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種突然無由的恐懼,應該是黑暗魔法的力量,通過剛剛那一瞬間的注視為媒介嗎?真是詭異而難以防備。如果不是拳術修入暗勁後我的心意與拳意凝實匯合,恐怕真的會被那一瞬間撲殺而至的殺意驚嚇駭到,然後墮入任人宰割的境地之中。”
體味完眼前莫測敵人的一項能力後,朱鵬慢慢握緊了手中的巨鐮,眼前的敵人擁有致他於死命的詭異能力,麵對這樣的對手,如果不凝神盡力,會敗的。
朱鵬在心裏,這樣默默的對自己言語訴說。
“又是死靈骨壁的精準釋放,又是恐懼元素的心靈衝擊,再加上你與我相隔的位置與距離。你,在墮落之前是一個死靈法師職業者吧?”
盡管是疑問的話語,卻完全是肯定的語氣,哪怕墮落者詭異變化的力量,在朱鵬麵前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的存在。
就好像剛剛那個拳勢如狂的漢子,幾乎必然是野蠻人墮落後的形態,其它的東西也就罷了,拳術搏擊中那股氣與勢的韻味,就不是一個尋常法師職業者能夠打出來的東西。
雖然墮落魔化後,無論身體還是魔力都會翻著倍的上漲,但再怎麽墮落魔化,一個猥瑣流的風箏法師也不大可能打出如近身戰者一般的豪邁武風。
不是每個人都傻的跟朱鵬似的,身為一個召喚千軍的死靈法師,卻總為沒人能夠和自己近戰肉搏而憋屈。
盡管神色之間,依然是冰冷一片,但朱鵬本來淡漠平靜的雙眼,卻已經燃燒起了熾熱如火的興狂。
多久了,自從骷髏小白的戰力成型以來,我有多久沒有傾力的出手了?
麵對朱鵬那孤狼似的貪婪眼神,對麵那個形容俊美的金發少年也是一陣的頭皮發緊。
通過剛剛那一瞬間的術法接觸,他能感受到朱鵬那並不算過分強大的精神,卻凝實如堅可不摧的實質。
盡管恐懼的術法完全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卻也反饋給他相當的信息,一個精神力量並非無比強大的人,心靈的力量卻凝實到了如此程度,隻能說明眼前這個男人的信念堅定到了非人的地步,而越是這種心誌信念堅定的存在,其戰鬥中爆發出來的無限可能性就越大越可怕。
“該死,居然是一個“戰狂”,這種人遇戰成狂嗜戰成性於冷靜殘酷的搏殺技擊中甚至缺少最最基本的權衡理智,真的打起來,不死不休。我們這一隊人馬即便能殺了他,也會受損大半甚至直接全滅。”
在這片詭異黑暗的地獄魔都遺失城市之中,缺乏安全感的並不隻是步入其中的職業者而已,被魔靈附體魔化的墮落者也是同樣的壓力巨大。
不同於職業者那種至少在表麵上的相互團結,這群派係不一的墮落者,甚至在彼此之間,都是絕對的死敵關係。
像朱鵬麵前這位疑似死靈法師一係的墮落者,他墮落魔化的直接原因就是他的愛人被一個墮落者給宰殺了。於是他也在愛人死後直接墮落魔化,隻不過他魔化成功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按照本能指引去襲擊職業者,而是把那個宰殺他愛人的墮落者抽筋扒骨扯皮啃肉。
在如此背景下,這群墮落魔化的存在,甚至比職業者還不敢拚命廝殺,因為一旦傷勢過重,甚至連個安全休息的地方都不會有,更何況朱鵬展現出了驚人可怕的技擊實力也實在讓他們畏懼忌憚。
讓身邊的魔物提著那個野蠻人與伊德魯一步步的退走,隻是被群魔圍繞明顯處於人數劣勢的朱鵬卻一步步的緊逼而上。
“想幹什麽,現在處於優勢的是我們吧?”
