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如果是你的話,我不會介意

?那男人動手來搶我的手機,我緊緊攥著就是不給,同時大聲對張中華說道:“張中華,你應該知道我是金城集團顧傾城的老婆吧?事情鬧太僵對誰都不好!”大聲說,其實是為了讓顧傾城能聽到。

張中華並不回答我的話,幾步上前。和那男人聯手來奪我的手機,奪過去後盯著屏幕看了看,接著拿到耳邊,聽了一會兒,笑著說道:“顧董。您好,我是華興塑製廠的張中華,對,您太太現在在我家。我住在城郊處的麗水別墅。您不用來。我派人把她送回去就好,肯定會保證她的安全。什麽?不用?那好,好,好。”

不知道顧傾城在那邊說了什麽。張中華連聲應了幾句好後,就把手機遞給我說:“顧董讓你接電話。”

我接過手機放到耳邊後,內心各種忐忑啊,不知道顧傾城接下來會怎麽樣訓我?

良久。那邊都沒人說話,我以為手機信號不好,剛要掛斷電話時,顧傾城低沉清冷的聲音傳來,“艾希,你要我怎麽說你才好?”語氣裏滿滿的失望。

冷戰了幾天,他終於開口對我說話了,竟然是這樣的話語。

我心情立馬變得低落了下來,說了句:“我馬上就回家,又做錯事了,對不起。”話音剛落,那邊電話就掛了。

聽著電話裏嘟嘟的聲音,莫名惆悵,轉身對李蘇媽媽說道:“阿姨,我家裏有急事,不能在這兒陪你了,真對不起。”說完躬身行了個禮。

李蘇媽媽倒也通情達理,客氣的回道:“謝謝你,是我們連累你了,給你添麻煩了。”

我搖了搖頭,轉臉看向張中華,說道:“張先生,我知道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多說什麽,李蘇現在也受到了挺重的懲罰,你們倆人這樣互相折磨下去,哪一天是個頭?聽我一句勸,能離的就離了吧,各自放對方一條生路。”

張中華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我,忽然笑出了聲,說道:“我如果是你的話,就不會往這渾水裏趟,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顧太太自己都說了這是我的家務事,要怎麽要解決,自然由我說了算。你,還是請回吧。”說完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我推開門剛要往外邁步時,張中華又警告了句:“不要報警,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

我點了點頭,呯的把門關上了。

出門後,剛走了幾步,接到我小姨的電話,我納悶啊,這女人從不主動給我打電話的,今天是為了什麽?

接通後,小姨陰陽怪氣的說道:“若兮,你出名了啊。”

我這才想起,小姨也喜歡刷微博,此時打電話來,嘴裏肯定沒好話,就應付的問道:“小姨,您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啊,這邊有點忙。”

小姨立馬說道:“若兮,你自己不注意就罷了,可不要連累我們白家,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她還想往下說時,我把電話掛了,憑什麽要聽她嘮叨?

生活中從來就不缺落井下石的人,尤其是這種半調子的親人。

心情越發沮喪了。

匆匆出了別墅大門,找到我的車,拉開車門剛要往裏坐時,顧傾城的車飛馳而至,停好車後,匆匆推開車門,邁開長腿就向我走來。

一張清俊的臉啊依舊麵無表情,黝黑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盯著我,盯著我,直瞅得我莫名心慌。

事已至此,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想多做解釋,隻能站在那兒不動,把頭埋得低低的,一言不發,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圍盡雜劃。

顧傾城離我有一米之距的時候突然站定了,兩人就那樣僵立著,誰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許久,顧傾城慢慢靠近我,靠得很近很近,近到我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了,我以為他會失望至極的給我一巴掌,我也做好了準備。

可是身體猛的一緊,他的兩條胳膊忽而用力的箍住了我的腰,就那樣安靜的抱了一會兒後,手又挪到了我的頭頂上,像先前那樣,輕撫著我的發絲,低聲問道:“受驚嚇了吧?”

語氣溫和得一如從前。

我突然就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看錯了,這畫風轉變得太突然,完全沒有按正常劇情發展啊?

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我也伸出兩條胳膊摟住他的腰,低聲說道:“方才有是點害怕來著,但是一報出你的名字後,我就安全了。估計那個張中華原本也沒想為難我,是我把事情想得嚴重了。老公,你的名字真管用,比110還管用哪。”說完,眼神討好的看向他。

顧傾城見我又恢複成了先前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艾希,你最大的優點是善良,最大的缺點也是善良。罷了,說多了也不管用,反而會引起你的逆反心理,以後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我踮起腳尖,蜻蜓點水的親了他的唇一下,見他這次沒推開我,臉上忽而綻出明媚的笑容,小聲問他:“老公,你原諒我了?我們這是要和好的節奏嗎?”

