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裏,我都是一個披著死靈法師皮的野蠻人,我怎麽知道什麽程度的死靈強者,才是你眼中的高階死靈法師呀。”

翻了翻白眼,朱鵬也是一腦門子的無奈。

雖然這個地獄魔狼芬裏爾的確是捏在自己手裏,可是這廝價值太大用處太多,而自己仰仗它的地方還頗多,所以哪怕這廝把朱鵬對死靈術道的功底貶低的不值一文,還屢屢稱朱鵬是一個披著死靈法師皮的野蠻人,朱鵬在太多數時候,也都得選擇視而不見。

畢竟,人家芬裏爾玩魔法術道的時候,無論哪輩子的朱鵬都還是**。

好在這個芬裏爾被朱鵬拿捏在手裏,也實在頗為忌憚朱鵬的種種狠辣手段,所以每每淺嚐輒止的言語諷刺後,都會拋投出足夠的好處。

既宣泄了自己心中的憋悶怒氣,也讓朱鵬不至於惱羞成怒,真打碎了毀滅法師,跟它來個玉石俱焚。

“對於存世久遠的高等魔族來說,我們對於轉職者中高階死靈法師的定義,與你們的觀念認識完全不同。在我們來說,影響我們評判標準的既不是等級也不是戰力,而是該法師對於死靈法師職業精髓的種種領悟深度。”

說到這,芬裏爾控製著毀滅法師的頭顱頗為輕蔑的掃了朱鵬一眼,就這一眼,就讓原本定性自製極為出色的朱鵬,腦門上的血管青筋一個勁的蹦。

一個千年老不死想要氣人,都不用半點的言語諷刺,一個神情,一個眼神,就能讓普通人氣爆了血管,隻是這種本領,一般螻蟻一樣的凡人都不配它們使用罷了。

“就拿你來說,在步入魯高因之前,你所率領的死靈軍團戰力強大,綜合實力遠遠超出了同等級死靈法師的層次麵,可是在這其中你那一身詭異武術,就占據了你全隊六層近七成的戰鬥實力。”

“剩下那三層戰力,你麾下的變異死靈兵將要分上一分,你對於排兵布陣的才華,對於兵種搭配能力的把握也要分上一分。”

“最後,你自己算算,你對於死靈法師職業精髓的領悟,又能占據你全部綜合實力的多少?所以,我說你是一個披著死靈法師皮的野蠻人,其實一點都沒有冤枉你。明明身為優雅的亡法師,可你連這裏都長滿了肌肉。”

一邊說著,芬裏爾一邊敲了敲自己此時的骷髏腦殼,發出一聲聲“咚咚”的脆響。

在其身側,朱鵬的腦門上驀然爆起了一片起伏的青筋。

芬裏爾也懂得察言觀色見好就收,也不等朱鵬發難,它就趕緊轉換話題道。

“而鋼鐵石魔這次所吞噬來的精神魂力就與你不同了,雖然還不完全純粹,但我幾乎能從此時鋼鐵石魔的身上感受到死靈魔力的真實韻味——對不死與生命的貪婪渴求,無盡索取之瘋狂欲望。”

“那個被吞噬者與你不同,哪怕他隻是一個初始一級的死靈法師,哪怕他的戰鬥實力弱到了極處,他也是一個純粹的死靈法師,一個高等魔族眼中的高階死靈法師,一個可以看到可怕未來的職業強者。”

“如果在昔日,我見到這種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他(她)徹底的剪除。”

“可惜我不是你,頭一次聽你這麽抬舉一個人,我反倒是有了和他交手的興趣,而且,我也能隱隱猜測到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微微的捏緊拳頭,空氣中如放爆竹一般的輕微炸響,芬裏爾甚至能看到朱鵬的身周,都因為那可怕力量的勃發而微微泛起了波動漣漪。

“真是可怕而陌生的力量形式呀,尋常四五十級的野蠻人,恐怕都做不到對身軀肉·體的如此掌控如此把握,這家夥,真的是一個人類嗎?”

盡管心中如此的疑惑,可是考慮到眼前這廝氣血充臉,一身的隱隱勃發的戰意,存世千年的高等魔狼便非常明智的選擇了閉嘴,那股勃發氣血蘊含莫大生機的力量,甚至能於層層威勢中產生直捍虛幻神魂的恐怖效果,唯驚唯怖,恐怖駭人呀。

在確認鋼鐵石魔的本身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後。

朱鵬又讓這頭老狼看了看佐羅的狀態,雖然看女孩的模樣,怎麽也不像有事的樣子,但朱鵬還是頗不放心,不管怎麽說,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能幫一把的,朱鵬絕不介意伸手幫上一把。

經過芬裏爾的觀測,佐羅並沒有在肉身層麵受到任何的傷害,隻不過她的靈魂精神卻似乎因為一些古怪的事情,而陷入了一種極度的扭曲混亂之中。

這種狀態,便是芬裏爾也沒有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對此,朱鵬雖然不悅,卻也能表示理解,畢竟在自身心神與魂靈的層麵上,除了自身的意誌力外,外人絕難插手幹預。

好在,石魔在極限戰場中的複蘇暫時緩解了朱鵬的麻煩,盡管已經完成三次變異進化,但朱鵬還是把它當成一個後勤專用單位,讓其以液態擬化的能力變成一個大大的彈簧鐵絲床,然後朱鵬在上麵鋪蓋上了一層層厚厚的被蓋,如此一個簡易舒適的行軍擔架就算完成搞定了。

“主人,佐羅小姐都已經昏睡三天了,咱們這樣帶著她,是不是太麻煩了一些?”

