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光與暗的對撞
“曆史總是不經意間將兩種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具有某種間接聯係的事物糅合在一起。”——出自依翠爾的回憶錄。
史無前例的天使和惡魔的第一次聯手戰鬥在空間戒指裏拉開序幕，而主導這場戰爭的是依翠爾在翻閱了《陰謀和謊言》後得到的一些啟示。總結和舉一反三是依翠爾最新學到的新鮮事物，對於人類這一物種，依翠爾又有了新的認識。
為了微不足道的物品而設下陷阱、陰謀混合不著邊際的謊言這是某些懷有見不得光的人類慣用的伎倆。依翠爾從圖書中學到了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騙子，以及說謊不臉紅的技巧。
戰鬥已進行到第五回合，哈德爾依然沒站到一絲便宜，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依翠爾和暗黑破壞神的聯手已顯示出出乎預料的強勁。
先前哈德爾並不認為兩個互相將其視為仇敵的家夥會聯手，現實是仇敵間的合作在戰鬥中展現出無可匹敵的威力，而這些隻不過是冰山一角，更為讓哈德爾吃驚的是這二人的默契程度。
“過多的驚訝讓你無法平靜嗎？哈德爾，數百年後的今天你已經跟時代脫節太久了，今天在這裏給你上一課。”
說這段話時依翠爾麵不改色，如今依翠爾的每一句話都仿佛千萬根鋼針紮在哈德爾德心髒上。曾經被成為智者的自己如今卻反駁不了依翠爾的嘲諷和譏笑，毫無疑問這是最終極的恥辱，至少哈德爾這樣認為。
遠在千裏之外的泰瑞爾的其中一個分身跟伊恩斯展開了新一輪的對話，對於伊恩斯最近的變化他急於想知道原因。
“伊恩斯，恭喜你來到了世界盡頭，哈洛加斯雖然是一個被漫天冰雪覆蓋的不毛之地，但無可否認的是這裏也是一個埋藏有無數寶藏和秘密的地方。你的成長已不可預料，我想象不出你是如何打敗暗黑破壞神的，並且在此感謝你拯救了依翠爾墜落的靈魂，你做出的努力我深表感謝，這裏有一柄長槍適合你的另一半使用。”泰瑞爾又將一件可媲美神器的兵刃放到了空間戒指裏，而伊恩斯第一時間給武器施加了封印，否則會成為暗黑破壞神聯合依翠爾跟哈德爾戰鬥的必需品。
隱約從泰瑞爾的敘述中聽出一些端倪，但伊恩斯不打算說出最近一段時間發生過的事，於是一段事先沒經過修飾的謊言被伊恩斯脫口而出。
“感謝你的饋贈，最近這些明顯的變化是我成長道路中的一段必經之路，是有益無害的一種經曆。對此隻能說成長是一起種奇妙而不可預測的變化，你的擔憂是毫無緣由的。”伊恩斯都沒思考便用看似合理的謊言敷衍了事，泰瑞爾竟然對此也信以為真。
“確實是無可辯駁的理由，那麽我期待你盡快幹掉毀滅之王巴爾，屆時我將提供最無私的幫助，或許對你消滅巴爾的意義不大，希望你和你的同伴表現得再出色一點。”
泰瑞爾對伊恩斯的期待無以複加，承諾在一年後的決戰時兌現。
空間戒指內，依翠爾、暗黑破壞神和哈德爾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按照哈德爾的話說是依靠邪惡的智慧暫時占盡先機，依翠爾對此一言不發，然後反唇相譏。
堅硬的地麵滿是漆黑的焦痕，很明顯比火風暴、火牆等高階火屬性法術更強的烈焰術所具有的威力是如何強勁，即便哈德爾可防禦火焰的灼燒，但依翠爾卻趁機用詛咒對其展開一輪猛攻。
“你的失敗來自於你的愚蠢，低估了對手的實力會讓你陷入無可逃脫的沼澤，這一點馬上便會被證實，我期待你被打敗的那一刻盡快到來。”依翠爾難以遏製內心的激動和興奮，對於哈德爾被算計，依翠爾總算出了一口惡氣，相較之下暗黑破壞神內心卻難以掩飾激動。
“邪惡的智慧每逢關鍵時刻總是能起到出乎預料的效果，不愧是擅於玩弄計謀的墜落天使果然有一套，接下來的戰鬥你打算如何應對。”已掌控戰鬥節奏的依翠爾跟暗黑破壞神講解了下一階段的作戰計劃。
暗黑破壞神隻是連連點頭，並且稱讚依翠爾在計謀方麵的智慧無人能及，雖然這謊言的讚美在依翠爾眼中看來跟飄渺的煙雲別無二致，卻依然十分受用。
“老對手，如今你已沒有勝算，而這邊卻遊刃有餘，力量對比之下，我跟暗黑破壞神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你吃到的苦頭讓我看清了天使偽善的另一麵，太解氣了。”說完後依翠爾仰天大笑，貌似是積蓄在內心深處的怨氣得以發泄。
沉默不語的哈德爾再也忍受不了依翠爾對自己的嘲諷和譏笑，於是依翠爾和哈德爾之間辯論拉開了第一幕。
