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一個箭步竄上前台,一把扶住臉色蒼白幾乎搖搖欲墜的阿卡拉大人,在朱鵬的摻扶下老人站穩了身形,盡量宏亮著嗓音高聲的喊道:“白狼,我早就告訴過你,永遠不要學習老人的廢話連篇與喋喋不休,除非,你和我和高等魔族一樣,擁有了千年的經驗與積累,那個時候,你才有喋喋不休的資本與權力。”話音剛落,這明顯的激將之術就引起了出乎朱鵬意料的強反應,那個本來被打飛出去,撞碎了石牆而被掩埋的白狼“轟”的一下站立而起,血紅著一雙滿是獸性的雙眸,雖然盡量的壓製,但依然從他的喉舌中透出一聲聲如同獸吼一般的隱隱咆嘯。

“雖然早就知道壽數千年的存在,再怎麽不長於戰鬥也不會好殺,可是,阿卡拉奶奶,我依然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此時的白狼滿身狼狽,本來整潔華貴的黑色袍衣都被阿卡拉那記凶狠的強擊打的大半破碎,顯露出強悍結實卻又傷痕累累的完美軀體,白狼持著巨劍,搖搖晃晃一步步的向阿卡拉的方向衝鋒殺來,而且越走越快越衝越急,凡是阻擋的人大都被他一劍斬殺,就算少數幾個實力較強的轉職者聯手,也擋不住他前進的步伐。便是朱鵬也想像不到他竟然如此的瘋狂自負,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居然還想著強行刺殺,要知道他被阿卡拉那記大招打掉了足足近半的氣血呀。

這樣也好,徹底把他留下,此人不除,簡直就是如芒在背。看著猖狂肆意大殺四方的白發男子,朱鵬在心裏暗道。然後把摻扶著阿卡拉後退,把重傷的老人扶到相對安全的位置,倚坐依靠在後麵的牆壁上,稍稍休息。看著一路走來的滿地鮮血看著阿卡拉那依然流血不止的可怕傷口,朱鵬眉頭一緊,拿出一瓶全麵恢複劑送到老人的嘴邊,想給她灌下去,隻是卻被老人伸手製止住了,枯幹纖瘦的手掌卻異樣的堅決。阿卡拉喘息著言道:“沒必要,白狼那一劍雖然凶狠,卻要不了我的性命,一會,你會比我更加需要它。”“可是~”朱鵬看著阿卡拉那流血不止的創傷直皺眉頭,也就是阿卡拉這樣壽逾千年的強者,換一個人,流這麽多血別說說話,早就流成人幹,掛了。

“嗬嗬,放心,隻要羅格大營還有一個人念著我,想著我,還需要我,那我就不會死去,我還要守護羅格,守護那些孩子們呢,這是神明賦予我的使命,無論是一千年還是一萬年,我都會堅持下去,直到把地獄的力量從人間驅除。”“是的,大人,您要記住,羅格營不能沒有阿卡拉,還有無數孩子迷茫中的心靈需要您的指引與幫助。”便是冷靜如朱鵬者,看著熟悉的老人那無比虛弱的模樣也不禁情緒激蕩,傾吐肺腑之言。

“好了,阿法爾家的小公子,時間無多,現在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幹枯纖瘦卻又柔和溫暖的手掌握住了朱鵬的手,然後抓著它指向正在一步步前行殺來的白狼,阿卡拉道:“這一次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那記魔法不僅打了他一半的氣血,更重要的是鎖住了他的職業技能和大部分的地獄邪術,此時的白狼隻能運用肉體的力量,實在是他數十年來的實力最低穀。伊諾,你一定要趁這個機會殺了他,我太了解他的能力心性了,一旦他完成了條件轉生成了高等的惡魔,那簡直就是人類的悲哀,恐怕就再也沒人能製的住他了,所以,殺了他,不要讓他再沉淪,再痛苦下去了,讓他的罪惡在這裏就得到終結。”麵對阿卡拉布置下來的任務,朱鵬首次沒有了必能完成的信心,人的名,樹的影,自己麵前的那個人是名響羅格營轟動魯高因的天才墮落者白狼呀。“我將全力以赴。”隻是麵對阿卡拉的請求,朱鵬根本就無法拒絕,更何況就算朱鵬不殺他,看此時白狼那殺紅了眼的樣子,他還能放過朱鵬?