顧傾城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故意不理你,借以懲罰你,其實我自己也不好受。傻瓜,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先動動腦子,即使想幫助別人,也學聰明一點,不要傻乎乎的把自己陷進去。”

我如小雞啄米一般不住的點頭,說:“我知道了,老公,你是想告訴我,外麵的世界處處都是坑,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踩之前一定要先試試深淺,對嗎?”

顧傾城笑道:“這會又聰明了,好了,你自己開車回家吧,我下麵還有個會要開。回家後,罰你給我再煲一份上次那個湯,記住不要放紅棗。”

說完,又貼到我耳邊,小聲說:“晚上洗好,在床上等著我。”

媽呀,光天化日之下,在大馬路上說這種情話,好害羞,我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

顧傾城鬆開我,滿意的看了看我的表情,唇角露出一抹壞笑,繼而又換了一副無比正經的樣子,說道:“路上開車慢點,走吧。”

我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開車回了家。

到家後,吩咐小白去買隻鴿子,讓她一會煲個人參乳鴿湯,記得不要放紅棗。

我則哼著小曲跑去浴室泡了個花瓣浴,把自己洗得香香的,順手貼了張麵膜。

出來後,換上了他上次從國外給我買的那套性感內衣,又噴了點他帶回來的香水。

一切收拾完畢後,我去衣櫥挑了件漂亮的衣裙換上,對著鏡子仔細打量著自己,感覺還不錯,隨著年齡的增長,好像是比以前添了些女人味。

顧傾城今晚回家回的也比較早,小白做好了飯菜,我們和天曦一家三口,難得在一起吃了個晚餐,顧傾城喝了一口人參乳鴿湯,笑問:“這湯是你煲的?”

我笑著點頭答應。

顧傾城寵溺的一笑,道:“說實話。”

這人太精了,什麽都瞞不過他,我裂嘴一笑:“是小白,我回家就做其他準備工作了,哪還有時間煲湯啊。再說了,我怕身上會沾了油煙的味道,你會不喜歡。”

顧傾城無奈的輕搖了下頭,笑而不答。

終於撥雲見日了,我還是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生氣不理我的時候,真的好嚇人。

吃好後,丁姐和小白陪天曦去他的房間裏玩,我和顧傾城則去了二樓臥室,房門剛一關上,顧傾城就猛的把我摟在懷裏,低下頭來開始熱烈的親吻我。

黑眸動情的看向我,我看著他眼底深處小小的我,長籲了口氣,更加熱情的回吻他。

他把我身上的衣裙褪去後,看到我身上穿的內衣,笑著說:“挺適合你的,尺寸也沒錯。”

說完,手就霸道又溫柔的撫了上來,撩撥了一會兒後,打橫抱起我,一下子把我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人也一臉壞笑著壓了上來……

這個悶騷的男人!

折騰了許久之後,我窩在他懷裏,低頭在他胸膛處狠狠咬了一口,說道:“對不起,我給你帶來了麻煩。”

顧傾城哭笑不得的說:“你這歉道得是挺有誠意的,隻是為什麽要咬我?”

我強詞奪理道:“咬你,是因為這幾天你不理我,我心裏難受,說過多少次了,以後我犯了錯,你可以打我,罵我,就是不能不理我,你總是不聽。”

顧傾城低下頭來,捧著我的臉笑著說道:“罵你,我不忍心,打你,又舍不得,想來想去,也就隻能不理你了。”

我低聲說:“你不理我,其實是最重的懲罰,這幾天,我吃不下,睡不好,人整個都瘦了一圈呢。真的,你摸摸看。”

說完拉著他的手,往我腰上引,他卻在中途換了方向,握到了我的胸上,唇角揚起笑道:“沒瘦啊,看樣子,我的懲罰還不夠。”

說完,就俯身壓了上來,開始了他特有的顧氏懲罰方法……

這算是一睡泯恩仇嗎?

