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功力長進了，氣死人不償命 這章送給min631111
可是。
“您去市一院做什麽？”我還是忍不住了，睜著大大的眼眸看他。
他臉色一沉，“去打針……避孕針，林滿心，現在還不是我們要孩子的時機。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要去倫敦照看昏迷不醒卻還生了病的玉苓……”
我的臉一瞬間變得冰冰的，呼吸都感覺弱了，手無可遏製地顫抖起來。
他直言不諱了，我還是覺得受傷了，死死咬住下唇。
陸一城見我這樣，眸色柔和下來，雙臂輕輕圈住我，“林滿心——”
我忽然一抬手想要推開他，他卻早有準備，雙臂圈得死死的，還強硬地抱拖我回到床邊。困在他腿上坐著。
他扣住我的下巴，掰我看他，然後低啞地說。“林滿心，你聽我說，玉苓是我這一輩子要負起的責任，我沒辦法完全拋開她不管，而且，她目前還患了子宮癌，情況不容樂觀……她這樣。我能快快樂樂的結婚，生子？”
我自問不是什麽聖母瑪麗亞，從來都不是，可我有著傳統的道德底線啊。
算算一筆帳，他跟唐玉苓是初戀情人，即將結婚還有過孩子，他駕車出車禍她成植物人了，他要負責她到底……真的，無可厚非！
相反，他要是樂嗬嗬地不管不理她，試問這樣的男人，我能愛他嗎？
將心比心之下，我再也說不出要他別管唐玉苓的話來。
他贏了。一番話堵得我嘴巴死死的！
“……那，你也不能去打那種針啊，傷身體。”我被堵了一條話語路，不得已之下挑起另一個話頭來。
他目光熠亮，指腹揉了揉我下巴，“心疼我了？”
“嘁！你自己都不愛惜的身體，我心疼有用嗎？”我嗤之以鼻。
“口是心非的小貓。”他繼續揉捏我，“去打那種針。之前是基於有備無患，你知道的，要不是那天晚上你將我從溫嘉琪的公寓“奮不顧身救出來”，我恐怕就踩進了一個婚姻陷阱裏了，現在呢，我是基於目前的情況才不得已打的——”
我聽到這，馬上打斷他，“避孕有很多種方式，用套，吃藥，就不明白你為什麽偏要去打針，那種針——”
嗷嗷！我及時打住，剛剛差點把避孕針的資料給他明晃晃地科普了！
“……”他深深盯了我一眼，“我不想用套……”見我表情有異，他額頭抵過來與我相貼，“不想跟你有阻隔，你很甜美，我嚐不夠！”
一句話，他把我迷的呼吸都忘了。
“可是，讓你吃藥我更不願意，那個也傷你身體……我不舍得。”他的語速很慢，好像在艱難選擇詞匯。
艾瑪！我該相信他嗎？怎麽說著說著，我們的對話都偏離正常軌道了呢？竟變成了，煽情告白！
美男計！他絕對在實施美男計！轉移我視線！
“好了，你要不要打針自己做決定，反正現在都用高科技避孕，各種不傷身體的都有！”我理直氣壯的推開他點。
心裏哼哼，別想騙我！這點常識我還有！
“我會認真考慮的。”他扶起我站起，摟著我一起到樓下吃早餐。
吃飽了，他還跟我一起登上商務車，回去爵鼎那邊上班。
周一，照例是大會小會的連著開，尤其是他剛公幹回來，很多公務要下達、簽署。
我仍然和陸文秀一起上新娘特訓課，中午，陸文秀另有飯局，我就回到辦公室裏。
“等下隨便吃個盒飯好嗎，我想睡睡午覺。”埋在文件堆裏的陸一城抬起頭問我。
“好。”我吃啥都沒意見，因為從來不挑食。
他抄起手機找秦天訂餐，我開了門出去，到洗手間小解、洗手。
回來的時候覺得哪裏不對勁了，帶著疑問進了辦公室，陸一城已經開了寢室的門，在浴室裏洗手。
咦，我真是腦袋瓜不好使了，舍近求遠，跑出去女洗手間幹嘛，寢室裏明明有衛浴啊。
“幫我按一下肩膀。”陸一城倒是很能使喚我，脫掉西裝就躺床上等待我的侍候。
我過去給他按，還用手肘力按，他悶哼著特別享受。
“咯咯！”有人敲門。
“是天送盒飯來了。”陸一城悶聲說。
