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做違心的事
心想,一定是韓康來救自己了,他發現自己失蹤了一定是報警了,所以警察才會找到這裏來了。
麵包車,警車和她們正好組成了一個三角形,所以她們在麵包車追上她們之前調轉了方向奔向了疾駛而來的兩輛警車。
這樣漆黑的夜晚,閃爍著的警燈格外顯眼,麵包車發現警車後掉頭逃竄了,鄭如蘭她們終於獲救了。
這是她第二次坐上警車了,上次是被當作嫌疑犯帶上了警車,而這次卻是被救上了警車,她覺得自己跟警車的緣分還真是不淺。
一輛警車拉著她們回了派出所,另外一輛則去追捕逃犯了。不顧身心的疲憊,鄭如蘭借了電話打給韓康,但他的電話始終是關機的。
莫非他也出事了嗎,鄭如蘭如實向民警匯報了所有的情況,並一再請求民警幫她查找韓康的下落。
第二天,做完筆錄以後,民警告訴她們,可以通知她們的家人來接她們了,可韓康的電話卻還是打不通。
無奈之下,她決定給江景煥打電話,她不想讓家人為她擔心,認為還是找朋友比較好些。
電話號碼還沒有撥出,民警就通知她接她的人已經來了。滿懷信心地跑過去,卻發現那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的中年男人。
“鄭小姐你好,我是周良輝的朋友,我姓孫!”那人自我介紹說。
“就是他報的警,幫我們查獲了一個拐賣人口的犯罪團夥!”民警對她說。
“那你知道我朋友的下落嗎?”鄭如蘭著急地問。
是他報警的,那麽韓康呢,如果韓康沒有報警,他是否也出事了呢!
“什麽朋友?”那人問。
“就是在揚州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啊!”鄭如蘭趕緊解釋道。
“我沒有去過揚州啊,更沒有見到你的朋友,我的手下是在加油站發現你的。”那人回答。
“那你為什麽要救我?我們認識嗎?”鄭如蘭問他。
周良輝出事後,他的朋友巴不得都立刻跟他撇清關係才對,他為什麽還敢主動承認。
“鄭小姐!不瞞你說,雖然你不認識我,可我對你是很熟悉的,當初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幫你辦的。你最後一次使用的,是一輛白‘色’的奔馳車!”那人歎息道。
那人的 口氣,象是也不願意提及往事一樣,但為了博得鄭如蘭的信任,而不得不提。
“好了!不要說了!”鄭如蘭更不想再提起那段往事,更不想再跟當年周良輝的手下扯上任何關係,“我不會跟你走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是否就是當年江景煥提到過的那個人呢,‘逼’著他聽自己講課的那個人。
中等身材,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剩餘的稀疏的頭發裏也多半是白發,應該就是他。沒想到,時隔幾年以後,還是他救了自己。
“不跟我走,也沒有關係!”那人坦誠地將一張名片遞給她說,“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困難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鄭如蘭接過了他的名片。
他看上去並不象是壞人,或許當初也跟自己一樣,都是身不由己,所以才會做出違心的事情。
由於一直無法接通韓康的電話,最終還是江景煥來接的她,見到江景煥的那刻,鄭如蘭撲到他懷裏痛哭了一場。
在陌生人麵前可以一直都表現的很堅強,但麵對親人或朋友的時候很容易就會卸下堅強的外表,有什麽委屈也就會一一發泄出來了。
曾經關押她的地方果真就在煤礦附近,經民警核實,以前被拐賣的‘婦’‘女’全都賣給了娶不上媳‘婦’的礦工。
絡腮胡和順子,野店裏的那個‘婦’‘女’,包括他們團夥裏其他的人都被捕了,可是最開始綁架過鄭如蘭的那些人卻始終沒有線索。
回到家中休息了兩天,手腕和腳腕上還有很明顯的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手機和行李,是江景煥派人幫她從揚州帶回來的。拿到手機她便急急的翻看了通話信息,結果隻有失望,沒有韓康打來的電話。
她不想錯過了任何一個電話,甚至這兩天連睡覺手裏也是握著手機的。
那天早上,他是帶著手機出去的,自己記得很清楚。真的很怕他象上次一樣,失蹤一次就是兩年,自己的人生裏還有多少個兩年可以等待,難道今生注定與他無緣嗎!
如果注定與他無緣,為何又讓自己與他一次次的相遇,難道每次相遇,都注定要擦肩而過嗎!
“我找到他了!”江景煥終於帶來了韓康的消息。
“他還好嗎?”鄭如蘭控製著幾‘欲’流出的眼淚,他的聲音為何如此的沉重!
“很好!其實他幾天前就已經回家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那就好,知道他平安無事就行了,謝謝你!”掛斷電話,鄭如蘭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自己失蹤以後他就回家了嗎,他沒有找過自己,也沒有擔心過自己嗎!
報警的人,為什麽不是他,他不知道自己出事了嗎!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可這究竟是為什麽!
還是他有什麽苦衷呢!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他的家人不讓他見自己,鄭如蘭在心裏自我安慰。
一個星期過去了,鄭如蘭始終都沒有接到過韓康打來的電話,而韓康的電話是一直都是無法接通的。
白天她會努力工作,每當下班回家的時候,她總是幻想著韓康會象從前那樣,突然出現在家‘門’口。
到了晚上,她就會對著手機發呆,以至於半夜驚醒的時候,她都懷疑是不是韓康曾打電話過來。
沒有絲毫的預兆,他象是一下子從自己的生活中退出了一樣,讓自己陷入了一片‘迷’霧。
沒有安慰,沒有解釋,什麽都沒有,難道他再次放棄自己了嗎?
“相信我,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了,我絕不允許再失去你第二次!”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那麽的認真,那麽的無法讓人懷疑!
不可以,自己不可以這樣多疑,不可以懷疑他!他為自己付出了那麽多,自己怎麽可以這樣沒有耐心,這樣經不住考驗!
一個月過去了,她仍舊沒有接到韓康的電話,更沒有跟他見過麵。
她開始期待著與他的偶遇,象從前那樣,去見客戶或者去一些社‘交’場合的時候就會與他不期而遇。
可越是盼望的事情,就越是不會發生,沒有偶遇隻有失望。
既然選擇了做他背後的‘女’人,就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不可以隨時隨地的想見他就去見他,你隻有等待的資格。
到底他有多久沒有來找過她了,鄭如蘭已經不再計算日期,想到那些數字隻會讓她的內心感到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