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悄悄的登上了枝頭的時候,我輕輕的從兩個美女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從帳頂的縫隙中透過的月光,輕柔的撒在她們的臉上,看著兩張嬌美帶著笑意的臉頰,我的心都醉了。這個世界如果還有讓我牽掛的話,那就是我身邊的女人了,她們每一個都這麽讓我憐惜,就算拚了命也要保護她們。
帳外,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知道那是掃帚星準時來赴約了,於是我小心的爬了起來,鑽出了帳篷。
“哇,老大,你太誇張了吧,隻穿了一個小褲子就出來了……”掃帚星被我嚇了一跳。
“噓,笨蛋,我這是要你看看我的戰績,看這是什麽?新鮮的牙印,這是什麽?菲兒的吻痕,這是什麽?媚兒撓的,這哪?白癡,這是以前的傷疤。”我以身說法,指著自己身上的‘證物’一一對掃帚星說。
“靠,老大,你耍我,以前的傷疤指給我看什麽?”掃帚星氣得嘟嘟的。
“怎麽?說你笨還不承認,你知道女最喜歡什麽?高大威猛,相貌英俊?不對,那為什麽有些身材猥瑣,醜得跟豬一樣的男人照樣可以有漂亮老婆?”我小聲的開導著掃帚星。
掃帚星茫然的搖了下頭,說:“前麵的我承認,那後麵的說得是誰?”
“你……嘿嘿,當然不會是我,媽的,你到底想不想學?想學就給我老實一點,女人最喜歡能在床上征服她們的男人了,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隻有在那一刻,女人才能稱為女人,男人才能稱為男人……”我苦口婆心的開導掃帚星。
“那要是對方不樂意跟我上床呢?”掃帚星突然打斷我的話問道。
“笨,前幾天沒教嗎?要先跟她調情,撿女人愛聽的話,什麽山盟海誓,海枯石爛,全來一遍,她一心動你就上手,但先別色急,動作快有時反而會壞事,你要循循漸進,先摸手,然後一點點的往上摸,哈哈,等她發覺的時候,你已經可以抱她上床了,記住,第一次千萬不能馬虎,一定要徹底征服她,**你媽的,連老子用什麽動作都要教,你去死吧……”最後,我忍無可忍的臭罵起來。
“誰,發生了什麽事?”
附近的帳篷裏突然傳出聲音來,嚇得我趕緊一縮身鑽進了帳篷裏,隻剩下掃帚星一個人站在帳篷外麵。
“喂,掃帚星,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幹什麽呀?”外麵有人認出掃帚星,好心的問道。
“我……我……在巡營。”掃帚星尷尬的說。
掃帚星會不會真得巡夜,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帳裏的兩個女人在掃帚星如飛般逃走後,嘻嘻哈哈的摟做一團,讓我清楚了一件事,我與掃帚星的對話,一定是落在她們的耳朵裏了。
“嘿嘿,那條笨狼總是愛打聽這種消息,來,讓我們繼續我們的大業,對了,媚兒,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嘛,快告訴我。”我伏上去壓在她們身上,對媚兒說。
“哈哈,笑死我了,老公,我現在才發現你原來這麽壞,連怎麽跟女人上床這種事都一套一套的……”菲兒扭動著身體,對我說。
“淩風,我也要。”媚兒突然指著菲兒的肚子,紅著臉說。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她也想被我搞大了肚子,可這事有點難辦了,讓女人懷孕是可遇不可求的,當下我不動聲色的對媚兒說:“乖媚兒,你隻要聽我的話,我會讓你有的。”
說著我色迷迷的把手伸進了媚兒的被子裏,開始撫摸起她赤裸的身體來……
當我再次見到掃帚星時,他神情委靡,看樣了一晚沒睡,嘴裏還念念有詞,當下我也不點破,任他繼續迷糊下去,不過,讓我疑惑的是,按理說昨晚的事隻有幾個人知道,可當上路後,沒有多大功夫,幾乎一半人都知道掃帚星曾經半夜拜訪過我,並討教了‘兩手’,就這樣,無論誰見了掃帚星都會露出曖昧的神情,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總是有人找‘借口’與掃帚星搭話,而且神神秘秘的一聊就是老半天,末了,還要塞點東西給掃帚星。