我隻得出去開門拿盒飯，秦天手裏有一大一小兩個白色塑料袋，他看了看我，說，“另一個袋裏的東西是**oss要的。”
這是暗示嗎？我瞄一眼那個小塑料袋，不會是避孕藥吧？我索性當著秦天的麵大大方方拿出來看。
秦天臉一紅，轉身就走。
我垂下眼，仔細一看，是驗孕棒棒！
陸一城讓秦天買這個來是什麽意思？又不是他能用的，肯定是給我用的了！
“還站在那裏做什麽？快過來，我餓了。”陸一城的聲音傳來，他邊走向沙發組那邊，邊催促我。
我深吸一口氣，關上門，提了東西走過去。
陸一城的目光從我臉上，落到我手上的塑料袋，淡聲道，“你等會兒驗一下，我們這幾天——”
“**oss，公私兩邊真讓您操碎心了！”我忍無可忍，嘲諷的話脫口而出。
陸一城聞言，眼角的神經劇跳幾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字麵上的意思，我感慨呢，在替您著急。”我說著反話，一屁股坐到他對麵，自顧自地擺開餐盒。
陸一城死死盯著我，好像是氣得不輕。
我呢，公私也挺分明的，氣他歸氣他，盒飯還是照樣擺到他麵前，還特麽的體貼，將筷子也塞到他手裏，“您快吃呀，不是說餓了嗎？”
“林滿心，你功力長進了，可以氣死人不償命！”他緩聲道，眸色淩厲。
“跟在您身邊，見多了學多了，如果還不長進，我早收到辭退信了，不是嗎？”我捧起餐盒，優雅地扒著飯。木剛池技。
陸一城霍地站起身，走到大落地窗前，單掌撐在玻璃上，狠狠地盯住城市下麵的街道！
我合上餐盒的蓋子，捧在手裏，幽幽站起身說，“**oss，為了您能吃得下飯，我看我還是去跟李室長她們一起吃吧。”說完，我昂首闊步走出辦公室。
走進茶水間的時候，李室長和金花們都詫異地看著我，我笑盈盈說，“怎麽？不歡迎我？”
“不是——”她們拖長了音調，話語點到即止就紛紛給我讓座。
我挨著李室長坐下，她倒是若無其事地看我吃什麽菜，又熱絡的拉起熱聊話題。
她們說起陸**oss的新專訪，那銷量自然又創下了新高，等等……
我這才驟然記起，今天是葉曉華的風光大日子呢，所以吃完飯，我先躲到走火通道後樓梯打電話給她，祝賀一下。
葉曉華對我屁甸屁甸地獻祝賀詞根本不感興趣，她很跩地說，“林滿心，那種話我今早聽多了，你就省省吧，倒是你趕緊告訴我，陸一城回來之後你有沒有跟他說什麽？”
一提這個我來氣了，我壓低聲音將他今天幹的好事全抖出來。
“他買棒棒要你驗？！”葉曉華很能抓關鍵詞，直接揪著這點怪叫。
“你說說看，他是啥意思？”我不恥下問。
“嘶——這個我覺得可以分兩步看，嗯！一是，往好處想，他意識到自己過了期沒打針，你可能有了，要你驗一下他是不是喜當爹了！二是，你懂的，他怕你有了，驗過之後就……”
如果我有了……他就抓我去打掉？是這意思？
我倒吸一口涼氣，不是沒有想過這問題，而是被葉曉華明明白白這麽一說，我徹底地害怕起來了！
“我該怎麽辦？”我小小聲問，失魂落魄。
“要不，你趕緊溜出來，自己先驗一次，如果沒有，就告訴他沒有，如果有了，你躲起來，反正你家婆力挺你的不是嗎？”葉曉華理性分析後，立馬丟出行動方案。
明知道，葉曉華說的建議的都沒錯。
可我轉念間又不願意照她說的做了。
如果我有了，陸一城真的如此絕情絕義非逼我打掉孩子，他這樣的男人我也不要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就是我林滿心。
“喂，你快行動啊！”葉曉華催我。
“不，我就驗給他看看，有或者沒有，一次性跟他攤牌！”我打定主意後，語氣非常篤定。
“啊？你作死啊你！”葉曉華罵我。
“掛了。”我不管她說什麽，都決定不動搖，掛線後，我從容走出過道，一門心思以壯士斷腕的決心去麵對陸一城以及那支棒棒！
開了辦公室的門，徑直走到茶幾邊，抄起那支驗孕棒，我對從一進門就盯著我看的陸一城說，“**oss，您過來監場吧。”
