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那個漆黑的壯漢低伏身形,準備在塵土煙灰完全落下之前躲避起來,剛剛那數道接連的骨矛已經削減了他過半的氣血,雖然他腰間綁著補充氣血的藥物,但在剛剛的骨矛射殺中已經全部破碎爆掉了,此時腰間一邊的潮濕鮮紅,就和他尿血一般。
這就是轉職者與半轉職者的不同之處,如果是正牌轉職者把藥品放入自己的空間欄或者腰帶之中,隻要自己不死,腰帶和空間欄裏的東西就是三大魔神也拿不走,而半轉職者則不同了,他們沒有那麽全麵的轉職者法則保護,雖然帶著藥水同樣可以自己使用,但那單薄薄的玻璃瓶子,明顯很容易破碎,尤其是激烈爭鬥殺伐的戰場之上。
而且就算他手上還有藥劑可喝,紅藍藥劑也需要一定的作用時間不是。
隻是他潛伏躲避的心思主意剛剛拿定,幾具發出喀喀輕響的青銅色骷髏兵便殺了出來,朱鵬忌憚於沙塵中突至的攻擊不願進去,所以幹脆用白骨之牙射殺了那四匹純白健馬,以其屍身為媒介召喚出了他旗下的青銅防禦者,魯高因一頂一的骷髏精兵。
死靈戰士可沒有朱鵬那麽多的想法與顧忌,一被召喚出來就自然而然的在朱鵬命令下殺向煙塵中包裹的生物,那個壯漢想稍稍潛伏回複氣血的打算瞬間破滅了。“啊~~想要殺我也沒那麽容易,就算我死也要拿你這幾隻變異骷髏一起墊背。”
由四隻青銅防禦者組成的防禦陣形明顯比六隻青銅防禦者組成的防禦陣形差了很多,當然,也可能是這個壯漢的攻擊殺傷比羅門達特強出了太多太多,那周身血紅色的光環閃爍明滅,一刀一刀的劈斬殺出居然有相當可怕的殺機氣勢,每一刀都極凶極狠,極為的霸氣,淋漓。
隨著那包裹四周的塵土漸漸的擴散開來,以朱鵬驚人的目力已經漸漸看清楚了裏麵的情況,輕輕的笑了一聲,朱鵬頗有些不屑的言道:“你要死,但你誰也拉不走。”單腳一挑,身旁那個刺客青年的死屍被朱鵬一下子挑了起來,然後朱鵬猛然弓立身形,右手嘩的一下甩扔出去,把那個刺客青年的屍身如同長矛大槍一般拋殺投遠,正殺向那個沙漠衛士的側臉麵,視覺死角。
此時這個持著大刀,周身紅光閃耀的沙漠衛士與朱鵬的骷髏精兵殺的正歡,相比那個青年刺客的凶悍詭辣,他顯得更加近似於一個正常的沙漠衛士,無論是打法還是心態,都那麽規規矩矩,端端正正,也許那個刺客青年選擇他當自己的隊友助手,正是因為他這份堅實平穩,隻是在這個暗黑破壞的世界裏,正常往往就意味著平常,相比那個刺客青年,他太平常了一些,至少朱鵬是這要覺得的。
側麵突然有淩厲的勁風襲來,那個沙漠騎士微微的皺眉,他當然知道隨著煙塵的下落,場麵的清楚自己會陷入越來越不利的局麵境地,那個死靈法師可不是單純的擺設,就算剛剛魔力已經幹枯耗盡,但經過這一會的休息吃藥,想來已經恢複了相當的狀態與魔力,越是支撐,自己越是不利。
可是沒有辦法,眼前這四架青銅色的骷髏兵實在太過堅實剛硬了,自己的刀術力量自己十分清楚,別說一個沒到二十級的小小死靈法師,就算一個突破了三十級瓶頸的死靈法師,召喚出來的骷髏戰士也不應該能承受住自己如此的狂攻猛砍,可眼前的事實是這四隻骷髏兵都承受住了,而且看那個模樣架勢承受的還頗為輕鬆隨意,此時它們的氣血連一半都沒衰減下去。
心中懊惱著,但麵對側麵襲來的勁風,這個沙漠衛士依然本能的抽刀,傾斜刺出,為什麽用刺?因為相比橫直的劈砍,刺的速度與靈活都更好一些,“噗”的一聲,手中的長刀明顯的一沉,而且想像中的骨矛爆炸之聲並沒有響起,那個沙漠衛士有些驚疑的看向長刀,他本以為是那個死靈法師以白骨之矛進行狙擊呢。