終於雨過天晴了,這一夜睡得極好。

第二天顧傾城去了公司,天曦也去了幼兒園,隻有我一人在家,給李蘇媽媽打了個電話,問下什麽情況。

李蘇媽媽說:“昨天你走了之後,我看情形不好,就沒跟他硬來,他倒也沒怎麽為難我們。隻是張中華不打算離婚,也不讓我把蘇蘇帶走。我暫時又不能報警,怕惹毛了他,真會把蘇蘇害死。我廣州那邊家裏的兒子又出了些情況,今天必須得飛回廣州。蘇蘇的事,隻能從長計議了,等我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後,再來救她。昨天太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謝謝你了。”

我客氣了一番後,把電話掛了,沒出事就好,我這人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見不得太血腥的場麵。

看樣子,李蘇媽媽盡管心疼李蘇,但是家裏的兒子好像更重要。

張中華對李蘇肯定是離婚不甘心,不離又覺得膈應,估計想好好折磨折磨她,發泄發泄心中的戾氣再說。

李蘇也是,落到現在這個悲慘地步,也不知道該怨誰?

……

有一種關係就是,明明都互相看不慣,巴不得老死不相往來,但是一有紅白喜事,還是得聚在一起,為了大家的麵子好看。

比如,湯若嘉的孩子要辦滿月酒了,我內心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要陪同顧傾城去參加,表麵上還得裝作一團和氣的樣子。

到了酒店後,顧傾城去應酬那些商場上的人,我去把紅包交給湯若嘉。

剛要離開時,湯若嘉在後麵喊住我說道:“你幹嘛那麽快就要走?再怎麽說,我們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何不坐下來敘敘舊?”

我回頭笑著看向她,問道:“我們倆之間,有什麽好敘的?敘也隻能敘,今天天氣真好啊,你吃飯了嗎之類,有意思嗎?”

湯若嘉笑著說:“那有什麽好敘的?聊聊你和趙文江、丁美美的**門這樣的話題,才叫有意思啊。”

我就知道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嘲笑我的機會,笑著說道:“湯若嘉,你說你現在跟顧天煦婚也結了,孩子也生了,女人到了這個地步,人生也算圓滿了。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就是了,幹嘛老揪住過去不放呢?網上那些八卦消息,明明就是子虛烏有,捕風捉影的事,顧傾城都不相信,你竟然拿來說事?”

湯若嘉笑得一臉得意的說道:“顧天煦的姐姐和姐夫剛剛離婚了,趙文江淨身出戶,工作也丟了,現在混到一無是處,真可憐。我可聽說你跟那個趙文江先前是有些舊情的,你會不會心疼?”

我立馬出聲反駁道:“你老公的姐和你姐夫離婚,心疼也是你心疼才對,關我什麽事?”

湯若嘉搖頭說:“艾希,你的心可真夠硬的。”

我笑著回:“硬點好,不像你,離婚了,心裏還老對前夫念念不忘。今天看到是我來給你送紅包,心裏有些失望?要不要我把顧傾城喊來,你們倆好好敘敘舊?”

湯若嘉瞪了我一眼,說:“艾希,你別張狂,時間還長著呢,以後怎麽樣都不一定。你看好顧傾城,可別讓他再有了別的女人,到時,你就走了我的路。”

我笑回:“你還是看好你們家顧天煦吧,不用操心我了,最近他的花邊新聞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那些小明星小嫩模啥的,是不是老圍在他身邊?一個比一個水嫩呢,萬一你再離了,可就是三婚了。”

湯若嘉沒想到她先引出的話題,最後把自己給繞了進去,張了張嘴,許久,也沒想出什麽話來反駁我。

我低頭看了看她懷中肉肉的小嬰兒,笑著誇讚道:“你生的這個孩子還挺可愛啊,比他媽媽可愛多了,真的。”說完朝她揮了揮手,笑著離開了,走出去沒一會兒,聽到身後傳來摔杯子的聲音,丫也不怕會嚇著小孩子?

我沒打算在這兒吃飯,因為會消化不良,想離開回家,一出酒店,看到大門口處,趙文江正拉著顧媛媛的胳膊,小聲說著什麽,麵色焦急的樣子,好像在求她。

而顧媛媛則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表情絕決的回拒了他,徑直要往酒店裏來。

我怕一會與趙文江碰麵,他又要說些無聊的話,慌忙退了回來,去找顧傾城,陪他一起應酬。

……

這天下午,我正安靜的在書房打字呢,我的第二部長篇小說《愛到荼蘼》馬上就要收尾了,我果真還是比較勤奮的。

門鈴響了,小白去開了門,然後跑上來告訴我,來的客人是趙文江,她已經給沏好茶了,讓我下樓去招待招待。

我哭笑不得啊,這種人幹嘛讓他進門?直接給個閉門羹吃才對。

可人已經進門了,沒辦法,我隻好下樓。

趙文江一看到我,慌忙站起身,覥著臉向我懇求道:“艾希,我知道你跟閔夫人交好,可不可以代我向她求個情,讓閔行長不要撤我的職?或者讓顧傾城向閔行長替我說情也行,隻要能保住我的工作,我就可以東山再起,到時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兩人的。你知道的,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我奮鬥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爬上去……為此還失去了你。”說到最後竟然做出一臉深情的模樣,看向我。

我無語啊,瞬間想吐,忍了一會才止住反胃,想了想對他說:“趙文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你求人是不是求錯了?你應該去求你顧媛媛,求顧正城的,就是不能來求我。我跟你水火不容,勢不兩立,你不會忘了吧?”