陸一城的俊臉一陣白，深邃的眸底翻湧著浪濤，嗓音壓得異常低沉，“林滿心，我們談談。”
“先驗了再說。”我冰著臉，一派堅定不移。
他驀地站起身，我已經大步流星走入寢室奔進小浴室下反鎖。
他站在外麵瞪著我，我抬了抬下巴，開始驗孕。
這小浴室用的是磨砂玻璃外罩，他會看得到我沒有造假！
我重新穿好衣服，將棒棒對準玻璃門讓他看，然後我的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一條杠的事實很打擊我，但也讓我輕鬆了下來。
兩年的婚姻期限太漫長，我怕我熬不到那時候，身心已窒息。
愛情太磨人心智，這場遊戲從一開始我已輸定。
“林滿心！你出來！”陸一城眸底積著厚厚的烏雲，臉上蒙了可怕的冰霜，，聲色俱厲地吼道。
我的舉動快要把他氣瘋了吧？我又何嚐不是被他傷透了呢？
彼此，彼此！
我用手指一揩眼角，自覺這動作也挺灑脫的，轉身去抽了毛巾洗把臉，才淡然開了門鎖走出去。
手臂第一時間被陸一城死死攥住，我懶得跟他爭執，閉緊嘴巴由得他將我拖到床邊坐下。
“你心裏在想什麽？告訴我！全部說出來！”他裂開了血絲的冷眸像要吃掉我一樣的盯凝，嘶啞著聲音喝斥。
看到他受刺激後變成血紅的眼眸，我心尖狠狠揪疼，卻固執地別開了臉。
“今天早上我不是跟你說得很明白了嗎？！”他質問。
是很明白，所以我就驗啊！我心裏駁斥，人卻繼續緘默。
“我讓你驗，是想要知道真實情況，難道我有錯嗎？”他繼續發出質問。
我咬著唇，轉過頭，盯住他，正想說話，那道該死的刺耳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陸一城的雙眉一下子緊皺，他掏出手機馬上接聽，“喂？宇軒，你說！嗯，啊？怎會這樣？！……好，好！我立刻訂機票過去！”說完，他掛了線，呆坐在那裏！
我看他這樣，本不想再理他的，可是……我，總不能做到決絕得不近人情！
或許，這是唐玉苓病情危殆，召他過去見最後一麵啊！
“**oss，要我幫你訂機票嗎？”我冷靜地問他。
“哦！”陸一城這才如夢初醒的轉過頭看看我，“幫我叫秦天和李室長進來！快！”
我馬上去幫他打電話召他們進來，然後快快收拾行李袋。
陸一城已大步走回到辦公桌後坐下，拎起手機撥號出去，“爸！倫敦那邊說，玉苓在化療的時候……反正病情不容樂觀……對！我要馬上飛過去，醫生已經……下達病危通知書……嗯，麻煩您了！”
病危通知書！我心口一陣窒息！果然就是！
這時，秦天和李室長都進來了，他們站在辦公桌前等陸一城安排工作。
“天，幫我訂機票！你這次不要跟我去了，留下來處理兩邊集團的雜事吧，”陸一城交待秦天。
秦天應聲後，他再轉向李室長，“你經驗豐富，不用我多吩咐也知道該怎麽做……幫我多照顧林滿心，監督她繼續上班和上特訓課。”
嘁！他講的好像他不在這裏，我會落跑走人似的！
這是特意說給我聽的吧？安撫我？就因為我剛才跟他鬧了一場？男人呐！
秦天和李室長都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木然接受目光洗禮。
“好了，你們出去吧。”陸一城擺擺手，靠進椅背裏。
他們走後，陸一城把手伸向距離他兩步之遙的我，“過來。”
知道他趕時間，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緩步走到他身邊，卻沒有將手兒放進他掌心裏頭。
手臂被毫不意外地揪住，他把我拖向他，我半推半就的被“拖了過去”。
陸一城眸色一沉，抱住我的腰，將我扣到他腿上，背對他跟他貼抱在一起！
“林滿心，我現在什麽話都不能說了，是不是？”他好像很委屈地開口了，“我說什麽話你都自動歸類為壞的錯的？嗯？”