一邊言語,金發少年一邊揮舞手中的纖長骨杖,如果得到了信號一般,四周本來藏匿於群屍中的四個墮落者一個個顯露出了身形,隱隱圍繞著朱鵬,給他帶來來自於勢上的壓迫。
四個昔日在人類陣營高貴尊崇的職業者,現在卻已經完全失去了正常人類的形態模樣,明明是三男一女的組合,現在卻更似於馬戲團的群獸上場。
一個昔日的德魯伊職業者,現在已經完全固化成了半人半熊的姿態,整個體形臃腫粗笨,除了熊頭之上附了一張人臉外,已經完全和直立而起的大型棕熊無甚區別。
四人之中屬他身上的刀痕創口最多,卻也最淺,妖熊魔化讓他敏捷與靈動下降的同時,也一並賜予了他極為不俗的防禦能力,那一又獸瞳散放著幽幽的綠光與獸性,他是四人之中最想與朱鵬生死一搏的存在。
當然,那不是因為他的膽魄與豪情,隻是單純被心中狂野的獸性燒化了腦子,以至於原本的腦漿都被結實的肌肉所填充替代了。
在他之側是一個矮小敦實的小個子,職業者中不可能出現身材如此畸形的存在,那就隻能說是黑暗魔化後的身材縮水。
他全身上下都有鐵片與甲胄包裹,一雙手臂更是完全化成了一對後背刺刀,如果在黑夜裏不經意的一掃,恐怕會被誤會成螳螂的變異放大體。
他的身法靈動敏捷,剛剛刺殺朱鵬時更是衝在了最前麵,也因此,後竄之時速度最快,身上的刀痕雖少,卻記記深刻入骨,被鐵片甲胄所未包裹防護的地方,更是不住流淌出暗紅的血水,現在都收不住刀口。
這群地獄墮落者雖然已經失去了使用職業者裝備與藥品的能力,但本身體魄力量與複原能力卻是數倍的強化提高。
在非激鬥狀態,肉身恢複速度極快,隻是此時此刻,他身上的肉·芽剛剛的生長愈合縮口,其傷口之上就會有一股淡淡暗綠的色澤浮現,直接將愈合狀態的肉·芽侵蝕溶化。
這讓他自身恢複的速度,十倍的減慢,甚至連自身的氣血都隱隱的下掉,臉頰之上都透出一股慘綠的顏色——暗金巨鐮“驚怖焰亡靈”的恐怖毒性,哪裏是能隨便頂受的存在,這股巨毒極為難捱。
四人中唯一的一個女性,卻是一副極盡美麗的模樣,別誤會,這種美麗並不是人與人之間那種因外表而互相欣賞的感受。
而是正常人類看到美麗的景色或動物時,不由產生的一股驚歎,一種讓人提不起任何欲望的非人美麗。
一身黑黑的皮革緊身,映襯著那一身本來就慘白的皮膚更加的滲人慘白,發色,眼瞳,皮膚,都是發白的顏色,隻不過白的層次不同,長長的頭發是銀白,一雙眼瞳是灰白,一身的皮膚卻是駭人的慘白。
如此形象,如此模樣,哪怕在外形上的確美麗到了極處,可是也隻是讓看的人感到一股從骨子裏透出的陰寒意味,不會有絲毫的喜愛與欲望升騰。
隻不過四名墮落者之中隻有她是正常人類的形態模樣,左手有血色鋒銳的短刺在手,右手中拿著一條布滿尖刺的血色長鞭,看上去是一個施法頌咒輔助攻擊的存在。
剛剛可能是對他們老大的恐怖魔法信心太強,而她又想爭那一口淋漓新鮮的血肉吃食,所以身為法職者,才會一同撲殺近身攻擊,現在被朱鵬斬了一身刀痕,看來是清醒了很多,再動手時,定然不會再讓朱鵬輕易近身了。
而相比於她,第四名墮落者就完全沒有人樣了,完全看不出昔日的職業甚至性別。
隻因這位竟然直接轉化成了一副地獄三頭犬的形態模樣,看那樣子,與地獄魔靈同化時,定然抵抗意誌最為強烈,最後抵抗失敗精神形態完全被摧毀了,除了肉身的本能意識,再無其它意念,連在形態轉化上,都被本能驅使成了四肢著地的犬類造型。
如果不是被那個女性墮落者以皮鞭製約束縛著,恐怕現在就衝上來撕咬朱鵬了。
看著眼前的陣容形態,朱鵬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
“你就想以這種酷似馬戲團的陣容圍殺我,太拿豆包不當幹糧了吧?”
盡管不大清楚豆包是哪種類別的幹糧,但那金發少年明顯也能從朱鵬的話語神態中體會到那種輕視譏諷的味道。
“放棄自己的心與人格墮落魔化成這種東西,你們的追求還真是非主流到了讓人難以理解的地步呀。”
單手輕撫“驚怖焰亡靈”的雪亮刀身,朱鵬眼眸似火,於一步一步的前進中不斷調整著自身的步伐與節奏,腳下的皮靴與地麵相觸相擊,甚至帶起了一陣酷似鼓點節奏的韻味。
足足五名戰力遠高於尋常職業者的墮落妖魔向他施壓,但像朱鵬這種性子,哪裏是那麽容易製衡壓製的存在,平日裏的妖魔BOSS實在砍的膩味了,而武功刀術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為砍人奪命以弱勝強而存在的殘酷技藝。
對人殘酷,對己亦殘酷。
微微的張口,朱鵬似要言語說話。可那金發少年等來的,卻是“砰”的一聲沉悶爆響,朱鵬腳下擊地,幾乎將腳下堅硬的岩石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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