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命
?我怕會吵到顧傾城，順手把門拉上了，慢慢走到走廊處，程助理也跟了上來，正色說道：“最嚴重的一次，顧董喝到胃出血。住進了醫院。”
“胃出血？這麽嚴重？”我吃驚的問道：“為什麽沒人告訴我？”
“董事長不想讓你知道，怕你會擔心。”程助理繼續說：“雖然他以前讓我拿離婚協議書去找您，但還是讓小白每天向他報平安。以後的事情，您應該也猜到了。他表麵上不說，但一直在背後默默關心您。知道您喜歡寫作，想聲名鵲起。就私下裏找了製片公司的錢總，合夥投資製作了您那本《愛到荼蘼》的同名電影。後來您的那幾本書簽署影視版權，我全部參與了。當然，夫人您寫的確實也很出色，否則觀眾和讀者們也不會買賬的。
顧董查到您在燕然花園買了房子，安排我聯係物業監控室的人，時刻關注著您的行蹤。您不要把這當成監視，他隻是想知道您是否平安。怕您開車毛躁會出事，他又派了人在後麵悄悄跟著您。您和程一塵出事那天。我們的人沒及時趕到，是因為跟蹤時車子出了點小車禍，慌亂中跟錯了車，導致您和程一塵發生了那些狀況。幸好您沒有大礙，否則顧董會內疚一輩子的。
其實和夫人您分手後沒多久，顧董應該就後悔了，雖然他不說，但我也能猜出來。每次我向他匯報您的情況時，他總是長久的沉默。可他這個人好麵子，心裏想原諒您，又覺得拉不下臉來。後來我把您在齊玉有約上的節目視頻發給他，就此給他一個台階下。夫人，您確實挺聰明的。知道怎麽樣挽回一個男人的心。”說罷向我豎了豎大拇指。
我一頭的汗啊，哪裏是為了想挽回他才說那些話，我隻是不想在全國觀眾麵前丟臉罷了，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我由衷的說道：“謝謝程助理，做事這麽貼心，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程助理謙虛的說道：“夫人您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顧董當初沒去找您，一是心裏過不了那道坎，二是拉不下麵子，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林氏集團的林小姐。”
“林薇？他不會是真想娶她吧？”我急忙問。
程助理解釋道：“夫人，您誤會了。是因為林薇威脅顧董，要把她手裏的照片發給報社，傳到網上，讓您身敗名裂。顧董隻好先用緩兵之計，暫時穩住了她。”
“那顧傾城現在不怕了？”這個林薇還真夠讓人頭疼的。
程助理：“是人都有弱點，顧董特意找人把林小姐好好調查了一番，發現她先前在國外留學時，生活有些不檢點。讓我警告她，如果她多生是非的話，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製住了她。”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接著疑惑的問：“還有一個問題，我一直不理解，顧傾城為什麽明知道林氏注資，是林薇刻意投的糖衣炮彈，卻還要同意？”
程助理回：“林小姐的父親林董是個精明的商人，一直想向金城注資，畢竟和金城合作百利而無一害。以前老董事長在的時候，他就曾提過，當時老董事長因為某些原因沒同意。如果顧董拒絕的話，林董說他就去找大顧總顧正城。大顧總在集團裏一直和顧董對著幹，這個夫人應該有所耳聞。如果您站在顧董的立場上考慮的話，關於此事會怎麽處理呢？”
程助理非常聰明的把問題又拋了回來。
我凝眉想了想，此事確實不好辦，如果林父和顧老大聯手，顧傾城在集團內就更難做。除非他放棄董事長之位，可是放棄了之後，顧老大會讓他有好日子過？更何況這個位子，顧傾城和陸婉青謀劃了這麽多年，連自己的婚姻都犧牲了，怎麽會輕易放棄？
看來，隻要顧傾城一日在那個位子上，就不能不權衡利弊，以大局為重，頭疼。
算了，不想那個問題了，我又問道：“顧傾城對自己就那麽信心？覺得我不會和程一塵走到一起？”
程助理突然笑了，說道：“顧董一向自信，事業上如此，感情上也如此。他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程一塵也姓程，我也姓程，夫人您猜猜，我們倆人是什麽關係？”
