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家中

在講輝的故事前,先講一下輝爺爺奶奶的故事。

輝的爺爺叫軍,1920年12月2日生(按當時說法應該是指陰曆),出生在白洋澱的張村,軍氣度不凡、才華橫溢。輝的奶奶叫伶,1925年12月生(具體日子不記得了),出生在留通村,伶聰明伶俐,俊俏秀美。

那是四五年的初春,天氣非常晴朗,做為一名黨的地下工作者,軍已有近兩個月沒有回家了。鬥爭的慘烈,讓他這種特殊身份的人不敢、也不能輕易回家。這天領導特意批準他回家看一看,順便看一下村裏送往前線的軍鞋等物資準備的怎麽樣了。同時要求他到家鄉後和其他黨員聯係一下,就眼下的鬥爭形勢和黨的方針路線做一宣傳,特意囑咐要注意安全。

軍不是第一次回家,也不是剛參加地下黨的新人,自然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軍這年二十五歲,穿著藍布上衣,黑色褲子,黑布鞋,精神抖擻、健步如飛地向張村走去。

軍是十裏八鄉有名的俊男,濃黑的劍眉,炯炯有神的眼睛,唇紅齒白,笑起來很迷人,走起路來很飄逸,平時見了村裏人禮貌客氣,人品極佳,給大家映像極好。

軍在村裏也算一個斷文識字的人,腦子好,算賬快,家裏供他在保定上到中學,上學期間參加了我軍地下黨,算起從事黨的地下工作已經有幾個年頭了。

軍一邊掩藏著身子沿著白洋澱走著,一邊想著心事。上次回家和媳婦親熱的時候,媳婦告訴他自己有了身孕,算一算已經兩個月了。想到這裏軍恨不得馬上見到媳婦,看一看她現在怎麽樣了,這更激起了他一種男人的衝動,於是他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天麻麻亮,但天空已經看到湛藍色,麥子已經有一尺多高,白洋澱的蘆葦也已經泛青。

藍藍的天空、綠綠的麥地、白白的湖水,廣袤無邊的華北大平原一望無際,軍看的心曠神怡,誰不說自己的家鄉美呢,眼前的景色看的軍有些迷離。雖然自己的家鄉還是在日本人鐵蹄下受著蹂躪,到處都有日本人修的炮樓,讓人感到陰森恐怖。但眼看著我們軍隊在一天天擴大優勢,小日本還能橫行幾天,離趕走小日本的日子不會太遙遠了。

“看你小日本王八蛋還能蹦噠幾天,你們也就是秋後的螞蚱”。軍心裏憤憤地罵道。

白洋澱離張村也就是三四公裏的路程,很快軍就到了村子裏。軍先到老王等地下黨家中進行接頭,之後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宣貫了黨的方針政策及最近要做的工作,了解了村裏目前的鬥爭情況,當把所有要辦的事辦完後軍向自己家走去。

自從日本人占領了村莊,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家家門戶緊閉,人人感到自危。軍怕敲門聲引起別人的注意,並未從大門進家,而是越過牆頭進了家。軍家是一個大院一留六間房,東邊三間為一個大門,父母住最東頭,軍住西頭,過道一間軍和父母共用。另外三間房一個大門,弟弟住一間,兩個妹妹住一間,過道一間共用。雖然天還早,但家裏人都去地裏勞動去了。軍悄悄進入自己的房間,看到媳婦一個人背對著門在做女工,他躡手躡腳來到身後,一下子將媳婦眼睛蒙住,媳婦嚇了一跳。‘啊’地喊了一聲問道:“誰?”

軍放開手笑眯眯地說道:“是我,回來看你來了。你怎麽沒下地幹活去?是不是知道我要回來專門等我啊”

媳婦羞澀地說道:“我以為來了什麽壞人了,嚇了一跳,你怎麽回來了?這幾天身子有些反映,娘讓我歇著,沒讓我到地裏,其他人都到地裏幹活去了。”

軍從水缸裏舀了一飄水,一邊大口地喝著,一邊動情地看著媳婦笑著說:“他們不在正好,咱們可以說一說心裏話,想我了沒有?”

