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的弟弟
愛,不言不語,讓心海如瀾;愛,淺淺淡淡,任歲月流轉;愛,起起伏伏,使心淨澈如水。愛的情懷,隨琴聲緩緩流動,化作串串音符撒落,滌蕩;愛的人生,隨深秋靜靜彌漫,化作片片落葉飛舞,沉澱;愛的相遇,隨時間默默輾轉,化作個個日子定格,銘記。沒有人,可以留住時間,但可以留住心中的愛,沿著思念的經緯,走進生命的綠洲,獨自去感受愛,品味愛,傾聽愛的呼喚!
張輝早已把幾天的計劃安排的滿滿的,他一定要讓嚴冬玩個夠、玩個痛快。他們離開部隊沒有了那麽多約束,再則嚴冬是為追隨自己才離開部隊,不是為了他嚴冬肯定不會這麽早就離開部隊。他要對嚴冬補償,好讓自己良心少受些譴責。張輝出去遊玩的地方:菊花島、望海寺、大小虹螺山、天主教堂、博物館等能想到的地方準備帶嚴冬去看一看。
嚴冬對退伍一事早已不放在心上,既然選擇了退伍就不應該在後悔,況且他是為了愛而犧牲了前途,他覺得值得。因為世界雖然大,但求得一知已卻是那麽的難,否則也不會有俞伯牙和鍾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人故事了。(有興趣者可上網查資料,很感人的故事。)
嚴冬憂心重重地對張輝說道:“輝,咱們回到家什麽也沒幹,光想玩還行,你還得為找工作忙啊,這才是正事。這麽瘋玩下去,我心也不安啊。”
“你以是在農村啊整天有幹不完的活,這城裏人上班的上班、上覺得的上學,除了在家裏做飯的人忙活家務事,其他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有什麽活好幹的。我的檔案已經轉到有關部門,咱爸正在找人托關係給聯係著呢,現在不托人什麽也辦不成。反正我也不懂,我也幫不上忙,隻能等著通知了。”
“輝,一半天我想回老家看一看,三年了沒回家也不知道父母親身體怎麽樣。”
“哥,我不想讓你回去,你這一回去是不是又要和我分離了。”
“我先回去看一看情況在說吧,畢竟三年沒回家鄉了,再說我退伍的事也沒和家裏商量也不知道家裏是怎麽看待這件事呢,父母親年齡大了,把我養這麽大我的回家幹活啊,得幫他們忙啊。”
“幫忙幹活可以,但不回來那肯定不成,我想你了怎麽辦。哥,我有一個想法,你看你們農村條件挺差的,你就留在葫蘆島吧,這樣咱們可以永遠在一塊。”
“我先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到時候看情況吧。”
“還商量什麽啊,哥,你怎麽這麽優柔寡斷,你退伍難道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嗎?”
“這……”
“這什麽啊這,哥,你要回去不回來我恨你一輩子。哥,這樣吧,為了怕你回去不回來,我也和你一塊去,反正安排工作估計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你不想在葫蘆島玩下去也好,這樣我們抓緊去你們家,等我們回來可能我的工作就有了眉目了,這樣兩不耽誤,再說在葫蘆島咱們可以托托人,到時候幫你也找一份工作。”
“輝,路途那麽遠,你還是呆在家裏陪著咱爸媽吧。”
“遠什麽啊遠,這又不是在古代需要做馬車得幾個月的時間,不就是三天的時間嗎?你說實在的,你是不是想趁機甩掉我啊?”
“你看,又來了,我已經發過毒誓了,咱們也拜過把兄弟了,怎麽會呢。有你這樣一個好弟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把你甩掉呢。認識你是緣份,與你結交我覺得都有些高攀不起,你不甩掉我就燒高香了,我還能有什麽資格甩掉你。你看你們家多麽團結和睦、其樂融融啊,來到你們家真的讓我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我不管那麽多,我隻問你帶不帶我走,如果你不帶上我,我現在就折騰你。”說著張輝就動起了手。
“好,好,好,我服你了,咱們一塊走,一會兒就去買票去。”
他們把票先買到了北京,根據情況在買北京到蘭州的票,之後在買蘭州到縣城的,在買縣城到家鄉汽車票。走一趟夠折騰的,沒有三天半的時間根本到不了家。
張輝把在北京幾天的時間早安排好,雖然嚴冬一再說:到了北京要去看一看天安門、看一看升國旗,做為一個軍人不看一看升國旗還算什麽軍人;還要登一登長城,感受一下古人的豐功偉績,但張輝一直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嚴冬和張輝到了北京後,先到窗口去買票,那個年代票極其難買,不像現在車次多隨時都能買到。雖然不是出行高峰,買票依然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還好退伍軍人優先,他們買到了後天的兩張站票。於是他們抓緊在北京遊玩。
張輝以前來過一次北京,對北京要比嚴冬熟悉一些,張輝大包大攬地和嚴冬說道:“聽我的安排,這兩天的時間一定安排的讓你滿意。”
張輝和嚴冬沒帶什麽行李,嚴冬的行李被張輝扣留到葫蘆島,張輝怕嚴冬不回來,沒讓嚴冬帶行李。隻帶了一些葫蘆島特產給嚴冬的家人。
張輝和嚴冬坐地鐵先到軍博附近找旅館,安頓下來後再做下一步打算。期間報站時候報到天安門東站到了,嚴冬看了一眼張輝,想下去看一看,但張輝沒反映,嚴冬對北京不熟悉所以也沒有動。
他們到了軍博站下車,先在附近的找了一定叫藍天的旅館,有二元一天的、有五元一天的、也有十五元一天的。十五元一天的太貴,兩元的已經沒有空床,他們隻好住五元一天四人間。
之後他們馬不停蹄地去看了軍博,嚴冬一邊看一邊流淚,這是他們當兵的人對軍博的一種特殊的感情,沒有當過兵的人不會有這感受的。
第二天嚴冬要到天安門看升旗,張輝卻說:就一天的時間,沒有時間看這些了,以後再說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天安門他已經去過了不想去看,長城他也登過了也不想去了,登長城太遠了,來回需要一天的時間,還是到動物園去吧。
嚴冬笑了笑:“你可真倔,我想和你一起到天安門去感受一下愛國主義精神,一起登長城去感受一下古人的偉大。唉,以後能不能一起看升國旗、一起登長城還兩說呢。你啊,這麽強,以後會後悔的。”
張輝也說不上為啥,就是想拿他哥開玩笑,總在嚴冬的麵前耍小性子,他哥說東他偏要向西,他哥說這樣他偏要那樣,他覺得這樣好玩有意思。對別人他可不這樣,而對他哥他偏偏就是這樣偏執。嚴冬沒轍,隻能聽從這個任性弟弟的。
對於從未走出農村的嚴冬來說,葫蘆島已經是就夠美麗的城市了,可是到了北京他才感覺到北京的偉大,北京更像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但又不乏它的古樸、**。
嚴冬由衷地感歎道:“生活在北京的人真幸福啊,就是在北京當個清潔工也值啊。”
北京城市之大簡直超出嚴冬的想像,北京動物園之大也讓嚴冬驚歎,北京動物園動物之多,讓這個農村走出來的軍人大開眼界,北京動物園之幹淨、漂亮,讓嚴冬稱奇。
他們在動物園裏整整玩了一天,把所有動物都看了個夠,看到北京小孩子和動物玩耍的情景,嚴冬發出內心的感慨:北京小孩兒真幸福。
張輝和嚴冬在北京呆兩天後,一起坐著火車向西部嚴冬家鄉進發。