“都姓程。”我張大嘴吃驚的問道：“難道，你們是一家人？”
程助理說道：“對，他是我堂哥，但不是直係親屬，我的爺爺和他的爺爺是一個父親。我堂哥這人呢，從小就忠厚老實，人品也不錯。顧董後來經過仔細調查後，才會放任他在您身邊照顧您。否則，依著顧董的性子，您身邊有個男人不停的噓寒問暖，他早就出手幹擾了。當然，程一塵接近您，幫助您，也是他自願的，原因您本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再說了，程一塵那個公司，後來的許多業務，都是金城提供的。燕然花園21樓西戶的房子，也是顧董出錢買的。既然大家都這麽熟了，他又怎麽真對夫人您下手？”
聽完程助理的話之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個荒唐的夢一般，先前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顧傾城，淡出了他的視線。可最後才發現，繞來繞去，還是沒掙出他的手掌心。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盯著呢。有夫如此，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如果我還愛他的話，他所做的這一切就是關心和在意;如果我不愛他的話，那麽這一切就是監視和束縛。
心境不同，意義也大不同。
程助理見我一直沉默不語，笑著說道：“如果聽我說完這些話，夫人還是執意不原諒顧董的話，那您就請便吧。但是，我覺得夫人如果錯過了顧董，恐怕今後再也不會遇到像他對您這麽好的男人了。”
我並沒有立刻回答程助理的話，而是靜下心來把我生活中遇到的那些男人們仔細梳理了一遍。
從第一個男友開始，林欣南，因為他媽和我媽的矛盾，我們兩人很快就分手了。趙文江，為了更好的往上爬，和我談了近一年，最後也輕易分了手，分手前還無恥的把我利用了個遍。鄭凱麽，是個好人，可惜我對他沒感覺。程一塵嘛，一直把我當白雪的影子，像顧傾城說的，影子終歸是影子，代替不了本人，如果真和他在一起，估計也會有許多困難，比如他媽。況且我對他壓根就不是愛，隻是覺得愧疚罷了。
好像，就真的隻有顧傾城對我最好了，雖然他的愛有些變態，總是按照他的想法行事。
和他在一起也遇到了比常人更多的委屈和煩惱，但是經曆了許許多多，他始終都沒有真正放棄過我。
於情於理，他都是目前我最好的選擇，可就這樣原諒他？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程助理也是個人精，見我麵色和緩了，知道方才說的那些話管用了，笑容燦爛的說道：“夫人，如果您覺得就此原諒顧董，會心有不甘，最好的方法就是趁他現在正熟睡，進去狠狠打他幾下子出出氣，記得一會兒千萬不要手軟。還有，不要把我出賣了啊。”
我飛快的想像了下一會收拾顧傾城的情景，笑道：“這還真是個好方法，放心，我絕對不對出賣你的。程助理天也不早了，你不要再趕回霖城了，也開個房間，好好休息去吧。”
說完，我推門進了房間，看到顧傾城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正沉沉的睡著。
我起身去衛生間衝了個熱水澡，把臉上的妝卸掉，回來站到床邊，盯著他。別說，看到他乖乖的躺在這兒任我魚肉的樣子，還挺爽。
我磨拳擦掌的從上到下的打量著他的身體，從哪兒開始下手好呢？臉嗎？我最喜歡這張臉了，打壞了的話，會影響我以後的心情。
腿嗎？上去踹幾腳？可是這兩條長腿也是我喜歡的。
思來想去，最後輕輕解開他白襯衫上麵的扣子，趴到他身上對著胸膛狠狠的咬了下去。
顧傾城吃痛，悶哼了一聲，伸手把我拽倒在他身上，胳膊緊緊箍住我的脖子，我使勁捶了他一下，他才鬆手。
鬆手後，猛的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我被他高大的身體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大聲喊道：“顧傾城，你快滾下來，壓死我了！”