朱鵬讓鋼鐵石魔以行軍擔架的姿態護佑著佐羅,這樣雖然減少了很多的麻煩,可畢竟等於讓隊伍中少了兩個切實戰力,佐羅那一份戰力化成了累贅也就不說了。

原本鮮血石魔的攻殺戰力隨著它的三變進化不但沒有得到發揚與強化,反而完全化成後勤單位,這一切的一切自然讓阿瑞斯感到了不爽與動搖。

本來他對於主人護持佐羅的做法並沒有什麽異議,相反他覺得這種事情在理所當然中,更透著幾分關於主人的性情溫柔。

隻是殘酷的現實總是能擊破人們心中的美好,從死亡神殿走出,步入魯高因地域內第三片魔物聚居地遙遠綠洲後,這裏的魔物數量與質量都是翻著番的往上增長,剛剛步入遙遠綠洲的主仆二人就受到了一大批矛之貓的偷襲刺殺。

這群手持短矛彈蹦如飛的魔物,擁有著相當可怕的突擊刺殺能力,更何況它們的身形外表自然成淡淡的土黃顏色,與魯高因沙漠的四周環境色極為的契合,稍稍不注意,被它們欺近於十數米內,都難以察覺。

而到了那個距離,成群矛之貓的衝鋒就已經可以把它們的瞬間殺傷具現到最高的層次地步了。

頭一次受襲時,便有足足三十餘隻矛之貓從滾滾黃沙中突然竄起騰殺而出,朱鵬與其麾下的死靈軍團還好,隻有阿瑞斯把身形稍稍的靠前了一些,直麵承受了足足五隻矛之貓近乎同時的突擊刺殺。

那五杆纖小卻又鋒銳的矛,狠狠捅刺入了他的身軀之內,職業者氣血槽如同跳樓一般的猛掉,要不是化為鐵床的鋼鐵石魔身下驀然閃爍出明亮冰藍的荊棘光環罩住阿瑞斯。

那超過百分之百的反彈殺傷稍稍抑製了那成群矛之貓的刺擊勢頭,沒準阿瑞斯,就已經死在了那天的突襲之下了。

在正常情況下,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希望死亡的命運降臨在自己的頭上,哪怕身為天生便要與凶殘魔物對抗的轉職者,阿瑞斯也不想死,甚至因為有了朱鵬這麽個好主人的教導,對於未來充滿自信與希望的阿瑞斯,對於生存的渴望從來都沒有那麽強烈過。

也因此,昏迷不醒,已經徹底變成負擔累贅的佐羅逐漸變成了阿瑞斯的一個心結。

“如果那天是主人的鋼鐵石魔在前方開路,那麽我根本就不會遭遇那樣的危險。如果那天,主人的鋼鐵石魔沒有去承載那個負擔,必然能更快的支援我,我也不至於陷入那樣絕險的境地,如果……”

人這種生物,最怕的便是鑽牛角尖,一旦心神被某種執障念頭所迷惑,那便極容易陷入負麵情緒的漩渦之中。

阿瑞斯的煩躁與恍惚,朱鵬基本上都看在了眼裏,這是外部環境與長時間緊張殺戮所壓迫出來的精神病症。

就好像在前世戰場上那頗為出名的戰場綜合症一樣,隻是在這個暗黑破壞的世界裏,卻更加的複雜嚴重了一些,畢竟前世的戰場再如何的可怕凶險,可也沒有像暗黑世界一樣,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地獄魔性的入侵之中,更何況。

朱鵬突然雙手伸展,微微閉著眼眸感受著空氣中所傳播來的種種負麵情緒,凶殺險惡的可怕意誌,自從步入遙遠綠洲開始,朱鵬就敏銳的感覺到這片土地的空氣中,多出了很多魔性的因子,黑暗的力量。

如果不是朱鵬在不久之前領悟了死亡寧靜的原暗生息之力,恐怕自身也會多少受到這種籠罩性黑暗意誌的影響。

這種黑暗與墮落的意味,像極了黑暗魔晶石內的精神誘惑力,隻是相比黑暗魔晶石那赤裸裸黑暗導向強製墮落,這片土地上所籠罩的力量無疑虛幻淡薄了很多——卻也因此,如同滋生萬物一般無孔不入,無物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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