就在我想一探究竟時,前麵的道路上傳來了馬蹄聲,大家立馬緊張了起來,想要將車拖進附近的林中已經來不及了,就隻好聚集在一起,做出戰鬥準備。十幾匹快馬轉瞬間就出現在前方。
“有埋伏,小心,分開突圍。”前麵的騎士發現了我們,大聲吆喝著,四散奔逃。
“哎,那不是海裏斯嗎,你跑什麽?快回來。”拉裏眼尖,認出其中一個,大聲叫喊起來。
“停,停,原來是自己人,嚇死我了,拉裏,你們怎麽在這裏?”海裏斯召回手下,對拉裏說。
“我跟老大去端海灘魔族的老窩了,你是知道的呀。”拉裏回答。
“哦,對,戰局怎麽樣……”海裏斯說著,突然看見路上連綿的車隊,嘴都閉不上了。
“天啊,那些是什麽?”半響,海裏斯才指著車上的東西問。
“那些全是戰利品,媽的,裝車可累死我了。”拉裏把胸脯一挺,說道。
“戰……戰利品?”海裏斯再也說不話來了。
“哈哈,是不是很眼饞?快給老哥說兩句好話,任你挑兩件。”拉裏得意的說。
“不……不用了,拉裏,你們真得做到了?有沒有傷亡?我聽說他們魔族有三四萬……”海裏斯驚恐的說。
“這有什麽?我老大一出馬,什麽事都擺平了,嘿嘿,是不是,老大?”拉裏還想把事件往自己身上攬,見我走過來,趕緊改口。
“虎踞城戰局如何?”我問道。
海裏斯仔細的打量了下我,幹咽了口唾沫,才回答說:“不太好,現在已經陷入了膠著狀態,芬利殿下還受了傷,我奉親王的命令趕回去求援……”
“什麽?你再說一遍?芬利怎麽了?”我急了,追問。
“哎喲,快鬆手,我的手要斷了。”海裏斯被我捏痛了,大聲慘叫起來。
“對不起,快告訴我他現在情況怎麽樣?”我放開手,抱歉的說。
“殿下隻是傷了右臂,無甚大礙。”海裏斯退了一步,解釋。
聽到這話,我才放下心來,對海裏斯說:“你們怎麽選擇騎馬?魔法師呢?”
“傷亡太重,魔法師們也都上去了,好了,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還要去送信,告辭了。”海裏斯難掩臉上的難色說。
我讓開了路,海裏斯跟拉裏打了個招呼後,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他的手下,也緊隨其後打馬如飛般的去了。
“求援?天大的笑話?”我望著海裏斯的背影自語。
“嘿嘿,老大,這次你可錯了,親王早有準備,在三條路上,都預留了兩萬人馬,現在也該是他們出力的時候了。”拉裏笑著說。
“哼,原來親王還是一個軍事天才,唉,有人能傷了芬利,真是奇怪,黑鷹,巴迪,掃帚星,跟我來,我們先一步趕到虎踞城,看看戰局如何,拉裏,莫裏克,狐臭,你們帶著隊伍隨後跟來。”我嘟嚷了一句,衝著聚在一起人群大喊。
“是,老大。”掃帚星,巴迪聞言從人群走出。
“團長,我也要去嗎?”黑鷹從人群後冒了個頭問。
“廢話,打架沒你怎麽成,快點。”我不耐煩的衝黑鷹嚷道。
“刀子,我們也跟你去吧,對付魔族也有有我們的份。”鐵錘率領矮人戰士也走了過來。
“太好了,有你們幫忙,那我們是如虎添翼了。”我高興的對鐵錘說。
矮人們聞言非常高興,臉上流露出滿足的表情。
就在我們要出發時,媚兒突然攔住了我,非要一起去不可,被我勸住了,對她說:“媚兒,此去有可能會與魔族接觸的,死傷在所難免,你究竟想幫那一邊?嘿嘿,好了,我不會有事的,幫我保護菲兒,她可是‘迷失森林’未來的希望。”
“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媚兒隻好答應了。
我笑著點了下頭,鬆開了捏著媚兒的手,揮手與大家道別後,沿著著道路向南而去。
矮人雖然身材矮小,但韌力十足,連續趕了幾個小時的路,他們依然伴隨在我們左右,這讓掃帚星和巴迪非常的驚訝,就連老江湖的黑鷹也對矮人讚譽有加。
“鐵錘,鐵板此次為什麽沒有來?”途中休息時,我問。
“唉,還記得‘冰雪王後’之役嗎?我們的矮人王為了破開封印,用盡了全部的力量,不過很幸運,他沒有因脫力而死,隻……隻可惜他……他……”鐵錘神情悲傷的回答。
“他怎麽了?”我小聲的問。