顧傾城睜開眼睛看了看咬他的人是我，突然綻開嘴角笑了，從我身上翻下來，一把將我拉到他寬大溫暖的懷裏，用力抱住我，黑眸仔細盯著我的臉，盯了許久之後，低聲問道：“希希，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低頭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問道：“痛嗎？”
顧傾城皺眉點頭：“痛。”
我正色道：“痛的話，那就不是做夢了。以後少喝酒，從今天開始戒煙，要聽我的話，知道了嗎？幾日不管你，各種壞毛病都學來了！”
顧傾城把頭埋到我的頸窩裏低聲應道：“嗯，聽你的話。”
明明說好的千萬不要手軟，可是看著他現在這副模樣，我竟然下不了手了。算了，回頭慢慢再收拾他吧。
我是手軟了，可是他的手卻不老實了，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嗔道：“你還沒洗澡呢，乖乖滾去浴室洗澡去。”
顧傾城說：“我的酒還沒醒呢，你幫我洗。”無語，這個大男人是在向我撒嬌麽？
我才不管他呢。
顧傾城見我不搭理他，半睜著眼滑下床，搖搖晃晃的向衛生間方向走，我怕他會滑倒，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浴室後，他站住不動，閉上眼睛說：“我醉著呢，你替我脫。”
明顯就是在耍賴皮好嗎？醒酒藥也喝下了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應該半醒了吧？最難纏的就是這種半醉或者裝醉的人。
我轉身往外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說：“一起洗。”
一把打掉他的手說：“我洗過了。”
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覺得於心不忍，隻好重新返回到他身邊，三下五除二的把他身上的襯衫和西褲全扒掉了。
他高大頎長的身子，一覽無餘的暴露在我麵前，那華麗麗的八塊腹肌，以及那……怕自己會胡思亂想，我索性閉上眼睛拿了花灑隨意幫他衝洗。
他卻把我閑著的另一隻手引到了他身體的某個地方，低下頭來湊到我耳邊，暗示道：“它想回家，日思夜想，希希，已經三個多月了。”
那性感低沉的磁性聲音，配上那張英俊絕倫的臉，還帶著點醉意和壞壞的笑，頭發濕濕的耷在額上。哎媽，我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
可這麽快就和他行魚水之歡，會不會顯得我太沒出息？
於是開口埋怨道：“你也知道三個多月了？”為什麽不早來找我？我這三個多月有多想你，你知道嗎？當然後麵的話沒說出來。
越想越氣，手報複性的微微用力捏了捏他最親的親戚，他吃痛，眉間微緊的說：“捏壞了，你下半輩子的性福，我可就不能保證了啊。”
我不理他，鬆開手，給他抹了沐浴露，像先前他幫我洗澡那樣，飛快的替他洗好衝好，拿了浴巾給他擦幹淨，然後扶他去外麵大床上躺下。
扯了被子蓋好後，他又不老實起來，對我上下其手。
我按住他的手，警告他：“一：我現在沒心情。二：你喝酒了，萬一我懷孕了，孩子質量不好。”
顧傾城唇角綻出一絲壞笑道：“一會兒就有心情了，喝酒了的話，我們可以采取安全措施。”說完站起身，去酒店的桌上拿小雨衣。
動作麻利的哪還有方才讓我幫他洗澡時醉酒的模樣？
瞬間懷疑我是不是又被耍了？
他拿好後，回來拆了用，結果型號有些小，又返回去拿，拆了試，還是不行，試了幾個，尺寸都對不上，小，最後一臉無奈的看向我。
我疑惑的問他：“你先前沒用過嗎？不知道什麽型號適合自己？”
顧傾城搖頭道：“我和你用過嗎？沒有吧。我又沒有別的女人，哪裏會用這東西？”
“切，鬼才信呢。”嘴上這樣說，可心裏卻很高興，我總是喜歡這樣口是心非。
最後沒有辦法，他就那樣抱著我，老老實實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我去前台退房結賬時看到消費用品赫然列在名單上的那玩意兒，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昨晚顧傾城試了一個又一個，尺寸對不上的尷尬情景，禁不住啞然一笑。
