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隻嗜血變異的野蠻人如何的狂暴凶猛,在朱鵬的調配之下,死靈軍團如潮水一般的襲殺之下,它都隻有黯然授首一條道路可走。
隨著這隻變異野蠻人身上的重創傷口越來越多,隨著這隻可怕凶獸身上的氣血生命越來越弱,骷髏小白頭骨眼眶內的魂火都在激烈的跳動與起伏,體內的鬥殺戰意明確的告訴它——擊敵敗將的機會越來越近了。
果然,不過片刻的功夫,那隻變異野蠻人便在三變毀滅法師的魔法轟擊之下,掉落了最後幾絲寥寥的氣血條。
眼看著毀滅法師就要以強大的魔法殺傷爭得先頭首功時,骷髏小白便化為了一道幽幽的影子,從一處略顯陰暗的視覺死角中如同遊魚一般,‘遊’了過去。
片刻之後,就如同一個陰匿襲殺的忍者刺客一般,骷髏小白驀然從變異野蠻人身後的陰影縫隙之中彈蹦而出,手中的白骨之刀刷的一下化為一片慘白色的光影,幾乎如同熱刀切牛油一般,以一種利落的豪快凶殘的美感將變異野蠻人頭頂那顆碩大的頭顱揮刀斬下。
烏黑的血水如同牛油一般飛濺噴散,發出“噗”的一聲響動,變異野蠻人頭顱被討,頓時身死命喪。
看著這隻可怕的凶物被骷髏小白討取隕命,無論阿瑞斯還是那個身量不高的死靈法師,都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盡管交戰時間並不太長,但他們對於眼前這隻可怕魔物的殺傷威能,其實已經有了相當準確清明的認知。
BOSS級的氣血厚度強悍防禦,野蠻人轉職者所特有的職業技能野蠻戰技,如果不是這廝的頭腦太不活絡,如同野獸一般缺乏理智,那麽在場諸人絕不可能輕易的將之斬殺。
“好了,這隻變異魔靈已除,大家可以上去撿撿戰利品了。”
掃了一眼身旁那兩個人,朱鵬的嘴角於不經意間一撇,剛剛有共同敵人時,朱鵬與阿瑞斯和那個死靈法師合作無間,現在共同的敵人一死,無論是那個死靈法師還是阿瑞斯都微微的防備起來。
並不是防備別人,而是防備剛剛還是戰友的彼此,轉職者分配裝備的時候,本就是最危險最容易出現矛盾的時候。隻是,對於兩人隱隱暗藏的防備,朱鵬並不如何在意。
時至今日,朱鵬早就已經不是昔日羅格大營那個軟弱的死靈法師了,甚至於,有兩大變異骷髏將在側更擁有一身精絕武藝護身的朱鵬,就算在第二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有多大的生命危險。
所以,相比另外兩人,在任何情況下,朱鵬都顯得鎮定隨意無比的從容,完美詮釋了所謂藝高人膽大一詞的真意。
不理會場中的氣氛發緊,朱鵬信步上前掀開了那隻巨大魔物的屍首,隻是片刻之後,朱鵬沉默了。
“主人,怎麽了?”阿瑞斯看朱鵬在那裏沉默不語,關切的上前一步。
而朱鵬片刻之後才回頭答道:“這隻魔物連一件裝備都沒爆出來。”此語一出,阿瑞斯驀然轉身,正麵對著另外一個死靈法師,全身上下的筋肉都繃緊起來。
一隻實力那樣強大的魔物BOSS怎麽會一點東西都爆不出來呢?在阿瑞斯眼裏,朱鵬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黑吃黑,爆出了好東西,但不打算分潤給那個死靈法師了,麵對這種情況,阿瑞斯自認為正是自己表忠心的時候。
所以他驀然轉身,持槍正指著身後那個死靈法師,用實際行動表達:“老大,無論你做什麽,我都頂你。”
阿瑞斯本以為另外那個死靈法師會暴怒如狂呢,畢竟這位為了這隻BOSS險些喪了性命,現在自家主子卻絲毫不想分潤給他點什麽。隻是很出乎阿瑞斯意料的,眼前這個身材矮小,一身黑袍的死靈法師麵對主人的話語,阿瑞斯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過激反應。
隻是伸出手掌,將自己頭上黑黑的袍帽掀下,下一瞬間,紅紫柔順的長發灑下,披散在女孩瑩白如玉的脖頸之間,顯露出一股楚楚動人的柔弱。
“當然什麽物品裝備都不會爆落,因為他根本就是轉職者所變化的,擊殺他連經驗都不會增長。”這個職業為死靈法師的紫發女孩對著阿瑞斯,或者說對著阿瑞斯身後的朱鵬,如此淡淡的言語。
黑漆漆的夜色裏,朱鵬與阿瑞斯白忙乎了大半夜,不但什麽好處都沒撈著,而且還撿回來嘴饞蹭飯的,雖然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這個紫發紫眸花不溜的漂亮大姑娘都有搶食蹭飯的資格。