“他再也無法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了,他的雙腿,唉……”鐵錘歎了口氣說。
聽到矮人王的遭遇,我的心情也失落起來,腦海裏浮現起矮人王豪爽,大氣的樣子,還有他拋棄生死全力一擊時那沉穩,鎮定的壯舉,矮人王,一個真正的英雄。
我想鐵板一定是留下幫矮人王處理族中的事務了,或許已經坐上了矮人王的巨椅,不過,無論是誰坐在那個位置上,矮人族都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因為他們誠實,勇敢,堅強,無私,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就是我對待朋友的態度。
聊天中,我進一步詢問了有關肯特的事,從而讓我更清醒的認識到,那絕對是一個邪惡的陰謀,並且極有可能是在針對著我而來的,不過,陰謀的對象已經不在是一千年前的晨風,而是此時的我。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束手待斃的,我不僅要揭開這個迷底,還要用最嚴厲的手段來懲罰背後操縱者,我要用他的血來淨化他的靈魂,
次日,我們趕到了虎踞城附近,遠遠的望去,這才明白為什麽當日阿猛下定決心非要支援虎踞城的原因了,在連綿數裏的城牆兩邊,竟然全是陡峭的山體,整個一座城竟然是建立在兩座山之間,山與城緊密的聯在一起,而遠處的山影重疊起伏,還不知有多遠呢。
再往前走,戰爭的痕跡已經能感受到了,初春的季節裏,有風的日子是比較多的,可是在這風裏,迷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那是遠處正在焚燒著屍體的火堆所發散出來的。地麵上到處是已經發黑的血跡,斷折的武器,拖拉屍體時留下的痕跡,偶爾還能看到被遺漏在地麵上的斷肢,有人類的,也有魔族的。
看到這些,我們都選擇了沉默,還有什麽比戰爭更令人厭惡的呢?
我們一踏入虎踞城可視的範圍不久,就有一隊騎兵從打開的城門裏衝了出來,他們揮舞著手裏的武器大聲咒罵著衝了過來。
“老大,他們過來了,怎麽辦?”掃帚星有些緊張的說。
“不要妄動,黑鷹,阻止他們。”我製止住掃帚星,對黑鷹說。
“好,掃帚星,閃開,讓我來。”黑鷹扔掉手裏的酒瓶興奮的大叫著。
一道龍卷風隨著黑鷹咒語的完成,憑空出現在前麵,在黑鷹的控製下向遙遙奔來的騎兵席卷而去。狂暴的風卷起地麵上的沙石碎屑,一股腦的向騎兵們宣泄而去,一下子中止了他們衝鋒的執著,咒罵聲,馬的嘶鳴聲,不絕於耳。
“喂,你們聽著,我們是混混傭兵團和巨人傭兵團的,我們來是為了幫助你們的,你們的最高指揮官認識我們,讓他們出來一看就知道了。”我趁風暴漸止之時,衝騎士們大喊。
“什麽?你們不是魔族嗎?對不起,我們沒有看清楚,請等一下。”被龍卷風攪亂陣形的騎士隊伍,這才認出我們不是魔族來。
一騎離開隊伍,向虎踞城駛去,向他們的頭頭匯報了。
當親王與芬利聞訊而至時,我已經跟對麵的騎士隊伍混熟了,原來他們是負責今日巡城的騎士團,接到有陌生人接近的消息後,唯恐是冒險翻越過山的魔族化裝前來攻城的,所以想先虛張聲勢一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不成想,鬧出一場誤會。
“刀,你怎麽來了,海灘上的事解決了嗎?”芬利張口就問。
“喂,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解決了嗎?掃帚星,告訴他,大點聲。”我生氣的命令掃帚星。
“是,老大,嘿嘿,芬利,親王我們成功了,沒費吹灰之力,就將近四萬的魔族士兵送回了老家。”掃帚星拍著胸脯說,好像那全是他的功勞一樣。
“什麽?你們真得做到了,太好了,芬利,等援軍一到,我們馬上組織反攻。”親王一聽,陰沉的臉上立即有了笑容。
“哎,親王,為什麽我們一來你們就要反攻?還有,眼前的地形如何能使出‘裏應外合’來?”我納悶的問。
