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準拒絕我

“那就報考建築學或者工民建專業,B大的校長跟我很熟的,他可以報考B大,畢業後直接去設計院工作!”

周良輝不是信口開河,出事之前他的權利是很大的,他的關係網也是不容小覷的。

“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喜歡什麽,高考是他的人生大事,還是他自己做決定比較好一些!”談到家人,鄭如蘭戒備的心理就更嚴重。

江景煥的話對她的影響非同一般,‘我可不想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害我家人跟著倒黴!’她總是不由自主就想起,然後不由自主地照做。

她知道自己也不能意氣用事,她比誰都不想讓任何人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貌合神離地談了些不痛不癢的話,然後周良輝帶她去了一個地方,就是之後將近五年的時間她居住的地方。

他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再次占有了她。畢竟是將近五十歲的人了,時隔兩天了都不給力,沒幾分鍾便草草完事了!

“這房子怎麽樣?連裝修的方案都是我親自挑選的,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了。你不是喜歡海嗎,房子的對麵就是大海,坐在家裏就可以看的到!”

草草完事並不影響他事後的親密,緊擁著鄭如蘭年輕且生命力旺盛的身體,內心就會有無比的滿足感。

“可是我……”她當然是想開口拒絕,她不想要什麽房子,她想要的是徹底擺脫他的糾纏,盡快結束這種汙穢不堪的生活。

“不準拒絕我,我不允許!隻要你乖乖的,我會好好對你的,你慢慢就會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周良輝用手掌輕撫著她雪白的臉頰說。

他認為自己說的不過是甜蜜的情話,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鄭如蘭會想,如果做了他不允許的事情會怎樣,如果沒有乖乖聽他的話又會怎樣!

自己是否喜歡這房子已經不重要了,橫豎都是要住的。從他提到鄭曉剛的那刻,她就知道她不能輕舉妄動,寧可自己先委屈著,也不能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事情一旦開始便一發而不可收拾,她不可以再去接家教,課餘時間就隻能在這所房子裏度過,說難聽一點就是在這裏待命,隻有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要去 哪裏。

從那晚以後,周良輝就再沒來過這棟房子,每次見麵的地點都不一樣,她也從來不敢多問。這讓她想起了地下黨,甚至他們比地下黨還要機密,更象間諜一樣詭異!

總之想做什麽事情,都要經過他的允許,否則他就會生氣,甚至變本加厲的拿家人威脅她。

這裏不是市中心,有時候不那麽容易打到車,周良輝就在最短的時間裏幫她‘弄’到了駕照,給她買了車。

那輛白‘色’的高爾夫,隻有周良輝找她的時候她才會使用,平時都是閑置在那裏的。

房子,車子,每個月都會有幾十萬入賬的銀行卡和隨便刷的信用卡,從一無所有到比較小資,她絲毫沒有感到過快樂。

還是吃著普通的食物,買著反季節甩賣的衣服,她從未想過那種奢侈的生活自己也可以擁有,即使擁有了也隻會讓她感到不安。

每天都在膽戰心驚中度過,在同學麵前除了撒謊和偽裝,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令人佩服的是,周良輝總是能找到一些不起眼的小酒店,而且那些小酒店做出來的菜肴絕不比那些所謂的幾星級大酒店的差。

鄭如蘭也是個善於觀察和學習的人,單看‘精’美的餐具和講究的食材,就知道這裏的廚師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看你吃的那麽香,來給我嚐一口!”大概周良輝以為自己是回到了二十幾歲,難免會做出一些親密的舉止。

“那你嚐嚐這個吧!”鄭如蘭夾了一塊魚香茄子放到他嘴裏。

她現在已經學乖了,放著美味的菜肴不吃‘浪’費不說,還會惹得他不高興,讓她吃她就吃,而且還吃的津津有味。

之所以每次都會點一道用茄子做的菜,隻是想驗證一下是否真的會有書裏所說的味道,就是《紅樓夢》裏麵那道叫茄鯗的菜。

“脖子上總是空空的,我送你的項鏈呢,為什麽不戴?不是跟你說了嗎,不喜歡就自己去挑!”周良輝咽下後看不出對菜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對她倒是有些不滿意的。

“我不太習慣戴首飾!”她是不習慣,又不是出身名‘門’的大小姐,從小就幹粗活的人,戴上首飾也感覺隻是累贅。

“跟我在一起就要習慣,我給你的錢不夠用嗎,也不為自己添幾套象樣的衣服,難道非要我事事親為嗎!”

男人不管用什麽方式賺錢,都是要給‘女’人‘花’的,‘女’人不肯‘花’男人的錢就成了男人的心事!

“足夠用了!”隻是她沒想到,不過奢侈的生活也有錯。

“對自己好一點會死嗎?”周良輝不耐煩地說,“‘女’人就是要打扮了給男人看的,‘花’我的錢就這樣讓你為難嗎!”

分明就是在說,做了我的‘女’人就要與我一同墮落,不‘花’我的錢就可以假裝清高和純潔嗎!連自己都厭惡自己這具肮髒的身體,還有什麽資本假裝清高!

“最近功課有點忙,沒時間逛街,等考完試我會去買的!”他是嫌棄我的樣子太寒酸嗎,一開始不是比現在還寒酸嗎!

即使沒有跟他並肩走在一起的機會,即使永遠見不得光,也要為他而打扮嗎!

自己現在不過是個任人擺布的玩偶,還想那麽多做什麽!江景煥,為什麽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用在我身上呢,難道上了賊船就真的下不來了嗎!

“以後每個月我都會檢查,我不管你買什麽,都要把錢‘花’在自己身上,對自己要好一點知道嗎!”語氣裏既有命令又有疼惜。

“知道了!”都說‘女’人‘性’情多變,男人呢,‘陰’陽不定的時候不是也很多嗎!

鄭如蘭看著他臉上變換得複雜的表情,內心是茫然的。

想起那對一絲不掛糾纏在一起被垮塌的山體掩埋的男‘女’,自己是不是終究有一天也會遭到那樣的報應!隻祈求老天在懲罰的時候,隻懲罰自己一個人就好了!

象往年一樣,這次‘春’節回家也是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大堆,也是坐公共汽車回家。她怕開著那輛高爾夫回去,不知道會在村裏引起什麽樣的軒然大‘波’。

“姐!這可是名牌啊,你發財了嗎!”鄭壯壯看著姐姐給他買的新衣服和新鞋子,眼睛瞪得圓圓的。

“別高興得太早,都是假的,我哪裏有錢買名牌!”臭小子學習不怎麽樣,倒是還很識貨,才十二歲就認識什麽是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