“那個野蠻人本來是我的一位隊友,我們一行五人是組隊來闖極限戰場的,剛剛開始的時候還好,我們一行五人頗有斬獲,可是就在前天夜裏,我們剛剛斬殺完一隻變異BOSS,一切都突然變了。”
“我們五人隊本來都是互相認識相互熟悉的朋友,平日裏也沒少在一起合作爭戰,關係都處的很好,可是那天晚上我隊裏有兩個人因為一些莫名的原因就吵起架來,而且越吵越大越吵越火,旁人去勸都不不理,後來連旁人都牽扯了進去,最後兩人吵架居然慢慢發展成了集體械鬥,現在想來,那是極不合理的情況。”
“剛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有所克製,可是隊伍中一個野蠻人和一個法師便突然瘋了一樣暴起攻擊,不但出手狠毒,更在攻擊過程中逐漸變化,慢慢變化成了兩個形態怪異的凶獸,就像你們剛剛看到的那個巨型胖子,那個,就是我們隊上那野蠻人所變化形成的。”
說到這,這個自喚佐羅的女孩又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牛肉湯,從前天夜裏激烈廝殺到現在,無論精神還是肉身都損耗不小。
“那個野蠻人和法師的突然變化攻擊,直接就把我們隊上的聖騎士隊長置於了死地,我們是滿編製五個人呀,兩個突然變異魔化,一個受襲戰死,整個隊伍就剩下我和一個德魯伊職業者沒死,我們當時也看出事情的問題了,都全力的與之戰鬥。”
“本來,我和那個德魯伊的實力在隊伍中都算上遊的,再加上那個野蠻人和法師在變異魔化後雖然四維屬性強了很多,卻似乎理智不在了,所以我和那個幸存的隊員還有本事壓著他們打,可是打著打著,本來已經被砍殺的聖騎士隊長卻再一次站了起來。”
“我剛開始還以為他並沒有死,還很開心呢,可聖騎士隊長的身上卻也顯露出了黑暗魔性的氣息,最後他直接就變成了一個全身黑甲的墮落聖騎士,我當時都差點哭了。”聽著女孩的描述,朱鵬與阿瑞斯都暗暗抹了一把汗,相視一眼。
看著剛剛還在並肩戰鬥的隊員一個接著一個莫名其妙的變異魔化,而自己卻還要不斷的廝殺戰鬥其中所要承載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如果是三個變異魔物圍攻我的話,我絕沒有本事存活下來,好在我那個德魯伊隊友本領不弱,有他變化熊人幫忙分擔,我才沒戰死在那裏。”
“那一戰,打的真是辛苦,我擅長死靈兵陣,再加上那個德魯伊從旁協助,所以我們才有本事且戰且走,足足廝殺了一天兩夜的功夫,過程中那個德魯伊不堪壓力,犧牲性的對殺了那個魔化法師,而我也找到機會秒殺了已經徹底魔化的聖騎士隊長,卻也精神疲累和那個魔化的野蠻人拖延遊走,一直到你們所看到的。”
女孩佐羅所訴說的話語很長,且裏麵透露出來的情報更多,身處於極限戰場中的職業者竟然會莫名其妙的變異魔化,這對於任何一個轉職者來說都是非常可怕的威脅,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在前方死戰的同時,還要防備著身後隨時都會捅來的刀子。
足足一大鍋牛肉燉土豆,都被朱鵬眼前的紫發女孩吞咽入腹了,看著她輕拍小腹的模樣,竟然顯露出幾分意猶未盡的感覺,“阿瑞斯,再給佐羅小姐燉一鍋。”
“是”麵對朱鵬的命令,阿瑞斯毫不猶豫的執行,佐羅在朱鵬麵前也是連連的擺手“不用,不用,我大體吃飽了。”連連揮舞著瑩白如玉的小手,嘴上說著婉拒的話語,可是麵對阿瑞斯的切肉煮湯,佐羅可是沒有半點想要製止的動作。
“你們隊伍出事的那一天,難道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得到過什麽異常的東西嗎?”
趁著阿瑞斯在那裏忙乎,朱鵬向瞪著一雙明眸靜等阿瑞斯煮飯的女孩提出疑問,這個問題很重要也很關鍵,如果那個隊伍的突兀魔化是沒有任何媒介進行的,那這一切就太過可怕了,毫無防備的隊友魔化,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會被魔化。
在這種可怕的壓力之下,朱鵬懷疑整個極限戰場不用進行到一半,魯高因所有的參賽者就都得玩完,朱鵬從來沒有在曆屆“極限戰場”的記錄中看到過這種情況,甚至與之類似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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