媳婦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現在怎麽學的這麽壞啊。”

軍往媳婦身前挪了挪身子說:“這可是你說的,我讓你看一看我現在啊到底有多壞。”說完向媳婦壓了過去。

軍的媳婦是張村鄰村留通村人,姓王,名伶。做姑娘時一表人材。十九歲嫁到張家,玲自認為命好,找一個能幹,開明,對自己好,長的又標誌的男人。軍知書達理,風趣幽默,所有男人的優點都集中在他身上,讓她對軍濃濃的愛和幸福的笑靨一直流露在臉上,可以說軍說什麽伶就聽從做什麽。

軍對伶也很愛憐和滿意,玲賢惠溫柔,最讓軍滿意的是伶沒纏腳,這在當時是不多見的。伶雖非名門閨秀,但十裏八村都知道王家人品好,口碑好。伶嫁到張家後上敬公婆,下敬小姑、小叔,得到了家裏人的一致認可。伶還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地裏家裏全能幹,又極聰明。天上飛的鳥看一眼就能畫下來,而且能繡在布上。軍穿的鞋墊和肚兜全是伶一針一線繡成。有寫著‘百年合好’、有寫著‘永生不忘’等字樣,體現了伶對軍的一片愛慕之情,當然這些字都是軍給寫在布上,然後伶根據布上的字進行織繡。

由於軍一直忙著革命事業,軍和伶訂婚已經有幾年了,直到去年才結婚,這個年齡無論男方還是女方,在村裏已經是年齡大的了。軍和伶結婚不到一年的時間裏,由於軍的工作特殊性,他們是聚少離多。結婚後軍才知道老婆的好,那美妙、那快樂、那舒服,那愜意,無法用語言表述,隻能用心體會。這是軍結婚前所沒有體驗過的,也正是這種美好,讓他回家的次數比以前多了起來,對伶也更加疼愛。

軍和伶快活後,兩個毫無羞澀地精赤著身體的人相互擁著,幸福地喘著。好久沒有見到伶了,軍像有說不完的話,講他們端鬼子炮樓的故事,講他們打了勝仗的故事,也講他們打出敗仗戰友犧牲傷感的故事。伶靜靜地聆聽著,動情地看著軍。慢慢地、慢慢地伶抽泣起來。軍嚇了一跳,問伶怎麽了,是不是在家誰欺負她了。玲告訴軍,自從知道他所幹的工作後,心裏非常惦記軍的生命安全,多次在夢裏夢到軍渾身是血地向她走來,有幾次竟然夢到他犧牲在戰場上,每次都會哭醒。

軍笑了說:“這不是我好好的嗎?夢都是與現實相反的,你白天想我想的太多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惡夢。在說了從現在抗日形勢看,日本鬼子崩噠不了幾天了,用不了兩年,我們就會把小日本趕走,到時候我接你到保定一起生活。”

伶聽著軍的講述心情好了許多,說:“快把小日本趕跑吧,咱們也過一過太平安生的日子,這樣的日子天天讓人擔心,擔心你有什麽不測。不過趕走了日本人我也不到保定生活去,我喜歡農村,喜歡這裏的一切,我不喜歡城市裏那麽多人,太亂了,特別是城裏的女人太妖豔、太做作。”

看著伶哭成梨花帶雨的樣子,軍愛惜的不得了,軍心疼地吻著伶的眼淚,用胳膊將玲光著的身子緊緊擁在胸前。農村的炕每天從早上就開始做飯、熬豬食,燙的要命,即使光著身子睡覺都會覺得熱(過去農村人不管成年還是未成年,都是光著身子睡覺,熄燈後,成年人會悄悄將衣服脫掉,放在腳下),不習慣熱炕的人還真受不了,兩個年輕人就這樣緊緊地、緊緊地相擁著。軍的身體強壯有力,不知道是炕太熱還是這樣擁著伶讓他心裏熱,還是激情後讓他燥熱,渾身的疙瘩肉在熱汗中像淬了火上了油一般放著光亮。擁著伶溫柔的身體,讓軍激情難耐,又開始激動起來,擁著伶身體的手不老實地從伶的**一點點、一點點向花叢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