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心裏難受吧?難受以後就會長記性了
我一路將車子開得飛快,快到顧家山莊時,想了想又調頭去了清水雅苑,心口那兒像有團東西一直堵著一樣,上不去下不來,好難受。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是在吃醋還是失望。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很為自己不值。
感覺自從認識了顧傾城之後,日子便天天像坐過山車一樣。忽而上,忽而下,一顆心也時而好,時而壞,這樣折騰下去,時間久了,我會不會得心髒病?
進屋後,剛換下拖鞋,手機響了,李蘇打來電話,說她在清西路中段一家叫靜夜的小酒吧喝酒,離我先前住的清水雅苑很近,問我有時間嗎。陪她喝一杯?
我這才想起自懷孕後就許久沒喝酒了,現在心情憋屈得厲害,喝點酒似乎會好些,就將鞋換了回去,拿起包下樓。重新發動了車子,很快就到了她說的那家小酒吧。
酒吧很安靜,並不像外麵夜店那樣吵鬧不堪,李蘇窩在一個僻靜的小角落裏悶頭喝著小酒,丫酒量大,麵前堆了好幾瓶。正一杯接一杯的喝個不停。
我默默的走過去坐下,自己倒了杯,無聲的喝起來,似乎無奈壓抑的時候酒真能起到發泄作用。
喝著喝著,她的話便多了起來,眼神迷離的盯著我問道:“艾希,今天是你兒子的百日宴,也是顧家分財產的日子,對嗎?你說,如果我的孩子順利生下來,要是顧正城的兒子,應該也能分個一星半點吧?以後我們娘倆就一輩子不用愁了。”說到這裏嘿嘿的笑起來,傻笑了一陣後,繼續說道:“我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都是趙文江這個畜生,害得我現在一落千丈,混到這麽慘,這麽慘……”
越說越生氣,說著說著從兜裏摸出手機,給趙文江打了個電話,先是劈頭蓋臉的大罵了他一頓,罵完後又告訴他,自己現在在清西路上的靜夜酒吧,讓他有種過來單挑。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又與我埋頭喝起酒來,而我似乎酒量不如從前了,喝了幾杯後便覺得有些難受,似醉未醉的趴在桌子上。
過了沒多久,趙文江竟然真趕來了,大約在附近應酬來著,丫好像也喝了不少,醉眼朦朧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蘇,調笑道:“怎麽,今天前女友和前前女友都到齊了啊,看樣子我趙某人豔福不淺哪,今晚兩個絕色大美人兒爭著要陪我。”丫自從撕破臉皮後,便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謙謙君子模樣,在我們麵前就是一純正的斯文敗類。
李蘇張口就惡罵他,他沒臉沒皮的笑著回罵了幾句,又看向我,似調笑似諷刺的說道:“艾希,你這深更半夜的,隨便出來喝酒,顧家規矩那麽嚴,三夫人不管你?”
我瞪了他一眼,並不回答他的話,突然想起丫手裏還有我裸照哪,便仰起臉問他:“趙文江,你手裏存的我的照片,都刪掉了嗎?”
趙文江一聽我提照片,當即色迷迷的湊近我,仔細盯著我的臉,猥瑣的說道:“我怎麽舍得刪?你身材那麽好,沒事的時候我還要拿出來欣賞一下呢,真後悔當初沒把你……”話還沒說話,我便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他作勢要還回來,李蘇見狀,一下子躥了過來,伸手就去抓撓趙文江的臉。
於是,我們三人便扭打在一起,旁邊人安靜的坐在自己位子上,不停朝這邊觀望,卻沒人上來拉架。
最後,趙文江大概被我們扯得有些煩躁了,突然摸起桌子上的酒瓶朝我頭上扔來,我喝了點酒,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看著酒瓶馬就要在我頭上開花時,身子猛的被人一把拉開,酒瓶“啪”的摔到了地上,碎成一地渣渣。
我看著那鋒利的碎片,酒一下子就全醒了,怔在那裏,有些後怕的想著:如果這些渣子紮到我頭皮上,會不會很痛?趙文江這個畜生,還真能下得出狠手。
趙文江此時酒也醒了一半,待看清我背後的來人後,吃驚的問道:“顧總,你,你怎麽來了?”
我回頭一看,這才發覺剛剛拉我的人原來是顧傾城,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站到一邊去,心裏卻忐忑不安,他什麽時候來的,聽到了些什麽?有沒有聽到趙文江方才說的那些話?
顧傾城麵無表情的掃了我一眼,語氣冰冷的對趙文江諷道:“趙行長,平時的風度呢,打女人也算本事?”