趙文江一臉無奈的說道:“我跟顧媛媛已經離婚了,本來網上那些桃色新聞,頂多隻會讓我降個職,倒不至於會丟了工作,但是顧正城和顧媛媛卻從中作梗,把我一擼到底,你覺得我向他們父女倆求情有用嗎?”

看樣子湯若嘉那天說的話也是有幾分真的,估計那天在酒店,趙文江找顧媛媛就是求情的,求了許多次沒用,才來找我。

我搖頭說道:“有用沒用,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愛求誰就求誰,就是不要來找我,我看見你就煩,真的。你現在落到這地步,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沒落井下石就挺對得起你了,還怎麽會出手拉你一把?你是太天真,還是把我想像得太善良?”

趙文江見我這樣說,突然就拉下臉來又問了我一遍:“艾希,你真的不打算幫我?”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回:“你問一百遍,我也是這個答案,不幫!”

趙文江麵色更難看了,威脅道:“艾希,你不要忘了,我手裏還有你的裸照呢!”

我慌忙回頭去看小白,見沒在身後,就把她喊了出來,吩咐她去菜市場買點海鮮,晚上做給天曦吃,小白應聲拿了購物欄出去了。

等隻剩下了我和趙文江的時候,我冷笑著對他說道:“趙文江,你年齡越大,腦子越退步了嗎?以前你的腦子不是挺好使的嗎?你以為我還是幾年前那個剛畢業的小丫頭,任你哄,任你騙?裸照好久前,你就已經當著我和李蘇的麵全都刪光了,現在又拿來嚇唬我?你真當我是嚇大的?”

趙文江也冷笑起來,笑完後,說:“艾希,你果真還是像以前那樣傻,你以為我把能看得見的刪了,就不能儲存在別的地方?你先前至少也跟我好過一段時間,我的為人你應該很了解吧?我做事從來都會留一手的,你這麽有用,我怎麽會不留點把柄?”

我有些心虛,但是嘴上還是強硬的回答:“你丫別騙人了,即使有那裸照也沒用的,你把我的照片曝出去,顧傾城也會讓吃不了兜著走,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趙文江站起身,聲音冰冷的問道:“艾希,我再問一遍,你幫還是不幫?”

我立場堅定的回:“不幫!”

趙文江轉過身去留了句:“你不要後悔,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真的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說完,就推門出去了,門呯的一聲關上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盯著門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次照片好像是刪的有些太過痛快了。

丫照片不會真的還有備份吧?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在嚇唬我?

這個狡猾的龜兒子!

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立馬推門走出去,循著他的身影往前追,可是這廝是飛了嗎?怎麽這麽快就不見蹤影了?

摸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電話接通後,我對趙文江說:“你裸照是真的還有備份對嗎?不是在嚇唬我?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趙文江那邊出奇的安靜。

我急忙又說:“你回來,我幫你!幫你向閔夫人求情!”

趙文江嘿嘿冷笑了兩聲,說道:“艾希,晚了,我已經找到幫我的人了,你會為你方才的言行付出代價的!我還等著看你後悔的那一天呢!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東山再起的,以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我等著看你出醜的那一天,哈哈哈哈……”喪心病狂的笑完之後,就把電話掛了。

再打直接就打不進去了,應該是把我拉黑了。

他不會真的要對付我吧?這麽快就找到幫他的人了?會是誰呢?我此時該怎麽辦?如果顧傾城知道了,會怎麽對我?我們倆才剛和好。

又心存僥幸的安慰自己,應該不會有事的,這些年都沒事,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出事了呢?

好亂,心亂如麻。

最後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一屁股坐到一樓客廳沙發上。

小白買了海鮮回來,問要蒸還是炒?

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根本什麽都聽不見,小白連問了幾遍,我才聽到,回了句“隨便吧,你看著弄。”

起身上二樓,給李蘇打電話,打了許久,她才接,我告訴她:“趙文江那裸照根本沒刪幹淨,還有留的底,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半晌,李蘇才言語淒涼的慢慢回道:“無所謂了,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也不差這個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孤立無援了,恍惚間又回到了幾年前,先是被趙文江背叛,又被他找人帶了裸照和一萬塊錢封口費來侮辱我的情景。

關鍵是,這事還不能和顧傾城說,也不能向我媽講,直到此時,才發現出了事竟然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越想越後怕,早知道會這樣,剛才管他使沒使詐,直接答應他就是了,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誰知道他會這麽快就找到別人幫他?

