滿,依舊不動聲色的坐著,沒有說話。
“對男人也是懷舊!”綠燈亮了,他猛地踩下油門,冷哼一聲。
“你想多了,兩者沒有什麽必然聯係!”她依舊是平靜的道。
這樣的態度徹底惹怒了宇文紹琰,他將車停在道路旁,抬眸冷冷凝視著她,“哼,想太多?恐怕不是我想的那麽簡單!”
“你到底要說什麽!”楚泠諾也有些不高興了,同樣抬眸看著他,兩人對視,各自都是冰冷的眼神。
沉默許久,都沒有說話,仿佛時間就此靜止了,氣氛變的越來越沉悶詭異。
又過了一小會,她微微歎息,好像是認輸了,淡淡的道,“你真的想多了,男人……除了你,沒有其他的了……”
“我管你有多少!”沒等她說完,宇文紹琰就冷冷的打斷,繼續開車上路。
楚泠諾微微挑眉,突然心裏暖暖的,“幼稚!”冷不丁甩出兩個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他聽見。
宇文紹琰臉一沉,“說什麽!”
“幼稚!”她的聲音立即提高了一個八度道。
這下宇文紹琰的臉全黑了,男人說什麽,也不能懷疑他幼稚,再說他還能叫幼稚?
“勞資哪裏幼稚了!”宇文紹琰怒了,邊開車邊睨視著她,一邊還要對著她咆哮。
“哪都幼稚!”她語氣悠然,說得理所當然。
“楚泠諾!”他低吼,雙眸燃氣熊熊怒火。
“嗯,我在!”她淡淡一笑,“今晚回家給你做點降火的,整天火氣那麽大!”
宇文紹琰承認他聽到‘回家’兩個人這麽輕易的從她嘴巴裏吐出來,心情特別好,可是他依舊是冷著臉冷哼,“哼,做的那麽難吃!”
“難吃就不要吃,又不是專門做給你吃的!”楚泠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語氣平穩道。
“你是我老婆,不做給我吃做給誰吃!”他俊眉一挑,邪魅的笑著。
“幼稚!”楚泠諾翻了一個白眼過去,輕聲道了句。
這回宇文紹琰沒有發怒,反而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老婆!”他又叫了一聲。
“少惡心我了,幼稚!”她臉微微一紅,別過臉去,看著窗外。
宇文紹琰心情大好,原來這個女人還挺會害羞的,“老婆!”他又壞壞的叫了聲。
這回輪到楚泠諾不淡定了,皺著眉輕咳一聲,“你幼稚不幼稚啊!”
“老子幼稚得很爽!”他眉毛一揚,說得霸氣十足。
楚泠諾:“……”
“中午想吃什麽?”他突然慢條斯理得問。
“什麽都不想吃!”
“為什麽,怎麽了,不舒服?”他仔細的看著她問道。
“沒有,剛才吐都吐飽了!”
宇文紹琰:“……”楚泠諾,你嘴巴還能再毒舌點麽!
“好,你看著我吃!”他正色道!
“變態!”她突然轉過臉看著他,丟出兩個字。
“嗯,你會愛上我的變態!”
“自戀!”楚泠諾白了他一眼。
“嗯,你更愛我的自戀!”
楚泠諾:“……”
半晌,“我不愛你!”
宇文紹琰瞬間拉下臉,“再說一遍!”
“我—不—愛—你,宇文……”
話還沒有說完,車猛地停下,她的唇被狠狠攫住,靈活的舌撬開她的齒貝,一路向裏,肆意掃蕩著她的嘴,帶著源源不斷的怒氣,後麵的喇叭聲不斷傳來,響成一片,每過兩分鍾果然有司機下車走過來在窗邊敲了敲,楚泠諾立刻推開他,“發什麽瘋,幼不幼稚!”
宇文紹琰挑眉,一臉不在乎,“就幼稚!”
“快點開車!”楚泠諾指了指窗外說道。
他扭頭目光掃向窗外的人,僅僅一個眼神,對方立刻轉頭就走,然後還向其他欲下車上來開罵的司機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其他人看著前麵的勞斯萊斯幻影,各個心如明鏡,能光明正大地開這種車的人非官及富,而且是開罪不起的,鳴笛聲在一瞬間消失,馬路上變得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