“哼,還能有什麽?你說能消除西部的威脅,可是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呀,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為了避免被兩麵夾擊,我們也隻能拖延時間了,至於裏應外合,這更不成問題了,早在數百年前,山體已經被我們開鑿出一條密道,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親王微笑著說。
“噓……親王這麽隱密的事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不好吧,你不怕我們泄露出去。”我好心的提醒親王。
“哈哈,你多慮了,那條密道的存在顧然是一個秘密,可是在此時期,還有什麽比戰勝魔族更重要的呢,勇敢的騎士們,擦亮你們的武器,準備向魔族複仇吧。”親王一反常態的大聲蠱惑起手下來。
我有點被愚弄的感覺,還好我也有留手,陰笑起來……
“刀,你笑什麽?”芬利皺著眉頭問。
“怎麽?不能笑嗎?”我瞪著眼回答。
“不是,我是說你笑的很奸詐,很無恥,很卑鄙,嘿嘿,通常你要使壞時,都會這麽笑的。”芬利‘平靜’的說。
“哈哈,死鬼,還是你了解我,不錯,我正要使壞,親王殿下,請您試想一下,如果在一個極度混亂的戰場上,雙方正在進行著你死我活的搏殺時,突然,敵方陣營裏的將領,士兵被莫名其妙的殺了,您說,這會發生什麽事?”我一點羞恥心也無的對親王說。
“這……這會造成敵人的極大恐慌,他們會把自己身邊所有的人都當成敵人,包括朋友,那樣的話,他們會不戰而潰……團長,難道你有法子做到這點?”親王‘想像’著,最後時,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哦,很不幸,這事太危險了,我做不來,因為我怕死,不過,我是有理由說出這種話的,親王殿下,一套魔族的盔甲要多少錢?一百個個金幣?這……這也太少了,如果是五百套甚至一千套呢?巴迪你拉我幹什麽?是,我是說過要幫助的,可是我們大老遠的貨拉來,總得要點辛苦錢吧。”我還想繼續抬高價,卻被巴迪強行打開了。
“得了吧,團長,東西是我們裝上車的,也是我們拉來的,你除了動了幾下嘴皮子,什麽也沒做,可你就想要錢,太黑了,親王,我們在海灘上收集了一千多套魔族的盔甲,全送給你們了,這也算是我們精靈族在對抗魔族的戰鬥中,做點貢獻吧。”巴迪衝著親王慷慨陳詞了一番。
我的心在痛啊,那全是錢呀,什麽時候巴迪這麽‘恨’錢了呢?我有心想把巴迪拉回來,卻看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尤其是芬利眼裏竟然還有莫名的殺機,嚇得我渾身一哆嗦,不敢吭聲了。
親王的表情已經不能再用高興兩個字形容了,他臉上除了笑意,眼裏還有激動的淚光,對巴迪說:“好,好,巴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戰爭有可能因此而提前結束,魔族為了拿下虎踞城幾乎已經將全部可調動的兵力用上了,可惜他們還是失敗了。”
那種話適合用來感動小孩的,我聽後什麽感覺也沒有,眼光好奇的在芬利身上打轉。
“刀,你又怎麽了?”芬利不耐煩起來。
“嘿嘿,兄弟,聽說你掛彩了,有這事沒有?對方是誰,要不要我幫你幹掉他?”我仗義的表態。
芬利沒有說話,俊臉變得蒼白起來,眼裏更是流露出深深的懼意。
“芬利?”我疑惑了,什麽讓身為墮落天使的芬利這麽害怕?
“你想死嗎?”芬利冷冷的回答。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從來沒有聽過芬利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從來沒有,顯然他的信心已經被摧毀了,否則不會這樣消極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我的芬利,永遠也不會,我不自覺得的踏前一步,眼睛盯著芬利,問:“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