我換了個手機給趙文江打電話,可他一聽是我的聲音,立馬又把電話掛掉了,並且把這個號也拉黑了。

越想越坐不住了,我起身去他和顧媛媛的家找他,敲了半天門,顧媛媛才來開門。

我問道:“趙文江在家嗎?”

顧媛媛冷冷的打量了我一眼,麵無表情的回道:“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他愛死哪去就死去,你沒事找他做什麽?不怕我小叔知道了,會生氣?”說完,不等我回答,就啪的把門摔上了。

我在門外定定的站了一會兒,想了想,開車去了趙文江父母的家,他媽出來的開的門。

我問道:“趙文江在這裏嗎?”

他媽大概沒想到我竟然還會主動來找她,有些吃驚的說:“沒有,你找他幹什麽?”

我不答她的話,繼續問:“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趙文江媽反問:“不是和媛媛一起住在花間墅嗎?你們還住在一個別墅區啊,你來這裏找他有什麽事?”

他媽原來還不知道趙文江和顧媛媛已經離婚了啊?

再問下去,肯定也問不出什麽來。

我又開了車,去幾年前趙文江自己住的那個房子,敲了許久的門後,門才打開,是個陌生男人,我機械的問道:“請問趙文化江在這裏嗎?”

那男人一臉納悶的說:“你找錯人了吧?這房子是我去年才買的,怎麽會有趙文江?”說完呯的把門上了。

也對啊,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他房子賣掉也是正常的。

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他,最後我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飯也沒吃,草草洗了澡上床睡覺,顧傾城回來掀了被子躺到我身邊,看我麵色不好,關心的問我:“怎麽了?病了嗎?”

我搖了搖頭,問道:“傾城,如果我……”算了,我長歎了口氣,實在說不下去。

顧傾城又追問,我還是說不出口,心裏跟明鏡似的,即使說出來了,也是一死,不說也是一死。

同時又心存僥幸的想,趙文江是不是在使詐?希望他是在使詐吧,一定是在使詐。

我閉著眼睛,可是卻怎麽也睡不著,顧傾城從後背抱住我,我也轉過身去抱住他,內心卻無比煎熬。

一夜無眠,夜裏有幾次,我開了台燈,仔細看著他的英俊的眉眼,萬一,我是說萬一,趙文江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渣,如果把我的照片曝光到媒體上,顧傾城要承受什麽樣的風波?

而我呢?肯定會被萬人唾罵吧?出門也像過街老鼠一樣,會被人說三道四個不停吧?

像先前曾經發生過的那起悲慘的豔照門一樣。

顧傾城恐怕會真的和我離婚吧?畢竟沒有哪一個男人會大度到一點都不介意。

……

次日,我早早起床,出門換了個公話,給趙文江打電話,手機卻已關機。

我又去他先前工作的銀行找他,工作人員說他已經離職了。

這人好像一下子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無法,給林欣南打了電話,讓他幫忙尋找趙文江。

想了想,又給程一塵打了電話,約他出來,好像隻有他還可以說說話了,現在的心裏壓力真的好大,孤苦無依,茫然無助,我是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約在了一家安靜的小咖啡館,可能是因為時間尚早的原因,店裏沒人,正好方便談話,兩人各要了一杯拿鐵。

我沒心情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如果我被前男友拍了裸照,你是我老公的話,會不會介意?”

程一塵喝到嘴裏的咖啡差點噴出來,強咽下去後,吃驚的問道:“艾希,你說的是真的?”

我回:“我說的是如果,你是我老公的話,會不會和我離婚?”

程一塵仔細想了想,良久,慢慢回道:“會的,畢竟哪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完了完了,我就知道會這樣,可是趙文江這廝現在不知道死哪去了,想找人解決都找不到。

我抽出紙巾,來擦頭上的冷汗,麵色估計早就蒼白如紙了。

程一塵伸手去摸我的額頭,問道:“你怎麽了?怎麽這麽涼?你剛才說的不會就是真事吧?”

我頹然無力的點了點頭。

程一塵盯著我看了許久,方才說道:“如果是你的話,我不會介意。”

可是顧傾城介意啊,顧傾城會一百個介意的,他平時那麽大男人主義,我和別的男人說句話,有個誤會,他都會生氣的主,又怎麽會不介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