我閉上眼睛，心裏苦得像吃了黃連一樣。
“的確，我現在真的什麽都不能承諾給你，難怪你會這樣想。”他喃喃道，口吻沉重得讓我心口直發悶。
“等我回來，也許這次回來會……”他說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哽在那裏。
“鈴——”座機適時響起。
我比陸一城快了一步，一按免提。
“**oss,機票訂好了，是13：15的。”秦天的聲音傳來。
“……”陸一城抬腕看表，我也瞄一眼時間，已經快14點了！他果斷說，“我馬上出去。”
我幫他按熄免提，順勢站起身來。
陸一城也站起來，抬手摸了摸我的發絲，“林滿心，不要亂跑。”
我睨了睨他，去提了行李袋出來給他，他接過來，毅然走向辦公室門口。
我站在原地，不打算送他了，我受不了看他踏進梯廂的那個場麵。
……辦公室因為陸一城的離開，變得異常的安靜。
我站了一會兒，關了寢室的門，走去沙發那邊坐下，頓覺再也沒力氣動彈……坐啊坐，怎樣都無法緩過勁來。
原來鬥氣也是極消耗體能的一件事情！
“夫人！”辦公室外麵傳來李室長隱約的喚聲。
我緩緩站起身，做著何婷到訪的準備，果然，“哢嚓！”室門擰開了，何婷的身影出現，她看了看我，對門外的李室長說，“你去忙吧！”
李室長應聲，順勢向我射來一個眼色。
何婷一關上門，我立刻喊她，“媽，您請坐。”
“唔！”何婷略略一點頭，走過來坐到上首位的單人沙發裏，指了指我，“你也坐。”
我坐下來，淡然看著她。
她沉默了幾秒，細長的頸子轉過來上下掃量我，“你回來之後有沒有去驗一下？”
又是這個話題！
我咽了咽口水，“驗了，剛和一城談了這個事，他看著我驗的。”
“哦？結果怎樣？”何婷瞪著我，滿麵期盼。
“沒有。”我眼色一沉，回應道。
何婷深深地透了一口氣，看著我，一張臉瞬間拉長了，“沒有？那怎麽辦啊？一城有沒有說什麽？”
“他去倫敦了。”我撇開她的問題，直切要害。
“我知道他去倫敦了，所以我才急著來啊。”何婷對我的回答非常不滿意，隻管瞪我。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我坦然回視她。
“不行，不行！”何婷連連搖頭，“過幾天我帶你去醫院再檢查一次。”
“……”我真是無語了，她帶我去醫院檢查有沒有懷上也就罷了，她還逼我全身檢查可怎麽辦？那不就讓我露了馬腳嗎？醫生肯定會問我上一胎的事情啊！
煩心呐！
我在想，要不要將陸一城打過避孕針的事告訴她呢？
這樣一來，我會安全些。
可是，以何婷的性子，不得鬧翻天嗎？
怎麽辦？
兩難中！
“媽，您認識廖宇軒嗎？”我想想，還是引導何婷自己去發現吧。
“認識，他是一城的大學校友，一城特意從美國請他回來給玉苓治病的，”何婷略略介紹廖宇軒的身份，然後問我，“他怎麽了？
“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奇怪，我隱約聽到他問一城，還要不要打針什麽的。”我點到即止的拋出暗示。
“打針？”何婷也好奇地望著我，“你沒問一城嗎？”
“一城和他是私底下談起的，好像不想讓我聽到，所以我沒問。”我答道。
“……好，我去查一下，市一院的院長是我遠房親戚。”何婷若有所思地點頭。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陸家人老往市一院跑！
“媽，您可別說，這是我告訴您的。”我怯怯的說道。
“放心，我怎會說是你說的呢！”何婷瞥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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