他這一回頭,當場就愣了一愣,甚至於四周的青銅防禦者趁他愣神的功夫,砍了他數刀他依然毫無反應,他實在有呆愣的理由,隻見他的隊友,他的兄弟,他數年以來的合作夥伴,此時正插在他的長刀之上。朱鵬力量強大,手感極好,所以他投的東西,一向投的極準。
此時那個刺客青年正好把頭臉衝向那個存活著的沙漠衛士,而一把雪亮寬長的大刀正好從他的咽喉脖子刺入他的胸腔之中,把他整個人都固定在了刀身之上,這並沒有什麽,百來斤重的屍體並不會給衛士的刀法帶來怎樣的影響,他有足夠的臂力揮動手中的武器,真正給他震憾與衝擊的是那個刺客青年死時的表情。
他們是黑夜中的刺客,他們是由大家族供養卻見不得光的存在,他們殺戮他人的同時甚至已經看淡了自己的生死,因為哪怕他們一生成功,等到他們老了,自己的家族也不會讓他們安然的死在床鋪之上,所以,幾乎每一個刺客都想過自己死時的模樣,而眼前這個青年的模樣,絕對是最幸福最安詳的一種。
雖然臉龐七竅中都點滴著殷紅的血水,但那個刺客青年的臉頰上卻是異樣的安詳與平靜,似乎,似乎他早就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就是這樣的表情讓那個向來殘酷果斷的沙漠衛士愣了一愣,而這一愣的功夫卻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那個刺客青年的屍身驀然的脹大,就如同他的屍體裏麵裝了一個巨大的氣球一般,鼓起,膨脹。
而遠遠的,朱鵬放下了手中的骨鐮,因為“屍體爆炸”的詛咒法術已經施展放完,“砰”的一聲轟然巨響後,血水與屍塊飛舞,朱鵬輕輕的捂住了萊娜的眼眸,因為今夜的一切都已經完成,都已經結束,沒必要再看下去了。
隨手施放法術,將那幾隻青銅防禦者遣返,此時朱鵬又開始懷念剛剛那幾隻健壯的白馬了,這麽黑的天,這麽遠的路,自己和萊娜兩人怎麽回去呀。雙手一扶,把身邊的女孩整個抱入了自己的臂彎之中,“天太黑,風太寒,我還是抱著你回去吧。”
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魯高因夜晚冰冷的寒風已經開始吹拂,朱鵬抱著萊娜已經走上了回程的道路,隻是他並不知道,就在數裏之外的地方,正有一隊人馬正在為他不住的受凍。
“哈欠,唔~~。”天寒地凍,四麵冷風,那個衣著單薄的粉衣女孩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有些難以接受的搓了搓鼻子,對身旁那個呆愣著的紅發女孩說道:“我說阿莉雅姐姐,我看你等待的人不會來了,咱們還是走吧,天越來越黑,溫度越來越低,就算咱們是轉職者並不容易生病,你也要為那些人想一想呀,他們是半轉職者,站在那裏又不能活動取暖,生病的幾率比咱們可是大了太多。”
一邊說著,粉衣女孩一邊指了指四周埋伏起來雇傭兵們,盡管體質遠遠超過正常人類,但吹了這半夜的冷風,這二十五個雇傭兵的臉色也漸漸青了起來。隻是那個粉衣女孩口中的阿莉雅姐姐明顯心不在焉,或者對於女孩的話語根本就聽不進去,她也隻是在那裏呆愣愣的坐著,時而殺氣上臉,寒霜密布,時而玉臉羞怯,似乎有無限的嬌羞心事,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似乎都陷入了一種奇特混亂之中。寒風絮語,這二十七個轉職者,在這裏今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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