趙文江滿臉堆笑的訥訥道:“那個,我們三個人鬧著玩的,都是一家人,怎麽會真打架呢?我剛才隻是拿酒瓶嚇唬艾希一下,根本就沒想扔,你說是吧?艾希?”說到最後,不停的朝我使眼色。
我撇了撇嘴,剛要開口反駁,突然想到,如果此時惹惱了趙文江,他會不會趁著酒勁,亂說一氣?事情敗露後,顧家山莊的門我肯定就進不去了,我的曦兒還沒抱出來呢,可不能一個不忍便前功盡棄。
想到這裏,我將臉上的表情收了收,對顧傾城正色道:“方才我們確實是和趙行長開玩笑的。”
趙文江立馬覥著臉說道:“顧總,不,小叔,你看我沒的說錯吧,我們真是鬧著玩的,我怎麽可能會打艾希呢?她畢竟是我小,小……”小了半天也沒叫出來那個“嬸”字。
李蘇冷笑了幾聲,借機上去狠狠踹了趙文江幾腳,他一臉痛苦的樣子還得強裝笑臉,好齷齪。
顧傾城見我也承認了是開玩笑後,便不再搭理趙文江,站到我麵前,伸手抬起我的臉,仔細檢查了一下,低聲問道:“為什麽不接我電話?”役每妖劃。
我掏出手機一看,沒電了,可能是接完李蘇電話後自動關機了。
顧傾城見我不回話,旁若無人的湊近我,聞了聞我嘴上的味道,臉色沉了下去,問道:“你喝酒了?”
明知故問嘛。
見我還是板著臉不說話,知道我生氣了,便不再多問,牽著我往前走,我猛的甩開他的手,自顧自的快步往外走,走到我的車旁拉開車門,就往主駕上坐。
顧傾城一把將我拽了下來,“呯”的將車門關上,厲聲責備道:“艾希,你不要命了?喝酒還開車?”
我眯著眼睛冷笑著看向他,扯著嗓子吼道:“我要你管?顧傾城,你就別在這兒假惺惺的充好人了,去陪你的湯若嘉去吧,去啊,快去啊,不用裝模作樣的來管我的閑事!”邊說邊使勁往外推他。
推了幾下,他卻依舊穩穩的站在那兒像個柱子一樣巋然不動,我見推不動他,就握拳朝他胸膛使勁捶打,還是不過癮,又伸手用力掐他腰上的肉,他任由我折騰,最後見我發泄夠了,一把拉住我的手,將我半擁半抱的塞到了他車子的副駕上,扯出安全帶將我綁好。
接著帶我去了金鼎藝墅,我一看到這兒,更氣不打一處來,連聲問道:“怎麽?剛剛和湯若嘉在這裏滾完床單,還沒過癮,又拉我來繼續?告訴你,我口味可沒你那麽重,我嫌惡心!好惡心!”
顧傾城陰著一張臉盯了我幾分鍾,突然間笑了出來,低聲哄道:“好了,希希,別鬧了。”我一看他那副模樣更生氣了,我這邊快氣死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
顧傾城不再說話,一把將我按在沙發上,接著去給我衝了杯蜂蜜水小心灌我喝下後,起身站到我麵前,雙臂抱在胸前,一臉淡定的說道:“剛才你一走,我就送湯若嘉回了嘉苑。等我趕到山莊時,你又去了清水雅苑,我趕去清水雅苑找你,你竟然沒在,打你電話你也不接,居然跑去酒吧喝酒了。一生氣就喝酒,這壞毛病誰慣的?”
我不管不顧的吼道:“我樂意,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誰也管不了,你是我的誰?你又有什麽權利管我?你管好你的湯若嘉就好了。”吼完之後突然發現,怎麽我的行蹤,他全都知道?
我忽的站起來,抬頭盯著他的眼睛逼問道:“顧傾城,你找人跟蹤我?你監視我?快說,我的行蹤,你怎麽全都知道?”
他淡淡一笑,將我重新按下,自己也在我身邊長腿交疊的坐下來,看著我的眼睛說道:“希希,我是關心你。”
我冷笑了聲,怪不得方才不來追我,感情兒我走哪兒,他都了如指掌,我急忙掏出手機,對著他晃了晃問道:“是在這兒裝的跟蹤軟件?”
突然想到後來關機了,他也能找到我,肯定不是手機了,想了想又急忙問道:“不對,是車子嗎?你在我車裏裝了定位器?快說,放哪個地方了?”
他笑了笑,卻並不回答我的問題,一臉淡定的看著我慌亂無措的樣子,轉移話題道:“艾希,你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我錯哪了?”我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蹭的站起來,對他譏笑道:“顧傾城,你這人可真能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明明是你有錯在先,竟然問我錯哪兒了?”
他兀自低笑了聲,說道:“心裏難受吧?難受以後就會長記性了。”
我又氣又悶,一頭霧水,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顧傾城見我還在裝,突然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問道:“白天的時候,你把車子都開到帝景了,一直在找機會,等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