伴隨著朱鵬的應諾,阿卡拉本來真實不虛的身體突然虛化透明,如此一縷青煙般變成了一個類似於幽靈鬼魂的虛幻個體,慢慢的飄到朱鵬麵前,雙手一按朱鵬的額頭,淡白的光輝閃耀,一股強大而柔和的力量湧出。“孩子,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幫助,可惜,我千算萬算沒能算到白狼得到了那麽可怕的魔劍,卻雪藏至今,不然,又怎麽會讓你們這些孩子去冒險承擔~~”一語絕,強大柔和的精神力量衝入朱鵬的眉心祖竅之中,阿卡拉虛幻的身形刷的一下消散不見,朱鵬兩手之間隻留下一襲紫色的衣袍,朱鵬根本就來不及注意自己的眉心精神產生了什麽樣的變化,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裏狂響。“阿卡拉大人不會是掛了吧。”

還好朱鵬也是反應應變極快的人,趕緊把那一襲紫袍收入自己的空間欄中,現在別說阿卡拉大人是生死不知,疑似閃人。就算是阿卡拉大人真的死了,也絕對不能此時此刻說出去,不然本來就人心慌慌一片混亂的大教堂直接就得“炸”,那幾個正和抓狂白狼玩命的轉職者直接就得崩潰。朱鵬剛剛是把阿卡拉大人摻扶到了一個比較遮蔽視線感知的掩體處,本是為了防止阿卡拉再被激戰中的流矢跳彈打到,此時卻成了救命的地方,朱鵬從掩體中走出,大聲喊道:“阿卡拉大人已經通過傳送魔法回到安全處了,大家努力,把這個傷害大人的刺客拿下,隻要死的不要活的,殺死白狼者阿卡拉大人親自為其求貴族稱號與封地資格,請諸君用命。”這一堆朱鵬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是否算數的話語喊出,效果顯著。混亂中的民眾和轉職者齊齊的鬆了口氣,知道阿卡拉大人沒死,就如同把他們的心髒放回了胸腔裏一般,再加上“阿卡拉”大人許諾下那豐厚的獎賞,一時間士氣大振,別說轉職者,就算是場中大多數的民眾,都忍不住撿起塊石頭就往白狼身上撇,可惜一點傷害都不算。

看著混亂的人流影響了轉職者的站位動作與羅格射手的狙擊,朱鵬眉頭一挑,高聲指揮:“所有非職業者退出教堂,羅格射手與貴族維持人流秩序,近戰者上棄劍持盾,頂住白狼就是你們的勝利,遠程職業者優先選擇冰係技能,隻要能成功凍住白狼的人,不計時間,都可以在羅格大營的內庫隨意挑選三件符合你等級的職業裝備。”朱鵬一邊叫喊,一邊狂拍空頭支票,反正這些話也是白說,能搞定白狼阿卡拉(不死的話)自然會大封大賞,大發好處。一旦搞不定,那自然萬事皆休,什麽都不要說了。更何況白狼是那麽好對付的嗎?就算斬殺了白狼,又有幾個人能活著領取自己那一份獎勵呢?

就這麽一會功夫,已經有超過兩位數的轉職者被白狼巨劍斬首,傷者不計。的確如阿卡拉說的一樣,她那記魔法封住了白狼的技能力量,但就算是隻剩下巨劍肉博的白狼,依然不可輕辱,巨劍揮舞間風雲俱動,以人舞劍,以劍帶人。攻時便如雷霆震怒,守時便是鐵鎖橫江。便是在朱鵬的眼光認識裏,白狼的劍術也稱的上“高明絕妙”四個字,再配合他那豐富的經驗,強絕的力量,豈是“利害”二字了得。白狼在十數轉職者的圍殺之下,依然保持著異常高效的殺戮,周圍的人幾乎難以撼動他的氣血條。

朱鵬指揮引導著諸人戰鬥,自己除卻了有限的幾個詛咒法術外卻並沒有出手,而是圍繞於戰場,眼眸輕眯,盯視著白狼的打法劍路,縱橫廝殺。就如同一隻遠遠尋視著自己獵物的獨行孤狼,這時,一個野蠻人被白狼一劍掃到,雖然及時以手中巨盾一擋,但在巨大力量的拍擊下,依然如“皮球”一般被打飛出去,重重的摔出近戰圈子。好容易從地上爬起,他一抬關,正看到在戰場上圍繞遊走,卻始終不真正步入局中的朱鵬,眼眸一瞪,怒吼咆嘯道:“伊諾,你個混蛋幹什麽呢?這種情況還偷奸耍滑,待會我們這些近戰的死光嘍,你也別想好。”這個滿嘴噴糞的家夥正是朱鵬熟識的轉職+穿越者哈達,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羅格營朱鵬所認識的穿越者幾乎個個都來了,伊麗莎,珊那,紫衫,還有那個哈達,還真是一個都不剩,全都在圍攻白狼的範圍之內。

朱鵬頗為惱怒的掃了哈達一眼,那冰冷冷的眼神看的這個膽上生毛的野蠻人脖子一縮,剛剛的話語根本就不怎麽經過腦子,此時被朱鵬掃了一眼,卻又想起了在本蒙村自己被這個變態法師打成豬頭三的一夜,真是傷心加刻骨(傷自尊加痛入骨),永生難忘呀。

雖然輕易把哈達打壓下去,但因為那一嗓子,四周的轉職者已經開始注意到四處遊走的朱鵬了,雖然礙於朱鵬名望功勳,沒人說什麽,但有眼睛的人都能在其它轉職者臉上看出不滿,隻是限於形勢強忍不發罷了。朱鵬當然不可能因此讓自己的名聲受到損傷,更何況是“怯戰”這樣的可怕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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