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施法還真的不用頌讀咒文呀,而且如此迅速的施展法術詛咒殺傷的作用效果卻近乎於絲毫不減。毀滅法師與卡門之間的法術對轟,讓朱鵬在一旁看得臉都有些綠了,雖然早就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的道理,但卡門的力量與表現,還是遠遠超過了朱鵬的想象,沒有骷髏兵將守護,沒有各係石魔幹預,就隻是卡門此時所表現出來的死靈咒術,攻防殺傷,就勝過朱鵬何止一倍兩倍?看著如行雲流水般施法對轟的一人一骷髏,朱鵬默然無語,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思考之中。

漆黑的夜色在靜靜的流淌,相對於絕對公平的時間法則來說,人間的任何事情都無法幹預它的運轉與變化,無論畏懼還是興奮,無論期待還是恐慌,由地獄高等惡魔引頭,由魯高因轉職者參與的生死遊戲“極限戰場”終究還是臨近開啟了,這是魯高因平靜的最後一夜,最後一個可以安詳睡眠的黎明清晨。

還是在那個“黑店”旅館之中,平日裏睡眠質量極好的朱鵬,今天卻睡得極不安穩,哪怕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之中,他依然時不時的緊皺眉頭,輾轉翻動。

“那是一雙如何可怕的眼眸呀,殷紅,血色,裏麵沒有絲毫的生機與活力,隨著它擁有者不斷的施法動作,裏麵卻有無數道隱隱約約的恐怖魔紋與奇詭法陣流轉變化,在朱鵬的眼中,就如同上輩子所見到的電腦數據流一般。隻是,任何一台電腦的數據流都不會如此的奇詭恐怖,就如同兩個殷紅的血肉泥潭一般,好似要把人的靈魂與生命吞噬進去一般,那哪裏還是眼眸呀,分明就是兩個擁有意誌與生命的至惡魔鬼。”

“啊啊啊啊”朱鵬從昏昏沉沉的淺睡眠中驀然驚醒了,猛的直起身形,驀然睜大了自己的眼眸,隻見那向來都從容淡定的黑色眼眸之中,此時充滿了恐懼與畏怖,“死亡呀,死亡,在生死蹉跎之間有大恐怖,大驚懼。”此時此刻就有無比的恐怖湧上了朱鵬的心頭,幾乎將他的心神淹沒,將他引以為豪的堅強意誌擊毀。

在這夜晚即將結束而黎明卻還沒有到來的黑白交際之時,卻正是一天中最黑最暗的時刻,因為明亮的月色已經降下,而熾熱的太陽卻還沒有升起。從恐怖惡夢中驀然驚醒的朱鵬,感到此時此刻四周的黑暗中充斥了一股無比的恐怖,就好像有無數隻猩紅恐怖的眼眸在漆黑夜色中隱藏著,正在悄悄的盯視著他一般。

朱鵬微微的閉上眼眸長長的吐納呼吸,同時用手掌大力的揉/搓著自己的脖頸之間,這個部位有大量的血管與神經密布,所以在緊張或情緒激動的時候揉/搓這裏,可以起到緩解緊張情緒的作用,十分的有效實用。

朱鵬經過略略的調整後,總算稍稍平複了翻騰緊張的情緒,於是他重新睜開了眼睛,卻正看到一對殷紅如血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看著自己,而且距離自己極近,不過臂許距離。“哇——我打。”這回朱鵬可沒忍住,近乎於本能的立臂出拳,往麵前那對殷紅如血的眼眸上打了過去,“啪”一聲脆響,朱鵬打了實成,但傳來的,卻是一聲清悅動聽的哀鳴。片刻之後,點起油燈的朱鵬看到了一個眼圈淤青的格拉斯,隻是平日裏美麗清冷如同冰雪女神一般的格拉斯此時氣血上臉,小小的腦門上爆起了一道道異常明顯的青筋,顯然是氣得狠了。“虧我一大早起來便趕過來看你,虧我好心好意的想叫你起床,你丫的就這麽回報我。”一邊說著,格拉斯一邊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眼圈——隻要是女人呀,哪怕性子再如何清冷淡漠,又有幾個不注意自己的容顏美貌的?