顧傾城開車陪我去燕然花園，兩人收拾了東西，一起回了霖城。
顧傾城把我送到顧家山莊，他就去了金城大廈。
我去正屋找陸婉青請安，她看到我被顧傾城送回來了，自然也猜到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和緩，微微抬了下眼皮，表情不悲不喜的慢慢說道：“你回來了？回來了也好。”
我客氣而生疏的笑道：“謝謝媽媽這幾個月來對天曦的照顧，麻煩您了。我明天想把他接回去，轉學手續也會馬上辦好。”
陸婉青避而不答，用水果簽插了塊水果遞到嘴裏，小口咀嚼慢慢咽下後，才對我說：“我看到你的訪談節目了，你寫的書我也聽小白說了，這才有點我們顧家兒媳的模樣，以後好好努力吧。”說罷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我出去。
我知道她的性子一向清冷高傲，話能說到這個地步，就表示我已經做得很不錯了，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就退了出來。
出了顧家山莊，我去附近商場買了營養品和衣物開車去了溫泉療養院，看望我親媽。
推開病房的門後，看到程一塵正坐在我媽身邊，笑著陪她說話。
窗外有金色的陽光照進來，落在他那張英俊敦厚的臉上，顯得整個人越發善良可親，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我走了過去，拉了張椅子坐下，疑惑的問他：“今天怎麽有空來？”
程一塵笑著說：“我爸療養院近期要從國外請一個挺有名的神經科專家，專治抑鬱症及其他精神科疾病。等他來後，讓阿姨試試，說不定就能恢複或者根除呢。”
“真的？那就太好了。”我欣喜的一下子抱住我媽，對著她的臉猛的親了一口，我媽被我親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臉竟然微微有些發紅。
程一塵大概好久沒見到我這麽開心的樣子了，或者是又想到了白雪，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艾希，看到你這麽開心，我挺為你高興的。你和顧傾城，應該和好如初了吧？”
我點頭對他笑著說：“是的，你功不可沒，謝謝你啊一塵。為了報答你，改天給你介紹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
程一塵笑著說：“以後吧，等我心情完全調節好後，自然會圓了你這紅娘夢的。”
我低頭看了看腕間的表說道：“中午了，一起吃個飯？我媽能一起去嗎？你幫忙向醫生給我媽請個假吧，我想帶我媽吃頓好吃的，天天吃醫院的飯，她肯定也膩了，求求你了，好嗎？”
“好，好，我現在就去。”程一塵對我這張臉完全沒有抵抗力，搖了搖頭出去找醫生去了。
我坐到親媽身邊，捏了捏她的臉說：“媽，終於可以給你放放風了，你大概好久沒到外麵去了吧？”
親媽可能性子沉靜慣了，對我的小動作有些不適應，但還是開心的笑了。
程一塵回來後，我們三人一起上了車，去了就近的一家私房菜館，點了幾樣愛吃的清淡小菜，開始吃起來。
席間，我不停的給我媽夾菜，而程一塵則不停的給我夾，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對他說：“一塵，你肯定是上輩子欠了我的，所以這輩子才會對我這麽好。你的大恩大德，今生無以回報了，來生如果能重逢，我一定會嫁給你的，好不好？”
程一塵笑道：“你就一張嘴甜，別老是給我許空頭支票了。先前說好的三年之約，說變卦就變卦了。下輩子說不定我也是個女人呢，不需要娶媳婦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得，成也是你，不成也是你。”
程一塵說：“是啊，人有的時候真的很矛盾。想當初如果我自私一點，把你據為已有，現在的我會不會好受些？可轉念一想，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心裏老想著顧傾城，肯定會不開心，又覺得對你不公平。”