“眼前的你跟數百年前差得太多了，連人類的劣根性、說謊和策劃陰謀的本能也學會了，還挺有長進的，不過你跟暗黑破壞神同流合汙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罪惡和墜落的靈魂不會得到救贖，這也是不變的定理。”哈德爾發誓決不在依翠爾和暗黑破壞神麵前坦露自己的弱點，而這一弱點便是可一擊必殺的致命要害。
“我很想知道，你的大腦是否塞滿了漿糊或者其他東西，變得這樣迂腐和陳舊太讓我失望了，說實話以你目前的實力而言讓我提不起一絲興趣。”依翠爾話音未落便和暗黑破壞神聯手攻向哈德爾的後背。
絲毫沒料到會腹背受敵的哈德爾有些後悔不該輕視暗黑破壞神和依翠爾，遭受到一浪高過一浪攻擊時，哈德爾腸子都悔青了。
“學會了狡猾、奸詐的你也用不著手下留情，實話告訴你我還有一招沒施展，一經使用就算是我也控製不好力度，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用有所保留了，反正都是被打敗不如放手一搏。”
起初依翠爾還隻是以為哈德爾在虛張聲勢，再次承受了又一次的靈魂閃電後，哈德爾竟然在依翠爾和暗黑破壞神驚訝的目光下脫掉了身上精雕細琢的鎧甲。那些反複的花紋、特別的樣式和堅硬的防禦都讓依翠爾驚訝不已，尤其是那能擋住詛咒劍的頭盔。
趁著依翠爾尚未有所動作，哈德爾凝聚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到胸口，能量的一場聚集引起依翠爾的警惕，而暗黑破壞神毫不畏懼再次釋放了烈焰焚燒這一高階火屬性法術，如排山倒海般的火焰猛然卷向哈德爾。如同一個脫掉衣服站在冰雪中的人，哈德爾毫不在意被火焰包圍，環繞在身邊的光屬性元素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牆壁，火焰被阻擋在外。
“看來事情並不會按照我設定好的劇本發展，你馬上用靈魂閃電攻擊哈德爾，我找機會施展可以及必勝的絕招。”依翠爾跟暗黑破壞神耳語了幾句，繼而改變了作戰策略。
暗黑破壞神為了取勝再次釋放了深紅色的靈魂閃電，猶如死神奪命的鐮刀，在一條直線上衝擊到哈德爾的閃電被包裹在身邊的光屬性元素形成的防禦牆彈開。
哈德爾施展的絕招沒技術含量，任何擁有一定力量的人都能使用，在大天使手中施展更具破壞力。舍棄了防禦，哈德爾身體在五分鍾後成了一盞亮度超過一千瓦的白熾燈泡，刺眼奪目的光輝幾乎填滿了戰鬥場地，依翠爾被晃得睜不開眼，唯獨暗黑破壞神對此毫無反應。
回憶起數百年前神魔戰爭期間的戰鬥，擅於正麵拚殺的惡魔和使用光屬性法術的天使，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施展絕招前往往身體會發出刺眼的光暈，對於這些早已稀疏平常。
一千度奪目的光流衝刷著依翠爾和暗黑破壞神的身體，然而這光團並不是看上去那麽沒用，暗黑破壞神堅不可摧的皮膚竟然在承受了光芒的洗禮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解。
“哈德爾，難道說你學會了三大技能之一的‘吞噬’？不可能一定是哪個地方弄錯了。”依翠爾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麵，然而事實卻是哈德爾釋放確實是天使在萬不得已情況下才能使用的絕招，以燃燒體內的能量為代價釋放驚天一擊，釋放這一絕招的後遺症尚不明確。
全身散發著刺眼光熱的哈德爾沒回答依翠爾，這奪目的光短時間內沒有消散的跡象，這意味著戰鬥仍將持續一段時間。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唯有險出奇招才能獲取勝利，依翠爾想起詛咒劍尚有專屬招式沒使用，如果施展其中一招便能立即扭轉目前僵持不下的局麵。
暗黑破壞神獨立支撐著眼前焦灼的局麵，依翠爾在旁邊雙手攥緊詛咒劍，體內混合了暗屬性元素光屬性能量大量匯聚到劍刃表麵，不一會劍刃便閃爍著不同於哈德爾的光輝。
更多的光線剝奪走暗黑破壞神的防禦前，依翠爾已出招，一記樸實無華的縱斬，由上至下的一擊產生了震攝靈魂的效果。半月形的光刃至少超過兩倍音速，這一擊將決定勝負的歸屬。
哈德爾也想停止，可一旦釋放，十分鍾內是停止不了的，所以正麵承受了‘光耀斬’的哈德爾體內三分之一的血液噴湧而出，從皮膚、肌肉、眼珠、手臂、大腿等部位湧出燦金色的鮮血，還不止如此，剛才那一招還切斷了哈德爾手臂內的血管、骨骼和神經，沒被當場擊斃算哈德爾幸運，以毀掉一雙手臂的代價硬抗了依翠爾的驚天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