看著蹦跳起來往自己身上亂抓亂撕的格拉斯,朱鵬都不好意思辯解還口,難道他能說:“你丫的應該感謝我,要不是哥的武功力道已經無限近於收發由心,就剛剛那一拳,能直接把你的小腦袋打爆。”可是,看著人家俏麗女孩臉頰上的青黑眼眶,這樣的話語,朱鵬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畢竟,美貌對於女孩尤其是絕色亮麗的女孩來說不下於第二生命,自己這一拳下去,格拉斯恐怕半個多月都不能出門見人了。

所以哪怕對女孩的撲擊撕扯並不介意,朱鵬還是表現出畏懼痛楚的神情和慌亂閃避的動作,做出點表示,讓人家消消心中火氣,卻是再正常不過的朋友相處了,至少,朱鵬是這麽認為覺得的。

撕扯半晌後,格拉斯也消除了心中的火氣,其實她也知道,對於一個轉職者來說,凡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真正傷害到他們,隻是剛剛被人“毀容”了,要是不表現發泄一番,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不是,所以,哪怕明知道對朱鵬毫無意義與傷害,格拉斯還是把朱鵬的睡衣撕扯的破碎一片才算完事,至少,也要讓他賠上一件衣服不是,這就是格拉斯心目中那小小的想法念頭。

撕鬧半晌後,鬧騰累了的女孩終於停止了自己的瘋狂,有些氣喘的坐在了朱鵬的床上,依然有些餘怒未消的瞪視朱鵬,隻是那如凝脂美玉一般的臉頰上,卻浮現著一個淤青發黑的眼眶,這樣的組合搭配實在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好在朱鵬的自我控製能力還算不錯,哪怕心中飽含笑意,但至少並沒有在麵皮中表現出來,他看格拉斯的怒氣消散的差不多了,便厚著臉皮也湊了過去,就坐在格拉斯的旁邊,把兩人的距離拉近到了一個相當親密的位置。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我這也是事出有因,昨天,我實在是被嚇到了,一晚上都沒有睡好,還不停不住的做噩夢,而你偏偏就在我驚醒時,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刻出現了。”朱鵬非常自然的坐到了格拉斯的身邊,然後輕輕笑著對她解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朱鵬就覺得在格拉斯的身邊非常的自然,似乎無論自己對她做怎樣親密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這種關係與心態的變化,便是朱鵬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在兩個人剛剛認識,朱鵬去偷窺的那一天,也許是在被格拉斯救下,兩人秉燭而談的那一天,也許,也許是剛剛那撕打笑鬧的時候,總之,在這個藍發紅眸的女孩身邊,朱鵬覺得非常的自然舒適,哪怕這個女孩在大部分的時候都對他冷冰冰的不假顏色。

對於朱鵬突然的親密距離感到有些不適,但格拉斯隻是縮了縮小小嬌·嫩的身子,卻並沒有退避開去,也許她隻是不想在朱鵬麵前表現的太過勢弱,但無論她到底是怎麽想的,朱鵬此時與她之間的距離與姿態,都顯得無比的親昵甜蜜。

感到了這種詭異旖旎的氣氛,格拉斯十分不適的扭了扭身軀,然後轉移注意的大聲言道:“難道過來見見你還是我的錯了?而且,而且你這小子平日裏膽子大的像頭沙狼而心性卻機警的像頭狐狸,有什麽事情能把你嚇到,甚至於嚇得你直做噩夢?”

對於這一點,格拉斯也真的是相當好奇,平日裏的朱鵬機警無比,哪怕在睡夢之中也顯得無比敏銳,可是今天,自己從開門進來到走到他的床邊身旁,朱鵬都詭異的沒有任何反應,除了在床鋪之上緊皺眉頭,一臉的恐懼外,竟然沒有任何的警戒與防備動作,所以格拉斯才湊過頭去,疑惑的觀察朱鵬的異常,當然,她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莫名其妙的挨上一拳。

麵對女孩似貶似褒的話語,朱鵬微笑傾聽,隻是笑容中卻微微透露出幾分艱難苦澀的味道。“如同沙漠狂狼一般的膽魄嗎?不怕你笑話,在昨夜之前,我還真的以為,在魯高因同階或相近等階中,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讓我畏怖驚懼,但我這份自信或者說自負呀,卻在昨天夜裏被人毫不留情的粉碎了呢。”

朱鵬輕輕說著,笑著回應格拉斯的疑問,隻是雖然不甘,雖然懊惱,但朱鵬依然沒有絲毫的回避與退卻,就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麵前,朱鵬毫不猶豫的直麵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那一雙殷紅如血,恐怖如魔的血色雙瞳。

在昨天夜裏,毀滅法師與卡門以各自法術對轟,雖然雙方的地位截然不同,一個不過是死靈法師手下的三變骷髏將,而另一個卻是魯高因首屈一指的死靈天才,三十級以下死靈法師的絕對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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