我由衷的讚歎道：“一塵，你真是一個大公無私的好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相信我。”突然想起李蘇自殺前好像也說過這句話，那時候的我，心灰意冷，生無可戀，以為自己和顧傾城此生再無可能。現在才暗自慨歎，幸好那時我沒有輕生，活了下來。
吃了一會兒，我去洗手間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後，出來正巧遇到閔夫人和閔潔兩人邊說邊笑的走了進來。
我急忙上前打招呼道：“閔夫人，這麽巧，你也來這兒吃飯？”圍節司圾。
閔夫人笑容溫和的說：“是啊，好久沒見你了。上次和傾城一起吃飯，我還問過你，他說你最近在燕城忙。我在電視上也看到了你，很為你高興啊。”
我說：“謝謝你，閔夫人，閔小姐現在這是回國了嗎？”
閔夫人說：“是的，學業全部結束了，最近在找工作呢，隻是她的專業有些冷門，在國外比較吃香，可是在國內不太好找。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又不想放太遠，愁人。”
“去我們房間一起吃吧，邊吃邊聊。”我熱情的拉著她們倆去了我們的包間。
程一塵沒想到我出去一趟，竟然把閔潔母女兩人招來了，神情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後，熱情的笑著向二人打招呼。
向他們介紹了下我親媽，讓她們又點了幾個菜，我開口問閔潔：“學的是什麽專業？”
閔潔禮貌的回答：“環境工程。”
我一聽專業正好與程一塵的環保公司對口啊，就向程一塵使眼色道：“你們公司現在不正缺人手嘛？閔潔是博士，去了後，待遇可要給最優厚的哦。”
程一塵哭笑不得，想了想說：“好的，閔小姐有空去我們公司先看一下，覺得合適的話我們再繼續談。隻是我的公司是新公司，才成立一年多，既不是外企，也不是上市公司，閔小姐會不會屈尊了？”
我直朝他使眼色，這人會不會說話啊？
閔潔倒是不在意，笑著說道：“程先生，你太謙虛了。”
吃完後，程一塵和閔潔互相留了聯係方式，約好見麵時間，幾人就分別了。
我把我媽送回了療養院，開車回了花間墅。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小白把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把行李箱的東西放好後，我去書房開電腦寫稿子。
到傍晚時分，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去山莊把天曦和丁姐接了回來。順便顧傾城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人明天把天曦的轉學手續辦了，顧傾城倒是沒猶豫，立馬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夜晚丁姐和天曦他們都睡下了，我睡不著，就去書房繼續寫第四部長篇。
寫著寫著，耳尖的聽到樓下傳來按密碼開鎖的聲音，知道是顧傾城回來了，我飛快的跑下樓梯，一下子撲倒在他懷裏，踮起腳尖親了親他，接著又趴到他胸口上仔細的聞來聞去，最後湊到他的唇間又嗅了嗅。
他笑著推開我問道：“你做什麽呢？像隻小狗一樣。”
我嗔道：“你才像隻小狗一樣，我就是想聞聞你身上有沒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再查下你今天在公司有沒有抽煙。”
顧傾城笑說：“今天沒抽，我決定戒煙了。至於別的女人的香水味，我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白晶晶都知道，你難道會不曉得？”
我翻了他一個大白眼，說道：“得，你這是對白晶晶念念不忘嗎？如果後悔了，你可以再出錢投資一部她的電影啊，正好再續前緣嘛。”
顧傾城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說道：“一把年紀了，還這麽無理取鬧。”
我不服啊：“你才一把年紀了，這還沒過年呢，我還沒出二十六周歲。倒是你，才真的老了，大叔。”
顧傾城向四周掃了一眼，見沒人後，一把抱起我，向樓上走去。
推開臥室的門後，一下子把我扔到柔軟的大床上，接著就扯開領帶，解開襯衫兩顆扣子，俯身向我壓來。
熱烈的吻了我一會兒後，他伸手去解我身上的衣服，我捂住不讓他得逞，示意他去洗澡。
顧傾城洗好後，重新壓到我身上，熟門熟路的上下其手的撩撥我，很快我就化成了一灘水。
畢竟分開好幾個月了，而他對我的身體又那麽熟悉。
一番翻雲覆雨之後，顧傾城背靠在床頭，把我摟到他懷裏，手指輕撫著我的肩頭問：“還嫌我老嗎？”
我搖頭笑著說：“不嫌了。您，老當益壯。”
顧傾城伸出食指點了點我的唇道：“傻丫頭，貧嘴。”
我往他懷裏拱了拱，有些不解的問道：“傾城，你當初都已經決定和我離婚了，可是後來為什麽又原諒我了呢？”
顧傾城一聽我提這個問題，伸手就去床頭櫃摸煙來抽，被我一把給打掉了。
他低頭看了看我，笑著說：“剛開始確實不能接受，心裏很不舒服。後來找人狠狠教訓了趙文江一頓，也查清了你和程一塵其實是誤會，心裏才稍微好一些。事後也想明白了，趙文江當年既然決定把你送給我，肯定不會再動你。拍照片估計隻是怕你會報複，否則他也不會把照片藏了這麽多年都不敢拿出來。委屈你了，這麽多年，一直壓抑著很痛苦吧？”
同樣的事情，換種心境來考慮，後果果真大不同。
我重重點頭：“先前我天天擔心趙文江會把這事曝出來，你就此不要我了。我恨極了趙文江，可是又不敢對你說實話，很茫然，很無助。”
顧傾城伸手摸了摸我頭頂的發絲，慢慢說道：“以後無論出了任何事，都要告訴我，不要一味的自己默默承擔，知道嗎？”
我眼含淚水的說：“可我怕你會再不要我。”
顧傾城承諾的說道：“不會了，以後無論再出了什麽事，我們都不要分開。向你提出離婚之後，我夜裏經常睡不著。想著我尚且都這麽難受，你會不會更難受？可是一想到你被別的男人那樣，又覺得心裏不舒服。
折磨你，其實也是在折磨我自己。相互折磨了許久之後，有一天突然間就想通了，人生苦短，為什麽要計較那麽多？如果我和你離婚了，你痛苦，我痛苦，天曦也會痛苦，與其大家都痛苦，何不由我來退一步？再說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了。什麽都不重要，兩個人在一起開心是最重要的。
怪隻怪造化弄人，如果那時你沒有失蹤，我們從小一起長到大，青梅竹馬，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或許這也是上天對我們倆的一種考驗。”
我隨聲附和道：“是啊，如果我沒被人綁架，那我就會和你青梅竹馬，生命裏永遠隻有你一個男人。那樣我就不會遇到趙文江，不會被他送給你，也不會遭遇這一切，我的人生會很平坦，一帆風順。
但是，也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我和你會不會也像你和湯若嘉那樣，雖然一起長大，但你對我卻沒有任何感覺？我不是你的執念，你也不會愛上我。如果這樣，我寧願幼年和你分開。暫時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人生這玩意兒，真的很奇妙。”
顧傾城低頭看了看我，笑道：“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你果真變得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我點頭道：“嗯，我總是感覺有些事情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樣。我信命，但不甘於被命運一味安排。我還相信活著才有希望，人定勝天。”
顧傾城見我越說越精神，笑著吻住我的唇，含混不清的說道：“所以，漫漫長夜，不如我們一起製造一個天意？”
話音剛落，就把我撲倒了，開始做他最愛做的事情……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